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煙往椅子上一坐,得意囂張地說道:“我偏不,我偏要在這裏刺激你!”


    她一邊說,一邊帶著笑看著許絨曉的肚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刺激一個孕婦,要是真的把你刺激到了,孩子就沒了……”


    許絨曉憋著一口氣,忽然哼了一聲,露出一抹笑容來,“你也真是夠可恥的,天天惦記著別人的丈夫,還總要把自己裝扮得像個聖母一樣純潔。 ”


    許紫煙擰眉,目光從許絨曉的肚子上轉移到臉上,怨恨地看著她。


    許絨曉與她對視,“年紀也不小了,怎麽總是做這種偶像劇裏麵才會有的夢呢?就算歐梓謙真的娶了你,那也是我用過了的不要了的,你就撿我的破鞋穿吧!”


    她話音剛落,許紫煙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嗔怒地看著她,“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形容歐梓謙!”


    許紫煙那麽崇拜歐梓謙,歐梓謙就是她一心想嫁的男人,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他!這會讓她也跟著沒麵子。


    “我就這麽形容他,你要是不滿意的話,就別撿啊!”許絨曉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許紫煙走到許絨曉麵前,抬手就想打她一巴掌。


    “打啊,隻要你打了,我就讓你出不了這個醫院!”許絨曉仰起下巴,淩厲的眼神直望入許紫煙的眼底。


    許紫煙的手忽然就被她的眼神給震懾住了,放在半空中打不下去。


    許絨曉的表情在她看起來特別囂張,心裏實在是咽下這口氣。


    她咬著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有些尷尬。


    “你這樣的雙麵性格,可真得好好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否則以後嫁給了歐梓謙,被歐父看到了,下場可比我慘!”許絨曉痛快地看著她的臉色,彎著嘴唇說道。


    許紫煙憤憤地把手放下,冷哼了一聲,衝著許絨曉翻了個白眼。


    “你這叫自作自受,我跟你不一樣!”許紫煙冷冷道。


    說完轉身,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


    被氣成這樣,竟然還不打算走,許絨曉也佩服她的堅韌度了。


    許紫煙繼續冷眼瞅著許絨曉,“別得意太久了,等你真的離婚的那天,看你往哪兒哭去!”


    許絨曉心裏早就一片淒涼了,反正她什麽都沒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還有什麽好畏懼的?


    唯一能讓她牽掛的也就是肚子裏的孩子了,她一定會用生命來維護這條小生命。


    “我也送你一個忠告,要裝無辜裝可憐就一直裝下去,別一不小心露出馬腳,被人發現了。”許絨曉說道。


    許紫煙氣結,尖銳地說道:“我什麽時候裝也比你好,心機婊。”


    許絨曉白眼冷笑,“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把自己的地位弄得這麽高,其實就是一個白蓮花綠茶婊而已。”


    許紫煙剛剛罵許絨曉心機婊,卻不能接受許絨曉來罵她,立刻瞪圓了大眼睛,“你別血口噴人!”


    “仔細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有什麽心機在你麵前都顯得自愧不如。”許絨曉不理她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繼續說道。


    許紫煙緊緊咬著牙,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許絨曉臉上那麽冷漠,她有一種想衝上去揪住她頭發打一頓的衝動。


    一般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不應該氣急敗壞,或者哭得撕心裂肺嗎?為什麽許絨曉還能裝成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許紫煙想了想,既不能對許絨曉動手,罵她也罵不過,隻能氣憤地踢了一腳床腳,“你別囂張,總有一天讓你哭著求我!”


    許絨曉的床被她踢了一下,感覺到整張床都震動了一下,驚了一驚,憤怒地看著許紫煙。


    “你這個病房我還不想多呆,明天就給你送花圈!”許紫煙厭惡地環視這個病房,踩著高跟鞋轉身憤怒地離開。


    許絨曉被剛剛那一下震動給嚇到了,手撫摸著肚子,等許紫煙徹底離開了以後,才像泄氣了一樣,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她的手指輕輕地劃過肚子,沒了偽裝,她可以露出原本的模樣。


    虛弱,無奈……所有的消極情緒都湧上心頭。


    許絨曉長長地吸了口氣,想到醫生叮囑的事情,她就立刻整理好自己的心態,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小腹。


    許紫煙一路都冷著臉,在外人看來,這個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女人很是高冷。


    許紫煙出了醫院,扭頭看著這棟高大的住院樓,滿滿的不甘心。


    她想了想,唇角一彎,又有一計上心頭。


    許紫煙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是一個記者的電話,那個記者是許紫煙的同學,很久沒有聯係了,看來有些消息可以泄露出去了。


    “喂,有一個重磅消息要告訴你,幫你搶這個新聞頭條。”許紫煙盯著許絨曉所在病房的窗戶,眼角的笑意更明顯。


    許絨曉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睡到一半的時候,覺得雙腿有些酸痛,揉了揉腿。


    總是這樣躺在床上也不是什麽好事,她想了想,從床上坐起來。


    想去外麵散散步,剛掀開被子,就聽見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


    許絨曉很是奇怪,走到門口。


    有人在外麵敲門,敲門的聲音很大,幾乎馬上就要破門而入。


    正當這時,許絨曉看到房門的門把馬上就要被轉動了,她眼疾手快,一把上了鎖。


    “許小姐,許小姐請問你在裏麵嗎?”外麵有一個男人高聲道。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從哪裏進來的?為什麽醫院會放這些人進來騷擾她?


    許絨曉站在門後,聽著外麵的人的說話聲。


    “許小姐,您為什麽住院?”


    “我們得到確切消息,你懷孕了是麽?”


    “之前曝出你與宋氏集團的少東家有曖昧關係,請問孩子與宋先生有關嗎?”


    許絨曉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幸虧及時扶住了旁邊的牆壁,才勉力站穩。


    她感覺頭腦有些暈眩,伸手揉了揉眉心,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外麵鬧騰騰的,吵得人都無法冷靜下來。


    這些記者從裏都是見縫插針,抓到一點風吹草動就要大肆宣揚,歐家地位這麽煊赫,關於他的事情,一定是這些記者最關心的事情。


    許絨曉撐著牆壁,站直身體,聽著外麵的人說的話,她心一橫,拉開了門。


    外麵的記者把門口圍得水泄不通,見到許絨曉本人出現,穿著病服,臉色蒼白的模樣,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新聞一樣激動。


    “許小姐,您終於肯出來了,關於您懷孕的事情是真的嗎?”


    “孩子已經有幾個月了?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些記者,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許絨曉冷冷地掃過那些陌生的麵孔,一言不發。


    記者知道,她肯定是這樣的反應,一個記者轉頭對著攝像機說道:“歐氏集團的少夫人今天被確定住院,在記者等候多時後,許絨曉終於出來了,可是麵對大家的提問她始終一聲不吭,如果她懷的孩子是歐梓謙先生的,那麽歐先生為什麽不在這裏照顧她……”


    許絨曉想出去,卻被那些人圍堵,根本不讓她有任何動作。


    被那些人圍在中間,許絨曉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她用手捂著肚子,生怕孩子有任何一點閃失。


    “您的動作是不是在暗示,你是真的懷孕了呢?有人說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請問是真的嗎?”


    許絨曉始終不說話,她知道今天肯定是出不去了,雖然病房裏悶得發暈,她退後到病房裏,但是那些記者都湧了進來,根本就關不上門。


    正當許絨曉力不從心,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記者群中忽然開了一條道路。


    顧江程穿著藍色的襯衫,從人群中朝她走來。


    他一出現,瞬間就讓許絨曉的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顧江程看到還有記者在拍照,伸手擋住相機,陰冷地說道:“別拍了,請你們都離開!”


    “是盛澤集團的總裁顧江程!”有人吃驚地說道。


    “顧先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許絨曉隻是你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況且她已經離職了,你為什麽這麽關心她,和她到底什麽關係?”


    顧江程高大的身體把許絨曉擋在身後,讓她不用再受到這些記者排山倒海一樣的攻勢。


    許絨曉感動地看著他寬闊的後背,沙啞著聲音說道:“顧總……”


    顧江程在身後握了握她的手,用他手上的溫度來溫暖許絨曉冰冷的心。


    每當許絨曉有什麽困難的時候,總是他第一時間趕到,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安慰,讓她在無依無靠的時候,好像找到了依靠。


    記者不聽顧江程的話,仍舊在不停地拍照,尤其是在顧江程來了以後,勢頭更猛了。


    “顧先生,你和她的關係這麽好,知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一個記者忽然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然後都屏息以待,希望能從顧江程的嘴裏得到不一樣的回答。


    顧江程的眼光掃過那個提問的記者,記者是個女人,睜著精銳的眼眸回視他。


    顧江程扭頭,看著許絨曉。


    許絨曉神情淡淡,與他對視,有迷茫,尷尬和難為情的情緒。


    “與你們有任何關係嗎?許絨曉不需要承受你們的指責。多餘的無可奉告。”顧江程用溫潤的嗓音說道。


    許絨曉一怔,在場的所有記者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句話,立刻引起一片嘩然。


    顧江程說完,把許絨曉領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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