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再簡單不過,要麽你放棄葉南行,要麽我放棄許如默。(.$>>>棉、花‘糖’小‘說’)隻要他們兩個碰不到一會兒,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見不到麵,還能怎麽攪個天翻地覆?許如默的個性其實你很清楚,所以你敢一次又一次的找她的麻煩。她看似渾身利刺,可是她很中庸。她清楚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明白她單槍匹馬的和我們鬥不可能討到任何好處,所以無論你怎麽和她鬧,怎麽挑釁,她表麵上寸步不讓,最後卻都願意退讓一步。許君瑜,不是她不想教訓你,是因為她現在失去屏障,沒有辦法再和你一樣任性。才不得不退步。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有爆發的那一天。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自己說,你找她哪一次是當真好好去說話的?你就是想看她吃癟,想把她踩在腳底下,就是想看著她不甘卻又不得不低頭的樣子。”


    許桁冷笑一聲,麵帶漠然:“這些冠冕堂皇的謊言,在其他人麵前說說也就罷了,在我這裏,你還是老實一點兒的好。”


    “大哥!”他說得雖然難聽,卻都說到了她心裏。可許君瑜不會承認,她怎麽會承認自己從前自許如默那裏受到的諸多侮辱?承認她自小低人一等?


    她別開臉,咬著牙道:“是她先咄咄逼人。是她先對我不客氣。她現在是個什麽東西?她還以為自己是什麽高高在上的身份?她該對我低頭!她得對我低頭!哼!一個不懂得對我低頭的人,為什麽我還要客客氣氣的跟她說話?我本來什麽都比她先,什麽都是我第一個做的,我比她先喜歡葉南行,也是我先向南行表白,可到了最後……”


    她一開始還耿著脖子硬氣,說到最後委屈一股腦兒湧上來,許君瑜紅了眼眶:“從小到大,她有什麽不和我搶的?念書的時候,我被她踩在腳底下,現在她還要來我家裏搶我的大哥,搶我爸媽!她憑什麽,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嗎?可笑!”


    “許君瑜,要是學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許桁對“孤女”兩個字莫名厭惡,他和自己的這個妹妹,顯然不可能談得到一塊兒。他抽手,沒興趣再和她糾纏下去。


    “你瞧,沒說上兩句你就開始教訓我!她要真進了我們家的門,到時候你還不是被牽著鼻子說往東就往東,往西就往西?”許君瑜哼了一聲,“不管怎麽樣,她想當我嫂子!做夢!”


    說著就要一推許桁的胳膊,就要走。[.超多好看小說]許桁拽住她:“是不是我的話完全不在你眼裏,我說過多少次,讓你別去找她麻煩,不許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


    “我是沒興趣過問你和女人之間的恩怨,可要是那個女人是許如默,我非管不可!”


    “你敢!”許桁眯起了眼睛,眸中暗光露出狠意。


    許君瑜看著心裏覺得害怕,可她仍舊昂高了脖子,不相信自己兄長還能把自己怎麽著了,她鼻子裏連聲哼哼:“就瞧著吧,這個家裏,誰肯讓那麽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進來!”


    她拽開許桁的鉗製,踩著高跟鞋越過他走到前麵。


    許桁站在後頭半晌未動,目光追著許君瑜的背影,森冷冷直冒陰冷寒意。


    宋佩喬早瞧見兄妹兩個站在外麵紅臉,卻沒有開門出去勸和。門鈴聲響起,她走過去,示意家裏的幫傭阿姨去廚房準備,自己走到門邊去開門。


    許君瑜一瞧見開門的是宋佩喬,翹著的嘴往下收了一點兒。仍舊不大歡喜的拎著包進門。


    “怎麽了,好好的鼓著個腮幫子,誰惹你了不成?”


    “還能有誰?媽!你就不能說說他,在外麵怎麽胡混都不要緊,別真把自己折到那害人精手裏去!那是什麽人,身份背景都不說,就講她和葉南行,他們兩個可是同居過的,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就結婚了,轉個身又和南行的大哥勾搭上了,兩人跑國外過了那麽多年。把葉家兄弟倆玩得那叫一個順手!那樣的女人……”


    “什麽樣的女人?”


    許君瑜正嚷嚷著,門被人從外推開,宋佩喬看著許桁鐵青的臉,皺了皺眉眉頭。


    “說!繼續說下去!”


    許桁當真發了怒,從外套口袋裏掏出硬盤,他往鞋櫃上頭一砸,揚手一拳在旁邊捶下去。震得站在旁邊的許君瑜肩膀猛一哆嗦。


    “媽……”她急握住宋佩喬的胳膊,往宋佩喬身後躲,臉上有點兒僵。


    宋佩喬拍了拍她的肩膀,揚眉看向許桁:“你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回家吃頓飯,一進門就這麽樣子,當著我的麵,是做給誰看呢?”


    她語調緩慢,說得一字一頓,清晰入耳。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很鎮定,鎮定裏自有一種震懾人的力量在裏麵。


    許桁咧唇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他掃了宋佩喬一眼,視線落到許君瑜臉上。許君瑜被他堅冰一般的目光戳得心頭一跳,更往宋佩喬身後躲了躲。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許桁眼梢瞥了一眼鞋櫃上的硬盤,冷嗤,“既要人放過你,卻又要暗地裏踩死對方。有你這種家人,我能明白她為什麽從不肯正眼看我。”


    “你!”


    “許桁,”宋佩喬阻止許君瑜開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爸也有問題?”


    她嘴角一勾,露出點兒談不上是笑容的笑。嚴肅和冷嘲隱約在那笑容裏浮現。


    許桁撇了撇嘴角,沒有再往裏走,他手握在門把上,像是要走。宋佩喬推了一把自己的女兒,說道:“你爸在陽台上剛擺了一盤棋,你過去陪他下兩手。”


    許君瑜抿嘴:“我不喜歡下圍棋。”


    “去!”


    宋佩喬手上略重的推了她一把,口氣很沒有耐性。許君瑜咬著下唇,沒奈何的瞪了許桁一眼,轉身往裏走。


    許桁沒搭理他們,徑自走到外麵,宋佩喬也跟了出來,他沒覺得意外,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媽這是要送送兒子?”


    宋佩喬肅著麵容:“別和我裝腔作勢。錄像既然拿回來了,她刁難君瑜的事我不再過問。可是你,我不同意你再和她往來。”


    “我就知道你會過河拆橋。”許桁不在乎的說道,“老實說,我也沒抱希望。君瑜總是我的妹妹,她再怎麽算計我,我也不能真把她賣了。這件事就當我幫她最後一次,再有下一回,她能不能自保,就看她自己的本事。”


    “什麽意思?”宋佩喬冷冷的望著他,“你這是要和家裏斷絕往來?”


    “我還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出息到這個地步了。在公司裏和你爸對著幹,闖了那麽大的禍,撂了手跑到huy去當什麽人事部經理。這我都不管你,眼下倒好,還要為了許如默那個小狐狸精,連家都不要了嗎?你還真是越長越能耐了!”


    “媽,不是我想要怎麽樣,是你不給我機會。我沒要求你一下子就接受她,我隻是希望你能給我,也給如默一個機會。”


    “你想也別想!”


    “所以你之前沒正麵拒絕,隻是為了想要替君瑜拿到監控錄像。現在事情辦成了,連裝也懶得裝了。”


    許桁收起懇求,自口中歎了一氣,不禁自嘲的笑:“我還被你利用了。到最後,你還要控製我以後的一舉一動。”


    宋佩喬沉著臉孔:“你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子,無論是公司還是慈善機構主席的位置,都非你莫屬。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生子。之前說的那個什麽莉莉的,孩子我可以接受,至於孩子的母親,你不能那麽草率。就算不一定非要門當戶對,至少也應該身家清白。就像君瑜說的,許如默不可以,別的不說,單她男女關係太過複雜一條,我也不同意。”


    “是你不同意,還是你和我爸都不同意?”


    宋佩喬喝了一聲。


    “媽,難道說,你和爸真的跟大伯夫妻出事有關?”


    “許桁!”宋佩喬氣到臉色發青,她大喝一聲,竭力吸氣,“你真的是被那個小狐狸精迷得暈頭轉向,連自己在說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找不到你們這樣堅決反對她的理由!”許桁感受到一種極大的壓迫,他看似從小到大,要什麽有什麽,可他能得到的,沒有一樣是他真正想要的。他不喜歡商學,可是為了滿足父親的期望,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商學。他不願意和公司裏陳舊又腐朽的老頭們同流合汙,可是為了保有父親在公司裏的位置,他不得不和那幫烏合之眾打交道。他厭惡捆縛的生活,卻不得不在禁錮中裝得放浪形骸。直到現在,他想要找一個至少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終身伴侶,可是因為他們的不喜歡,他必須要再度放棄。


    偏偏這一次,他不想要放棄。許桁繃著臉道:“除非你能給我一個足夠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說什麽我都不可能認同你們。”


    說完,他轉身就走。宋佩喬氣得臉孔扭曲,她望著他走進電梯,連最後一眼都別開望著電梯下角落,一口氣堵在胸口,塞得她心口直發疼。


    許威嚴從後邊走過來,兩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個性,越是反對越是喜歡和你對著幹。照我的意思,讓他去,過了一段時間,反倒膩了,自然會收心回來。”


    “可萬一弄巧成拙呢?”宋佩喬握住丈夫伸過來的手,“我總覺得不安心。威嚴,我擔心,這麽多年的苦心經營,最後真要敗在那個臭丫頭的手上!”


    許威嚴篤定的握緊她的手,安慰她道:“不會。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個程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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