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炸的聲音持續傳來, 地洞隧道不斷的震動著,仿佛地震。


    頭頂的石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隨時都會不堪重負, 灰土首先被震下來,劈頭蓋臉的落在眾人身上。


    “快走, 要塌了。”羅參拉住萬俟林木, 說:“這邊走。”


    在天搖地動的爆炸聲中, 眾人快速向前跑去,蘇野一滾從地上翻身起來,拉起師水水,說:“走!”


    他一邊跑,還一邊沒忘了:“我根本不知情,如果我真的是主謀的話,怎麽會連自己一起炸?”


    地洞隨時都會塌方, 上麵肯定有人在放炸/藥,而且目的相當簡單,就是活埋他們, 一個不留, 顯然是打算毀屍滅跡。


    如果蘇野真的是蘇家的種屍人,怎麽可能把自己也一起炸死。


    師水水不服氣,堅持說:“沒準是你的苦肉計呢?反正蘇家沒有一個好東西!”


    轟——


    轟隆!


    萬俟林木的鏡棺碎片“唰!”的爆亮, 形成了一張盾牌的模樣,快速攔在萬俟林木麵前, “當——”一聲巨響, 將從天上掉下來的巨石彈開。


    萬俟林木說:“前麵沒路了。”


    這個地洞似乎隻有一個開口,那就是他們進來的翻版,前麵沒有路了, 已經是死路。


    羅參衝過去,在地震一樣的爆破聲中快速瀏覽了一圈,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牆上摸索,眯了眯眼睛說:“這地方的牆邊太厚,沒有炸/藥開不來。”


    簡單來說,這個地方不適合打逃生通道,需要找其他地方。


    嘭!!!


    巨石從頂上掉下來,任生魂抱住子棄閃開,巨石堪堪擦著二人的身邊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碎渣飛濺。


    任生魂說:“地洞要塌了,必須要找到薄弱的地方,大家分頭找!”


    現在沒有其他好辦法,隻能分頭去找,眾人沒有廢話,立刻原地散開。


    “色大叔你等等!”師水水見蘇野轉頭散開,立刻從後麵追上去,大喊著:“你等等!”


    蘇野著急的在四周敲敲打打,尋找薄弱的地方,但是他也不是道上的人,三十年來都是普通人,完全不知道薄的定義是什麽,看到師水水追過來,跟屁蟲一樣緊跟著自己,簡直就是亦步亦趨,奇怪的說:“你跟著我幹什麽,去那邊找!馬上就要塌方了!”


    師水水卻不走,說:“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要支開我們自己逃走?”


    蘇野徹底無奈了,看來師水水對蘇家的人芥蒂頗深,蘇野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地道裏的房間非常多,眾人分頭行動,分頭去尋找薄弱的地方,萬俟林木跟著羅參在四周敲打,就聽到“哢嚓……哢……”的聲音,那聲音有些微弱,但在持續的蔓延。


    萬俟林木抬頭一看,頭頂已經裂開了,很快即使不需要薄弱的地方,整個地道也會塌方。


    “色大叔!”師水水追在蘇野後麵,說:“我說你……”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嗬——”的一聲驚呼,“轟隆——”的聲音從天而降,一塊大石快速的墜落下來。


    蘇野就在師水水旁邊不遠,聽到墜石的聲音,感覺到四周劇烈地晃動,下意識的向前一撲,“嘭——”伴隨著師水水的大喊聲,蘇野感覺自己的頭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眩暈與黑暗瞬間襲來,幾乎將他擊垮。


    然而蘇野並沒有徹底的昏死過去,他隻是短暫的昏厥了一兩秒,甚至更短,猛地睜開了眼睛。


    四周黑暗不見光,地道裏本就黑暗,但是大家手上都有手電,大石墜落下來的一瞬間,蘇野什麽都沒想,下意識的去救師水水,被大石猛地砸中後腦,手電直接飛了出去,被隨之而來的碎石掩埋。


    手電光消失,四周黑的不見五指,蘇野搖了搖頭,感覺到後腦鈍疼,熱辣辣的血液流下來,染紅了他的脖頸,稍微往旁邊一看,他們所在的區域竟然被大石頭堵死了,形成了一個狹窄的密閉空間。


    這個空間裏隻有師水水和蘇野,其他人全都被巨石隔在外麵。


    “你怎麽了!?”師水水吃了一驚,剛才大石墜下來的一瞬間,沒想到蘇野竟然奮不顧身的衝過來,替師水水挨了一下,巨大的石頭砸在蘇野的後腦上,一瞬間師水水還以為他會被砸成肉泥。


    師水水慌張的扶著蘇野,手掌上還有臉上,蹭的、飛濺的都是蘇野的鮮血,熱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這種黑暗之中,蘇野的血液溫度比一般人的要高很多,流淌在皮膚上,燙的怕人。


    蘇野頭暈的厲害,但並不妨礙行動,他撐在地上,一條腿屈膝半跪著,粗重的喘了兩口氣,沙啞的說:“還……還死不了。”


    “蘇野!?”


    “師水水?!”


    “小黃毛?你們聽得到嗎!?”


    眾人的聲音從石頭外麵傳過來,顯然正在尋找他們。


    整個地洞坍塌了,一瞬間烏煙瘴氣,灰土夾雜著巨石紛紛落下,坍塌持續了大約半分鍾,那“轟隆——哢嚓!”的聲音終於結束,萬俟林木感覺羅參將自己緊緊摟在懷裏,隻有一些灰土落在自己臉上。


    他使勁搖了搖頭,抹掉臉上的灰土,去查看其他人,任生魂和子棄就在他們旁邊,四個人擠在一起,頭頂上的大石砸下來,正好搭起了一個三角區域,非常穩固。


    “兒子呢?”萬俟林木趕緊去尋找,就聽到“嗷嗚!”的聲音,仔細一看,原來小白貓和無情蠱王在一起。


    他們所在的地方並沒有三角區域,但是小白貓非常安全,無情蠱王的身上冒出許多花藤,密密實實的花藤長滿了尖銳的倒刺,有的花藤足有成年人手臂那麽粗,織成了一張大網,阻攔在頭頂上,將墜落下來的石塊全部擋住。


    “嗷嗚嗷嗚!”小白貓什麽事也沒有,隻不過從小白貓變成了一隻小灰貓,灰頭土臉的抖著毛,使勁忽閃著自己小小的翅膀。


    羅參說:“蘇野和師水水不見了。”


    的確,四周沒有蘇野和師水水的蹤影,大家分開來尋找薄弱的地方,但是沒想到地洞塌方的這麽快,蘇野和師水水很可能被巨石阻擋在地洞的某個地方。


    “蘇野?能聽到麽?”


    “師水水?”


    “小黃毛?小黃毛你們在哪裏?”萬俟林木正在喊著,就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說:“你才是小黃毛!我這是現在最流行的日落金!”


    萬俟林木聽到師水水的嗓音,還挺有活力,不由鬆了口氣,心裏吐槽著,還日落金,不就是檸檬黃麽?而且還是那種廉價色素的顏色。


    眾人順著聲音找過去,羅參皺眉說:“他們在石頭後麵。”


    前麵的碎石很多,互相受力,勉強維持著平衡,如果再有爆炸,很可能二次塌方,蘇野和師水水被困在裏麵,想要施救的話有些麻煩,一不小心也會引起二次塌方。


    師水水說:“我沒事,色大叔流血了!”


    萬俟林木說:“你們身邊有沒有醫藥包?找找背包裏。”


    蘇野和師水水被困在石頭後麵狹窄的空間裏,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幾乎不能轉身,的確有背包,但是背包裏並沒有醫藥包,是一些水和食物,唯一的照明工具也被砸爛了。


    蘇野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流血量很多,但是並不致命,而且已經有愈合的趨勢了,他忍著疼痛說:“我沒事,就是現在被困住了,不知道怎麽出去。”


    羅參觀察了一下塌方的情況,說:“不用著急,我們在外麵清理碎石。”


    羅參說著,示意眾人過來幫忙,大家一起搬開石頭。


    塌方的地洞裏安靜了很多,想要活埋他們的人或許覺得地洞塌方了,眾人已經被炸死,所以並沒有繼續放置炸/藥,變得安靜下來。


    沙沙……


    簌簌簌!


    沙沙——


    四周隻剩下輕微的響動聲,應該是萬俟林木他們搬動石頭的聲音,偶爾能聽到羅參指揮的聲音。


    “不要動那邊的石頭,可能二次塌方。”


    “這邊。”


    “把這些搬開……”


    蘇野被困在狹窄的空間裏,什麽也看不到,隻能聽到這些若有似無的聲音,他還受了傷,不知道為什麽,連自己也吃驚,自己竟然如此的冷靜,身為一個普通人,見到了這麽多匪夷所思的怪事,心理反應竟然如此的理所應當。


    蘇野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還是疼得麻木,但幸運的是,出血量比剛才又少了一點。


    因為四周太暗,蘇野似乎想要找一些話題來打破這種黑暗,說:“我們都被困在這裏了,現在你該相信了吧?我不是你口中的種屍人。”


    蘇野說完話,身邊陷入了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寂靜,沒有一點點的響動。


    蘇野一驚,連忙查看,說:“師水水?”


    “呼——”


    “呼——呼——”


    回應蘇野的並不是師水水的說話聲,而是他粗重的呼吸聲。


    蘇野死死盯著黑暗中的粗喘聲,定眼看過去,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這才漸漸的看清楚師水水的輪廓。


    師水水蹲在逼仄的角落裏,這個空間本就狹窄,師水水靠著後背的大石頭,蹲在地上,下巴抵著膝蓋,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竟然瑟瑟發抖的喘著粗氣。


    “師水水?”蘇野試探的叫了他一聲。


    師水水害怕的顫抖著,除了粗喘的聲音,隻剩下“嗚咽”的聲音,一向很囂張的小黃毛,似乎要哭了。


    “你怎麽了?”蘇野趕緊湊過去一些,這裏非常狹窄,他不需要湊前多少,就能挨近師水水。


    師水水果然在顫抖,他緊緊的蜷縮在一起,顫抖的嗚咽著:“好黑……黑……好黑……嗚——”


    蘇野一愣,這囂張的孩子竟然怕黑?


    師水水現在完全沒有囂張的模樣,很難想象他這個囂張的小刺蝟,仿佛變成了一個乖順的小兔子,而且還是膽子非常小的那種。


    師水水顫抖著,戰栗著,嗚咽著,看起來那麽無助。


    蘇野心頭一軟,畢竟在他眼裏,師水水年紀還小,還是個叛逆期的孩子,他試探著將師水水摟在懷裏,安慰的拍著肩膀,說:“沒事,不用怕,我不是在這裏麽?”


    按照師水水平時的性格來說,肯定會推開蘇野,並且一臉嫌棄的說一句“色大叔”,或者喊他“大笨牛”。


    然而現在……


    師水水慢慢的,身體有些僵硬,依偎在蘇野的懷裏,靠著他的胸口,真的跟一隻粘人的小白兔一樣乖順,讓蘇野大吃一驚。


    蘇野看得出來,師水水是真的怕黑,所以才表現的這麽脆弱,蘇野並不是個刻薄的人,並沒有嘲笑師水水,而且他的骨子裏還有些保護弱小的性子,於是就這麽拍著師水水的後背,盡量放柔軟了聲音,說:“沒事,沒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蘇野說著,突然摸了摸師水水的麵頰,說:“你是不是發燒了?”


    師水水的臉很燙,他的麵頰好像要著火一樣,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怎麽體溫突然這麽高?


    蘇野低頭去查看師水水,師水水不隻是麵頰燒燙,而且他的臉麵好像很紅,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發覺,師水水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殷紅,白皙的臉頰上還蹭著蘇野的血液。


    蘇野趕緊把血跡擦幹淨,低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師水水的額頭,去試探他的體溫。


    師水水沒有反抗,任由蘇野抵著額頭,他的眼神迷離,甚至氤氳著霧水,好像已經被高溫燒糊塗了。


    蘇野皺眉說:“你在發高燒,怎麽突然發高燒了?不行……”


    蘇野剛想說,我得讓外麵的人速度快一點,石頭搬開,他們才能脫困,蘇野的背包裏根本沒有醫藥包,也沒辦法給師水水退燒。


    蘇野的話還沒說完,哪知道師水水突然動了,兩個人的額頭還抵在一起,師水水突然歪了一下頭,閉上眼睛,像羽扇一樣的睫毛顫抖著,嘴唇向前一貼,準確無誤的吻在蘇野的唇上。


    “嗬……”蘇野吃了一驚,整個人都愣住了。


    師水水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貼著蘇野的嘴唇,唇瓣開合,喟歎了一聲:“好涼,好舒服……”


    轟隆——!!


    不知道是高溫的問題,還是黑暗的問題,或者是師水水自身的問題,他的腦袋似乎要炸開了。


    單身了三十年的蘇野,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野獸,而且還是剛剛嚐到了肉腥味的野獸,他控製不住自己,一把抱住師水水,加深了這個親吻。


    蘇野感受著師水水的高溫,師水水的聲音像小綿羊,完全沒有倒刺,乖順的從自己懷裏傳來,輕輕喟歎著,還帶著讓人熱血沸騰的哭腔。


    “嗚……”


    “爸爸……”


    轟隆——


    蘇野剛剛還在熱吻,突然被師水水的嗓音澆了一個透心涼,爸爸?師水水以為自己是師先生?


    “嗚……”脫離了懷抱的師水水非常不安,眼神迷離的尋找著蘇野,嘴裏輕聲嗚咽著:“爸爸……別……別丟下我,我……我怕黑……爸爸……”


    他說著,重新湊到蘇野懷裏,緊緊摟著蘇野精壯的腰身,死死抱著不撒手,還不斷的蹭著蘇野的胸口,撒嬌一樣的呢喃著:“還要,還要剛才那樣,好舒服……喜歡……”


    蘇野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粗重又紊亂,師水水好像在挑釁蘇野的意誌力,分明在試探他,他是一個聖人,還是一頭野獸……


    萬俟林木搬著石頭,突然直起身來,說:“我好像聽見了哭聲?”


    子棄開玩笑的說:“哭聲?這種地方,怕是鬼夜哭吧?”


    萬俟林木說:“我真的聽見了,你們仔細聽。”


    眾人停下手頭的動作,仔細去傾聽,還真的有哭聲。


    “嗚嗚”的,帶著一股隱忍,時而又十分放肆,一聲一聲的從石頭後麵狹窄的空間傳出來。


    任生魂臉上一陣尷尬,終於聽明白是什麽聲音了,石頭後麵竟然傳來了這種“尷尬”的聲音,他們在這裏拚命搬石頭救援,而那後麵的兩個人竟然……


    萬俟林木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好奇的說:“小黃毛不是最討厭蘇家的人麽?他們怎麽……突然幹柴烈火起來了?”


    小黃毛最討厭蘇家的人,說蘇家沒有一個好東西,對蘇野的“昵稱”更是“色大叔”和“大笨牛”,而蘇野心中有一個白月光,那就是雙眼失明卻溫柔善良,笑起來如沐春風的音樂老師。


    這兩個人怎麽突然……


    羅參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


    四個人搬石頭,無情蠱王帶著小白貓在一邊,一來小白貓太小了不能搬石頭,二來無情蠱王的破壞力太大了,恐怕沒搬石頭先把石頭給砸碎了,所以讓他們兩個在一邊,如果有突發情況還能照應。


    小白貓趴在一塊大石頭上,眼睛鋥亮鋥亮的盯著無情蠱王的後腦勺,用小爪子蹭了蹭嘴巴邊無形的口水,慢慢的往前蹭,從一個小白貓變成了一隻蠶寶寶,一點點往前蹭。


    無情蠱王雙手抱臂,冷漠的站在一邊,微微蹙著川字眉,一臉很暴躁且不耐煩的模樣,他好像長了後眼,雖然沒有向後看,但卻熟知小白貓的一舉一動。


    小白貓蹭過來,慢慢的,悄無聲息的舉起小爪子,想要偷偷的“襲擊”無情蠱王,無情蠱王並沒有動,卻在這時候,“唰!”一聲,後背長出無數的花藤,粗壯的花藤編織成一張大網,將無情蠱王的身體包裹在內。


    小白貓肉肉的小爪子就被無情的阻攔在大網外麵。


    “嗷嗚……”小白貓不甘心,小耳朵都趴在頭頂上,兩隻小爪子扒著大網,把腦袋使勁往裏擠,別看他圓滾滾的,其實也是虛胖,扭著肉嘟嘟的小屁/股,拱著天線尾巴,一晃一晃的往裏擠,一邊擠,一邊揮舞著小爪子,千難困苦渾不怕,一定要擠到無情蠱王身邊。


    無情蠱王蹙著眉,還是那副暴躁且不耐煩的眼神,冷漠的注視著賣萌無極限的小白貓,似乎很不屑一顧。


    啵!


    就在小白貓擠入花藤編織的大網內,即將頭朝下掉下去的時候,“唰!”無情蠱王的花藤又動了,大網瞬間消失,粗壯的花藤一把撈住小白貓,避免小白貓摔在地上。


    嘭、嘭!


    眾人將碎石搬開,一點點的亮光照進狹窄的空間裏,閉塞的空間被一點點打開,蘇野和師水水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隻見師水水一臉憔悴,眼角紅彤彤的,還掛著淚痕,蜷縮著趴在蘇野的膝蓋上,他的身上蓋著蘇野的衣服,而蘇野赤著膀子,他的皮膚並不白,呈現出健康的顏色,汗水滾動在流暢的肌肉曲線上,帶起一股野性與荷爾蒙交織的色彩,不止如此,蘇野的背上還有很多新鮮又曖昧的抓痕。


    萬俟林木定眼一看,再結合他們剛才聽到的聲響,已經猜出了個七七八八,說:“蘇野,你不是有個白月光音樂老師麽?”


    蘇野:“……”


    蘇野臉上尷尬的要死,咳嗽了一聲,說:“還有備用的衣服麽?”


    任生魂把背包裏的一件上衣扔給蘇野,蘇野趕緊套上上衣,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說:“說來話長……啊,對了。”


    他趕緊對羅參說:“羅先生,趕緊來給他看看,師水水突然發了高燒。”


    萬俟林木用一種看禽獸一樣的眼神看著蘇野,蘇野臉上一紅,趕緊“洗白”自己,說:“不是我的緣故,我們做……做之前,他已經發燒了。”


    蘇野說完,就見到萬俟林木看禽獸的眼神並沒有改變什麽,做之前已經發燒了,那樣還能做下去,果然也是禽獸。


    蘇野感覺自己越描越黑,可分明是師水水先動手的……


    羅參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師水水,微微皺眉,沉聲說:“他不是發燒。”


    “不是發燒?”蘇野說:“體溫分明很高。”


    羅參的聲音擲地有聲,說:“是中毒。”


    子棄也過來查看師水水,臉色突然嚴肅起來,說:“果然是中毒,而且還是屍荏的毒。”


    屍荏是一種名貴的藥材,可以壯陽,也可以入香,但本身卻有毒,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嚴重的時候立刻斃命。


    萬俟林木立刻看了看左右:“這附近哪裏有屍荏?小黃毛是怎麽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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