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將這些人都拖下去!”容玨看著滿地的屍體不禁冷聲說道,這些黑衣人均是訓練出來的殺手,武功高強根本不是他府上的護衛能比的,現在死的傷的幾乎都是他的護衛,躺在地上的隻有兩個黑衣人的屍體。(.$>>>棉、花‘糖’小‘說’)


    自己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容玨的臉色十分的不好。


    不過他也知道,若不是剛剛容慕傷了那為首的頭領,恐怕他們今日還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七哥,你受傷了!”躲在一旁的容闕看到容玨身上的鮮血不禁心裏一驚,沒有想到自己剛到這裏就有殺手追過來,看來那背後之人得到的消息還真是快。


    容玨將手中的劍交給身旁的下人,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的,不過一點皮肉傷罷了。”


    想當初容玨還年少的時候也算是上過戰場的人,自然和從小生活在宮裏的容闕不同,倒也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身上受點傷也不覺得有什麽,隻是慕容遠還沒有回來,不禁有些擔心,畢竟慕容遠隻是一個人。


    荃兒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片狼藉,以及容玨身上的血不禁皺了皺眉:“七皇子殿下,傷口雖不涉及要害,可還是早些包紮上比較好,免得感染。”


    容玨點了點頭,便任由荃兒處理起自己的傷口,反正是慕容遠身邊的人,倒也是信得過,更何況荃兒的醫術在這府裏是最好的。


    “容慕公子回來了!”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洪牧原眼尖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慕容遠,忙開口說道。


    大家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慕容遠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荃兒剛處理完容玨身上的傷口,就看到慕容遠身上的血跡,心裏一驚:“主人,你怎麽受傷了!”


    雖說幾年未見,她家這個小姐改變了不少,武功更是突飛猛進,可是這動不動總受傷的習慣倒是一點都沒改,荃兒不禁有些擔心。


    真是不知道慕容遠為什麽要女扮男裝摻進皇室的這灘渾水,以至於總是受傷,不過那是慕容遠的決定,她無法過問。


    “不礙事的。”慕容遠擺了擺手,看著容玨身上的紗布問道:“七皇子沒事吧?”


    容玨搖了搖頭:“我沒事,你還是先讓荃兒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竟然流了這麽多的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荃兒在一旁卻是猶豫著,慕容遠傷口在肩膀處,若是包紮的話必然要裸露肩膀,可是在場的都是男人,這....


    慕容遠也沒在意,隻是看著容玨說道:“我先不急,隻是殿下,這裏怕是待不下去了,今天這些人明顯是衝著您來了,這一次失敗了必然還會有下一次行動。”


    她認識李岩宣也算是好幾年了,自然清楚他的性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容玨在這裏隻會更加的危險。


    容闕聞言皺了皺眉:“容慕公子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衝著我七哥來的?”


    洪牧原聽到這話也是一愣,本來以為這些人是衝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來的,必然消息傳了出去,這樣的殺手他已經遇到不少,都是為了他手中的東西,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見大家都不解,慕容遠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殺手直奔七皇子,並且視線根本就沒有落在洪牧原的身上,很顯然就是為了七皇子而來。”


    容玨想了想發現的確是這樣,這些人都隻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自己,所以即便有那麽多侍衛擋在自己麵前,自己仍舊受了傷,可是他卻想不通,自己最近並沒有得罪什麽人,就來這裏查案頂多就得罪了個宇文,可是宇文已經死了,究竟是誰想要自己的命呢。


    見慕容遠不再說話,容玨想了想問道:“容慕公子可知道這些殺手是什麽人?”


    剛剛就隻有她看出了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足以見心思縝密,容玨心想著,若是多兩個人在自己身邊,恐怕事情也不會這麽棘手了。


    想到多年前的那張臉,慕容遠心思一動,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她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雖然不知道李岩宣為何要容玨的命,但是那個人是李岩宣,是自己的師傅,慕容遠不想供出他,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雖然她心裏也清楚,李岩宣今日出現,怕早就和皇室牽扯不清了。


    見慕容遠的傷口還在流血,荃兒十分心疼,著急的說道:“公子,你的傷口還在流血,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吧。”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拉著慕容遠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慕容遠也沒反駁,她早就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傷口的痛楚了,滿腦子都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卻是想不出其中究竟有什麽關係。


    “小姐,你說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麽!”荃兒鎖上門,一邊給慕容遠包紮傷口一邊責怪的說道,話音剛落,眼淚也就隨即落了下來。


    看著荃兒這個樣子,慕容遠笑笑說道:“好啦,別哭鼻子了,我這不是沒事麽,一會兒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荃兒擦了擦眼淚,擔憂的看著慕容遠,卻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從跟在慕容遠身邊,好像就看著慕容遠一直受傷,到現在也還是如此,難道她真的將自己當成個男人麽。


    現在身上這麽多傷疤,以後怎麽嫁人啊,荃兒看著慕容遠,滿眼的心疼。


    而在慕容遠和荃兒離開之後,容玨也覺得慕容遠說的有道理,掃了一眼四周說道:“洪江的事情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這裏也沒必要留下去了,明天回京,我到想要看看,究竟誰想要我的命!”


    不過出來幾天,竟然就有人忍不住了,容玨眼裏滲透出殺意,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誰,這樣急不可耐。


    容闕聽到這麽說不禁苦著臉:“七哥,我這才剛到這裏,怎麽就要回去了。”


    他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結果這邊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容闕感覺自己真是可憐,卻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竟然有人將主意達到七皇子的頭上來了,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反正容慕公子是要跟我回去的,至於你,不想回去可以留在這。”容玨看了一眼他說道,轉身就離開了院子,走得匆忙,自然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


    容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洪牧原說道:“我們也走吧,站在這裏怪晦氣的。”


    轉眼間,之前還熱鬧的院子便隻剩下幾個小廝在打掃殘局,充斥著濃厚的血腥味。


    而任務失敗的李岩宣在離開樹林之後,直接去了暗門在洪江的聯絡點,所有的人聚集在那裏等候著他的差遣。


    “主人,這次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一人站出來看著李岩宣問道,卻是瞥見李岩宣的手臂,沒有想到他竟然受了傷,心裏一驚。


    李岩宣本來就因為慕容遠的忽然出現而覺得心煩意亂,他沒有想到慕容遠竟然女扮男裝留在容玨的身邊,也不知道他們二人是什麽關係。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私自行動!”李岩宣冷聲說道,麵色鐵青,在沒有弄清楚他們關係之前,他不準備再次行動。


    “可是....”那人猶豫著,卻被李岩宣一掌劈了下來,瞬間沒了半條命。


    掃了一眼屋裏的黑衣人,李岩宣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如果有誰違抗我的命令,後果隻有一個!”


    說完,李岩宣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群人站在哪裏戰戰兢兢,他們都知道李岩宣的手段,卻不知道為何這次李岩宣選擇了撤退。


    他們從來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可是今天卻這樣撤退,實在不像是李岩宣的性子。


    可是李岩宣的話,他們誰都不敢忤逆。


    “看來七弟還真是命大,就連你親自出馬都沒能殺了他,真是可惜。”李岩宣剛走進自己的房裏,就聽到一個陰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禁一愣,不滿的皺了皺眉。


    轉頭不悅的看著來人:“五殿下親自過來怎麽也不派人通報一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五皇子容儐。


    見李岩宣如此,容儐笑笑,臉上卻是散發出一種寒意,“不知道李少主準備接下來怎麽做呢?”


    最討厭別人這樣和自己說話,李岩宣本就心煩,在一旁坐在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什麽都沒有說。


    大概也習慣了李岩宣的態度,容儐將手中的藥瓶扔在桌子上冷聲說道:“這是斷腸散,是宮裏的禁藥,該怎麽辦你知道,我決不會讓他活著回到京城!”


    說完,容儐便帶上披風的帽子,離開了房間,隻當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


    李岩宣看著那翠綠色的藥瓶,皺了皺眉,看來無論是五皇子還是大皇子,就連李丞相都想著要這七皇子的命,果然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隻是慕容遠為何會留在七皇子身邊?李岩宣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在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慕容遠和這七皇子有何關係。


    看來自己應該找時間好好和她談談了,如果真的各為其主的吧,下一次見麵恐怕還會是如此吧。


    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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