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不怪我了?”沈碧佳在沈珞漓麵前,沒有那麽多的偽裝,倒是透著一點兒小‘女’兒家的撒嬌。(.無彈窗廣告).訪問:.。


    沈珞漓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其實她到是從來都沒有怪過她什麽,頂多也就算是怒其不爭罷了。


    “你要問的是為什麽慕容戩態度突然轉變了?”外麵一陣陣寒風吹過,沈珞漓也沒心思打啞謎了,直接說出沈碧佳心中的疑‘惑’。


    沈碧佳點了點頭,看著沈珞漓,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疑問,在沈珞漓麵前,她沒有必要掩飾自己內心所想。


    “慕容戩生‘性’多疑,並且一心想要將慕容家發言光大,所有都以慕容家家族榮譽為目的。”


    沈珞漓頓了一下,見沈碧佳明白,便繼續說道:“如果太過於殷勤,他會覺得沒什麽價值,這樣模棱兩可,不屑一顧,他反倒會覺得如獲至寶。”


    沈珞漓見沈碧佳眼睛一亮,知道她明白了,不過還是囑咐了一句:“所以以後你如果進了慕容家,切記凡事透著一點兒神秘,慕容戩的疑心病會讓你的日子好過許多。”


    這些是沈珞漓把這幾日打聽到有關慕容戩的消息和自己觀察的聯係起來得到的信息,今日一看,果真慕容戩和自己推斷的出的‘性’子一模一樣。


    “多謝大姐!”沈碧佳眼睛微微泛紅,她知道沈珞漓對她好,卻沒想到依照她這種冷淡的‘性’格,居然會破例為她想這麽多。


    沈珞漓輕輕一笑,伸出手拉了一下沈碧佳冰冷的小手,隨即鬆開:“你和洪霄都是我的親人,以後凡是三思而行,不要再魯莽了,否則下次,我不一定會幫你了。”


    沈碧佳微微一愣,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知道沈珞漓雖然說得嚴厲,卻也是為了她和慕容洪霄好。


    沈珞漓見沈碧佳明白,微微一笑,裹了裹身上的披風,轉身回承恩院去了,她這身子自從重生以來,身體冰冷極了,是受不住一點兒寒冷的。


    接下來幾日過得風平‘浪’靜,暗鳶的傷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沈珞漓仍舊讓她靜養,等到第五日早上,沈珞漓仍舊平淡的坐在窗子前看書。


    沈思聰蜷著‘腿’坐在沈珞漓對麵兒,正在看一本畫著圖的書,費力的讀著什麽,突然他那張粉嫩嫩十分可愛的小臉兒皺了起來。


    沈思聰把手中的書舉起來,甜甜的叫了一聲:“大姐,這個字念什麽啊?”


    沈珞漓聞聲放下手中的書,傾身側過身子,看了一眼,沒想到是這個字,微微愣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假。[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假?”沈思聰眨著大眼睛,小臉兒紅撲撲的,然後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開口說道:“就是說撒謊唄!”


    沈珞漓一聽,想了想,倒也是這個意思,還想再解釋什麽,突然祈香院兒那邊兒鬧騰起來。


    沈珞漓一聽,眼睛一亮,她伸出手,‘揉’了‘揉’沈思聰的腦袋,點了點頭:“等大姐回來再和你解釋,什麽是假。”


    她話音剛落,涼月就敲‘門’進來,急匆匆的說了一句:“大小姐,夫人遇刺了。”


    涼月手上拿著一件披風,就等著要給沈珞漓披上,她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一副等不及的樣子。


    沈思聰歪著腦袋,原本還想讓沈珞漓帶自己去,後來一聽梅見說有血,就縮著脖子,乖乖的坐在軟椅上看書了。


    一出去房‘門’,沈珞漓看著洋洋灑灑的小雪,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把涼月披在身上的披風裹了裹,有點兒遺憾,她這身子還真是耐不住寒。


    隨即心裏有點兒自嘲,想她天不怕地不怕,居然還怕寒,


    涼月撐起傘,隔住洋洋灑灑的小雪,小臉兒不知道是因為凍得還是太興奮,紅撲撲的。


    沈珞漓倒是很淡定,不急不慌的向祈香院走去,快到祈香院,沈珞漓突然停住了,她轉頭看了看四周,問了一句:“父親回來了嗎?”


    涼月一聽,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判斷了一下時辰:“老爺剛下朝,管家已經去找了,估計一會兒就會回來。”


    沈珞漓點了點頭,微微傾身在涼月耳邊囑咐了一句,涼月一聽,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傘‘交’給梅見,急匆匆的往外走了。


    沈珞漓攏了攏衣袖,把那股細細的涼風阻隔住,繼續抬步向前走。祈香院的‘門’一打開,就聽見裏麵傳來尖叫聲。


    沈珞漓抬眸看去,祈香院內兩個黑衣人橫屍在院中,靠著主屋那一邊兒,上官嬤嬤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手中還拿著一把軟劍。


    外麵圍了一群丫鬟、嬤嬤,一個個均側著頭,誠惶誠恐,盡量的離這兩個已死的黑衣人遠遠的。


    將軍府守衛的‘侍’衛早就聞風而來,圍在外麵,仔細的檢查著院子裏的每個角落,生怕還有漏網的黑衣人藏在四周。


    祈香院的管事嬤嬤一見沈珞漓來了,急忙小碎步湊過來,行了一禮,一開口,聲音顫顫巍巍的:“大小姐,夫人在屋子裏麵,怎麽都不肯開‘門’,老奴……”


    “我知道了,你安撫一下院子裏的其他人,隻是幾個刺客,大驚小怪的,簡直是辱沒了沈家將‘門’之風。”


    沈珞漓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她說完直接邁步子向主屋走去,她站在‘門’前,敲了敲‘門’。


    “母親,是‘女’兒,請開‘門’!”沈珞漓的聲音透著一點兒關切,隻是背對著眾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


    “走!”屋內一聲尖叫,東方雅雙手捂著臉,視線掃了一了一眼鏡子,眼裏流‘露’出驚恐的表情。


    她慌‘亂’的開始翻箱倒櫃,可是怎麽都找不到她的‘藥’膏,最後東方雅氣急敗壞的把櫃子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屋子裏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在寂靜的院子格外的刺耳,原本站在院子裏的眾人一個個已經誠惶誠恐,一聽這聲音,嚇得頓時臉‘色’慘白。


    “母親,您怎麽了?裏麵是不是還有刺客?”沈珞漓的聲音驟然拔高一分,透著一絲焦急,原本輕輕敲‘門’的手已經改為用力敲打。


    正在四周搜尋的‘侍’衛們一聽刺客兩個字,‘侍’衛長直接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紛紛衝沈珞漓行了一個禮之後,站在她身後,急切的等待開‘門’,好衝進去確認是不是有刺客。


    帝都之中,沈將軍府有刺客‘混’入,還殺了一個老嬤嬤,驚嚇了當家主母,這麽大的事兒,如果‘侍’衛長找不到什麽信息,即使沈振威寬宏大量不計較,他這個失職之罪也是逃不了了。


    所以他明知道可能會得罪夫人仍舊站在‘門’外,一副命令一下就衝進去的架勢,因為和殺頭之罪比起來,得罪夫人根本就不算什麽。


    “走開!我沒事兒!”東方雅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臉這個樣子,除了最開始的慌‘亂’,她已經稍微冷靜下來,開始想辦法了。


    隻是外麵‘亂’糟糟的,沈珞漓敲‘門’的聲音也雜‘亂’無章,一聲比一聲大,‘弄’得她心煩意‘亂’,什麽都想不出來。


    東方雅眼睛‘亂’轉,她抓起一塊兒布捂住自己的臉,稍微平穩了一下呼吸,她小心看了一眼‘門’口,見木栓牢牢的放著,總算是鬆了口氣。


    沈珞漓站在‘門’外,沒打算給東方雅半分喘息的機會,突然急切的宛如催命符一般敲著‘門’,言語也更加的急切:“母親,您到底怎麽了?開‘門’讓‘女’兒進去看看。”


    東方雅聽著一直不間斷的敲‘門’聲,其實敲‘門’聲沒有變,可是配上沈珞漓的聲音,她就覺得那一聲比一聲急切,催的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


    東方雅不甘心的又在屋子裏找了一遍,可是她簡直要把屋子翻個遍兒,都沒有找到那瓶‘藥’膏,這回她的心算是徹底的‘亂’了、慌了。


    “母親,您再不開‘門’,‘女’兒就讓人把‘門’撞開了。”沈珞漓轉頭看了一下,見涼月急匆匆進來,衝她一笑,沈珞漓便知道父親馬上就要回來了,她不打算再給東方雅喘息的機會。


    東方雅一聽,猛地站起來聲音驟然拔高,尖利的嚇人:“不行!別進來,我沒穿衣服!”


    沈珞漓輕輕一挑眉,眼裏平靜無‘波’,眸‘色’深了一分,她回頭時,眼裏充滿濃重的擔憂。


    她好像故意壓低了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卻也能保證屋子裏的人聽到:“我看母親多半是被人劫持了,你們兩個把眼睛‘蒙’上,我們踹‘門’而入。”


    沈珞漓隨手一指,那兩個‘侍’衛一愣,隨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汗巾‘蒙’上了眼睛。


    在屋子裏的東方雅頓時覺得自己被判了極刑一般,她惡狠狠地盯著‘門’口,她知道沈珞漓就站在那兒。


    這一刻,東方雅明白了,沈珞漓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一點兒一點兒的在外麵消耗時間,折磨著她。


    突然一個恐怖的想法湧上東方雅的頭腦,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沈珞漓安排的,她驚恐的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門’口。


    “沈珞漓,你要是進來,我就死了!”東方雅歇斯底裏的吼了一句,然後猛地拿起一旁的盒子砸向‘門’口。


    沈珞漓沒有說話,轉頭看了一眼抬起手向身後打算破‘門’而入的‘侍’衛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沈珞漓不打算親自開這個‘門’,她在等,等著沈振威回來,她要給他父親一個最合適的機會,讓他看清東方雅的真麵目。


    不過這期間,她也沒打算輕易的饒過東方雅,膽敢算計她親人的人,她不會留半分的情麵。


    所以這一刻,她不讓人撞‘門’,自己卻一直急切‘混’‘亂’的敲著‘門’,她知道在裏麵的東方雅此刻已經慌了、‘亂’了,但是在她看來還不夠,她要她瘋!


    果真裏麵正在想辦法的東方雅,被這越來越雜‘亂’無章並且急切的敲‘門’聲‘弄’得簡直要瘋了,她抓著頭發,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滾!沈珞漓,你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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