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布娃娃被他其中的一個手下無情地奪走,然後一隻打火機“唰”地點起來!


    “不要!”撕心裂肺的喊聲伴著她快如閃電的動作,她不顧一切拚盡全力去護住那個布娃娃。(.)-79-


    打火機燃起的火苗點到她雪白的左手背上。


    滑嫩的肌‘肉’發出輕微的啪、啪濺炸聲,就像炒菜時鍋裏滾燙的油突然濺進去幾滴水。


    啪――啪――


    “啊――”


    布娃娃雖然救下了,但她雪白的左手背卻添加了一小道傷疤。


    那人沒想到她為了救一個布娃娃而寧願犧牲雪白手背,皺緊了眉頭看向丁泉似是詢問。


    丁泉仍是‘波’瀾不驚,冷酷依就。


    五人從她身邊冷冷走過。


    “再有下次,直接讓你消失!”


    另一手下冷冷的警告聲如同一柄利劍刺進她的心窩。


    可是,就算消失,她也要完成姐姐的心願啊。


    “丁少爺,我不相信你的心是鐵做的。”


    她衝著他的背影,含著淚喊。


    沒有任何回應,唯有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摸’著那個酷似他的娃娃,幸好,不是姐姐親自來,要不然,依姐姐的‘性’格,怕是要傷心落淚好久。


    那晚,在季海蓮找到她之前,她快速回教室拿了支鋼筆‘弄’了紅墨水在受傷的手背畫出一朵梅‘花’。


    紅‘豔’的梅‘花’傲然‘挺’立於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她立刻忘記了所有的疼痛。


    “好不好看?”她顯擺似地拿出手背給姐姐看。


    “為什麽要在手背上畫梅‘花’?”季海蓮淡淡地蹙眉,“幹了很難洗掉的。”


    “因為姐姐最喜歡梅‘花’啊。”


    季海蓮一時眼睛濕潤。


    幽靜的校園小路上,她牽著姐姐的細白的手,仰起頭來微笑,“姐姐等我們自己有錢了就買個房子,院中種滿梅‘花’好不好?”


    “好。”


    “那我現在每天都畫梅‘花’給你看好不好?”


    季海蓮點點頭。


    “那姐姐可不可以給我笑一個作為答謝呢?”


    季海蓮點了點她的頭,“不鬧了,趕緊去搭公車,省得回家晚了又挨罵。”


    “人家想要一個笑容嘛。”


    “明天給你。”


    “笑容又不是東西,你要是笑不出來就看我的。”說完,季海心用雙手扯長自己的嘴巴,將眼睛睜最大,舌頭也調皮地伸出來,“像不像家裏的小白?”


    “撲哧――”


    “姐姐笑了耶!”季海心歡天喜地跳了起來,最後一個‘吻’輕輕地落在季海蓮的臉頰上,“姐姐的笑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手背上的傷於晚上痛得發燙,季海心抹了抹點清涼油,繼續將那封破碎情書拿出來拚。


    幸好貴族學校的作業不多,這讓她有更多的時間來做這件事。


    燈光下,她拿著細小的牙簽很有耐心地挑著碎紙片,紙片實在是太小太小,看得她眼睛發痛,但是她季海心不是被這一點小挫折所嚇倒,她是在挫折中慢慢成長,如同野草那般,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手背更是痛了。


    季海心蹙了蹙眉,然後將它抬起來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乖乖,不痛了哦。”


    時間一分一秒從指縫中流走,季海心的眼睛已是看哪裏都成一片片到處‘亂’飛的碎紙片。眼看著兩個小時過去,她還沒有拚出兩片互相‘吻’合的裂縫,但她,依然執著。


    時鍾滴滴答答在響,少‘女’低著頭繼續奮戰。


    淩晨三點。


    終於讓她拚到了兩片碎紙,甭提她有多興奮了,像昨夜那般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合攏在一塊,又繼續尋找。


    是太困了嗎?


    為何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以至於看什麽都是渾濁的?


    “碰――”


    終於,她的頭重重地砸在桌上,最終沉沉地睡了過去。


    “咚、咚――海心――”


    誰?是誰?


    “海心。”


    季海心‘揉’了‘揉’疼痛的雙眼,這一睜眼把她嚇得個半死,糟糕,天都這麽亮了。


    她趕緊將桌上的碎紙片收好,連同筆記本一塊鎖進‘抽’屜裏匆忙去開‘門’。


    “你沒事吧?”‘門’外衣著整齊的季海蓮擔憂地問。


    “沒,糟了,我現在去煮早餐。”


    “來不及了,我已經煮了。”


    季海心鬆了一口氣,“媽媽沒發現吧?”


    “還沒起來呢,她這幾天心情都不好,你快去洗臉,咱們上學去。”


    那天幸好季海蓮起來上廁所見廚房裏還沒有人影便冒著被盛淩薇知道的風險幫妹妹煮早餐。


    季海心感覺姐姐就是自己的守護天使,要不然今天盛淩薇起來沒早餐吃估計她又會被打得個半死。


    被燒傷的手背開始發炎,好像要起膿的樣子,但季海心不管,每天繼續在上麵畫梅‘花’。


    而經過兩次失敗之後,她開始上網查資料,都是一些關於如何俘虜男生的心的資料,百度上麵有很多,而且‘花’樣層出不窮,她一時糾結,不知該采取哪種方式。


    有沒有哪種方法比較保險一點方法?


    想起她跟姐姐在學校勢力單薄,人家有錢人的千金小姐手指一捏就很有可能將她們捏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尋找一個可以庇護她們的人,而那個人――


    會是誰?


    纖細的手指在那個叫莫鴻煊的名字上。


    對,就是他了。


    隔天。


    季海心故意站在離他們身邊不遠處。


    一個‘女’生羞澀地遞給少年一塊蛋糕。


    少年溫柔地接過。


    季海心仔細地盯著那個少年,隻見所有的陽光都照在少年清秀的五官上,他有著一頭墨‘玉’般的秀發,臉上的肌膚細致如同美瓷,一雙桃‘花’眼正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遞給他蛋糕的‘女’生,最後在‘女’生羞澀的臉上烙下一個輕如晨霧的‘吻’。


    季海心感覺心跳都停止了,那個‘吻’,仿佛就像是落在自己的心尖上,而且,他的眼神好溫柔,一點也不像丁泉那般冷酷,為何,丁泉不是他呢?要是姐姐愛上這個溫柔的男生那該多好啊,但也不好,莫鴻煊太‘花’心,他是來者不拒,若是姐姐愛上他那也要跟很多情敵pk。


    哎,看來愛情真不容易啊。


    ‘女’生走後,季海心才裝作不經意地走過莫鴻煊的身邊。


    她仰起頭來對他展‘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嗨,這麽大的蛋糕扔掉會不會太‘浪’費了?”


    莫鴻煊這才微微抬起頭來,這一抬起頭來,他便愣住了,本來想扔掉的蛋糕及時刹住。


    眼前站著一個清秀爽目的‘女’孩子,隻見她淺淺的笑容裏透著無盡的淒‘迷’,勝雪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粉‘色’,長長的睫‘毛’仿佛被陽光給染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怎麽看都覺得舒服而美麗。


    在這裏居然有傾倒眾生的美‘女’,而且是素妝!


    可能是厭惡極了那些嬌貴小姐們的濃妝,這樣的素妝使得莫鴻煊怦然心動。


    嘴角微微彎起一抹柔笑,他柔聲道,“我不喜歡吃甜食,但別人的好意又不得不收下,或者,你幫我消滅?”


    ‘女’孩子笑得極美,興奮得直接從他手中奪過蛋糕,“太好了,我正好餓著碰巧見你要丟蛋糕就厚著臉皮過來搭話,沒想到真的可以吃。”


    莫鴻煊看著眼前的‘女’孩,她也是跟別人一樣故意來吸引他的注意嗎?可是,這麽美好的‘女’孩,他真的很心動。


    “那邊有個涼亭,你可以去那裏吃。”莫鴻煊指了指不遠處的亭子。


    “對哦。”‘女’孩子衝他微微一笑,拎著蛋糕歡天喜地地衝向涼亭。


    就這樣走了?


    莫鴻煊有些不舍,看來‘女’孩子真的隻是想來跟他討蛋糕吃,或許是被太多‘女’孩喜歡的緣故,他不想被眼前的‘女’孩忽略,於是邁著腳步,跟了上去。


    ‘女’孩子很快便拆開蛋糕吃了起來,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她和那塊蛋糕。


    再看她用叉子將那一塊塊蛋糕滿足地送進嘴裏,他好像有些嫉妒的味道。


    莫鴻煊忍不住輕輕地咳了咳。


    “啊?是你啊?”‘女’孩子驚奇地喊了一聲,然後笑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見我吃得很香所以肚子也餓了對不對?”


    莫鴻煊溫柔一笑,這是什麽歪理啊,這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反正這麽大的蛋糕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不如分你一點嘍。”


    ‘女’孩說完,很“大方”地切了一小塊蛋糕遞到他麵前,“諾,給你。”


    莫鴻煊輕輕搖頭,“我不吃甜點。”


    ‘女’孩子像想到了什麽似地點頭,最後撲閃著好奇地大眼睛問,“那你跟著過來幹嘛?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我給一點錢?”


    “撲哧――”莫鴻煊笑了,這真是個太可愛的‘女’孩,純真得一點心計都沒有。


    “這是我本來要丟掉的蛋糕。”莫鴻煊解釋。


    “也對哦,那不要錢,你跟過來幹嘛?哦,我知道了,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實在是很謝謝你的蛋糕。”


    “不用客氣,你叫什麽名字?”


    送到‘唇’邊的蛋糕突然顫抖了一下,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般順利,隻是為何她有股強烈的不安感?仿佛像犯罪似的。


    “我叫季海心,你呢?”美妙如同銀鈴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女’孩子嬌美的笑靦。


    “你不認識我嗎?”莫鴻煊溫柔的雙眸有些失望。


    “我該認識你嗎?”清澈的雙眸染上淺淺的笑意,“還是說你認為自己長得帥理應每個‘女’孩都要認識你?就像丁氏大少跟二少那般受萬人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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