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娘娘,陸公子。(.$>>>棉、花‘糖’小‘說’)”魏氏領著丫鬟走過來,笑盈盈服身。“今兒個是端午,我特地用艾葉縫了幾個香包,佩上可以驅邪避凶。”


    祈雲箏瞧瞧她遞過來的東西,笑著收下。“夫人費心了。”


    “哪裏,閑著沒事做的小玩意,怕配不得娘娘。”魏氏性情溫柔,說話低眉順眼的,不像別的府裏的妾室,個個眼裏藏著刀子,不怪孫惟庸格外喜歡她。


    “我倒是也有個心靈手巧的丫頭,就是沒有夫人這份心意。”


    魏氏受寵若驚的紅了臉,高興的走過來。“我給娘娘戴上。”


    陸九真自己拿了個,聞了聞,滿喜歡艾葉的味道,順手也給青蓮和小橙子一人分了一個。


    小橙子捏著香包,麵有猶豫之色。等到魏氏走了,小小聲問主子。“姑娘,這個還是不戴比較好吧……”外麵看著沒什麽,裏麵裝的什麽東西誰知道?上回已經鬧過這麽一出了。


    “戴著吧,害誰也不會害你們。”陸九真大咧咧的倒在雲箏身上,挑起她那個香包聞了聞,深笑。“真要有問題,我和你們姑娘挨的近也就出事了。”


    小橙子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轉頭又發現一件奇怪事。“陸公子,你不是醉了麽?”


    “呆會兒有好酒喝,醉死了也得醒過來。”陸九真哈哈大笑。


    皇上和娘娘們沒到席不能開,賓客都是閑聊磕著瓜子等著,陸公子那邊不節約的大笑吸引了滿堂的目光,大夥兒瞧著他跟雲箏親親密密坐在一起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婦道人家恪守禮法,就是擱在民風較為開放的蠻邦,嫁為人婦的女子也是不能隨便跟男人同席、說話,雲箏公然與男人眉來眼去,成何體統?


    有人跟孫夫人說,讓她去勸,別教皇上娘娘來了看見。孫夫人哪會去招那個討厭,抿嘴笑著不說話。孫以倩瞧瞧情勢,站起身來,主動去跟雲箏打招呼。


    孫家二小姐處世圓滑是出了名的,隻見她笑著與雲箏說了幾句話,雲箏便把陸公子攆到桌子對麵去坐,先前的位子二小姐坐下了,不聲不響化解了尷尬。人人都誇讚二小姐,孫以茹心裏很不痛快。[]


    “皇上和華妃今天不來。”


    陸九真望望剛黑的天色,意味深長的笑笑。這麽早就得了消息,說明宮宴早就結束了。“皇上八成沒有心情。”百姓被蒙在鼓裏,所以才有心情歡慶佳節,知道真實情況的皇上就沒那麽清閑了。


    “是因為戰事?”孫以倩對軍務知曉不多。“和親被拒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早先兩國就已宣戰,遲遲沒有打起來,我還以為這場仗不會打了。”


    “嚴寒之地的作物成熟較晚,突厥和臥莫兒久不開戰是在等糧草。”祈雲箏逮著明白人問:“軍部準備的怎麽樣了?”


    少將軍攤手,不是特別上心。“皇上撥了巨款,派專人盯物資籌備,那些酒囊飯袋的辦事效率還成。”


    年初京北大營剛燒了糧,這麽快又備齊,可見白國物力財力雄厚。祈雲箏把玩著腰上的香包,眼眸低斂。“這一戰,勢必不能敗。”


    “但想贏也不容易。”軍隊現在是個什麽情況陸九真最清楚。這些年凡有戰事都是祈王帶軍擺平,有鑒於朝堂非議祈王不重視白國將士的性命,出征之時白國士兵全被安排在後方。性命是保住了,可白吃了這麽多年皇糧,這些兵將還會不會打仗實在不好說。


    “皇後親自帶兵,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陸九真抬眼看了看雲箏,眼睛裏麵的深意啊,十分耐人尋味。雲箏淺淺抿唇,未有回應,孫以倩疑惑的看看他們兩個,不甚明了。


    “賢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駕到!”


    酒樓裏裏外外的人湧動起來,安靜無聲的候著皇妃到來。陸九真撇了撇嘴,懶懶的站起來挨著柱子後麵站,恨不能學個隱身大法,讓人人都看不見他。孫以倩有心回避,在她們上樓之前回到了孫夫人身邊。


    青蓮把主子攙起來,祈雲箏不主動靠前湊熱鬧,就勢倚著身後的欄杆,漫不經心望著樓梯口。


    孫惟庸親自將幾位娘娘領上樓來,賢妃在最前麵,然後是淑妃德妃,後麵還有按品階排序的其他妃嬪。娘娘都是便服出宮,但個個珠光寶氣,華貴逼人,往人堆裏一站就與尋常人不同。


    “娘娘,這邊請。”


    祈雲錦轉過身,一眼就瞧見了襯著夜色的淡靜女子,一襲繡工別致的白色衣裙,一根樸質的發簪,偏就是這樣低調,卻教人無法忽視那身傲視淩人的氣度,金鑲玉飾的她們平白在她麵前矮了一截。


    “那位就是……”淑妃的眼睛在她和賢妃身上兜了一圈,再不多言。敢在這種場合無視皇家威儀的,恐怕也隻有傳聞中深得皇上寵信的愚王側妃了。


    祈雲錦美麗的麵龐繃著一份陰寒,好似不在意的掠過她,走到中間那一格雅間坐下。淑妃,德妃在她身邊,其他人也由孫惟庸安排入座,宴席這才開始。


    鏤空的雕花門隔開了雅間,但從外麵還是能看到隔壁的人,雲箏就這麽著倚著欄杆看著祈雲錦,明知道她已然察覺硬裝作沒注意,偏生盯著她看個不停。


    “噗——”陸九真好不容易等到酒上桌,結果剛了一口就噴的老遠。“酒裏加了什麽,這麽難喝?”


    青蓮聞了聞,笑道:“陸公子,這是雄黃酒,驅邪的。”


    陸九真端起茶水瀨口,像吃了什麽惡心東西似的。雲箏看著他一臉糟心樣就好笑。


    “娘娘,這是艾草做的香包,避邪的。”魏氏給妃嬪們準備的香包也都是一樣的,雖然不是什麽值錢東西但卻是一片心意,諸位娘娘都收下戴上了。


    祈雲錦從來就不喜歡這種粗簡手藝做的東西,直接讓侍女收了起來,誰知魏氏又把香包要了回來,親手給她係在腰上。祈雲錦不好當麵說嫌棄,隻好由著她,末了摘了件首飾賞給她。


    “那個女人能不招就別招她。”陸九真湊到她身邊,挺嚴肅的說。剛剛看她盯著祈雲錦,他就覺得不對勁。雖然表麵看不出什麽,但她眼底深處有股子說不出來的狠戾之氣。


    雲箏奇怪。“為什麽?”


    “那個女人中宮帶邪煞,跟她扯上關係的人都要倒黴。”通俗點來說,祈雲錦就像是一片烏雲,走到哪兒都會毀了大晴的天。


    “你說的人可是賢妃娘娘。”要說跟她扯上關係就倒黴,那麽最倒黴的不是當數白競天?


    陸九真認真看著她。“你覺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對上麵那位來說還不算倒黴?”


    祈雲箏默了片刻,琢磨出點意思來。“少將軍還會看麵相。”


    “看麵相那是小意思,陸家世代精研玄學,近可斷功名前程,遠能知過去未來……”他的話頭一頓,習慣性去拿酒,但想起酒裏加了雄黃,皺著眉頭收回手。“我跟你說,就你知道行了,別告訴別人。”


    說真的,他這番話還真讓她吃驚。白國崇尚佛教,對道家並不重視。陸家自建國以來便效忠白家,鎮國將軍的功爵世襲罔替……精於玄學之事白家竟會不知?


    祈雲箏是不信命理之人,但她也不是不曾疑惑,她與陸九真初次見麵,他便對她表現出相當興趣以及莫名的好感。出身精忠將門,他卻對國事和皇上不上心,反倒是多次相助於她,而且,他知道她已經死了——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肯定。


    “這麽說來,少將軍可預言未來之事?”


    “我?”陸九真笑著搖頭。“我沒那個本事,隻懂皮毛而已。你知道,窺知天命的人大都活不長。”


    祈雲箏細想了會兒,回眸看著封淩霄。若是他真的能斷命理,那麽是不是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應該……不會吧。迄今為止陸九真都沒見過他的真麵目,應該無從斷起。


    “快看煙火!”


    “龍舟賽開始啦!”


    煙火衝上天空,綻放美麗火花,河麵,數艘龍舟成排,在燈籠的照映下,蓄勢待發。


    “今年大概還是海老板的龍舟隊贏吧。”


    “我看未必。”


    “姐妹們,哥哥那邊在下注了,我們要不要也賭一把?”


    小賭怡情,年輕姑娘們對這種事頗有興致,一個拿著本子記,幾個商量著下注,又挨桌問相熟的人要不要一起下。


    孫以茹沒了夫家,日常用度都是跟母親要,身邊正缺銀子。她想借這個機會小賺一筆,就跟妹妹借了十兩銀子下注。


    孫夫人見有幾位妃嬪也想試試手氣,打發以倩把作記錄的那個姑娘叫過來,當著娘娘們的麵買了一注,借勢詢問娘娘們有沒有這個興趣。


    有興趣的人都拿出銀子來買,沒興趣的也圖湊個熱鬧,賢妃等人也下了注,都當玩玩了。姑娘記仔細了,正要跑去送單子,陸九真把她叫住。


    “小美人,幫我也買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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