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一聽,頓時麵‘色’不悅地說道:“邵將軍,這我真得說你幾句了,閑聊有什麽關係?再說了,我覺得邵夫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我們這些當官的,就要多聽聽別人的話,多聽聽人家有什麽想法。(.)-.79xs.-”


    “多謝梁大人原宥。”邵津瞪了秋蟬一眼,馬上就坐下了。


    秋蟬此刻心中是怒火中燒,她氣的不是邵津打她,而是氣他一點骨氣都沒有,在梁鴻麵前,活脫脫像是一條狗,一條被人踢一腳都不敢吭聲的狗。


    當年那個稚嫩的孩子,那個經常推著自己去散步,經常說長大了要保護自己的邵津,哪去了?


    怪不得池中天常說,官場是個大染缸,也是一張妖怪的嘴,隻要把你吞進去,饒你是銅皮鐵骨,吐出來之後也能讓你不人不鬼。


    現在看來,池中天甩了身上的那些官職,實在是太明智了。


    “好了好了,邵夫人也別生氣了,邵將軍隻是對皇上太過忠心,所以才有些過‘激’了。”梁鴻笑著說道。


    秋蟬隻是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說話。


    “來,咱們來點高興的,我身邊有個丫頭,才十六歲,別看年紀小,但手藝可不錯,一手琴技堪稱絕妙,我讓她來給咱們助助興。”


    說完,梁鴻就對著外麵喊道:“來人,去把雙溪姑娘叫來。”


    不一會兒,就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女’子,身穿淡藍‘色’長裙,發髻高挽,‘插’著翠‘玉’白銀簪,鼻梁小巧,柳眉輕飄,絕對是個小美人。[]


    ‘女’子手中還抱著一張琴,來到梁鴻身旁,便輕聲說道:“雙溪見過義父。”


    “雙溪啊,來,認識認識,這位乃是當朝名將,禁衛軍統領邵津邵將軍,那位是他的夫人。”


    “見過邵將軍,見過將軍夫人。”‘女’子輕聲道


    “不必客氣。”邵津還禮道。


    “我這‘女’兒,是我從家鄉收養的,姓秦,她爹是我家老爺子的琴師,你們是沒聽過,那琴技簡直堪稱琴聖,唉,可惜啊,天不假年,好多年前就去世了,臨終前把他‘女’兒托付給了我家老爺子,我家老爺子看我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就讓她跟著我了。”


    聽梁鴻說完之後,邵津便說道:“原來是這樣,梁大人可真是宅心仁厚啊。”


    “哎,這不算什麽,都不是外人,別看名義上是來照顧我,可你問問,我是拿她當我親‘女’兒,粗活重活從來沒讓她幹過,哈哈哈。”


    “義父對雙溪的好,雙溪永遠不會忘。”秦雙溪說道。


    “你看你,說這些幹嘛,快去把琴放好,給邵將軍和夫人彈奏一曲,對了,我記得你新學了一首什麽曲子來著?”


    “雲中望月。”


    “對對,就彈這個。”


    “是。”


    說完,秦雙溪就走到琴桌旁,先把琴擺好,然後點燃桌子上的檀香,‘插’在琴前的香爐中,凝神閉目片刻之後,這才將雙手搭在琴弦上,彈奏起來。


    “來,她彈她的,咱們接著喝。”


    很快,在琴聲陪伴之下,邵津和梁鴻就喝的越來越高興了。


    而秋蟬這時候,卻一直在猶豫,猶豫自己要不要出手殺人。


    她現在坐著的位置,距離梁鴻大概有三步遠,如果自己‘腿’腳方便,一招就夠了,但現在,很難。


    暗器雖然可以甩出去,但那太明顯了,周圍畢竟還有仆人。


    更可氣的是,客人竟然隻有他們夫妻倆,出了事連個可以推責的人都沒有。


    都怪自己準備不足,要是帶點毒‘藥’來就好了,當年在扶羽聖教的時候,她可是下毒的高手。


    剛才從梁鴻的話裏,可以看出,梁鴻對當年和池中天的那段往事十分掛懷,現在得勢的他,是一定要報複的了。


    現在殺了梁鴻,對池中天固然有好處,可自己怎麽脫身?


    就算自己脫身了,邵津怎麽辦?


    雖然她現在很生邵津的氣,可邵津畢竟是他的丈夫,他們之間,畢竟還有著很深的感情。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間,琴聲戛然而止。


    “義父,到了我去練劍的時辰了,您看......”秦雙溪怯生生地說道。


    梁鴻聽到之後,微微一笑道:“耽誤一下沒事的。”


    “可是我從來沒耽擱過,我不想破例。”秦雙溪依然堅持道。


    這時候,邵津‘插’話道:“怎麽,秦姑娘還喜歡練劍?”


    “哈哈,見笑見笑,這丫頭,小時候跟著我家的幾個護院學過幾手,從那之後就來了興趣,我常勸她,‘女’孩子學拳腳多不雅,可是她不聽,這不,跟在我身邊之後,還是這樣,每晚這個時辰,都是她要去練劍的時候。”


    梁鴻說完之後,忽然看到秋蟬的臉‘色’不對,心中一動,趕緊陪笑道:“你看你看,我剛剛說的話邵夫人可別往心裏去啊。”


    “不會不會。”邵津急忙替秋蟬說道。


    “你看,丫頭你糊塗了吧,哈哈,你可知道,坐在我身邊的這位邵將軍,可是一位高手啊。”梁鴻說道。


    “什麽高手?”


    “當然是武功了。”


    “真的?”秦雙溪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本就可愛漂亮,這眼睛忽然睜大,更顯古靈‘精’怪。


    “梁大人過獎了,我可不是什麽高手。”邵津謙虛道。


    “不光是邵將軍,他夫人也是個高手,雙溪,你不是喜歡練劍嗎?還不趁機求邵將軍教你一套劍法啊。”梁鴻故意用開玩笑地口‘吻’說道。


    “太好了!邵將軍!您能教我一招嗎?”秦雙溪急忙站起來,走到了邵津的身邊,和剛才穩重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可別聽梁大人說的,我真不是什麽高手,可不敢教你。”邵津說道。


    “義父。”秦雙溪把目光投向了梁鴻。


    梁鴻笑著說道:“邵將軍,你就別謙虛了,你可是池中天的徒弟,再謙虛就沒意思了啊,都不是外人,趕巧正好,酒也喝了一陣子了,你就當散散酒意,如何?”


    邵津聽梁鴻的話,似乎自己要是不答應是不行了。


    “既然梁大人抬愛,那好吧。”邵津點頭道。


    “多謝邵將軍!”秦雙溪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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