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漓聽見白瀟瀟這麽說,卻心中一喜,別的還需要周旋,可是說到武功這個事兒上,白瀟瀟算是百密一疏了。


    傅君清聽到這兒不屑的冷哼一聲,抬頭看向傅淩天,淡淡的說道:“陛下,相比您應該最為知道,臣是做不到的!”


    傅淩天一聽傅君清略帶怨憤的語氣,瞬間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兒來,傅君清吃了他的********,別說武功了,能像正常人一般站在這兒已經很難得了。


    這一刻,白瀟瀟看向傅淩天,見他沒有立馬反駁,其實心中已經明白了,自己終究是棋差一招,之前搜集的情報還是不夠。


    如今看來,傅淩天和傅君清之間恐怕暗地裏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過節,導致傅君清根本不能用武。


    白瀟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但是白璟瑜不知道,他一聽傅君清的話,瞬間不屑的笑起來,白瀟瀟還沒來記得阻止他,他就諷刺說道:“四王爺,難道您連一介女流都不如,實在是可笑……”


    “夠了!四皇弟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好不容易好些,導致武功盡失,這個朕一清二楚,五皇子,難道朕作證都不夠嗎?”


    傅淩天怎麽會讓白璟瑜繼續探查下去,要是把傅君清逼急了,狗急跳牆,說出他下毒的事兒。


    即便別人不信,可是人言可畏,仍舊對於他的名聲有影響,所以他不能冒這個險,隻能挺身為傅君清擦屁股了。


    傅君清一聽,輕蔑的哼了一聲,知道今天傅淩天是不會讓他有事兒或是再卷入事端,索性低垂下眉眼,不說話了。


    可是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問,傅凱風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任何不讓傅淩天好過的機會,他起身看著傅淩天。


    傅凱風疑惑的說道:“陛下,四皇弟一向身體康健,即便沒有出征殺敵成為武將,可是平日裏武功也頗為高超,怎麽會突然武功盡失,本王怎麽從來都不知道?”


    傅凱風不是要找傅君清的麻煩,所以說道這兒急忙又加了一句:“如今被你們一提醒,本王仔細一看,四皇弟確實武功盡失,身體還格外的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最後他還情真意切的喚了一聲,顯得格外的著急:“君清,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傅君清微微蹙著眉頭,看向傅凱風,還沒說什麽,傅淩天就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頗為嚴厲的嗬斥了傅凱風一句。


    “三皇弟,四皇弟的事兒頗為隱疾,怎好在這兒說出來,而且也不合時宜,反正朕可以為他作證,他如今卻是不能用武便可,四皇弟,你先回坐坐下歇息,長時間站著對你身體也不好!”


    傅淩天說的言真意切,就好像兄長關心弟弟一般,隻是這樣的態度,讓傅君清覺得十分的惡心。


    他咬著牙,剛想反駁幾句,突然看見沈珞漓動了動,傅君清立馬壓下心中的不滿,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白璟瑜則有些愣住了,看向白瀟瀟,見她輕微搖了搖頭,垂在身側的拳頭用力一握,壓下到嘴邊兒的話,忍住了。


    “仁和的陛下您做主,倒是我們冒昧了,隻是這灰粉,不知是怎麽沾染上天命樹的,造成兩國的誤會,如果真是人為之舉,其心可誅!”


    白瀟瀟知道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說了兩句場麵話,可是最後一句仍舊不打算不了了之。


    “皇妹,本皇子看不盡然,早就聽聞仁和女官乃是妖星轉世,隻怕這些都是天意!”白璟瑜聽見白瀟瀟這麽說,還是沒忍住,酸溜溜的說了這麽一句。


    沈珞漓勾唇一笑,向白璟瑜這邊兒走了幾步,她突然靠近,讓白璟瑜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就向後退了一步,明顯氣勢上就弱了。


    等到他反應過來,頓時感覺到格外的羞辱,急忙一挺身子,和沈珞漓對視,要不是礙於場合,恐怕就得動手了。


    “妖星轉世?如果本官真是妖星轉世,那陛下還用本官,四皇子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陛下用人不淑?還是昏庸無道!”


    “你!”白璟瑜被沈珞漓嗆得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哼了一聲之後,臉色氣得通紅通紅的,更多的是被沈珞漓這話將的有些無措。


    他就是再蠻橫,也得顧忌兩國邦交,偏偏沈珞漓三句不離兩國邦交關係。


    論嘴上功夫,沈珞漓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白璟瑜這種靠蠻橫說事兒的人更是被她氣得要死要活還沒辦法反駁。


    白瀟瀟伸出手拉住白璟瑜的胳膊,看向沈珞漓,笑的雖然和煦卻滿是公主的端莊嫻雅。


    她輕聲輕語的說道:“沈大人,皇兄嘴拙,讓沈大人曲解了,他原本的意思是說,沈大人您命格奇特,不是凡人。”


    沈珞漓微微一笑,餘光卻瞥了一眼傅淩天,白瀟瀟這話四兩撥千斤的又把矛盾引到她身上來了。


    傅淩天天生多疑,白瀟瀟說她命格奇特,恐怕傅淩天又會想到之前1王天罡說她是妖女的事兒,沈珞漓頗為頭疼。


    “好了!依朕看,就是看管天命命盤的奴才不盡力,一不小心讓它沾染上了灰粉,才導致這麽一出鬧劇……”


    傅淩天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突然重了一分:“來人,把看管各國禮品的管事拖出去斬了!以儆效尤,看以後誰還敢怠慢!”


    “嘶……”當著各國使節的麵要打要殺的,可見傅淩天是真的動怒了,而且要壓製住這件事兒。


    白瀟瀟想了想,沉默了,白璟瑜雖然仍舊氣不過,但是即便是他也能看出來,今日的事兒和白瀟瀟之前說的根本就不一樣。


    “各國使節,這件事兒是奴才們疏忽,你們有其他異議嗎?”傅淩天和煦的問了一句,隻是那略顯陰鬱的表情卻出賣了他此刻煩躁的內心。


    其他國家人都是在看熱鬧,白瀟瀟不出聲,自然沒有其他的使節找不痛快,傅淩天掃視一周,見沒有人開口,滿意的點了點頭,終於露出一點兒由心而發的笑容說道:“那宴會繼續!”


    經過這件事兒一攪合,在場的人都各懷心事,其他使節獻完禮物,後來便不溫不火的,氣氛總是上不去。


    傅淩天也被鬧得頭疼,原本計劃到半夜的宴會,隻到了傍晚就舉行不下去了,匆匆散了。


    沈珞漓剛要走,誰知道才邁出一步,就被白璟瑜擋住去路。


    她抬起頭看著他,就好像看一個胡鬧的孩子一般,透著戲虐,清淡的說道:“五皇子,有句諺語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好狗不擋路!”


    “你!沈珞漓你別得意!等著本皇子一定讓你好看!”


    白璟瑜冷哼一聲,還想說什麽,餘光感受到旁邊兒人影攢動,想起白瀟瀟囑咐不能讓人知道他們私下和沈珞漓認識,便忍住了後麵更為過分的話。


    沈珞漓點點頭,很是鄭重的說道:“那本官就等著五皇子您的好看,不知道是臉好看還是手好看呢,還是哪兒不宜外露的地方好看!”


    “沈珞漓!你!”白璟瑜還是頭一次遇到敢調侃他的人,氣的伸手摸出腰間的鞭子就要打沈珞漓。


    這時傅君清卻走了過來,一把抓住白璟瑜的手,力氣不大,可是他的手卻捏著白璟瑜手腕上的穴道,讓他使不出力氣來。


    白璟瑜氣的低吼一聲:“傅君清,難道你和沈珞漓之間的矛盾都是裝的?”


    “打狗還要看主人,裝或者不裝,都輪不到你一個他國驕縱皇子來教訓本王未來的王妃,五皇子還請你自重!”


    傅君清說完用力一甩白璟瑜的手,白璟瑜畢竟年少,身體還沒有完全長好,被傅君清一甩,向後踉蹌一步,氣的握著鞭子的手咯吱咯吱作響。


    “行!本皇子今日就不和一隻狗計較!”白璟瑜是真的氣得不行了,用力把手中的鞭子摔在地上,惡狠狠地瞪了沈珞漓一一眼。


    沈珞漓卻仍舊嘴角含笑,看著白璟瑜的眼中帶著揶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五皇子今日不與狗計較,難道平時****與狗計較?還真是難為您了,與狗為伍!那您豈不是也是野狗一流的?”


    “沈珞漓!”白璟瑜怒吼一聲,這回什麽理智都沒有了,衝上去就要打沈珞漓,傅君清礙於自己現在“身體虛弱”,不能再出手,隻能背過身用自己的身體去擋。


    沈珞漓見傅君清這動作,瞬間皺起眉頭,還來不及說什麽,他已經把她摟入懷裏,就在白璟瑜的拳頭要落下的一瞬間,白瀟瀟突然出聲何止。


    “皇兄,休得無禮!”


    這一聲嬌喝聲音不大,可是力度卻很大,白璟瑜就好像老鼠遇見貓一般,瞬間製住手上的動作。


    這一瞬間沈珞漓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傅君清,眼裏很是嫌棄,可是一轉頭對上白瀟瀟略有所思的目光,心裏一沉,恐怕剛剛傅君清護著她的小動作沒能逃過白瀟瀟的眼睛。


    “四王爺,沈大人,真是抱歉,皇兄魯莽,驚擾了你們!”白瀟瀟禮貌的道了個歉,拉著白璟瑜離開。


    他們一走,沈珞漓忍不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恐怕她對你我的關係已經起疑了。”


    傅君清倒是一副不介意的樣子,一邊兒跟著沈珞漓往前走,一邊兒說道:“那就當做我在平日裏和你打打鬧鬧,情不自禁的生了情好了。”


    “!”沈珞漓怎麽都沒想到傅君清會說出這麽一句不知輕重的話,她驚得轉頭看向他,見他眉眼裏全是認真,一時間居然猜不透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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