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從座位上離開, 準備去一趟洗手間。在車廂的過道中就遇到了剛才給自己撿起金戒指的白西裝。


    男人還是如同剛才一般高冷,迎麵走過來好像一團冰雪,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金寶, 直接從金寶身邊走過去。


    金寶看著對方突然說:“哎等等, 你叫什麽名字?我看著你有些眼熟,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金寶說完,就看到那男人微微蹙眉盯著自己, 仍然是一臉的高冷, 高冷之中還夾雜著一點點的“嫌棄”。


    金寶恍然大悟,自己剛才那話好像有點像搭訕,而且是最古老的搭訕方法。


    白西裝沒有說話, 一共就看了金寶這麽一眼,轉身離開了, 連背影都如此的高冷, 金寶咂咂嘴, 幹脆繼續往自己的洗手間而去。


    金寶走到洗手間門口,裏麵正好是空的, 沒有人,便推開門走進去,剛想要關門, “嘭!”一聲, 竟然有人一把推住了洗手間的門, 金寶沒來得及關門, 門卡在了一半。


    金寶心想,什麽人這麽討厭,自己已經進了洗手間,難道要跟自己搶麽?


    金寶轉頭往外看去, 然而還沒來得及看到對方,“嘭!”一下,感覺腦袋一鈍,竟被對方給打了一下,瞬間失去了意識。


    金寶登時暈了過去,來人就是趙溪派來的打手,立刻將金寶一架,從洗手間裏架出來,這時候火車剛好進站,打手架著金寶,立刻從打開的車門下車,快速衝下站台,往趙溪的貨車上一扔。


    “人抓到了!”


    “快!開車!”


    “快快!”


    萬俟林木發現金寶被抓走,已經來不及了,這裏是小站,火車差點就要開動,萬俟林木和羅參快速衝下火車,趙溪已經開動了貨車,一路風馳電掣的消失在偏僻的火車站。


    萬俟林木氣的使勁踹了一腳地上的石頭,說:“媽的,跑了!這可怎麽辦?”


    羅參倒是氣定神閑,說:“沒關係,早有準備。”


    萬俟林木奇怪的看向羅參,就見羅參拿出一個電子設備,上麵還有個小紅點,一直在嘀嘀嘀的閃爍著燈光。


    萬俟林木遲疑的說:“這個是……?”


    羅參平靜的說:“定位。”


    萬俟林木震驚不已,說:“你怎麽在金寶身上裝定位?”


    羅參淡淡的說:“倒不是不信任他,而是覺得這個金先生不太靠譜。”


    萬俟林木:“……”不得不說,羅三爺的第六感實在太敏銳了,這個定位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開車!快!”


    “行了,追不上來了,已經把他們甩掉了。”


    趙溪開著車,貨車離開小站台,很快駛入偏僻的小路,一路風馳電掣,趙溪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隨即說:“咱們現在就進城,萬俟林木和羅參絕對想不到,咱們會去人多的地方。”


    金寶一直昏迷著,趙溪帶著人開車進了城區,往人最多的地方去,竟然還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


    趙溪讓人將金寶扔進酒店的房間,金寶就倒在地上,還是沒有醒過來,趙溪居高臨下的踹了一腳金寶,說:“怎麽還沒醒過來?”


    打手說:“放心吧,隻是暈過去了。”


    另外一個打手說:“袁老板讓咱們抓這個小子幹什麽?”


    趙溪說:“聽說他知道五十弦的下落。”


    袁老板可以說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了,袁老板手中有很多關於蘇家研究屍荏的記錄,袁老板為了研究屍荏,一直在翻閱這些記錄,其中有一篇記錄之中就記載了關於金寶的記錄。


    確切來說,並不是關於金寶的記錄,而是關於金寶祖上的記錄。金寶的這一脈,傳到金寶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其餘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的旁支,所以袁老板想讓趙溪去抓金寶,調查一下五十弦的事情。


    金寶一直昏迷著,趙溪等的有些不耐煩,說:“我們出去找點吃的,你看著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打手們準備出去買吃的,隻有一個打手留下來看守者金寶,那打手見金寶沒有醒過來,又覺得他是個白斬雞,並不是個練家子,所以沒放在心上。


    打手幹脆半躺在沙發上,翹著腿打開電視,隨便撥了一個綜藝節目哈哈大笑,根本沒有注意倒在地上的金寶眼皮微微動了一下啊。


    金寶其實早就醒了,別看金寶非常不靠譜,但稍微還是會一些自救的,這麽多打手圍著他,金寶就打算裝死,如今這會兒隻剩下了一個打手,金寶正尋思著該怎麽偷偷溜走。


    雖然隻剩下了一個打手,但那個打手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金寶又沒練過,如果硬拚的話,絕對是打不過的。


    金寶眼皮下麵,眼球微微轉動著,似乎在尋思什麽好辦法,就在此時,金寶還沒找到好辦法,那打手突然動了一下,慢慢靠近金寶。


    金寶立刻裝死,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對方知道自己已經醒過來。不過顯然對方沒有察覺到金寶已經醒過來了,而是……


    “草!這麽大一枚金戒指?”


    打手是發現了金寶手上的金戒指,一時起了貪念,嘴裏碎碎叨叨的念叨著:“老子起早貪黑的舔刀口,總得撈點好處吧?”


    他說著,劈手就將金寶手上的戒指一把摘了下去,因為金寶的金戒指有點大,被打手一把直接擼掉。


    金寶便像是被人觸動了機括一樣,登時睜開眼睛,那打手剛剛擼掉了金寶的戒指,見他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根本不需要怕這個白斬雞,嘴裏吧咧咧的說:“草,終於醒了?”


    金寶盯著打手手中的金戒指,說:“你、你快把戒指還給我!那個對我很重要!”


    打手才不理會金寶,說:“你丫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打手說著,伸手要去抓金寶,金寶下意識撇頭躲了一下,連忙向後退,說:“你別動我,我可警告你,你快把戒指還給我,不然我……”


    “不然你怎麽樣?”打手被金寶逗笑了,哈哈大笑的說:“不然你怎麽樣?不是我看不起你,細胳膊細腿兒的,你丫是娘們兒吧!”


    打手笑的十分囂張,伸手又來抓金寶,金寶又下意識縮了一下,避免打手碰到自己,他已經退到了窗口,退無可退,當即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說:“這可是你逼我的,我沒辦法。”


    打手啐了一口,又要開口去罵,與此同時一把抓過去,“啪!”直接抓住金寶的肩頭,嘴裏說:“你他媽還跑,我……”


    打手的話音隨著他拍到金寶肩頭的一刹那,登時斷了,戛然而止,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打手的身體,從碰到金寶肩頭的手掌開始,竟然“哢嚓哢嚓”的開始固化,瞬間變成了金色,仿佛結冰一樣,“唰——”不消一秒鍾,整個人變成了一尊黃金雕像!


    金寶一點兒也沒有驚訝,似乎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連忙從打手胳膊下麵鑽過去,說:“都說你別碰我了。”


    金寶說著,趕緊將打手手中的金戒指摳下來,戴在自己的小拇指上,隨即狠狠送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房間的桌子,桌上擺著打手的手機,金寶的手機被趙溪給扔了,連忙抓起打手的手機,想要聯係萬俟林木。


    金寶一邊匆忙的撥萬俟林木的手機號,一邊擰住門把,準備逃出酒店房間。


    哪知道就在此時,突聽門外傳來哈哈的笑聲,竟然是那幾個打手買了晚飯回來了,金寶登時緊張起來,心說完了完了,打手回來了,這可怎麽辦?


    他有些慌不擇路,不能從門走,否則一定會撞個正著,趕緊跑到窗戶旁邊,窗戶外麵是個小陽台,出去之後金寶一眼就看到了隔壁的陽台,不由分說,立刻手忙腳亂的順著陽台翻過去。


    “嘶啦——”金寶正在翻陽台,聽到一聲脆響,低頭一看,好家夥,差點罵娘,原來是金寶的黃金西褲太修身,翻陽台的時候直接扯了,涼颼颼的冷風灌進來。


    金寶已經無力吐槽,因為他聽到了房間開門的聲音,隨即是打手的大吼聲,趙溪的聲音說:“怎麽回事兒?!”


    金寶嚇得跳到隔壁陽台上,這時候正好手機打通了,萬俟林木接了電話,金寶哭的心都有了,連忙小聲說:“喂!萬俟林木嗎?!”


    萬俟林木和羅參有了金寶的定位,租了一輛車,正在開車往這邊趕過來,萬俟林木開車,因此手機是羅參接的,羅參說:“我是羅參。”


    金寶一聽,羅三爺也行啊,喜極而泣的說:“喂,羅三爺,我是你男朋友!”


    羅參:“……”


    金寶反應過來,連忙說:“呸呸不是,我是金寶啊!”


    金寶偷偷給羅參打電話,又怕趙溪發現自己,伸手一推,隔壁的陽台窗戶沒有鎖死,一推就開了,金寶想也沒想,立刻翻身衝進去。


    呼——


    一股熱氣撲麵而來,暖洋洋的,還帶著一股濕氣水汽,和外麵的寒冷一點兒也不一樣。


    陽台的窗戶裏麵亮著暖色的燈光,伴隨著蒸騰的嫋嫋水汽,金寶恍然大悟,這他媽陽台竟然連著隔壁的浴室!酒店的浴室弄這麽大一扇窗戶,坑爹啊!


    更坑爹的是,浴室裏竟然有人,而且這個人金寶認識,是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高冷白西裝。


    仿佛是童話故事中王子同款的長發,此時此刻沒有梳起來,全部散開,被打濕了,向後背起來,披散在肩膀上,熱騰騰的熱水嘩啦嘩啦的衝刷而下,瞬間濺濕了金寶的黃金褲腳,雖然白西裝現在沒有穿白西裝,但因為白西裝的顏值太過出眾,且太過高冷,所以即使沒看穿白西裝,金寶也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因為在洗澡,白西裝沒有戴眼鏡,摘掉了眼鏡,讓白西裝整個人顯得更加高冷,甚至有一種冷酷危險的感覺,他眯著雙眼,看向從窗戶逾牆的不速之客。


    登時,四目相對……


    手機裏傳來萬俟林木的聲音:“金先生?是你嗎?你沒事吧?誒你那邊怎麽那麽吵,什麽聲音嘩啦嘩啦的?”


    金寶還舉著手機,目光盯在白西裝身上,一臉怔愣走神,喃喃的回答說:“我、我沒事,就是……好、好壯啊!”


    萬俟林木:“……???”什麽東西好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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