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街上一幫商鄰圍攏過來。


    聽著一向霸道的陰老頭要給徐甲倒房子,不由得大吃一驚。


    圍攏過來之後,眾人終於發現了陰老頭的蒼老。


    以前的陰老頭,雖然一身陰森的戾氣,但絕對健康,透著一股強悍。


    而現在,頭發花白,臉上溝壑縱橫,步履蹣跚。


    這副樣子,與昨天都判若兩人。


    難道,一夜之間就白了頭發?


    “陰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吳用最為詫異:“你可是這條街上的老人啊,生意紅紅的,怎麽就不做了?”


    陰老頭是有苦說不出,搖搖頭:“不行啊,我老了,哎,幹不動了,我是打算回家養老去了。”


    吳用心裏一顫:“這麽說,徐甲真要在這裏興辦妙手堂?”


    陰老頭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圍觀眾人分外驚詫,俱都看向在一邊忙忙活活的徐甲,心中大為震驚。


    “這個徐甲絕對不一般,能把地頭蛇陰老頭趕走,不容易。”


    “這才叫後生可畏,以後不要惹他。”


    “嗬嗬,陰老頭蠻橫多年,也有今天?”


    ……


    圍觀的人驚詫之餘,不乏幸災樂禍之徒。


    無它,隻因為陰老頭往日太霸道,今日他落魄你,自然無比舒爽。


    吳用臉紅的像是紅屁股,心中又急,又氣憤。


    他花費大代價,處心積慮的想要將妙手堂給幹掉。


    但卻沒想到,轉眼之間,妙手堂居然開到了四海堂對麵,和他唱對台戲。


    老天,你這麽折磨我真的好嗎?


    吳用抓住陰老頭的衣袖,猴急一般的說:“那你也不要把陰德福租給徐甲啊,這樣吧,陰兄,咱們商量一下,你把陰德福租給我,我給你雙倍價錢。”


    陰老頭搖搖頭。


    “陰兄不願意?”


    吳用咬咬牙:“這樣吧,陰兄,我給你三倍價錢,三倍,怎麽樣?”


    陰老頭歎了一口氣:“吳老弟,你就死心吧,我不可能租給你。”


    “為什麽?”吳用不理解。


    陰老頭道:“因為,這門市的戶主就是徐甲。”


    “徐甲是戶主?”


    吳用心裏咯噔一下:“這怎麽可能?徐甲不過是個窮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錢了?真是匪夷所思。”


    “這廝難道是在扮豬吃虎?”


    吳用看著陰老頭要走,急忙抓住他的袖子,小聲道:“陰兄,我若沒記錯,以前陰兄也不是戶主吧?但你不是一樣強行租用了好多年?咱們商量一下,陰兄,你再使出手段,將徐甲趕走,我付給你五倍租金,怎麽樣?我大方吧?”


    陰老頭一聲歎息:“大方是大方,可惜這錢我有命賺,沒命花。”


    吳用愣住了:“陰兄,你什麽意思?”


    陰老頭沮喪的說:“直說吧,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我若是有一點辦法,會乖乖的讓出陰德福嗎?”


    “啊?”


    吳用滿臉漲紅,期期艾艾問:“陰兄的意思是……”


    “哎,別提了。”


    陰老頭拍了拍吳用的肩膀:“聽我一句勸,徐甲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依我看,你要麽趕緊向徐甲低三下四求饒,要麽土豆搬家遠點滾著。不然,你早晚要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了這一番話,陰老頭收拾好東西,灰溜溜的滾了。


    吳用愣在當場:“怎麽的?連陰老頭都惹不起徐甲?這小子邪門了。”


    徐甲大呼小叫:“黑子,我讓你做的匾呢?掛上,給我掛上。”


    “甲哥,好嘞。”


    二黑立刻帶著兄弟將妙手堂的匾掛上去。


    黑底,燙金的大字,充滿著古樸磅礴的氣息。


    “好,不錯!”


    徐甲手一揮:“放炮!”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劈裏啪啦!


    徐甲哈哈大笑:“從今天開始,妙手堂開始大展宏圖了。”


    二黑等兄弟大呼小叫。


    徐甲刮了刮楚離滑膩的臉蛋:“怎麽的,傻了呀。”


    楚離終於從渾渾噩噩中蘇醒過來,向徐甲說:“你掐我一下。”


    “我掐你?”


    徐甲懵了,居然還有這種請求?


    “對,你掐我一下,要狠一點。”


    “還要狠一點,掐哪裏?”


    “隨便你掐哪裏。”


    “嘿嘿,太好了。”


    徐甲大手一伸,在楚離圓潤隆翹的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呀,痛死我了,誰讓你掐的那麽狠?還掐我的屁股。你個臭流氓!”


    楚離捂著屁股,痛的大呼小叫。


    徐甲很無辜:你還講不講道理啊?


    是你要我掐你的,還要狠狠的掐,隨便掐哪裏都行。


    怎麽掐完了,你就倒打一耙啊。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楚離捂著屁股,肩膀抽搐,眼淚嘩啦啦的流出來。


    徐甲連忙求饒:“別哭,是我錯了,是我掐疼你了。”


    楚離忽然一把抱住徐甲,一邊哭,一邊笑:“我不是疼的哭,我是高興的哭。我本來以為是在做夢,但被被你掐的這麽疼,就知道這是事實了,真好,徐甲,你怎麽對我這麽好,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徐甲壞壞的笑:“必須對你好啊,不然不是白被楚夢叫姐夫了。”


    “去你的。”


    楚離羞紅了臉,臉如火燒雲,含情脈脈的瞟著徐甲,充滿了誘惑。


    “哎,徐甲真要是我的男人就好了。”


    徐甲指揮的二黑團團亂轉,一個小時就將所有的器材給安頓好了。


    楚離仰頭,看著黑底燙金的匾,心中無比開心,比吃了蜜還甜。


    這幾天,她因為被李阿姨攆走的事情愁的夜不能寐,更害怕的是妙手堂從此一蹶不振,消失在她的手中。


    尤其是吳用前來逼宮,讓她絕望到了骨子裏。


    但沒想到的是,局麵這麽快就被翻盤了,來了一個大逆轉。


    徐甲一出手,立刻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人真不簡單。


    楚離美眸含情脈脈的瞟著徐甲,春心萌動,心扉旖旎。


    人群中有人像吳用起哄:“吳專家,您今天四海堂分店影業,不是約好了請客嗎?我們喜錢可都帶來了。”


    “吳老,四海堂的分店在哪裏啊,帶我們去見識一下。”


    ……


    眾人七嘴八舌,可把吳用給擠兌得啞口無言。


    他本來是約好了今天請客,想要向眾人炫耀一下的。


    可是,四海堂分店被一把火燒了,還請屁的客啊。


    看著吳用臉色殷紅,眾人識趣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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