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天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信使,明知故問:“傅凱風和戰英傑串通意圖謀反?”他聲音低沉‘陰’鬱,很具有威懾力。(.$>>>棉、花‘糖’小‘說’)-79-


    這個躺在地上的信使,嚇得身體一抖,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麵部表情全都皺在了一起,差點兒一口氣兒沒上來,更別提說話了。


    蘇鴻軒眼看著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可是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卻仍舊沒有說打破這個僵局。


    他耐心漸漸磨沒了,蘇鴻軒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嚇得說不出話的信使,壓低嗓子提醒一遍:“陛下問你呢!”


    這個信使猛然回神,忍著痛,回道:“是!”


    傅淩天眼裏閃過一抹喜意,轉瞬即逝。


    傅凱風卻麵‘色’慘白,他轉頭,雙眼怒瞪著一臉得意的蘇鴻軒,如果不是時機不宜,他恐怕就會衝過去,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卑鄙小人。


    沈珞漓一直低著頭,餘光看見蘇鴻軒的得意,微微勾‘唇’‘露’出一絲笑容,心裏想到:蘇鴻軒就這麽沉不住氣想要和傅凱風結仇!


    “三弟,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傅淩天裝作慷慨大度,到現在仍舊對傅凱風稱呼親昵,沒有隔閡,隻是傅凱風和傅淩天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什麽兄友弟恭的親昵戲碼!


    傅凱風額頭瞬間浮起一層細密的汗水,他眼珠閃爍的快速轉動,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皇兄,臣弟是冤枉的,臣弟根本從未派信使去聯係過戰英傑!


    戰英傑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了,乍一聽傅凱風的話,見他要把自己撇清,怎麽甘心,伸著脖子冷哼一聲。


    他打算把他拖下水:“傅凱風,是你攛掇老夫謀反的,現在你拍拍屁股想要撇清,想的美!”


    傅凱風當然知道戰英傑不會善罷甘休,可是此刻真的沒有什麽別的好說的,他抬起頭,一片坦‘蕩’,想要看看傅淩天的態度。


    隻是當他一對上傅淩天的眼睛,就知道今日他是想置他於死地,傅凱風咬緊牙關蜷緊拳頭,他心思快速轉動,卻找不到一個翻身的契機。


    戰英傑是必死無疑,而傅凱風,蘇鴻軒自然知道經過今天的事兒,他是完完全全的把傅凱風給得罪了,所以他必須逮住這次的機會把他給斬盡殺絕!


    他佯裝正義,趾高氣昂的說道:“陛下,傅凱風意圖竄通戰英傑謀反,還請陛下嚴懲!”


    傅凱風一聽,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回頭惡狠狠地盯著蘇鴻軒,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下,瞬間火‘花’四濺。(.$>>>棉、花‘糖’小‘說’)


    “傅凱風,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傅淩天的稱呼瞬間變化,變相的已經給傅凱風定罪了。


    “臣……”傅凱風咬牙,猛地半跪在地上,思索一下,隻能硬‘挺’,“臣清者自清,無話可說!”


    傅淩天和蘇鴻軒的表情瞬間流‘露’出一絲得意,蘇鴻軒更是掩飾不住眼裏的喜意,一雙小眼睛亮晶晶的,馬上就要壓不住心中的喜悅,喜形於‘色’了。


    “證據確鑿,傅凱風你又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來人,暫時把戰英傑和傅凱風拖下……”


    “陛下慢著!”突然偏殿外一聲低呼,傅淩天和蘇鴻軒均是心裏一顫。


    傅凱風倒很淡定,蘇鴻軒卻猛地轉頭看過去,當看見傅君清匆匆進來時,不知道為何,心裏一沉,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四弟,你怎麽來了?”傅淩天心裏很詫異,傅君清原本就生‘性’淡泊,不喜名利,被他控製之後,更是連四王爺府都不出了,今日突然出現,還阻止了他,絕對事有蹊蹺。


    等到看清傅君清身後還跟著馮秋實的時候,傅淩天臉上的喜意已經快要維持不住了。


    傅君清臉上依舊慘白,透著病態,他向傅淩天行了一禮,態度很淡漠,他和傅淩天一直以來的關係就是如此,幾乎都要連表麵都維持不過去了。


    “四弟免禮,何事?”傅淩天長得太過於‘陰’鬱,連帶著坊間傳聞他脾氣暴躁,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做一個仁慈的明君,所以他耐著‘性’子,和傅君清和藹的說話。


    傅君清仍舊冷冰冰的,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露’出一絲不耐煩,緊接著這才開口。


    “本來這事兒本王不願意攙和,但是碰巧遇見,人命關天,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是親手足。”


    傅淩天一聽,瞬間看向半跪在地上的傅凱風,心裏疑‘惑’,難道傅君清是來救傅凱風的?


    隻是他們兩個之間一向沒有什麽瓜葛,如果說皇室之間,尤其是他們這些皇子之間有什麽兄弟手足之情,那簡直是笑話,他才不信傅君清是為了什麽情誼前來。


    先皇原本有十二個兒子,如今除了被囚禁郊外別院的大皇子,也就是前太之外,就剩他們三個了。


    那些其他皇子,全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早夭,其中有四個年幼所謂皇弟就是他設計除去的,如果說傅君清手上沒沾血能安好活到現在,他怎麽也不相信!


    他們四個也就是占了年紀的優勢,否則現在早就不知道投胎在誰家了!


    “哦?不知道四弟所說何時,如果不是很急的事兒,不如在皇兄處理完傅凱風和戰英傑謀反的事兒之後再議!”


    傅淩天想要堵住傅君清的嘴,不讓他攙和這件事兒,雖然話沒有明說,但是話裏的警告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誰知道傅君清居然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說道:“不,陛下,微臣所說的要事,就是關於三王爺的。”


    傅君清天生冷漠,對於這幾個兄弟都不親近,一直的都稱呼很生疏。


    傅淩天一聽,傅君清居然裝傻充愣,眼裏閃過一抹凶狠,但是礙於沈振威也在場,他不能置之不理,便十分不開心的問了一句:“那你說說看!”


    “回陛下,微臣出去路過三王爺府,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無意聽見他說什麽劉雅、戰英傑、謀反。”


    傅君清說完頓了一下,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半步的馮秋實,繼續說道:“微臣覺得不妥,就額將人送到了馮大人那,沒想到真的審問出,劉雅意圖勾結戰英傑謀反,如果事敗還想拉三王爺下水。”


    劉雅兩字一出,傅凱風一愣,突然眼前一亮,豁然開朗,同時心裏也想通了一個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為什麽他和戰英傑這個事兒如此隱秘,還是被蘇家的人盯上了,恐怕這個劉雅當初是假意投靠他,實則是腳踏兩船,再審時度勢,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


    “對!經過四弟這麽一提醒,臣弟也想起來,最近劉雅總是鬼鬼祟祟的,原本以為她身體有什麽隱疾,就沒有多問,如今一想,其中疑點重重!”


    “劉雅?劉大學士的‘女’兒?前幾日剛從天牢被你迎出來的那個未婚妻?”傅淩天想起這個人,裝作釋然的問出來。


    傅凱風急忙俯身,行了一禮,開始大呼自己冤屈:“回陛下,正是,請陛下還微臣一個清白!”


    傅君清這時回頭看了一眼大內太監福祿,福祿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傅淩天,心裏雖然知道他肯定不願意見到這個人證。


    但是這個人證身邊兒有傅君清的人寸步不離的看著,他根本無從下手,如今這個形勢,容不得他做手腳,他隻能硬著頭皮,把這個所謂的證人給帶了上來。


    這個證人長得十分的矮小,相貌平平,根本不引人注意,他一被帶上來,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還沒等人問,就一股腦的全都招了。


    “求陛下開恩啊!小的隻是傳信兒,剛剛無意間看了一眼,便看見謀反兩個字,當時還以為是玩笑,沒想到……萬萬沒想到……三王妃真的要謀反啊!”


    “嘶……”蘇鴻軒聽到這兒瞬間倒吸一口氣,眼看著就能把傅凱風‘弄’死,即使‘弄’不死也能把他從權利的中心趕出去,但是此刻,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言之鑿鑿的證人!


    “不可能……怎麽可能!”蘇鴻軒是這裏麵最沉不住氣的一個,不是因為他不夠沉穩,而是經過這些年的爭鬥,眼看著蘇家就會再向前到達一個別的大臣們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都已經踏上了邊緣,卻又一刹那被人推了下來。


    如果一開始他就沒有碰觸過,或許還不會這麽執著,但是此刻他都已經碰觸過它的好,卻眼看著要失去,他怎麽會淡然,怎麽會甘心!


    “蘇大人,你從一開始就針對本王,處處想要置本王於死地,你到底是何居心?”


    傅凱風抓到一線希望,雖然隻是一點兒突破口,可是他的身份在這兒,有馮秋實在這兒,傅淩天絕對不敢強硬的治罪於他,這已經足夠翻身了!


    蘇鴻軒沒想到傅凱風倒打一耙,氣的伸出手指著他,卻沒說出聲來,他要是再針對傅凱風,原本沒問題也都被人覺得是有問題了。


    “如果沒有,那就請蘇大人不要再針對本王了!”傅凱風這話已經說得很不客氣了,蘇鴻軒也看上不他,雖然沒有說什麽,還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淩天當然也不甘心,可是看著下麵這個所謂的證人,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剛正不阿的沈振威。


    以及不知道什麽目的突然闖入的傅君清,馮秋實,實在是沒有辦法死皮賴臉的硬是給傅凱風定罪。


    整個偏殿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沉寂,所有人都屏聲斂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是這一刻,剛剛的形式已經倒轉。


    原本被判死刑的傅凱風此刻卻穩如泰山了,蘇鴻軒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看著傅君清和馮秋實恨的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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