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買?”


    洪天明側目看著徐甲,滿臉的不屑:“你想買我這個花瓶?就你一個低檔次窮酸小中醫,也想附庸風雅裝文化人?”


    徐甲一瞪眼睛:“附庸風雅?裝文化人?洪天明,你怎麽一不小心將你的買花瓶的真實目的給說出來了?噓,這是秘密,不能亂說的。(.好看的小說”


    哈哈!


    樓上樓下響起了一片笑聲。


    洪天明雖然僅僅是個三流富二代,但在鬆江醫學界,卻是大名鼎鼎,知名度很高。


    被徐甲嘲諷了一句,老臉立刻通紅。


    “徐甲,我就附庸風雅怎麽了?老子有錢,風雅得起。”


    徐甲笑:“那我也風雅得起。”


    “就你,哈哈!”


    洪天明笑到肌肉抽經:“你一個小破中醫,一月一千多塊錢的工資,無房無車,沒有一毛存款,月底要啃饅頭睡大街的主,也想附庸風雅,裝文化人?你有什麽資格裝風雅?”


    徐甲笑了:“有沒有資格,你把花瓶賣給我就知道了。”


    洪天明哼道:“你買得起嗎?”


    徐甲挺直了腰杆:“多少錢?”


    洪天明昂著頭:“我買的時候四十萬,賣給你也四十萬,問題是你買的起嗎?別說四十萬,四萬你都沒有……”


    徐甲拿出手機:“卡號多少?我轉給你。”


    洪天明樂不可支:“哈哈,沒麵子了吧?還和我裝是不是?我就把卡號告訴你,看你怎麽裝得下去。”


    徐甲收到卡號,飛快的將四十萬給洪天明劃了過去。


    心中卻暗叫一聲好險。


    自己卡中剩下四十一萬,剛剛好,不然就丟人了。(.)


    洪天明冷嘲熱諷:“你要是能有四十萬,老子跟你姓,你個窮鬼。”


    叮咚!


    洪天明罵的正歡,收到一條短信,一看,傻眼了。


    “四十萬,到帳了?”


    “這小子居然這麽有錢?”


    洪天明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麽看徐甲也不像是有四十萬的人啊。


    徐甲一把抓起花瓶,寶貝似的這裏摸摸,那裏抓抓,又戲謔的看著呆如木雞般的洪天明:“徐天明,四十萬收到了吧?這花瓶歸我了。”


    “徐天明?哈哈……”


    “這家夥改姓徐了。”


    “人家真有四十萬呢。”


    ……


    洪天明臉色鐵青,這個鬱悶啊。


    這是第二次改姓徐了,老天,你別這麽玩我啊。


    洪天明忿忿的瞪著徐甲:“明知是贗品,還花四十萬棺材本去買,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吃了大虧還笑的燦爛。”


    徐甲向洪天明玩味一笑:“一會有你後悔的。”


    “我後悔?哈哈!”


    洪天明脫口而出:“我若後悔,我就跟你姓。”


    此言一出,眾人哄然大笑。


    洪天明也一陣哆嗦,捂著嘴巴,以後千萬別說這句話了,容易遭來禍事啊。


    所有人都不解徐甲的雷人舉動。


    要說四十萬買一個贗品,這事傻子都不會幹的。


    田橫和劉浩然圍著花瓶,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麽明目。


    田橫拍著徐甲肩膀:“我說兄弟,你該不會真是有錢沒處花了吧?這玩意就是個贗品,我就把它否了。”


    徐甲神秘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坐在高台上的王如海走過來,滿麵春風:“小友,我可以看看嗎?”


    “王老,您隨便看。”徐甲將花瓶遞給王如海。


    王如海翻來覆去的看,總覺得哪裏不對。


    說這個花瓶是贗品吧,但總感覺有些武斷,但你說它是真品,可是泥築的花紋擺在那裏,但凡識貨的都可以分辨。


    徐甲看著王如海那躊躇不決的模樣,笑了笑,伸出大拇指讚歎:“王老,您是真有眼光的,學問深啊。”


    此言一出,沈安和高和有些不悅了。


    你這不是抬高王如海,貶低我們兩個嗎?


    再說,你個毛頭小子,一看就是雛兒,裝什麽內行?


    王如海終於將花瓶放下,向徐甲尷尬的笑了笑:“我是真看不出來這裏麵的學問,還請小友幫我指點迷津。”


    聽了王如海的話,沈安和高和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這花瓶真有什麽玄機?


    不然,王如海絕對不會這麽謙虛,這倔老頭,平時高傲著呢。


    洪天明也是心裏一緊,他不心疼錢,但害怕被改姓啊。


    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


    徐甲反複把玩,看著表麵那層泥築的花紋,向王如海指點道:“王老,這花紋是迷惑人的,當不得真。”


    “小友什麽意思?”王如海蹙眉,更加疑惑。


    徐甲神秘一笑,抓起桌子上的錘子,輕輕的砸在了花瓶上。


    哢嚓!


    一聲脆響。


    洪天明哈哈大笑:“這小子是不是傻啊,花了四十萬就是用來砸的?真以為你是有錢人啊?窮裝……”


    他滿口的冷嘲熱諷,卻突然發現滿場觀眾寂靜無聲,都在盯著那個花瓶望去。


    洪天明也望向花瓶,笑聲就那麽僵硬在臉上。


    隨著徐甲一錘一錘的叩擊,花瓶表麵被敲碎。


    而在內層,又出現一層華麗彩豔的花紋,更加精美。


    王如海一見,驚詫大叫:“套瓷,居然是難得一見的套瓷?老夫眼拙,老夫眼拙啊。”


    沈安和高和老臉通紅,呼吸急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剛才,他們可就是憑借外層的泥築花紋判斷真偽的。


    現如今偽裝撕去,這花瓶到底是不是贗品,那就兩說了。


    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個花瓶居然是穿了衣服的。


    徐甲絲毫沒有鑒寶的經驗,之所以斷定這個花瓶是真正的古董,就是因為他感受到了花瓶的濃濃古氣。


    這種特殊的本事,其他人可不具備。


    田橫問道:“這花瓶為什麽要做成套瓷的樣子呢?”


    徐甲一翻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你不知道?”


    田橫氣的牙癢癢的:“你要是不知道,怎麽猜到這是套瓷的?”


    徐甲哈哈大笑:“我運氣好,撞大運了,行不行?”


    田橫無比鬱悶,真想撓牆。


    王如海解釋道:“套瓷興盛於上世紀三十年代,正是日本入侵華夏的時候,到處挖墳盜墓,很多珍貴的古玩被橫掃一空。”


    “考古專家為了保護這些古玩,特意將許多珍貴的古玩表皮上烤了一層泥築表皮,以此蒙混過關,這就是套瓷的由來。”


    原來如此!


    聽了王如海的話,眾人終於明白了套瓷的來龍去脈。


    此時,眾人對套瓷中的花瓶來曆更加期待了。


    洪天明心裏仍不服氣,氣呼呼的詛咒:“就算是套瓷,也是不值錢的套瓷,四十萬,肯定是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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