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絨曉連忙跑到家裏一看,客廳裏竟然沒有人,那他跑到哪裏去了?


    再一看,發現她的房間裏有人影晃動,她吃驚,該不會直接進了她的房門吧?門口的鞋已經告訴她,歐梓謙確實是已經跑到她房間裏,剛剛那聲響,不過是他的鞋掉了。


    站在門口,許絨曉看著他那醉醺醺的樣子,懊惱不已。


    司機坐在車裏,又返回來看了一眼,見許絨曉家裏的門已經關了,確定歐梓謙已經進了她家,這才放心。


    他打了個電話給荊楚,告訴他歐梓謙沒帶鑰匙,不過去了隔壁一位女士的家裏。


    許絨曉站在門口,無奈地看著歐梓謙七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叉著腰,大步走到歐梓謙身邊,看著他說道:“喂,趕緊給我出去!”


    歐梓謙沒說話,許絨曉用腳踢了踢他的大腿,“聽到了沒?別裝死了,我這裏不是收容所,現在立馬出去!”


    歐梓謙還是沒有反應,許絨曉氣憤,拿起床上的抱枕,往歐梓謙的肚子上隨手一拍,“快起來!”


    誰知這剛一拍下去,就刺激到了歐梓謙灌滿了酒水的胃,他身體顫抖了一下,頭一偏,就開始瘋狂的嘔吐起來。


    “喂——!”許絨曉氣得渾身發抖,這一刻真是恨不得殺了歐梓謙。


    他掏心挖肺地狂吐,根本不在乎場合和地點。


    “你去洗手間,你……”許絨曉已經找不到任何詞匯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恨不得讓歐梓謙立刻醒來把地板給清洗趕緊。


    “咳咳咳……”歐梓謙吐了半天,又咳嗽起來。


    他渾身酸軟無力,臉色很難看,許絨曉本來滿肚子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他這脆弱的,毫無防備的樣子的時候,她就又生不起氣來了。


    為什麽會喝成這樣?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她心裏閃過兩個年頭,聽到歐梓謙的咳嗽聲,全身一個激靈,她本來不應該關心這些東西的。


    許絨曉強行壓抑住異樣的感覺,任勞任怨地把地板清洗幹淨,等忙完的時候,歐梓謙好像又有要吐的意思了。


    “去洗手間!”許絨曉一把架起歐梓謙,對他警告道。


    歐梓謙隻是打了個嗝,並沒有吐出來,但是對許絨曉的接近,他很是依賴,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臉湊近了一些。


    許絨曉用力把他推開,歐梓謙重重地倒在床上,頭不小心撞到了床頭,“嘶——!疼!”


    歐梓謙疼得齜牙咧嘴,伸手揉了揉後腦勺,許絨曉心一緊,但還是忍住沒有去關心他。


    “我去給你倒杯水。”許絨曉淡淡說道。


    她走到廚房裏,倒了一杯水,遞到歐梓謙身邊,對他冷言冷語,“喝水吧!”


    剛剛吐完正難受,歐梓謙急需水,他抬了抬眼皮,接過去。


    但是手上沒有力氣,剛一接過,就鬆了,許絨曉連忙握緊,還好她沒有鬆手,不然剛剛洗完地板,又要把被子給弄碎了。


    “張嘴!”她無奈地命令歐梓謙道。


    歐梓謙聽話地張嘴,許絨曉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喝完後,許絨曉把被子放在桌旁,低頭看著睡在旁邊的歐梓謙,發現歐梓謙也微抬眼皮,看著她,“謝謝你。”說完馬上就又閉上眼了。


    許絨曉抿了抿唇,低聲說道:“就算我收留你,你也不能睡在這裏。”


    歐梓謙眉毛挑了挑,沒理她。


    “別裝睡了,你出去睡沙發去!”許絨曉推了他一把,剛說完,手忽然就被歐梓謙給抓住了。


    “別吵,讓我好好睡一覺……”歐梓謙嘟囔道,許絨曉溫暖的軟軟的手握在手裏了,摸起來很舒服,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瘦弱。


    許絨曉嚇了一跳,連忙抽出自己的手,麵對歐梓謙突如其來的靠近,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別動手動腳!”


    看了一眼歐梓謙,他還是迷迷糊糊的,剛剛的動作也不像是故意的,許絨曉無奈地歎氣,看來隻能這樣了。


    那她就委屈一點睡沙發算了,歐梓謙這個霸道人魔,莫名其妙就占據了她的床。


    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能再出現今天的情況了。


    可是她起身,旁邊塌陷的床位就凸起來了,而歐梓謙立馬感覺到床邊的人離開了,他忽然伸出手,閉著眼睛都能準確地找到許絨曉的所在,然後用力一拉。


    “啊——!”許絨曉沒有防備,也沒想到剛剛連水杯都握不住的歐梓謙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分分鍾就把她給扯住。


    兩人齊齊滾到了床上,許絨曉感覺到他的懷抱溫暖醉人,他的手臂強健有力,牢牢地把她抱在懷裏。


    這種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歐梓謙的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索,就像很多年前一樣,讓許絨曉的腦袋裏情不自禁地把現在與過去的畫麵重疊。


    許絨曉大腦裏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歐梓謙已經抱住她,並且把她壓在身下了。


    “你!”許絨曉嘴唇翕動,紅豔豔的唇在歐梓謙的眼裏,像櫻桃一樣鮮嫩欲滴,“你給我起來!”


    “噓,別說話!”許絨曉每說一個字,嘴巴每動一下,他就愈發覺得口渴,想嚐一嚐她的味道。


    隔得如此之近,歐梓謙的俊臉就放大在她眼前,這久違了的臉,讓許絨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許絨曉嘴唇嚅動了一下,憑什麽不讓她說話?


    她本來想說讓歐梓謙起身的,結果歐梓謙直接用嘴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真是甘甜的泉水,歐梓謙的唇溫柔地覆蓋在許絨曉的唇上,細心研磨,濕潤的唇瓣被含在口中,可是越品嚐就覺得越口渴,越想要更多。


    歐梓謙的手,忽然間扣上她的不盈一握的腰肢。


    許絨曉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歐梓謙竟然就這麽吻上來了。


    他不是把一切都忘了嗎?為什麽還會這樣?


    對於歐梓謙來說,許絨曉不過就是見過幾次麵的並不熟悉的女人,哪個男人會對這樣的女人感興趣呢?


    許絨曉看著歐梓謙,他很是動情,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隔得這麽近,看著他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所有過去的回憶一下子齊齊湧上心頭。


    包括他口腔裏的味道,都從來沒有變過。


    歐梓謙吻著吻著,忽然覺得自己的動作這麽嫻熟,好像對她已經很熟悉了一樣。


    熟悉?為什麽總是有這樣的感覺?


    不能忘記這樣的味道,不能忘記這樣的感覺,也不能忘記某個女人,就是他常常做夢夢到的,可是醒來後又無法記起來自己做過一些什麽夢的女人!


    他的腦袋裏的那團亂七八糟的線團好像馬上就要被捋情了一樣,耳旁像是被雷鳴給炸開了。


    電光火石之間,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他慢慢離開了許絨曉的唇,眼睛微微張開,看著她。


    “許……”許什麽來著?許紫煙?不,不是她,不是這樣熟悉的感覺。


    許絨曉眼睛酸酸的,可是聽到歐梓謙喊了一聲“許”字,仿佛一碰涼水把她從頭到腳都給澆濕了。


    許絨曉冷下臉,猛地一推,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許紫煙?我不是許紫煙!”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對歐梓謙說道。


    歐梓謙手臂撐著床,微微上抬了一點身體,給許絨曉呼吸的空間。


    頭痛,頭巨疼,他晃了晃腦袋,“我不是……”


    他想解釋,可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除了許紫煙,還能是誰?可是感覺不對,味道不對,氣息也不對。


    “不是什麽?那你是看上我了嗎?”許絨曉冷嘲熱諷地說道。


    看著他忍得如此難受,許絨曉心裏涼涼的,心裏仿佛已經看透了歐梓謙了。


    把她當成許紫煙的替身可還行?嗬嗬,歐梓謙這樣的做法,未免太可笑了!


    “你起來吧!既然醒了就睡沙發去!”許絨曉拍了拍他的手臂,但歐梓謙的手臂像兩根鐵棍似的一動不動。


    被他這樣圈著,許絨曉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呀!”門口忽然傳來稚嫩的聲音,許絨曉一怔,扭頭看過去。


    平平和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門口,倆小孩並排站在門口,齊刷刷地把目光看向倆人,露出吃驚的表情,瞪著大眼睛看著歐梓謙和許絨曉。


    許絨曉被歐梓謙按在身下,倆人隔得很近,她的身體被歐梓謙緊緊地扣住,不讓她跑,也不讓她動。


    而歐梓謙的眼睛,迷離醉人,眼裏隻看得到許絨曉,對其他人其他事情,一點感覺都沒有。


    “平平安安。”許絨曉喊了一聲,很是尷尬。


    平平和安安對視一眼,連忙捂上眼睛,倆人不約而同大聲說道:“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都沒有看見!”


    許絨曉看著歐梓謙,歐梓謙還在看著她,隻是眉心擰緊,平時銳利的眼眸含滿了柔情,薄唇輕抿,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


    “你還不起來,要在孩子們麵前丟人嗎?”許絨曉小聲說道。


    話一說出來,她自己也有點後悔了,怎麽聽起來這麽嬌嗔呢?


    “媽咪,你們繼續吧,我們可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平平說道。


    許絨曉無語,她都想吐血了,扭頭看了一眼平平,發現他小小的手指之間移開了一條縫隙,分明就是在偷看。


    許絨曉連忙推了推歐梓謙,解釋道:“沒有的事,歐叔叔他……”


    “我知道!”安安忽然放下手,搶先一步說道。


    許絨曉一怔,他知道什麽了?


    歐梓謙也扭頭,看著安安,微笑著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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