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絨曉擰眉,斜視平平,平平被她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激靈,“我是一整天沒有看見媽咪了,想媽咪了,所以親親你!”


    許絨曉一聽到這話,馬上就心軟了,一把抱住平平,“媽咪今天還要去上班,你們在家裏要乖乖地啊!”


    平平點頭,然後又親了許絨曉一口。 ..


    “哈哈!別鬧了,平平!”許絨曉覺得脖子有點癢,說道。


    平平咯咯地笑,許絨曉把手放在他的咯吱窩裏,要撓他的癢,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裏。


    許絨曉一大早就覺得很開心很幸福,似乎每天早上都來這麽一出,她一整天的心情都會變得非常的好。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看到脖子上淡淡的粉紅的痕跡,好像吻痕一樣,哭笑不得,都是平平一大早的“傑作”啊!


    她看著浴室裏麵的一盆水,想起昨天晚上醉酒,把顧江程的車吐成了那樣。


    真是很不好意思,顧江程把她送回來,她還把人家的車給吐了。


    許絨曉顯得很無奈,一大早起來洗了個澡,想起今天去公司,又要麵對歐梓謙。


    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麵對歐梓謙,好像成了一件很難跨過去的障礙。


    許絨曉畫了個淡妝,就出門了。


    她到了公司,刷了門禁,進去後,見到幾個廣告部的同事。


    “許經理,早!”那些人跟她打招呼。


    “早!”許絨曉微笑道。


    他們跟許絨曉打完招呼後,目光忽然轉移到她的脖子上,然後都吃了一驚,馬上就快速離開了,還議論紛紛。


    許絨曉摸了摸脖子,知道是平平那個調皮鬼做的,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陸續有人跟她打招呼,然後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可是她都顯得很鎮定,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也沒有必要費勁地跟他們解釋。


    她上了電梯,電梯裏麵隻有歐梓謙一個人,其他人看到歐梓謙在電梯裏麵,自然是不敢上電梯的,就算已經上了電梯的,看到歐梓謙進來,也都很自覺地走了出來,等下一趟。


    隻有許絨曉,直接就走了進去。


    歐梓謙看見許絨曉,心理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許絨曉就像沒看見他似的,神色淡然,按下了電梯的樓層,然後一言不發地站在他旁邊。


    昨天晚上的畫麵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歐梓謙記得清清楚楚,他想知道顧江程昨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為什麽顧江程會自稱是許絨曉的男朋友。


    許絨曉一直不跟他打招呼,他雖然作為總裁,但在許絨曉麵前,好像地位一直都比較低下。


    顧江程無奈,按捺不住,扭頭看向許絨曉,張嘴想跟她打招呼。


    卻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粉紅色的,非常醒目的吻痕!


    歐梓謙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薄唇扯了扯,神色怪異。


    許絨曉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隻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昨天晚上,顧江程和你一整晚都在一起嗎?”歐梓謙忽然問道。


    許絨曉一怔,撇了撇嘴,挑了挑眉說道:“你問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歐梓謙被她這麽一堵,瞬間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她每次說話都這麽話裏帶刺的,好像跟他都說一句話,都能把她給憋死。


    “為什麽不回答我?是真的一晚上都跟顧江程在一起?”歐梓謙忽然上前一步,湊近了她,說道。


    他身上的味道在鼻尖縈繞,許絨曉猛地渾身一顫,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他身後。


    她擰眉,臉色極為警惕地看著他,“歐總,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歐梓謙側目看著她,她的冰冷與絕情都讓歐梓謙內心為之一動,很難受,很憋得慌。


    “昨天晚上,顧江程說他是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歐梓謙扭頭,麵對著她,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進了她的心裏,像是在逼問一樣。


    許絨曉仰頭與他對視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還是那句話,“與你無關。”


    又是這句話,歐梓謙氣憤,他上前一步,許絨曉就退後一步,最後直接退到了牆邊,已經退無可退。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歐梓謙陰著眼睛,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許絨曉心裏有點發毛,這狹窄的電梯裏,歐梓謙高大的身形有一種無形的魄力,讓她被壓抑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了,轉身就往另一邊走去,想走出電梯。


    許絨曉剛走了兩步,就感覺手臂一緊,歐梓謙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就把她給拉了回來,猛地甩在牆壁上。


    許絨曉吃痛,剛想繼續掙脫他的鉗製,歐梓謙的身體卻已經覆蓋上來,雙眼湊過來盯著她。


    “不敢說嗎?他根本就不是你男朋友吧,你在掩人耳目?”歐梓謙氣勢逼人,說出來的話咄咄逼人。


    掩人耳目?還真的是有點這意思,許絨曉神色有些慌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完,一把推開歐梓謙的胸膛,可是他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卻根本沒有辦法撼動他半分。


    “你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所以才讓顧江程說是你的男朋友?”歐梓謙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一副看破了她心思的樣子。


    顧江程忽然說是她的男朋友,連許絨曉都沒有準備,但她也沒有反對,之後和顧江程的相處也很隨性,跟之前一樣,沒有一點尷尬。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許絨曉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再看他。


    他頭剛一別開,歐梓謙就再度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他的眼睛,再度眯成了一條縫,露出一絲危險的精光。


    “你真是心狠……你的心,真的像一塊石頭一樣的硬!”歐梓謙的目光從她的脖子上轉移,覺得心酸,問道。


    許絨曉心裏緊張,被他這麽一說,再和他隔得這麽近,完全就不知所措了。


    “一會兒電梯就到了,歐總,請你放尊重一點!”許絨曉臉色冷如霜,隻是眼裏還有一些閃爍。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電梯樓層的數字看,希望時間快一點,能快點到她們要到的地方。


    為什麽廣告部的樓層要在那麽高呢?真是煩人煩心!


    “你緊張什麽?”歐梓謙磁沉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她渾身一顫。


    許絨曉覺得下巴忽然被人一擰,歐梓謙握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


    “我哪裏有緊張?”許絨曉瞪大了眼睛,努力鎮定說道。


    “那為什麽不敢看我?”歐梓謙逼得更近了,一臉邪魅的笑容。


    許絨曉哼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嗬,我是怕你現在這個樣子,電梯隨時會有人進來,看到高高在上的總裁像個**一樣!”


    說完,她狠狠地打開歐梓謙的手,“啪”的一聲,打得歐梓謙的手背都要紅了。


    他這隻手剛被打掉,那隻手又覆蓋上來了,“許絨曉,我看你挺有能耐的!”


    許絨曉沒說話,懶得理他。


    “先是跟宋景奕出緋聞,又跟顧江程卿卿我我的,你到底喜歡誰?難道你真的是像傳言中說的那樣,水性楊花嗎?”歐梓謙問道。


    他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疑問。


    許絨曉這個人,滿心思全都是秘密,說話也從來都是不陰不陽的,問什麽都問不出來,查什麽也隻是查到一些邊邊角角的。


    許絨曉聽了他的話,倒是比較平靜下來了。


    問來問去,歐梓謙最關心的,無非也就是這些事情了。


    “喜歡誰都沒什麽關係,反正我不喜歡你。”許絨曉低聲說道。


    歐梓謙擰眉,這話怎麽聽怎麽不順耳,許絨曉從來不說讓歐梓謙開心的話。


    雖然歐梓謙已經知道許絨曉的性格,但是還是不肯死心,還是要弄清楚。


    “就算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又怎麽樣?跟你又什麽關係!”許絨曉忽然仰著臉,用尖銳的聲音說道。


    歐梓謙一怔,身體忽然往後麵退了兩步。


    許絨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就是見一個愛一個,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歐梓謙擰眉,知道許絨曉不會是這樣的人。


    可是她自己都這麽說,他又能拿她怎麽辦?


    “像我這樣的女人,你還是隔得遠遠地吧,別惹了一身騷,想洗也洗不幹淨了!”許絨曉推了他一把,輕輕地就把他給推開了。


    許絨曉說完,歐梓謙聽了她的話,覺得很心酸,很心疼。


    很想把她摁在牆上,讓她說實話,不要總是說些陰陽怪調的話。


    許絨曉把他推開,正好電梯已經開了,還好電梯已經開了,她立刻就走了出去。


    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隻是在強自按下去這種奇怪的感覺,趕緊走出電梯。


    歐梓謙無語地長歎了口氣,扭頭看著電梯門外。


    許絨曉窈窕的身姿已經走遠了,歐梓謙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許絨曉快速離開電梯,一個拐彎,卻撞上了另一個人。


    和歐梓謙有著極其相似的一張臉,歐父的臉孔忽然出現在許絨曉麵前。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人,看來都是歐氏集團的高管和董事,平時幾乎見不到的,今天在這裏見了個全。


    荊楚正跟在歐父身邊,見到許絨曉,吃了一驚,腦子裏飛速運轉,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你怎麽會在這裏?”歐父臉色冷峻,把許絨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歐父很少會來公司,這次來,穿的十分嚴肅,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定型,整個人看起來英氣勃勃。


    許絨曉看到他,有片刻的怔神,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淡淡地與他對視。


    歐父對旁邊跟隨的助手使了個眼色,那些助手把跟著的董事們都叫走了,隻剩下歐父跟許絨曉。


    “你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沒了旁人,歐父立馬暴露出他本來的猙獰的麵目。


    “我是來工作的。”許絨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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