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你有所不知,那晚,開心打電話給我,第一次,我克製住無比激動的心情,我笑出了淚,我等了這麽久她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我感覺所有的等待都值了,但代亦勸我,讓她多打幾次,或許她最後受不了了就會向你吐露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我當時想想覺得她的話有道理,於是我隨便忽悠了開心幾句,她又打來了,我真的高興啊,自從與她分開我從來都沒有這麽興奮過了,但是我不知道她那時打電話的含義是求救,直到最後她受不了說她要離開,於是我立馬跑去了,我擔心她,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常,我以為是她給我下藥,我以為她下藥的目的是離開生不想放開我讓我天天想著她,我真是天底最最壞的混蛋!多好的開心啊,宇,我居然懷疑她,我居然懷疑她……”


    莫宇輕輕地扶住我的肩膀,“好了,凡,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累不累呀?我也真的氣過你的,天底下的總裁就屬你最會演戲了,居然連我也給你騙了。”


    “宇,我現在不是擔心舅舅的事情,我是怕開心不會再原諒我了,因為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你挺有自知自明的,其實我也不想原諒你,但想想開心愛的是你,我也就罷了,要讓她一下子原諒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宇的話很中肯,我知道要開心原諒我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不過,你敢再讓開心受半點傷害,我不會再原諒你了。”宇說完,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我知道他用了很大的勁,但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痛。


    肉體的疼痛怎比得上心中的疼痛?


    開心,你是如何撐過來的?


    我們得到阿虎他們傳來的消息,說貝貝那天在醫院搶救無效後就直接火化,舅舅並沒有將貝貝帶回家,火化結束後就直接將貝貝的骨灰埋葬了,據外界說他是因為痛失愛女太傷心的緣故。


    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我收拾自己的傷心問阿虎,“你們覺得此事有什麽不妥?”


    “是的,當時急於找你,沒有留意這方麵的問題。”


    “很好,繼續查。”


    我掛了電話看向莫宇,“宇,對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莫宇認真的思忖了會,“我那時天天守著開心沒注意到貝貝那邊的情況,不過這件事情好像真的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宇,你再想想,你當時看到開心與貝貝是什麽情況?”


    莫宇很痛苦地看向我,“凡,我當時看到開心握著貝貝的手連同那把水果刀刺進貝貝的太陽穴。”


    我不敢去想那個場麵,我相信,開心是不會殺貝貝的,但如果說貝貝要陷害開心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因為她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來作賭注。


    宇又痛惜地說道,“我與許教授一塊看到的,我來晚了一步。”


    “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當時貝貝死了嗎?”


    “不知道,當時開心暈過去了,我害怕極了,慌忙地撥打120,不一會兒,120來了,貝貝卻被她爸爸帶走了。”宇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我,“凡,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很肯定地告訴他,“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改天我們一塊買束花去看貝貝,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看開心了。<strong>.</strong>”


    宇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點,開心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宇,你對我的情,我真的無法還清你。”


    莫宇笑笑,“很簡單,把開心讓我啊。”


    “混賬!”


    最後莫宇還告訴我快樂因為還慪氣他當天沒把情況告訴她,她也是前幾天才匆匆來看開心一眼就回去演戲了。


    我不知道他與快樂之間是如何發展的,我總感覺是因為龍嵐鳳的事情快樂無法原諒開心莫宇才與她好的,莫宇,他為開心付出的實在太多太多,而我一直在傷害開心。


    在回醫院的路上,我狠狠地掐甩了算了一個耳光,罵道,丁非凡,你根本就不配得到開心的愛!你以後敢再害她掉一滴淚,你直接下地獄好了!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開心仍安靜地睡在病床上。


    燈光把她的臉照得異常蒼白,我將臉貼著她的臉,發現她的臉冰冷如霜。我心痛地伸出手來溫暖她的臉,她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也許讓她多睡幾天未嚐不是件好事。


    爸爸不相信開心,宇說要我別與爸爸作對我是辦不到了,除非他信任開心。


    此刻爸爸再對我采取行動,我兩麵受敵別說是開心了就連我自己都無法保護。


    所以,我必須爭取讓爸爸信任開心。


    而這一切隻有許教授能做到。


    許教授在國內算是有名的,爸爸也會信他三分,但爸爸是不會相信我國外的朋友何鑫鵬,畢竟他太年經。


    這是大夥的通病,認為年紀大的經驗就一定豐富,爸爸也一樣,他們不相信長江後浪推前浪之說。


    是夜。


    我給開心擦淨了身子再給許教授打電話。


    “許教授,我是丁非凡。”


    “原來是丁總啊,開心沒事吧?”


    我沒想到他開門見山就問我開心的事,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現在愛八卦人多得不可計數,估計開心與貝貝的事情已經有n個版本了。


    “許教授,您別那麽見外,叫我凡吧,有件事情要麻煩您呢。”


    許教授在那頭很爽快地說,“好吧,凡,隻要我能幫到的就一定幫你。”


    “我想您不僅是心理醫生,更是談判專家,所以想請您有空陪我回家做做老人的思想工作。”


    “這個,沒問題,不過看你最近可能都沒空,我找個時間自己上門拜訪令尊吧,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有些吃驚,“您知道我要說什麽?”


    “凡,別忘記了我是心裏醫生,專門猜心的。”


    “那行,我等您的好消息。”


    “好好照顧開心吧,那孩子缺少的就是愛。”


    “謝謝。”


    掛完電話我眼眶就濕潤了,連許教授都知道開心的事情而我這個自認為最愛她的人卻不一丁點都不了解她,我更是愧疚與自責。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點滴液一點一滴流入開心的體內,我不記得已經給她換過多少瓶點滴了。有時她會痛苦地扭曲著嘴唇,我知道那是她在做噩夢,每當這時,我會握住她的手,和她輕輕地說話。


    次日,從國外過來的美容教授們到了。


    他們休息夠了就安排手術。


    手術安排在下午三點至晚上八點,預計需要五個小時。


    因為開心大概會在明天醒來,所以今天的手術必須要成功完成。


    就在開心要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突然很不放心起來,抓著一個美容教授像個孩子般無知地問,“開心不會有事吧?你們真的敢保證嗎?”


    所有人都向我承諾保證,但我仍不放心接著追問了好幾遍才肯放他們進手術室。


    等待一秒鍾都是漫長的,更何況是等幾個小時,就好比等了幾個世紀那麽浪長。


    在這期間,一顆心忐忑不安心急如焚,既但心裏麵開心的手術又悔恨自己的當初。


    世人說得真好,這個世界上什麽藥都有,唯獨沒有後悔藥。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後悔藥,我一定會從一開始就對開心好,永遠愛著她不懷疑她。


    人都是在悔恨中成長的,想想自己以前的行為很幼稚,跟一個孩子沒啥區別。所以才導致做錯了許多事情。


    宇打來電話很急,“凡,黎烽淩那家夥瘋了,他竟然把開心告上法庭。”


    我聽了很生氣,腦子仿佛嗡嗡在響,“沒辦法阻止他嗎?”


    宇很無奈,“凡,除非動用整個丁氏才足與跟他抗衡。”


    是,爸爸不幫我,我獨自對付舅舅有點勢力單薄。


    我鎮定道,“宇,隻要他們找不到開心就沒辦法不是嗎?”


    宇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凡,你是學過法律的,他們掌握了一切證據,那把刀上有開心的指紋,而我跟許教授是目擊者。”


    腦子有幾秒鍾處於呆滯狀,“那怎麽辦?”突然我就火了,“難道你要上庭指證開心?”


    “凡,你又意氣用事了,我怎麽可能?我隻是怕他們會對許教授采用非常手段逼迫他出庭作證。”


    我咬了咬牙齒,“宇,一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我隻是不知道他怎麽想,我有些擔心他會把看到的說出來。”


    何止是他呢,我也都急死了,“那怎麽辦?我剛昨晚還叫他幫忙呢。”


    “許教授那人比較堅持準則。”


    “不行,一定不能讓他說,我不管你采用什麽手段,宇。”


    “凡,你變了。”


    “為了開心,我不惜一切代價的。”


    “但我們無法傷害許教授,這點你是知道的。”


    不用宇提醒我也知道,但是我們能怎麽辦呢?隻要是許教授上庭一指證開心,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對開心不利了。


    “舅舅肯定是算準了開心出事我會幫她,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要丁氏給他好處。”


    “恐怕不止這麽簡單,將丁氏納入囊中恐怕是他最想的。”


    “我最大的心願就是開心能平平安安,若真的鬥不過他,我想……”


    不就是一個丁氏嗎?讓出它,憑我的雙手十幾年後難道另一個丁氏造不出來嗎?


    爸爸不相信舅舅是那樣有野心的人,媽媽沒敢告訴他。若他真的知道舅舅是那種人,恐怕早就替我出謀劃策打敗舅舅了。


    “你要讓出丁氏?”


    “是,必要的時候要幫舅舅神不知鬼不覺地奪到丁氏。”我很無奈地向莫宇解釋。


    “凡,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呢,這場官司是必須打的,你不能總讓開心一輩子東躲西藏對吧?”


    “宇,一定要全力以赴打贏這場官司,我現在有點分不清舅舅來明著來還是暗著來了。”


    “知道了,你好好守著開心就行,其它的一切交給我去處理。”


    “宇,謝謝。”


    “客氣啥呢。”


    掛了宇的電話之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此刻的我恨不得衝到黎家去與舅舅大幹一場,但,我不能。


    我要將開心移到隱秘處,醫院這裏已經不能再呆下去了,這醫院裏的人已經有太多舅舅的眼線,這裏暫時是隱秘的但誰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曝光呢,我總不能等它曝光的時候才轉移吧?


    晚上八點整,手術室的門終於大開了,我健步如飛地衝上去。


    “手術很好,丁總大可放心。”


    得到他們的承諾我終於放下心中的巨石。


    開心的手冰冰涼涼的,我緊緊地握著它們,我在她耳邊低喃,“開心,我們回家吧,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


    在院長的協助下,我們終於成功偽裝出了醫院。


    除了靠海的別墅,我想不出比那更隱秘的地方了。


    抱著開心放到床上,輕輕地捋順她的劉海,在她冰涼的額頭上烙下一個輕如羽毛般的吻。


    握著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瞅著她,一滴淚從眼角滑下,“心,我們回到家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家,沒有什麽力量再將我們分開了。”


    醫生說三天後開心臉上的布便可以拆開,保證容貌完美如初。


    我知道傷疤會讓一個人很醜,開心不會在乎,我亦是如此,我們都在乎的是看到那道傷疤立刻會牽引出那段撕心裂肺的往事,於是我自作主張把這道傷疤給弄走了,開心,原諒我,你承受的痛已經太多太多,你已經無法承受了,以後你所有的痛全都交給我好了。


    我用棉花蘸水滋潤開心的嘴唇,她就這樣睡著水也不喝真令我心碎,有幾次我試著喂她喝水但她一滴也沒吞下去。


    好在她明天就會醒來。


    我恨不得現在就是明天,那樣就可以跟她說話了。


    翻了報紙,開心與貝貝一案法院決定於半個月之後開庭審理,公安機關目前正在全力追捕開心。快樂自然是他們的首先目標,她被公安機關的人員纏得不耐煩便在媒體上公然大罵公安機關人員,她這樣一來被那些喜歡製造緋聞的八卦記者掰得一塌糊塗,本來在網絡上炒得熱火朝天的《一劍梅》卻因一帖子惡意針對快樂以前的緋聞和開心這件事而讓眾多之前一直支持《一劍梅》的人公然站起來反對《一劍梅》的上映。


    看來宇一不在,快樂就亂套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跟舅舅有沒有關係,但舅舅竟然能上法庭告開心意思已經很明顯,開庭的時候開心必須出現,否則還有個公眾人物快樂可以要挾,我注定是藏不了那麽多人的。


    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這句話說得真是太***神了。


    我給宇打去電話,“宇,你先去處理快樂的事吧,我不想讓開心醒來擔心,至於其它事先放一放,時間還有半個月,不急。”


    宇很生氣地說,“快樂那家夥真是太不懂事了,她肯定是故意的。”


    “就把她當小孩好了,給她多點關愛,她們姐妹從小相依為命,你應該清楚她們比誰都更希望得到嗬護與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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