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間,白楊被一陣惱人的鈴聲吵醒,眼睛也不睜開,伸手在枕頭邊一陣亂摸,摸到手機後卻發現鈴聲並不是從手機裏麵發出來的。


    丟開手機蒙上被子,鈴聲還在,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嘟囔道:“哪兒來的煩人聲音,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下床,光著腳啪啪走出臥室,他決定將罪魁禍首給揪出來。


    來到客廳後他才發現,鈴聲是別墅外有人在按門鈴,於是按下門禁視頻開關嗬欠連天的說:“誰啊,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門口,劉青山對宋國濤說:“看吧,就是這麽個操蛋玩意兒,大白天睡覺他還有理了”。


    “年輕人嘛,都這樣,晝夜顛倒了,我家那幾個孫子還不是差不多,天黑之後才是他們一天的開始”。


    宋國濤一副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說。


    劉青山能說什麽?世界變化太快,他已經跟不上節奏了,轉身沒好氣的對門禁說:“小子,我來給你送錢來了”!


    屋內,白楊一看視頻,喲嗬,這老頭真的來了,滿打滿算也就倆小時吧?然而他並不開門,語氣不爽的說:“唉唉,你邊上是誰?來就來吧你還帶人是幾個意思”?


    “白楊小友,劉青山就是個窮鬼,我是來給他付錢的”,門外宋國濤笑道。


    那感情好,從視頻中白楊就看出對方是有錢人了(其實他能看出毛線的有錢人),於是開門,就見倆老頭一個笑眯眯一個滿臉不爽的站在門口。


    “進來吧,不用換鞋,也別指望我給你們倒水啊,我這兒連杯子都沒有呢”,開門後白楊邊往裏走邊說。


    宋國濤打量了下寬敞的客廳,驚奇道:“白楊小友,我很好奇你是有多懶,這屋子裏的灰都有一層了你就沒想過打理一下?自己不想動手打個電話請家政的總可以吧”?


    白楊自顧自的拍拍沙發濺起一層灰,接著以葛大爺的姿勢坐沙發上擺擺手說:“我這不是忙嘛,分分鍾幾千萬上下哪兒有時間去弄這個”。


    “那倒是”。


    宋國濤進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也不嫌沙發髒,就那麽坐下,腰板挺得很直,就那麽一臉微笑的看著白楊。


    至於劉青山,則是一臉嫌棄,坐都不坐,扭頭不看白楊,說道:“他給我付錢,接下來我不想和你說話”。


    管你是誰,隻要給錢就行,白楊直接略過劉青山,看向宋國濤,但這老頭氣場很大,白楊那懶散的姿勢愣是被對方笑眯眯的眼神給看得不自在,下意識的坐直了。


    這是我家好不好,為毛整得我才是客人一樣?


    心中吐槽的同時,一種這老頭貌似有點熟悉的感覺在腦海中一閃即逝,直接切入正題看著對方說:“那麽,你們要買多少”?


    宋國濤沒接茬,而是看著白楊問:“你不認識我”?


    “你很有名嗎?唉對了,你們在這裏等等啊……”。


    說話的時候白楊想到了什麽,丟下這樣一句話,蹬蹬蹬跑臥室,帶上摩托車鑰匙蹬蹬蹬下樓,在倆老頭不解的目光中騎著摩托車風風火火的出門遠去。


    倆老頭麵麵相窺,這是什麽情況?


    沒多久白楊又風風火火的騎著摩托車回來了,擰著一個大口袋,放茶幾上,掏出三瓶礦泉水,放兩瓶在茶幾上是以倆老頭喝,自己先開了一瓶咕嘟咕嘟幹了半瓶。


    還算有點禮貌,倆老頭在心中評價,但顯然早了點。


    “你們喝完瓶子別扔了啊,等下還得用這瓶子給你們裝那酒呢”,白楊說道。


    “……”。


    劉青山司空見慣已經麻木了,宋國濤則是眼皮直跳,為什麽心中會有一種把這年輕人打一頓的衝動呢?


    我就喜歡你明明看我不順眼但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白楊心中直樂……


    “我們開始吧,你那種酒,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宋國濤不想和白楊多說廢話,直接開口說,說完後自顧自的掏出個老人機撥通電話說:“小馬,給這邊三十四號送幾個瓷瓶過來”!


    “喲,一看你就是不差錢的土豪,等著啊”。


    白楊翹起大拇指恭維一句,起身風風火火上樓,不一會兒把裝有百果釀的壇子一起抱了下來。


    看到白楊懷裏的壇子倆老頭就沒移開過眼睛,鼻子微微抽動聞著若有若無的香味眼睛像餓狼一樣冒綠光!


    壇子裏的百果釀前幾天白楊分了一半給白建軍,白楊每天一小口可以忽略不計,剩下的還有十多斤。


    “又要發財了”!


    看倆老頭的表情白楊在心中直樂,哼哼,這玩意可以說要多少他有多少,‘那邊’的屋子裏麵足足十多壇,他懶得搬過來而已。


    將壇子放茶幾上,還不待他說話,門口就走進來一個龍行虎步的青年。


    “大熱天的穿西裝打領帶也不怕悟出痱子,丫估計就是所謂的小馬了,一看就是傳說中的保鏢,別說還挺酷的,改天我也弄幾個在身後裝比”。


    白楊心中嘀咕的同時,年輕人放下一個箱子,衝著倆老頭微微彎腰點點頭離去,自始自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麽開始了哦”


    白楊撇撇嘴說,從提回來的塑料袋裏拿出了一個一百毫升的量杯,丫之前專門出去買的……


    “我們怎麽知道你這壇子裏麵的酒就是那種拿去鑒定的”?


    這時劉青山開口了,自然是不會給白楊好臉色的。


    “我說你個碰瓷的不想要直說,浪費我時間”!


    白楊啪一下把量杯放茶幾上,抱著壇子就準備上樓。


    “白楊,白小友,你別跟這老家夥一般見識,來來來,就按你說的來”


    宋國濤連忙打圓場,說話的時候把那什麽小馬送來的箱子打開,裏麵碼放著一個個尺長的瓷瓶,十來個,白楊是不懂這玩意的,但看上去很高級的樣子。


    “我不和他見識”。


    劉青山氣得發抖……


    從新放下壇子,掀開壇子口密封的樹葉,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就彌漫了出來。


    倆老頭眼睛眯起,鼻子抽動一臉陶醉,伸長脖子看向壇子裏,就差留口水了。


    看著白楊就要把量杯伸近壇子裏,宋國濤連忙攔住說:“唉我說,你這杯子洗過沒有?算了我自己來吧”!


    說著宋國濤搶過白楊手中的量杯,跑廚房嘩啦啦洗了一番,又從身上掏出一塊白手帕仔細擦幹,接著放茶幾上,親自抱起酒壇往量杯裏倒。


    碧綠色的酒液流淌而下,沁人心脾的酒香更加濃鬱了。


    “唉唉,多了多了,起碼多了零點五毫升”!


    白楊看著超出量杯中刻度一丟丟的酒液連忙阻止。


    “摳死你算了”!


    宋國濤沒好氣道,但還是停下動作,將一百毫升的百果釀倒進瓷瓶裏麵,蓋上蓋子,接著又倒,足足五次後,才裝好一瓶,小心翼翼的放在箱子裏。


    “五百毫升了啊,五百萬了哦”


    白楊在邊上提醒……


    “這就五百萬了”?


    劉青山瞪大眼睛盯著白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喲嗬,整得我訛人似的,眾目睽睽大家都看著的,那邊還有攝像頭呢”


    白楊睜著眼睛說瞎話,誰家客廳裏安攝像頭的?


    “嗬嗬,無妨無妨”。


    宋國濤一邊動作不停的用量杯量酒一遍笑嗬嗬的說。


    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小時,直到壇子裏麵的酒一點不剩,足足裝了九個瓷瓶,第十個的時候隻裝了四百毫升。


    “你看啊,這量杯裏麵還有七十六毫升沒錯吧?就是七十六萬,其他九個瓷瓶是四千五百毫升,加起來就是四千五百七十六萬,謝謝惠顧,給錢吧”。


    白楊指著最後量杯裏麵還沒有倒進瓷瓶中的酒液掰著指頭算,算完一伸手。


    宋國濤不疾不徐的裝好,然後蓋上蓋子,再將瓷瓶放好,關上箱子,看著白楊說:“你這比搶錢厲害多了,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不給錢會怎麽樣”?


    “那沒關係啊,我轉身就跑網上發帖,說前省weishu記宋老仗勢欺人買東西不給錢我無處申冤,完了我去市zhengfu哭,你兒子宋市長在那兒上班,我就不信你們不給錢”!


    白楊一副有恃無恐的說。


    “小子你這也太招人恨了,裝著不認識我,既然知道我是誰都不給便宜點,得,你帳號多少,我讓我國外做生意的閨女給你打進去”


    宋國濤指著白楊超級無語的說。


    報上帳號,宋國濤當場打電話要那邊打錢,沒幾句話就給掛了,直到白楊手機來了一條入賬提示後這才哼哼了一聲親手提著箱子往外走。


    一秒都不想呆了……


    “慢走啊,喝完再來找我,哦,友情提示,那玩意大補,每天最好不要超過三十毫升,多了出事我可不負責”,白楊在後麵笑眯眯的提醒。


    等到倆老頭徹底走後,直接癱倒在沙發上打滾,發財了發財了,就那邊野人當水一樣喝的東西一下子賣了近五千萬!


    “不對,我累死累活的才從老爹哪兒弄了一千五百萬,合著我就送給他足足五千萬的百果釀”?


    反應過來的白楊一琢磨直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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