冬冬聽著這樣也很好,其實北京的氣候是沒有江北好的,搬到濱海對老人的身體也比較好。


    次日,冬冬要跟東陽一起和花家見麵,一路開車過去,大家也做好了心裏準備。程震光在熟悉的俱樂部訂了個房間,他們去的時候,花家人還沒到。


    時間是一早約好的,現在還沒到,程家人也不著急,這會兒就坐著等。


    半個小時之後,花海坤和花夫人才到了。程震光站了起來,過去和他們握手:“花總參,好久不見。”


    “程部長。”花海坤表情淡淡的,“你看著依然清風依舊。”


    “先坐吧,不如先點菜吧!”程震光對他們說道。


    “我看不用了,我們夫妻還有事,之前我要說的話已經說過了。東陽,你考慮好了可以告訴我。其他的不用再談。”花海坤看了眼程東陽,說道。


    “既然這樣,我看不用考慮了,我和冬冬是夫妻,我不可能跟她離婚。叔叔,既然花總參這麽說,那就這樣吧!”程東陽心裏也硬氣的很,經曆了在濱海那事兒,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大不了丟官不做,其實也沒什麽。


    “東陽,你倒是很有骨氣。”花海坤冷笑一聲,“那就拭目以待。”


    “花總參,怎麽剛來就要走。”關淩天這個時候推門進來,跟著他進來的正是關子風。


    花海坤一看竟是關淩天,再看了看程震光他們,臉色微變。他笑道:“原來是淩天,今天倒真是巧了。”


    “倒不是巧,我是特意來這兒的。”關淩天淡淡的一笑,關淩天剛被授予北京軍區司令,雖說軍職上跟花海坤不能比,倒底也能說幾句話的。


    “哦?”花海坤輕笑一聲,不由的看了程家一眼,“程部長看來做不少準備?”


    “參謀長,我關某向敬重你,如今你要做出這種拆人婚姻之事,著實讓我意外。”關淩天是麵含笑意說道,“恐怕總參謀長是認為孟瑜冬是無父無母的孤女,花家權大勢大,便可以任意為之,是嗎?”


    “淩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花海坤臉色大變,一臉寒氣。


    “我自然知道,我想說的是,我關淩天的女兒也是不能讓人隨意欺淩的。”關淩天看了眼冬冬,說道。


    “什麽?你什麽意思?”花海坤一時間像是沒聽明白似的,要跟關淩天確認。


    程震光和程東陽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冬冬更是慘白著臉,沒說話。


    “東陽的妻子孟瑜冬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關淩天這話是看著冬冬的說的,“冬冬,對不起,我現在才告訴你這件事。”


    冬冬人都傻了,她知道她可能是有一個父親的,可是過去因為那些陳年往事,所有人都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她對誰是自己父親這件事,看的也極淡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突然又出現,而且還是關淩天。


    “總參謀長,這般逼人棄糟糠之事,似乎不太妥當。”關淩天其實也是把自己的軍途搭進去了,花海坤高他不是一級兩級,他現在跟他站在對立麵,很可能關家同樣遭殃。


    “再說,婚姻之事講的是你情我願。”程震光接著說道,“東陽和冬冬夫妻情深,就算東陽和冬冬分開,娶了花芷,也一樣不會幸福。”


    “淩天,你開玩笑吧,你喪妻多年一直未娶,再說了據我所知,你隻有一個女兒,比這位孟小姐還要年輕幾歲,不是嗎?”花海坤原先想的是程家一家,如果算上關家,事情會複雜很多。


    “總參謀長,冬冬是關某未婚之前,和昔日的情人生的孩子。她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我更是不對起她,一直沒有盡過為人父的責任。她嫁給東陽之後,我才放下了心。心想東陽能對她好,她的家庭能幸福,就算我不能認她,也心滿意足。”關淩天有些動容的看著冬冬,“如今,有人要欺我的女兒,就算我關某力量微薄,也勢必要為我女兒擋這一擋。”


    花海坤冷笑:“淩天,你可知道身為北京軍區總司令,居然有私生女兒,這可是違紀的。介時,你可是要接受軍隊內部調查的。”


    “既然今天我到了這裏,自然做好了那個準備。”關淩天倒是坦然的很,到這一步,如果他還不能為女兒做點事情,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這樣的局勢,誰也沒有想到。程東陽握緊了冬冬冰涼的手,說道:“關叔叔,今天謝謝您來。我和冬冬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我們絕對不會分開,生死相依,誰阻止都沒用。”


    “年紀輕輕的,怎麽總喜歡把死字掛在嘴邊,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的。”外麵傳來一個有蒼老的聲音,先進來的是馮老爺子,再進來的便是花老爺子。


    “是啊,你們還這麽年輕,我們這些老頭子還活著,東陽你們年紀輕輕的,不想著報效國家,怎麽可以輕談生死。”花老爺子走了進來。


    “有時候被逼到絕路,也無可奈何。”程東陽看了眼花海坤,說道。


    “冬冬,你說你這丫頭,回來了怎麽不來看我。”馮老爺子看到冬冬倒是喜歡的緊,“就住對門兒,我們家寶寶還一直念著冬冬姐姐呢!”


    “馮爺爺,剛回來,太匆忙了。”冬冬感覺到局勢似乎有變,她扶著馮爺爺到一邊坐下。


    “花老,你成天跟我吹你這兒子多能,趕情這能的就是逼人拋妻棄子的勾當。想當初,我們還一力選他來接班,結果功夫都花在這上麵去了。”馮老爺子看了花海坤一眼,說話毫不客氣。


    花海坤臉色一變,壓下怒氣:“爸,你怎麽來了?”


    “是啊,我怎麽來了?”花老爺子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期望我死了,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


    花海坤在父親麵前,還是極尊重的,半分不敢不敬。他道:“爸,您身體不好,不宜在外麵吹風,我先送您回去吧?”


    “怎麽,你幹了什麽還怕被我知道嗎?”花老爺子一把把兒子甩開,又看了眼兒媳,“真是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我看我還真早事早好,省得礙你的事。到時候你殺人越貨,都盡管去幹,隻別說是我花某人的兒子。”


    “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花夫人堆著笑意過去勸老爺子,“咱們都是為了芷兒。”


    “馨軍,你說海坤會犯糊塗,你怎麽也跟著犯糊塗。”花老爺子狠狠的瞪了眼兒媳,“你說為了芷兒,芷兒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你們這麽大的人,怎麽也想不明白。人家東陽和冬冬是正正經經的夫妻,你們居然為了自己女兒的一己私情,幹出逼人離婚這種事,你們是想讓我晚節不保是嗎?”


    “海坤,你自個兒歲數也不小了,丈也打了不少,鹽也沒少吃。這做人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你心裏沒數嗎?看來你是不把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放在眼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馮老爺子坐在旁邊,冷刺刺的說道。


    花海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不想把這件事驚動父親的。他最意外的是程東陽居然這麽不受威脅,還敢來這一招。


    “老馮,今天是讓你看笑話了,我花家出了這種事,我花某人這張老臉沒處擺,更別說出去見人了。”花老爺子想著,心裏就那一個痛,“冬冬,花爺爺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你爺爺奶奶。今天我特意來這裏,是來跟你陪罪的。”


    “花爺爺,您別這樣,我受不起啊!”冬冬慌了神,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忙坐了起來,扶著老爺子到一邊坐下。


    “是我們花家對不住你。”老爺子拍著冬冬的手,“海坤,你說你怎麽就狠了糊塗。這男女婚姻之事,多多少少得有個兩相情願。東陽和冬冬是夫妻,芷兒要是插進來,那就是、就是第三者。你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還讓芷兒去當第三者嗎?”


    “可是爸,你想過芷兒嗎?芷兒她。。。”花夫人還想勸著公公,她可是答應了女兒,要幫她得到程東陽的。


    “芷兒要什麽你就給什麽,是不是芷兒以後要我這條老命,你們也把我這條老命給他們嗎?”老爺子怒吼一聲,“海坤,這事兒你要真做了,我隻得跟你斷絕父親子關係。我花某人沒有你這種兒子,花家更沒有你這樣的子孫!”


    花海坤做這兒,心裏本來就有些疙瘩,隻因就這麽個女兒,隻因妻子一直在耳邊吹著這個風。現在父親這麽一說,他心裏也有幾分悔意,瞪了妻子一眼,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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