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怪響,竟然砸在郭紅昌那隻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腳尖上。<strong>.</strong>-79-更準確地說,是砸在那斷掉刃尖的尖刀上。就算斷掉,依然鋒利,拳頭砸過去,這分明就是自己找死。


    再硬的拳頭,怎麽能跟尖刀比!


    但丁爍的拳頭完全沒事,因為,正好是貼在他拳麵上的那截斷刃的刃麵,抵在尖刀上。


    非常‘精’準,讓人看著就覺得不可思議!


    哧!


    那尖刀竟被砸得往裏頭一縮,刹那間就不見了。而緊接著,響起的就是郭紅昌的慘叫。


    那斷掉的刀尖,竟從他的腳後跟上方竄了出去。


    當然,這絕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整片刀尖,帶著淋漓的鮮血,‘射’出去兩三米遠。


    好霸道的拳力!


    硬生生把那截尖刀砸進郭紅昌的腳板裏,還貫穿了他的腳掌。


    好殘暴的拳力!


    這等於是要廢了郭紅昌的那隻腳。這一個貫穿,腳筋都被刺斷!


    頓時之間,這郭家二少爺就倒在地上,抱著他的那隻傷腳慘嚎不已。鮮血大量湧出,刹那間就染紅了一片土地。那情形,絕對稱得上是恐怖。


    丁爍冷笑著走過去。


    “怎麽著?不是很厲害麽?再踢啊!”


    郭紅昌一咬牙,沒受傷的那隻腳就抬起來,帶著尖刀朝他的大‘腿’紮去。


    丁爍隨便一閃就躲開了,忽地抬起一隻腳,就朝那隻閃著刀刃的腳踩踏下去。一下子,狠狠把它踩到地麵上,就像釘子釘住一塊木板。


    郭誌昌忽然喊起:“丁爍,不要踩了!夠了!”


    他知道丁爍非常殘酷,對待惹惱了他的敵手,下手非常殘忍。


    所以,看著那情景,不由得‘毛’骨悚然。


    郭紅昌也驚慌地喊道:“你敢踩,你就死定了!”


    一邊,還拚命‘抽’腳。


    他的那三四個保鏢,也怒吼著衝過來。


    況天佑也喝聲:“丁爍,腳下留情!”


    “啊?你們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丁爍一邊‘露’出邪魅氣息十足的笑容,一邊狠狠往下一踩。


    頓時,郭紅昌發出了無比淒厲的喊聲。


    他的皮鞋都被丁爍踩爆了,裏頭的腳自然不能幸免於難。濃稠的鮮血,立刻從碎裂的皮鞋裏湧了出來。甚至,還夾雜著碎‘肉’!


    看那扁扁的樣子,骨頭都被踩碎了。(.好看的小說


    這勁兒好大!


    保鏢撲到。


    丁爍壓根不在乎,拳頭猛砸而去。


    你出拳,我就砸你的拳頭!你出腳,我就砸你的腳板!


    以硬碰硬,看是你硬,還是我硬!


    三下五除二,那些保鏢都倒在地上,發出淒慘的痛叫。


    他們要不是拳頭被打得爆裂,要不就是腳被打得粉碎。沒有誰,能夠硬過丁爍!


    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看看,丁爍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裏,猶如煞神。


    而不管是郭紅昌還是他的那幹手下,都東倒西歪地趴在地上,一個個翱著、翻滾著。地上,還血跡斑斑,一股股的血腥味兒,直湧進大夥兒的鼻子裏。


    郭誌昌在一邊看著,渾身都是‘毛’骨悚然。這一幕,好像就是以前,他跟保鏢們被丁爍打倒一樣。想不到,同樣的殘酷,又發生在弟弟身上。


    不知不覺,他已經扳著輪子,朝後退了好幾米。


    此刻,膽被嚇寒。


    “紅昌啊,你怎麽就跟你哥哥誌昌一樣呢,自己孬種不說,帶的保鏢也是孬種。拜托了,下次帶厲害一些的來,要不仗著人多也行啊,幾十上百個的,我打起來多爽,對吧?”


    丁爍笑盈盈地說著,好像是讓人家給找讓他練拳的。


    郭紅昌氣得啊嗚大叫,眼神裏充滿狂怒和暴戾。


    但是,他無可奈何。


    他痛苦,兩隻腳都等於被廢了!


    “丁爍,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怎麽……把紅昌的腳都踩……踩成這樣?”


    況天佑的臉‘色’很難看。這可是在他家啊,製造這麽血腥的場麵。


    丁爍淡淡地說:“狗不犯我,我不打狗。狗若犯我,我不把它打成死狗算好。特別是一些瘋狗!話說回來,況老頭,我可是聽說了不少郭紅昌做的壞事啊,大家把他叫做變態殺手,聽說毀了不少‘女’孩子,‘弄’死了不少人。這麽一個‘混’蛋,他的光輝事跡,你就沒有聽過?”


    一番話說出來,四周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古怪。


    況天佑也是如此。


    他都有些囁嚅起來:“這……這……”


    很顯然,他們都聽到過。


    郭紅昌尖聲怒喝:“丁爍,你特麽的別胡說!有證據,拿出來!”


    丁爍哈哈大笑,忽然一閃身就朝他竄去。


    一抬腳,就踩在他的臉上。


    之前,是踩腦袋,現在是踩臉。


    踩臉比打臉讓郭二少更加難受,尤其是在心愛‘女’子的注視下。


    他憤怒地咆哮,用力擺動腦袋,但壓根兒就沒辦法擺脫丁爍的鞋底。


    “我這個人,殺‘性’真的很重,看不順眼的人,感覺他就是壞人的人,我可不管有沒有證據,一定會殺了他。所以,紅昌啊,你給我小心!我盯上你了,別給我再欺負人,要不……”


    他沒說下去,忽然收腳,再朝著郭紅昌的左邊臉頰狠狠一踹。


    頓時,郭二少狂嚎一聲,整張臉朝著右邊晃了過去。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帶著好幾顆牙齒噴了出去。


    “況老頭,不好意思了,在你地盤上動手。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怪我,又不是我先動手的,對吧?我是正當防衛。”丁爍扭頭,笑嘻嘻地對況天佑說。


    “你……你……唉!”


    況天佑無可奈何,腦袋都有些大了。


    想了想,他看向郭誌昌,語氣忽然帶上了一絲森然。


    “誌昌,你們兩兄弟平時比較跋扈,這事兒,我不能說完全不知情。今天這事,當作一個教訓!你帶著你弟弟趕緊去醫院看看吧,那腳興許還能保住。去吧!”


    郭誌昌滿臉黑線,連腦袋上都掛了幾條。但是,他隻能乖乖點頭。


    不單單是因為況天佑這麽說。事實上,他又能怎麽辦呢,繼續跟丁爍叫板?他沒有這個資本啊!


    把那幾個保鏢招呼起來,讓他們扛著弟弟出院子、上車子,趕緊去醫院。


    “等等!”


    丁爍忽然一聲暴喝。


    郭誌昌一扭頭,冷厲地盯著他:“你還想怎麽樣?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可以了!”


    丁爍似笑非笑:“你有資格跟我說殺人不過頭點地麽?”


    稍微一頓,語氣透出‘陰’冷之意。


    “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我這次來,一是為了給況老頭治好病,二是為了給曾月酌討回公道,郭誌昌,你是男人還是娘們?在況老頭麵前煽風點火說月酌的壞話,讓她遲遲不能回到崗位工作。你這叫愛她?放屁!所以,當麵說清楚,你為什麽要誣陷她?說!”


    最後一個字,簡直就是暴喝。


    郭誌昌渾身一抖,竟然是嚇了一個‘激’靈。


    平時也是城府深沉的人,在丁爍的赫赫龍威之下,竟然‘露’出一絲怯懦。


    他咬著牙,壓住心虛,回應道:“我怎麽誣陷她了?你……你有證據麽?”


    “行了!”


    忽然間,況天佑也是一聲大喝。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在考慮什麽,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誌昌,以後你別叫我幹爹了。咱們認的這幹親,現在當著大夥兒的麵,就解了吧。”


    一語既出,讓周圍的人都震撼了。


    太突然了,這又是搞什麽玩意兒?


    這一‘波’接著一‘波’了。


    郭誌昌更像是被狠狠打了一耳光,滿臉都是被打‘蒙’了的那種神情。


    “幹爹,這這這……這到底是……是怎麽了?”


    他說話都結巴了。


    況天佑重重一歎,‘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你真的還要我說那麽清楚?當年你認我做幹爹,我雖然知道你想借著我做靠山,不過看你還算不錯,有誌青年。所以也裝糊塗,願意給你提供一些便利,培養一下你。現在呢,你數數你打著我的旗號,幹了多少昧心的事?我是不查不知道啊!”


    越說,越痛心。


    “曾月酌那件事,我去查了。你果然是煞費苦心,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串通一批人來‘蒙’我。她雖然‘性’子強硬些,不適合處理關係,但總的來說,是一個好警官,樂於全心全意地為百姓做事。而你,竟然要把她打壓下去!‘摸’‘摸’你的良心,不會感到慚愧麽?幸好阿爍找我說這事,虧我當時還以為他拿我的病威脅我!”


    他揮了揮手,顯得有點兒無力:


    “這次把你和阿爍叫來一起,也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我沒能耐再做你幹爹了,免得毀了自己一生的清譽。曾局長那邊,我會彌補過失,讓她繼續為百姓做事!你走吧。”


    郭誌昌失魂落魄地走了。


    失去了一個幹爹,對他的發展來說,其實也算不上多大損失。


    沒有況天佑這條線,他還有不少線。


    但是,被這個沈海官場上重量級的元老唾棄了,他以後就會受到不少鉗製了。其它線看到況主任都不理會他了,自然也不會那麽落力地幫他。


    對丁爍,他更是恨之入骨!


    周圍看著的人,不由得感慨。


    那可是沈海市大家族的兩個大少啊,平時威風赫赫、不可一世。現在,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打臉打成這樣,真讓人醉了。


    楊‘豔’媚是郭紅昌帶來的,但她自然沒有跟著走。


    真戲劇,郭二少把她帶來,實質上是把她送給丁爍,做了他的人。


    兩人在況家老院子裏,給況天佑做了詳細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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