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中又爆發一陣陣爭議。(.)


    對此,開心冷冷一笑,“我以前也學過法律,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中國刑法第20條第2款規定,“對於防衛過當的量刑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我驚愕,她竟然學過法律。


    舅舅氣得發抖,“一派胡言,法官,她明顯就在撒謊,找個完美的理由來洗脫她謀殺的罪行。”


    開心冷冷地瞅著舅舅,“那請您說說我謀殺的動機?”


    好樣的開心,簡直不用律師了。


    “你……”舅舅臉色大變。


    “原告請回答。”法官嚴肅地發著話。


    舅舅明顯丟給法官一記警告的眼神,我大驚。


    “法官先生,若是原告不能自圓其說,那我倒要將原告推上被告席了,他的女兒殺了我的孩子並要謀殺我的妻子,謀殺失敗不幸喪命如今原告卻惡人先告狀。”


    這話如丟下一枚炸彈,安靜的法庭一下子沸騰起來。


    “黎貝貝害死我與開心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這是醫院提供的書麵證明。”


    我將文件呈了上去。


    哼,跟我鬥,懶了點。


    法官思忖了會,底下人沸騰得快要爆炸,黎貝貝霸道與陰狠,大夥又不是不知道。


    “法官先生,現在的案子是關於季開心小姐謀殺黎貝貝小姐一案,牽扯到別的東西是不是跑題了?”方正南急促道。


    “笑話?跑題?方正南你的《律師證》是買來的吧?”開心冷冷一哼。


    我終於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來。


    “季開心因小女不小心害她流產所以懷恨在心謀殺小女。”舅舅咬牙切齒道。


    “隻是不小心麽?丁律師你有沒有給他們看錄像帶和帶證人?”


    我問,“法官先生,要不要播放錄像?”


    法官點頭。


    我帶著帶子去播放我離開後的情況。


    看著開心被黎貝貝如此殘忍傷害,她的身體流了那麽多血,那些人完全沒有人性般捅過去要撕扯開心的衣服,幸好莫宇他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滴眼從我眼中滑落,我看到開心怔怔地看著那錄像。


    大夥都震驚地看著錄像,不一會兒,庭中如爆炸開來。


    開心冷靜的盯著錄像,她表現得很鎮定,這樣的她讓我很心痛,我知道她的心其實早已支離破碎。(.棉、花‘糖’小‘說’)


    舅舅死死地瞪著錄像,好似那錄像與他有仇似的。


    方正南則一臉不可置信。


    我心如刀絞地關掉錄像。


    “法官先生,這與原告的‘不小心’有著天壤之別,似乎有謀殺與強,奸的嫌疑。”沒等我開口,開心已經冷冷地丟著話。


    黎貝貝那些陰狠的話,每次我一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幸好是宇他們趕到,否則我會恨死自己一輩子。


    “你胡址!”舅舅惱怒成羞。


    “法官先生,當時黎貝貝小姐隻是氣壞了,人在氣頭上什麽話都能說出來,她平時不是那樣的。”方正周急辯道。


    “哦?”我冷冷一笑,“要不要把上次她毆打開心的錄像放出來?”


    “開心小姐,黎貝貝小姐打你甚至殺害你的孩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報複她殺害她為你的孩子報仇?”法官先生問。


    我一驚,“法官先生……”


    法官淩厲地說道,“辯護律師請安靜。”


    開心目光一冷,“作為一個母親,流掉孩子精神已經達到崩潰的邊緣,昏死在醫院幾天幾夜,剛剛出院體力虛弱能有時間與精神去謀殺仇人嗎?若說當時真的有什麽想法也過段時間等自己恢複體力再行動吧。”


    “你這是在承認自己有謀殺的動機。”方正周憤憤指責。


    “若我說沒有你們會相信嗎?骨肉相連血濃於水,我殺掉你的孩子試試看你有沒有要殺掉我的報複心裏?方律師,我想你必須要明白一點,有想法與行動根本就是兩回事,若按你這麽推理,那些有犯罪想法卻沒行動的人警察要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開心說這話的時候是義憤填膺,我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錄像帶給刺激到了。


    “哼,殺人償命,你殺了我女兒是事實,有人證物證在,你要賴也整賴不掉。”舅舅雙眼噴火道。


    “她要殺我難道我乖乖等她殺麽?”


    “安靜!”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清楚了,現在來聽下評審團的意見,他們會判定開心小姐是否有罪。”


    庭中安靜下來,靜到似乎要等待一枚針落地的聲音。大夥的目光全都期盼地落在幾位陪審團身上。


    開心仍表現得很篤定,我則略略感到緊張。


    空氣裏彌漫一股悲涼的氣氛,不管是哪邊贏,在我看來都是悲劇,兩個家庭的悲劇。


    評審團的評定結果傳到法官手上,他正要宣布結果。


    “慢著。”


    大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大喜,一直擔心的問題終於能放下。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宇身上,筆直的西裝將他的帥氣發揮到淋漓盡致。他手中拿著一本筆記本,篤定地朝我們走來。


    “該死的,你終於出來了。”我恨恨地咬著牙,本來打這場官司就捏汗,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這家夥還給我添亂。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宇笑笑,但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


    哼,回去再收拾他。


    “你是誰?”法官問。


    “本案的目擊證人莫宇。”莫宇掏身份證,立刻有人過來檢查。


    “你有什麽話要補充?”


    莫宇舉了舉筆記本,“我找到死者的筆記本。”


    舅舅的臉刷的就黑了,全身顫抖不停。


    方正南也是全身打著哆嗦。


    我很好奇那本筆記本裏麵貝貝記載了什麽東西。


    “與本案有關?”


    “對。”


    “法官先生,這是個人隱私,我有權告他侵犯他人隱私。”方正南急得額頭飄下汗。


    “小女的日記若是在眾人麵前公開這是侵犯她的隱私,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知法之人,法官先生,您難道要當眾讀取小女的日記?莫宇,你私闖民宅盜人日記,你就不怕我將你告上法庭?”舅舅不愧是老江湖,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扭正並且義憤填膺地指責宇。


    莫宇微笑,“如果說裏麵記錄的是一起驚天動地的謀殺案呢?”


    舅舅踉蹌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


    方正南大喊,“法……”


    “莫宇,你確定?”法官無視他,直接問莫宇。


    莫宇,“我確定,裏麵記載了黎貝貝所有的犯罪記錄。”


    法官,“黎烽淩,你確認這是黎貝貝的日記嗎?”


    舅舅臉色一沉,“是。”或許他知道否認根本就是無效,筆記能模仿但指紋卻不能模仿。


    “為了讓本案水落石出,現在由莫宇來念出其中牽連本案的日記。”


    “不可以。”舅舅大吼,臉上的青筋直爆。


    “法官……”


    “反對無效。”法官冷冷地打斷方正周的話,“莫宇,念。”


    莫宇笑,“是,法官先生,就挑選最後一篇來念。”


    “你們這是侵犯死者的隱私,對死者不尊重,我要告你們。”舅舅氣得臉色一陣陣抽搐。


    莫宇沒理會他,大聲地念出來。


    我手心冒著汗,開心則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改,我仿佛又看到以前那個冷若冰霜的少女,是不是她想起什麽了?


    心倏地地抽。


    “莫宇闖進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本來以為可以將開心殺死來個毀屍滅跡的,卻沒想到莫宇會來。開心沒死,她的孩子卻流掉了,莫宇當晚就闖進來折了我的手,一個莫宇都能如此對我,更何況是將開心視如生命的凡?我殺了他的孩子,他肯定不會放過我,他的殘忍手段我是知道的,我害怕極了,我不想生不如死,我去求爸爸幫我,誰知道爸爸卻安排我進行一個完美的殺人消失計劃,季開心必須死,而我也必須借開心的手製造出她殺死我的假像,讓人一看就知道我倆同歸於盡。開心一死凡肯定會一蹶不振,爸爸趁機收購丁氏。我知道這樣對凡太過於殘忍,我愛他,我發誓我用我所有的生命在愛他,若我不答應爸爸便不肯救我,離開爸爸的庇護,無論我逃到哪裏,凡肯定能輕而易舉地抓到我,凡,我雖然愛你,但我不想死,我含淚答應爸爸的要求,有些憤恨他的冷血,居然忍心讓自己骨肉下半輩子見不得光,凡,原諒我,我真的愛你。”


    “撲通……”隻聽見一聲巨響,舅舅暈倒在原告席上。


    “快,救護車。”方正南大急,眾人慌成一團。


    手中的拳頭不知在何時握緊,一顆心撕扯成一片又一片,該死的舅舅竟然敢對開心下次毒手,要是宇他們沒有及時趕來,開心豈不是不在了?


    恐懼襲擊著我,我不顧一切衝上被告席去抱緊開心。


    “開心……”我沙啞地叫著她,仿佛一放手她就會永遠消失般。


    “凡,我做到了……”開心對我虛弱一笑,軟軟地倒在我懷中。


    她的體力已經耗盡。


    淚水湧出雙眼,“開心……”


    “法官先生,這是原告設計好的一場謀殺陰謀,黎烽淩的目是想殺害被告讓丁非凡一蹶不振好趁次收購丁氏……”


    我抱著開心衝出法院,宇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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