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話說的,我哪回不是一擲千金,隻不過這回可不一樣。<strong>.</strong>”


    青煙麵色凝重,認真的看著李岩宣道。“此事不可打草驚蛇,若能來個一石二鳥是再好不過,朝中讓人忌憚的是五皇子,其背後有李丞相和李家作為後盾,雖說如今徐將軍暗中與李丞相有了嫌隙,可總歸是站在大皇子這邊的。”


    “這麽說,青煙姑娘是想利用七皇子的命來壓垮李家?”


    李岩宣說罷,不覺輕笑一聲。“在我看來,青煙姑娘除掉的是大皇子,和李丞相,至於李家,不都是一直在替姑娘辦事?”


    宇文提督能在洪江占一席之地,也都全依仗著李家才如此穩妥,可惜,這次洪家一事,招來了七皇子。


    這七皇子身邊還有一個客卿叫容幕,此人的功夫甚高,應付起來還真需要費點心思。


    青煙眼神微微一變,掩嘴嗤笑道。“李少爺說笑了,李家乃是你們的後盾,何時替了我們辦事,不過是想除掉大皇子罷了,這七皇子也不容小視,雖明麵上瞧著不過是個中庸皇子,可在當今聖上跟前卻是心腹。”


    “哦,那依姑娘的意思?”


    “皇後一心想除掉諸位皇子,為日後大皇子順利登基皇位,如此一來,不妨將七皇子的行蹤透露出去,不管難得的大好時機,皇後豈會坐得住。”


    聽了這話,李岩宣也並無太過驚訝,人人常說,最毒婦人心,如今這兩個女子鬥起來,還真讓人有些咋舌。


    “既然姑娘給了前,在下定將此事辦妥。”說罷,倒是有些好奇。“聽聞宇文已死,不知是何人下的手,論起來,以宇文的功夫,應當難以被人毫無還手之力所害才對。”


    李岩宣身為暗門的少主,這點消息還是知曉的,那是一招斃命,從天靈蓋下去,被人用內力直接震碎了腦袋。


    若不是內力深厚豈會如此。


    青煙也正在查此事,可絲毫沒有頭緒,倒是讓她想到了一人,可轉而一想,此人並非多管閑事之人,若是為了洪家動手,宇文不會多活了那些日子。


    既然是如此,那必定不是他。


    見青煙的神情,看樣子也是沒查出是何人,李岩宣並未多逗留,說道一聲便告辭離了去。


    暗門是什麽地方,青煙再清楚不過,這李丞相又是暗門門主,功夫也是深不可測,這也是為何當年得知此人聯合朝中眾多大臣逼死卉夫人時並未動手的緣故。(.$>>>棉、花‘糖’小‘說’)


    當年沒能殺了李丞相,如今更是不可輕舉妄動,走錯一步,恐怕就得全盤皆輸。


    慕容遠修養了半月後才離開了院子,早在前兩日就沒再見到那人,今日一早醒來,見著桌上的字跡後這才知曉人已經走了。


    足足半月,雖是沒邁出院子半步,可也知曉那人一直在院子內陪著她。


    慕容遠麵色有些不好,尤其是近些日子,睡的也極為發沉,倒也沒想過,一早收拾一番離開了院子直奔先前住的客棧。


    荃兒等人當初四處尋慕容遠,可第三日便得到了消息,雖不知曉是真是假,總歸有個希望。


    而宇文提督一死,也引起了容玨的注意,連忙派人潛去了宇文府上,府中一切無異,並未找到關於洪家一事的東西。


    洪牧原得知人死後,也算鬆了一口氣,洪家上下皆是被宇文所殺,如今大仇得報,也算是安心了。


    這半月,荃兒也一心替洪牧原醫治,短短半月便已經好的差不多。


    既然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洪家的大仇也報了,洪牧原也想著帶著東西遠走的他鄉,將此物用埋於世。


    可這東西在洪牧原手中的消息已經是透露了出去。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你們都得替本宮將東西拿到手。”皇後麵色冷冽,隻要有了那東西,日後不管是誰登基都無法阻止自家皇兒一統天下。


    待大殿內的人消失後,大皇子容庚進了來,大步跨進門。


    “母後,兒臣聽聞昨日從他國送來了幾個美人都安排到了母後宮中。”容庚一進大殿,雙眼便四處找尋。


    皇後見此,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成日都想著美人,可能將心思放在正事上。”


    “母後且放心,兒臣今日去了藏書閣看了許多書籍,也將兵法熟記於心。”說著,又接著道。“今日徐將軍也找過兒臣,二人切磋了一番,徐將軍道兒臣功力見長。”


    說罷,便朝其中一位玲瓏宮女招了招手,宮女垂頭不敢上前,便惹得容庚有些不悅,皇後歎息一聲,連忙道。“你這般著急作甚,一會便讓人將她送去你宮中。”


    得了這話,容庚才麵色轉好。


    皇後有正事與他說道,立即屏退了眾多宮女,這才道。“你可知曉,容玨去了共江?”


    聽了這話,容庚疑惑道。“他去共江作甚?”說罷,忽然想了起來。“共江洪家滿門被滅,莫不是為了此事而去?”


    皇後點了點頭。“的確是為了此事,可你知曉,洪家為何會惹禍上門?這其中可有大事,容玨去共江雖是為了洪家而去,可最重要的還是為了洪家的傳家之寶而去。”


    一聽這話,容庚頓時來了興趣。


    洪家原本就是經商人家,可追查起來,洪家的老祖宗幾百年前,那會還是統一天下的時,並未分裂諸國。


    其中大國中掌權兵馬的兵符有十枚,最次的便是調動天下兵馬,雖說是四麵八方的人,卻也有克製。


    直到當年大國分裂戰亂不停,皇宮被攻陷後,那些擁著兵符的人,也將兵符毀之,足足九枚,兵符再次被人所改。


    卻隻有一枚在外沒被追回,雖說天下大亂,可當年沒有被調動的兵馬隱藏於世,隻要一日那兵符沒出現,那些兵將們便不為所動。


    直到幾百年過後,誰不知曉那些兵馬到如今一代代傳下去如何,可兵符在,傳令就在。


    如今消息一傳出,不光是皇後有所舉動,各宮的娘娘,也有些心思。


    齊妃齊家已經擁有了勢力,兵權在手,日後若是輔佐容闋不在話下,而大皇子日後繼位,難免要防著齊家,以防萬一齊家起兵造反。


    比起齊妃的心思,皇後才是更為著急,如此一來,齊妃反而靜觀其變了。


    這消息一傳進宮裏,那七皇子在共江是生是死也就很難猜測了。


    與其動心思,不如隔岸觀火。


    “主子,主子回來了!”


    夏風見著自家主子回來,連忙朝屋內說動了一句,一聽這話,荃兒也緊著出了來,瞧著自家主子平安無事,當下眼眶一紅。


    “主子這些日去哪了,怎也找不見人,若非有人暗中送來了消息,恐怕奴婢和夏風、吉兒挖地三尺也得尋著你不可。”


    瞧她這小模樣,慕容遠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你怎還哭上了。”


    對於荃兒而言,這世上,自家主子就是她的依靠她的親人,當年幾年不見,生死不明,她四處尋找打聽都未能找到。


    這回不知生死,心裏哪能不著急。


    “奴婢擔憂主子,主子回來奴婢自是高興,這是喜極而泣。”荃兒連忙說道了一句,這才將慕容遠渾身上下瞧了一眼,見她麵色有些不好,便道。“主子那日與人動手可是受了傷?要不奴婢給你把把脈。”


    “不急。”


    說罷便去找了容玨,容玨這會正與洪牧原二人說這話,瞧見慕容遠回來了,麵色一喜。“你回來了。”


    慕容遠微微頷首,洪牧原站起身拱手道。“多謝容幕公子出手相救,那日若不是你引開了那人,若不然在下和隨從都得喪命。”


    “道謝就罷了,我今日來倒是有一事想問,你定要好生給我解答,若不然,你恐怕是出不了共江,有些人即便是到了天涯海角都得找到你。”


    慕容遠直覺有些麻煩就快上門了,這洪牧原身上定有些讓人想要的東西,若不然也不會引來宇文親自動手。


    洪牧原神色一愣,這話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容幕公子指的是?”


    “既然我都這般說了,洪少爺還是不要與在下裝糊塗才好。”慕容遠與人動手受了傷,還被某人關在院子內禁足半月,雖說無害,可總有些怨氣。


    這洪牧原若還裝糊塗下去,不等那些有心人找上門,她都想動手一掌打過去。


    洪牧原瞧著慕容遠有些不悅,不覺苦笑一聲,這才坐了下來。“既然公子想知曉,在下說道便可。”


    慕容遠也是洗耳恭聽,聽著洪牧原將洪家的傳家寶慢慢道來。


    等聽完他的話,慕容遠才皺起了眉頭,難怪洪家會被人殺了滅口,比起全家上下的性命而人,這東西可是能調動天下兵馬的兵符。


    如此一來,這東西若是一旦落到那些人手裏,恐怕要天下大亂。


    “雖說是兵符,可這兵符並非誰得到誰就能用,當初我祖先有兵符在手,卻並未調動兵馬的緣故也是在此。”


    洪牧原說著,又是歎息道。“此兵符,需得幾百年前的皇室血脈的人才可動用。”


    幾百年前的皇室血脈,當初天下統一並未分裂,可皇室卻被誅殺後才分裂成了諸國,那時民不聊生。


    如此一來,這兵符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談,即便落入他人之手也是個無用之物罷了。


    想到這,慕容遠不禁道。“既然如此,當初若是將此事送出去,不也是能避了殺身之禍。”


    “公子有所不知,符在人在,符失人亡,性命可丟,此物卻是斷斷不可丟,此乃是祖上的訓示。”洪牧原說罷,又苦笑道。“何況,那日事發突然,洪家上下不明所以便被殺害,府內被人搜查一片狼藉,如今在下更是連府中都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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