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花牽扯了一段往事,與其說是詛咒不如說是誓言,一夜之間,滿目斷腸,那血滴便是傷心人的眼淚。[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不久之後,君拂和龍焱也趕到了斷心崖,淩霄將下麵發現的東西告訴了君拂,聽完之後君拂很肯定的說,離開的人定然就是雲逸和紫曦。


    因為她知道遊魂是不會騙人的,至於原因君拂沒有說,大家也隱隱猜到,那個遊魂似乎和玄陽宮有些關係,當日在蠻荒之地,白少滄曾叫他雲峰,明顯早就相識,隻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淩霄他們全然不知,而君拂似乎也不願提起。


    快到中午的時候白少滄才趕回來與大家會合,落在斷心崖上,君拂淡淡問道:“她就這麽放過你了?”


    白少滄苦笑一聲,道:“要不然還想怎樣?殺了我?我倒是同意,可惜她下不去手。”


    回想起那一幕,死亡是何等的接近白少滄,可他堅信雪柔並非無情之人,即便她成為了九天聖姬,成為了紅粉樓宗主,也無法磨滅曾經的記憶,就像自己始終忘不了她一樣。


    所謂的恨便是執著,無情何來執念,無執念又何來的恨呢,這次相逢便是上天注定,赤天殿殿主也好,九天聖姬也罷,不過是人世間一對癡男怨女罷了,什麽地位,身份,不過是過眼雲煙,這一次,不會再放手。


    得知了雲逸和紫曦的消息,白少滄看向君拂道:“現在怎麽辦,回玄陽宮還是怎樣?”


    君拂沉吟了一下,道:“這次下山就是為了尋找他們,本想在蠻荒查查魔尊的底細,不過他們似乎隱藏的很好,連雲峰都不甚了解,我就算去了,想必也查不出什麽,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先回玄陽宮比較穩妥。”


    白少滄驚訝的看著君拂,道:“這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啊,按照你的性格不是應該打發我們回去,然後自己獨闖聖殿嗎?”


    君拂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還是年輕氣盛的小女孩啊,都幾百歲的人了,就不能穩重點。”


    白少滄愣了愣,苦笑道:“玄陽宮幾千人,最不穩重的好像就是你吧!”當然這句話是在心裏說的,要是讓君拂聽到,一氣之下把他從斷心崖上扔下去,那可就在弟子麵前丟人了,這事,君拂絕對幹得出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商議之後,眾人還是決定先回玄陽宮,確定雲逸和紫曦是不是已經回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兩位的弟子的死活,魔教那邊暫時還沒什麽動靜,正道這邊也不至於被一個魔尊弄得風聲鶴唳。


    雲逸和軒轅紫曦離開幽穀之後,一路往玄陽宮而去,三日後回到了九界山,二人直接去了天地峰鈞天大殿,得知兩位弟子回來,玉虛真人甚為高興,麵帶喜色,端坐於大殿之內。


    昆方更是高興的不得了,眼淚差點掉下來,得知雲逸生死不明的時候,昆方的心情不比冰汐好多少,他把這個從小一直照顧自己的師兄當做親哥哥,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別人理解不了。


    現在好了,雲逸平安歸來,昆方就如同大病初愈一樣,整個人都精神許多,鈞天殿數百名弟子都來看望雲逸,一時間,九宮廣場上熱鬧不已。


    一番寒暄之後,雲逸和紫曦來到大殿之中拜見掌教,玉虛真人隻說了一句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著兩位玄陽宮年輕一代中最為優秀的弟子,玉虛真人頗感安慰,他雖是受萬人敬仰,道法通天徹地,功參造化,但畢竟是肉體凡胎,玄陽宮的將來,還是要靠這些年輕人。


    當年元清祖師何等神通,依舊逃不過生死輪回,玉虛真人如今數百歲高齡,在蒼生眼裏或許是長生不死的老神仙,可這天下有哪裏有什麽長生不死呢,在自己看來,隻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雖然沒說什麽,但看到雲逸平安歸來,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就連昆方都注意到,玉虛真人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些天的嚴肅和沉悶,忽然間煙消雲散,便是鈞天大殿也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雲逸將一路來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之後才得知,君拂和白少滄兩位殿主已經帶著冰汐淩霄等人下山尋找他們。


    可惜終究還是錯過了,不過有君拂和白少滄兩位殿主在,他們也不會遇到危險,雲逸倒是不擔心他們的安全,隻是擔心冰汐找不到自己會不會崩潰。


    想到這些他心裏就一陣難受,抬頭看向玉虛真人,道:“師父,弟子如今平安無事,身上的傷也已痊愈,不如就讓我去接應君拂師叔,免得大家在外麵亂找。”


    玉虛真人笑了笑,雲逸心裏想什麽,他自然一清二楚,不過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怎麽忍心再讓他下山,揮了揮手,道:“有君拂和白少滄在,不必擔心他們,你們這段時間受苦了,如今回到家裏,還是好好休養一陣。”


    雲逸無奈隻好點頭稱是,紫曦拜見了掌門師伯之後便回去了幽天殿,此次離家已經有段時日,紫曦也很想念幽天殿的師姐妹,而且君拂和清羽都不在,日常事務也需要她來打理。


    晚上的時候雲逸帶著鈞天殿眾弟子做完了晚課,便獨自來到大殿之後的靜心閣,這裏是玉虛真人居住的地方,清淨雅致,少有打擾。


    一路走來發生了這麽多事,隻是生死就不知經曆了幾次,不過有些事也漸漸露出了馬腳,當日赤雪城外驛站的慘劇,長青山長生派的滅門,這一切雖然看似毫無破綻,但雲逸心裏已經漸漸有了答案。


    今晚前來找玉虛真人就是為了此事,因為這件事關係著正道大派,特別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魔教蠢蠢欲動,五大宗門內部若再起波瀾,就等於給了魔教可趁之機,那樣的後果誰都承受不起。


    剛剛來到靜心閣前,忽聽裏麵傳來玉虛真人平靜的聲音:“是雲逸吧,進來說話!”


    雲逸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推開房門,玉虛真人正在竹床上閉目打坐,雲逸關好房門,上前跪倒:“弟子雲逸,拜見師父。”


    玉虛真人睜開雙眼,微笑道:“起來吧,坐下說話!”


    雲逸點點頭,從旁邊搬過一把竹椅,坐在師父旁邊。


    “這麽晚來找為師,定是有事要說吧!”玉虛真人太了解自己的徒弟了,要是無事絕不會在晚上來打擾自己。


    雲逸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師父,您還記得當初我跟您說的赤雪城外驛站之事嗎?”


    玉虛真人道:“你是說天雷寺空相被殺的那個驛站?”


    “對,就是那裏,還有長生派滅門之事,這兩件事都很蹊蹺也很詭異,之前一直認為與魔教有關,可是我後來發現,那並不是魔教所為,直到去通幽穀走了一趟,才發現了一些端倪,可此事事關重大,弟子不敢妄下判斷,所以才來稟報師父。”雲逸麵色嚴肅的說道。


    玉虛真人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淡淡道:“這兩件事與五大宗門有關對不對?”


    雲逸看了師父一眼,凝聲道:“正是,確切的說是與其中一派有關,當日在赤雪城我就感到奇怪,行凶之人能夠一招製敵定然是個高手,可北方之地除了蒼雲堡外沒有其他大門派,更沒有擁有這種手段的高手,而魔教得到了虹須冰蠶後便撤出了赤雪城更沒必要殺了天雷寺高僧來節外生枝。”


    “當時我隻是有所懷疑,可長生派之事卻讓我有了九成的把握,我們在長生觀中發現了一塊令牌,蒼雲堡的莫問天說那是通幽穀之物,我們因此才前往陰山查探。”


    “可是後來我們遭遇埋伏,再與通幽穀通天堂堂主通臂金剛袁天柱的鬥法中,我了解到,那塊令牌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丟失了,而撿到這塊令牌的正是莫問天的師父,蒼雲堡秋意寒。”


    玉虛真人沉默了半響,臉色漸漸嚴肅起來,看了看雲逸,道:“你是懷疑這兩件事背後的凶手,是秋意寒?”


    雲逸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道:“正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弟子才不敢擅自做主,如今天雷寺也沒有動靜,想必渡緣神僧也是礙於他的身份,一時難以決斷。”


    玉虛真人站起身緩緩來到窗前,背負雙手沉思了許久,忽然轉頭問道:“此事你可有證據?”


    雲逸搖搖頭道:“屍體都已經毀了,證據隻剩下那塊令牌,可單憑一塊魔教的令牌難以服眾啊,在通幽穀與魔教弟子打鬥的時候,我發現死在莫問天劍下的魔教弟子和當日空相的死法一模一樣,都是一劍封喉,莫問天的本事不可能殺死空相,唯一的可能就是教授他劍法的師父,也就是秋意寒,我和空明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確定凶手就是他。”


    這個答案出乎玉虛真人的預料,他實在想不到秋意寒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想當年秋意寒和上官雲策為了天下蒼生與魔道中人浴血奮戰何等的英雄,若非如此,赤雪城幾十萬百姓怎會那麽擁戴蒼雲堡。


    玉虛真人不禁感歎,時過境遷,人心難測,當年舍生忘死的英雄如今卻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到底是什麽讓他變成如此模樣,這番罪孽又該誰來償還,是秋意寒,還是上官雲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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