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風,好詭異的風!


    一個房小小的房間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風撲出來?


    跟著出來的,還有一道人影,正是霍天龍。<strong>.</strong>-79-


    他的樣子糟糕透了,簡直就像是一隻惡鬼。渾身隻穿著一條‘褲’衩,連‘褲’衩都被削得一片片的。各處的皮膚一片片紅腫,到處鼓起淤血,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頓板子。


    他雙眼血紅,臉孔扭曲得都成一歪瓜裂棗了,目光裏透著一股子凶戾。


    走起來路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三四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三和老四停了手,都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霍天龍掙紮了很久,才爬了起來。他盯著前邊的兩個老人,臉上忽然‘露’出了‘陰’厲至極的笑容。他一邊笑,一邊從鼻子與嘴巴裏噴出血沫,非常恐怖。他抬起一隻手,用力地抹著。


    他說:“三……三師父,四師父,很高興地告訴你們,皮三筋六骨九,我已經從筋五重,一下子躍到了骨一重!隻是,功力還不穩定。我需要兩位……賜我一顆伐心丸,還有一支尼罌針劑!”


    老三冷冷地說:“伐心丸倒是可以給你一顆,能治療你的內傷和鞏固血氣衝擊的效果。不過,你要尼罌針劑做什麽?一支要二十三萬美金。你用得起麽?”


    老四是比較會同情人的那種,他則說:“天龍,這尼罌針劑短暫‘激’發人的潛能,半個小時內能讓你的功力增長三倍以上。但是,它同樣會消耗你的生命力,在之後起碼半年時間裏,你會飽受病痛的摧殘。如果得不到合理的治療,你的骨頭甚至會變得鬆脆,這對練武者來說,是很要命的!你確定嗎?”


    說到最後,聲音變得非常淩厲。


    霍天龍毫不猶豫地點頭,但加了一句:“放心,四師父,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用!”


    “希望你‘激’發出來的潛能,能夠對付你的敵人!”


    老三冷然說:“不然,這一支尼罌針劑,不知道你要什麽時候才能賺回來!”


    他扭頭就走,進了一間密室。片刻之後,取來兩隻小盒子。一隻是‘玉’盒,隻有大拇指大小。另外一隻是金屬盒子,約有‘成’人半隻巴掌大,竟然還有充電裝置,看來是為了製冷。


    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小玩意兒價值不菲。


    霍天龍把小‘玉’盒打開,裏頭是一顆淡黃‘色’的‘藥’丸,他立刻取來服下。[]


    “三師父,你放心,我這個人,不會這麽容易倒下。這些玩意兒,哪怕是加上百倍千倍的價值,我都會幫你賺回來!”


    ……


    “會長,血氣衝擊房是什麽玩意兒,真有那麽厲害,能短時間提高一個人的功力?”


    在霹武協的根據地裏頭,幾個‘女’孩子剛對練完了一套拳,坐在一邊休息。


    其中一個就是江可絮,她聽了一個‘女’孩子的問話,淡淡地說:“血氣衝擊,顧名思義,就是利用某種能量對人身血氣進行刺‘激’,使其變得旺盛強大起來。血氣一旺盛,就能帶動髒腑和骨骼的強壯,進而讓經脈和丹田都處在更充沛的狀態。”


    稍微一頓,臉上也‘露’出微微的凜然之‘色’。


    “血氣衝擊房是高科技產品,它裏頭有一個小小的核動力裝置,能夠根據調節,產生強弱不已的能量,不斷衝刷人的身子,達到刺‘激’血氣的效果。這個過程很痛苦,就像颶風不斷地對你進行拍打一般,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適度衝擊可以有序增強人的能量,而過度衝擊,雖然能夠把人的潛能提高一大截,但也會產生種種副作用。骨頭磨損,髒腑損傷,減少壽命!”


    “那麽,霍天龍真的會這樣子來‘操’練自己,他不怕死?”


    “對於某些人來說,麵子比死亡重要多了。何況,又不是死,隻是減少壽命罷了,而經過後期調節,身體也可以恢複。隻要他有足夠的毅力,就能短時間提高自己。對於霍天龍這家夥來說,這樣子做不過是小兒科罷了。我擔心的是,他還有更加喪心病狂的舉動。”


    “哦?什麽舉動?”


    江可絮微微一笑,忽然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這倒是一個接近丁爍的好機會。我們去跟他說說,霍天龍可能采取的措施吧,讓他有個防備。不然,他再厲害,恐怕也會遭到那家夥的暗手。或許,我們能夠聯起手來,還沈海大學武術界一個清朗的天空!”


    ……


    入夜,在藍藍餐館。


    夜晚時分的藍藍餐館,白天可熱鬧多了。‘門’口是那麽一大片空地,屬於人行道,但來來往往的行人壓根就走不完。丁爍一大膽,購置了一批具有複古風格的方形太陽傘和桌椅,就‘露’天排了七八桌。他的燒烤檔搬了出來。裏邊可坐人,外邊可坐人,客源可增加不少。


    城管來趕過,丁爍請他們吃了美味的烤羊‘肉’串,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李茜茜還去二手市場掏了一套k歌設備,擺在大‘門’口。唱一首歌一塊錢,您把錢丟到屏幕旁邊的玻璃櫃就行,那是捐助失學兒童的。還真管用,往往一夜過去,玻璃櫃就滿了。沒準,還能從裏頭發現百元大鈔,那多半是醉鬼丟進去的。


    來這裏吃燒烤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也有不少‘混’‘混’。不過,隻要你不搞事,吃多少就給多少的錢,大爺也樂得你來吃來喝。開頭有幾撥‘混’‘混’來鬧事呢,被丁爍拎住脖子甩得跟死‘雞’似的,再丟進垃圾桶裏。這以後,沒人敢來鬧了。


    “老板!我的‘蜜’汁烤‘雞’翅呢?靠!怎麽還不上?再來遲一些,老子把你的檔口給砸了!”


    一個打著赤膊,排骨‘胸’上有個歪瓜裂棗豹子頭紋身的小‘混’‘混’一拍桌子,吼了起來。


    丁爍也打著赤膊,在那裏烤得不亦樂乎,像練雜技似的。他樂嗬嗬地大聲說:“這位爺,烤‘雞’翅就來了,麻煩你等等。茜茜啊,給那位爺送上兩瓶冰鎮青島,消消火!”


    “好咧!”


    李茜茜沒多久就把兩瓶凍得吱吱冷的啤酒給端到了那小‘混’‘混’的麵前。


    “爺,你慢用!烤‘雞’翅很快就到,保管你吃得滿嘴香噴噴,從此不生氣,生活多甜蜜!”


    小‘混’‘混’咧嘴笑了,坐下來喝啤酒。


    一口冰涼的啤酒,一口香噴噴的烤‘雞’翅,那個爽呀!


    和氣生財,該揍人的時候揍人,該退讓的時候退讓,丁爍對這‘門’兒清。


    忽然間,一輛進口雪鐵龍停在旁邊。


    一個渾身名牌、年約二十二三歲的公子哥兒走下來,一臉的飛揚跋扈顯得囂張,顯得沒教養。


    接著,粗暴的聲音就響起來:“行了行了,今晚,這裏,我包場了,你們都走吧。沒吃完的,趕緊帶走,順便把桌子上的雜物都拎去丟了。媽蛋,搞得這烏煙瘴氣的,還是大學城麽?這裏簡直就是菜市場。不,是垃圾場!你們上去,一桌人給我發五百塊補償費,讓他們走!”


    跟著從車裏下來的,還有三個二十上下,顯得‘挺’彪悍的小夥子。他們的手裏各捏著一疊百元大鈔,走到人群之中,一邊發錢就一邊催人趕緊走。


    剛才那個刺著豹子頭的‘混’‘混’嚷了起來:“臥槽!你誰啊,麵子大啊?有錢了不起啊?我們在這吃吃喝喝多開心,滾你的五百塊!”


    啪的一聲!


    豹子頭頓時摔了出來,倒在地上,半張臉高高腫起,還噴了血。


    正是那個公子哥兒打的。


    他的速度還‘挺’快,是個練家子呀,一竄過來就一巴掌,讓那個豹子頭連回神的份兒都沒。


    “嗬!我是誰?特麽你雖然沒資格知道,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姓張,叫張大山,這大學城裏頭最大的包工頭姓什麽,你知道麽?姓張!就是我老爸,鳳崗區的人大代表!一句話,能讓你在這呆不下去。我的另一個身份是沈海大學霹武協的會長助理!我最看不起‘混’‘混’了,再不給我滾,我劈了你!”


    公子哥兒嚷得還真神氣。


    不過他那樣子,倒像是一個大‘混’‘混’。


    豹子頭一聽就蔫了,灰溜溜地爬起來就要走。


    “我去!”


    張大山看看周析然之間噤若寒蟬的食客們,心裏頭一陣陣得意。


    “這種鬼地方,你們也來吃東西?我看著都倒胃口。跟垃圾場似的,也難為你們吃得下。要不是我‘女’朋友讓我來這清清場子,我才不來呢。烏煙瘴氣的,下九流的人才……你想幹嘛?哇!嗚!”


    話沒說完,他眼前忽然多了一張帶著邪魅笑意的臉。


    心裏頭頓時一緊,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接著就驚恐地睜大眼睛。


    隻見那人的一隻手飛了起來,手裏頭握著一個髒乎乎的罐子。從那罐子裏頭,噗!噴出好多紅油油的粘稠液體,頓時撲在他臉上。


    一股特別辛辣的氣味,從鼻子裏,從還張著的嘴巴裏湧了進去,同時湧進去的還有非常嗆人的辣椒油。頓時,張大山就頂不住了,噗的一聲,又噴了出去。


    不過,站在他的對麵的那個人已經嘻嘻笑著,一下子閃開了。


    他就是藍藍餐館的燒烤王:丁爍。


    “啊啊!辣,辣辣……辣死我了,我的鼻子……我的嘴,我的喉嚨,水……水……”


    張大山痛苦地嘶吼著。


    這種被一大罐超辣的辣椒油噴進嘴巴裏鼻子的感覺,真特麽難受死了。


    簡直就是在地獄裏受酷刑啊!


    一個‘女’孩子麵無表情地出現在他麵前,端起一大碗水給他。


    張大山趕緊抓了過來,猛往嘴巴裏灌。


    突然之間,他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再次噗的一聲!


    剛灌進去的水,立刻被他噴得足足三四米那麽遠。


    當然,那個‘女’孩子也嘻嘻笑著,及時閃開了。


    她就是藍藍餐館餐飲部部長:李茜茜。


    “這不是水!這是……這是酒,酒啊!嗆死了,辣辣……好辣,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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