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天都沒有人在,又怎麽會有茶水,白公子,您若喜歡喝,我讓人給你帶回去一些,就別半夜爬女兒家的牆頭,小心把你當成賊打出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沈珞漓是真的累了,對白子墨沒什麽耐心,說的話沒有半分客氣,明擺著是想趕他走了。


    “我以為你會有問題想要問我。”白子墨對於沈珞漓的態度似乎一直很寬容,即使她冷嘲熱諷,他也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種差別對待,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問你是不是告訴李天齊讓他說我是福女?把我推向風口浪尖?”沈珞漓一邊和白子墨說話,一邊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白子墨出去,“事已至此,我知道是不是你授意的又有什麽意義?”


    白子墨沒想到沈珞漓會是這樣的態度,眨了眨魅惑的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珞漓,他發現和沈珞漓接觸的越久,他似乎越不了解她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兒,請!”沈珞漓這逐客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白子墨回過神兒來,微微一笑,輕輕說了一句,“不是我。”然後直接飛身而去。


    沈珞漓看著在她這兒如入無人之境的白子墨,原本舒展的眉頭又深深地皺在一起了。


    那一句“不是我”一直一遍一遍的充斥心頭,讓她莫名的有點兒煩躁,白子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居然有舒了口氣的感覺。


    沈珞漓關上門,吸了一口氣,心裏想到:她得再快些擴大自己的勢力,再快一些!這樣就可以早日結束這裏的一切!


    突然輕輕敲擊窗子的聲音傳來,三長一短,沈珞漓急忙收回心神,打開門,便看見暗鳶站在門口的陰影處,如果不是沈珞漓熟悉她,估計都不會注意到院子裏多了一個人。


    暗鳶行了一禮,把一張紙條遞給沈珞漓,沈珞漓一看,簡單的幾個字透著一股飄逸之感:可否一見?李天齊。


    沈珞漓眼睛轉了轉,她心中有疑惑,無論是不是鴻門宴,這人必定得見一見,隨即給了暗鳶一個眼神兒,示意她帶著自己用輕功飛了出去。


    才從牆上落了下去,便看見一輛尋常的馬車停在旁邊兒,裏麵的人似乎聽見了動靜,掀開車簾兒,走了下來,這人正是李天齊。


    李天齊看見沈珞漓的時候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沈珞漓很謙遜的行了一個禮:“不知道長找小女所為何事?”


    李天齊依舊輕輕的笑著,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貧道看的出來,沈大小姐不喜歡當今皇後,如果將來有用的著貧道的,盡管直言。”


    紀夕顏對李天齊有過救命之恩。李天齊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他還未來得及報恩,在他閉關之際,紀家一百多口就全都被斬首示眾,這一直成為繚繞在他心頭的遺憾,讓他終日不安。<strong>.</strong>


    當他見到那塊白玉的時候,同時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害死紀家的人就是當今皇後!


    他那時恨不得直接殺了皇後給紀家報仇,所以才答應進宮,當在宴會上看見沈珞漓陷入危機,他便故意給她正名,還幫她得到福女的身份,就是看見沈珞漓似乎也仇恨皇後,所以他才祝她一臂之力。


    沈珞漓這會兒也想到了這一層,她自然不會客氣,直接行了一禮:“那以後有勞道長了!”


    兩人相視一眼,算是暗地裏結下了聯盟。


    沈珞漓回去後,這一晚上睡的十分的安穩,但是大夫人屋裏卻沒那麽平靜了。


    大夫人她們謀劃了這麽久,還搭進去一個王天罡,都沒能把沈珞漓除去,反倒是讓她因禍得福,得了福女的名聲,大夫人心裏怎麽能過得去這個坎兒。


    沈碧落其實也氣得心煩意亂,可是如果連她都慌了陣腳,自己的母親更加忍不住性子了,父親眼看著就要回來了,到時如果讓父親發現母親的溫婉都是裝出來的,那就糟了!


    “母親,既然沈珞漓如此狡猾,那咱們必須要一擊斃命!”沈碧落轉了轉眼珠,突然想起一個點來,“母親,如今若雲公主已經對沈珞漓和歐陽明軒起了疑心,我們不如作實了若雲公主心裏的這個疑心。”


    “您暗地裏和歐陽明軒的母親透透氣,說沈珞漓愛慕歐陽明軒,歐陽家對歐陽明軒寄予厚望,其實心裏並不願意讓他成為駙馬,所以母親你暗地裏牽線,歐陽家一定會竭力阻止歐陽明軒娶公主,到時若雲公主必定恨死沈珞漓了!”


    沈碧落越說越覺得沈珞漓的死期已經在眼前了,一雙美麗的眼裏散發出宛如毒蛇一般的惡毒光芒,她自信的接著說道:“一國公主,要除掉沈珞漓,即使父親回來之後暴怒,也不會和咱們有關係的。”


    大夫人一聽沈碧落的新主意,躁動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一些,隻不過新的擔憂又湧了上來:“可是女兒,若雲公主不傻,若是你出麵,隻怕到時候你父親追究起來,你我難以……”


    沈碧落卻突然打斷她,輕輕的笑了,她的笑容是那麽的甜美高潔,可是說出的話卻極其陰險:“母親,何須你我出麵,家裏不是有一個恨沈珞漓恨的咬牙切齒,巴不得她早點兒死的蠢貨嗎?”


    大夫人一聽,瞬間想到了沈碧喜,她笑著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很讚同她的想法。


    沈碧喜沒有半點兒頭腦,隻要幾句話就能讓她賣命。


    大夫人心中冷笑想到:沈珞漓之前不是仗著若雲公主袒護她,逃過一劫嗎?看看以後還有誰護著她!


    這一刻,大夫人仿佛看見了沈碧落和公主反目成仇,她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笑的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


    沈珞漓是真的累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快中午,她才懶洋洋的起床,讓涼月幫她收拾妥當,她換了一身男裝,打算出去轉轉。


    再等半個月,暗鷹應該就回來了,她得在這之前找到一塊兒好地方,到時用這錢幹回她的老本行――做生意!然後錢滾錢,為以後收買人心、招兵買馬做準備。


    沈珞漓剛從自己的承恩院出去,居然撞見了沈碧喜,看她這樣子似乎也是要出去。


    沈碧喜因為上次被馬蜂蟄,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被馬蜂蟄過的印記並未消除,現在臉上一塊一塊兒的紅痕,原本秀氣的小臉兒算是全毀了。


    沈碧喜看見沈珞漓的那一刻猛地停了下來,她直勾勾的看著沈珞漓,也不打招呼,也不說話,全身的肌肉繃緊,仿佛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和沈珞漓拚命。


    涼月一見,下意識的就想護在沈珞漓的身前,沈珞漓卻搖了搖頭。沈碧喜雖然沒什麽腦子,但是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和她發瘋。


    這一刻即使沈碧喜頭上戴著紗帽,沈珞漓仍舊感受到那隱藏在薄沙下仿佛要噴火的雙眼。


    沈珞漓倒是不在意她怨毒的目光,如果不是沈碧喜要害她,她又怎麽會反被馬蜂蟄,這一切都是沈碧喜自己咎由自取,成王敗寇,輸了在這兒怨恨他人,她根本就看不起她。


    沈珞漓徑直往前走,哪知沈碧喜一直站在門口,這樣反常的動作,讓沈珞漓心裏疑惑。


    按照沈碧喜的性子,她一定會衝出來和她搶道。可是今天她卻如此的安靜,就仿佛不想讓她知道她要去哪兒似的。


    “涼月,一會兒你悄悄繞回來跟上沈碧喜,看看她要去哪兒。”沈珞漓低聲說了一句,帶著涼月就拐進了一旁的小胡同,在這裏,兩人分道揚鑣。


    沈珞漓對於帝都很熟悉,她從小胡同直接向帝都最為繁華的地段納海街走去,那裏人潮湧動,上到貴族公子哥,下到販夫走卒都能遇見,是做生意也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隻是還沒走幾步,當沈珞漓看見站在她麵前的人時,覺得自己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對麵,萬年月白色長袍的白子墨站在那兒,手上拿著一把象牙骨的折扇,正衝她笑的魅惑叢生,眼下那一刻淚痣紅的仿佛都要滴出血來了。


    沈珞漓沒出息的輕歎一聲,饒是她心智堅定,每次看見這妖孽笑仍舊覺得眼睛都要被晃花了。


    她有點兒不自在的側過頭,不滿的說道:“白公子,您可真是陰魂不散。”畢竟,她可不希望一切都在別人的掌控下活動。


    白子墨似乎對於沈珞漓這真情流露的刁蠻態度很喜歡,畢竟依他對沈珞漓的了解,她對他說話刁鑽,就表示她沒有在他麵前偽裝自己。


    “聽說你要做生意?”白子墨知道要是不說明來意,沈珞漓一定轉身就走,他索性開門見山。


    “……”沈珞漓這回事好好的從上到下看了看白子墨,她要做生意可是從未和人說過,這白子墨到底是從哪兒聽說的,難道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哪兒都能看見他不說,這回連她心裏想什麽他都知道了?


    白子墨仿佛看出來沈珞漓心中的疑惑,半真半假的說道:“猜的。”


    白子墨其實對於沈珞漓身上的謎團越來越感興趣,回想之前沈珞漓和他的對話,她一直直呼傅淩天和蘇翩然的姓名,這是極其不敬的,明顯沈珞漓是厭惡甚至憎恨這兩個人。


    再看沈珞漓做的種種,她和他這個明擺了是敵國探子的人做合夥人,這要對付的目標,很顯然就是傅淩天。


    而依她現在的實力,想要扳倒傅淩天是根本不可能的,她隻打算取一次這個寶藏,收買人心、招兵買馬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生意,讓這筆錢,錢滾錢。


    而沈珞漓放著凝月灣那座金山不用,反倒是打算自己做生意,就說明要不就是她狂妄自大,要不就是她對做生意勢在必得,白子墨倒是相信沈珞漓是後者。


    沈珞漓沒有想到,如今白子墨已經對她了解到這個份上了,但是心裏還是升起一種危機感,總覺得和白子墨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白公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找我不會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吧?”沈珞漓不得不承認,在麵對白子墨時,她是警惕和放鬆詭異的糅合在一起的,雖然她要時刻提防白子墨,但是在他麵前她卻不用偽裝自己,算是很舒心的一種狀態。


    “既然你我是合夥人,做生意當然也要合夥了!”


    “!”沈珞漓猶豫了,如果和白子墨一起合夥做生意,她怕依白子墨的聰明,會察覺到什麽,畢竟她是紀夕顏時雖然沒和白子墨見過幾麵,但是在生意場上的明爭暗鬥沒有少過,她難保不會再以後露出馬腳。


    隻是她心思快速的轉動了一下,依照白子墨和她現在的實力對比,她想要悄無聲息的在白子墨眼皮底下做生意而不被他知道,也是不現實的。


    反正這世界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紀夕顏,即使白子墨懷疑,也隻絕對不會懷疑到她重生了,和白子墨合作,她可以有更多的便捷,讓她的大仇能早一天得報。


    如此權衡利弊一下,沈珞漓爽快的點了點頭:“資金有限,不如先開一間特別的茶樓,隻不過這茶樓得由我來設計,如何?”


    茶樓一來可以賺錢,二來可以打探消息,算是現在最為實際的賺錢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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