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頭發的家夥能走路啊,他為什麽裝作不能走路?原來是個騙子!”


    “沒錯,咱們都被他耍了,麻痹的,看他剛才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還很同情她呢,沒想到,居然是個大壞蛋。”


    “這種混蛋,真應該抓起來繩之以法,咱們這麽多人看病,都輪不上號,一個個著急上火的,他卻在這裏裝病,占用寶貴的時間,算個什麽幾把東西。”


    ……


    台下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義憤填膺,有種被紅發男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憤怒感。


    怎麽會弄成這樣啊!


    紅發男欲苦無淚,看著台下的眾人對他指指多點點,冷嘲熱諷,開啟了群嘲模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氣的牙根直癢癢。


    “完了,這下完了。”


    “不僅塞拉爾少爺的命令沒有完成,甚至於連修煉二十年的毒蜈蚣,也被徐甲弄死了,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其實,他就是塞拉爾少爺的高級助手賽斯。


    奉了塞拉爾的命令,要給徐甲好看,要給楚離等一眾中醫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沒想到這個徐甲太厲害了,將他弄得狼狽不堪。


    如果說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接這個差事。


    賽斯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站住,上哪兒去啊?”


    徐甲一閃身,就擋在了賽斯的麵前,雙眸中帶著冷意,怒視塞斯:“惹完了事兒不給一點交待就想走,天下間有這麽辦事兒的嗎?我糊塗著沒關係,關鍵是大家夥看了半天戲,心裏卻還糊塗著呢!怎麽著你也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賽斯氣呼呼道:“交代什麽?”


    心裏委屈的想著:我交代個屁呀,連修煉二十年的毒蜈蚣都被你弄死了,還有什麽可交代的?


    徐甲冷哼一聲:“交代什麽你不知道?說,你是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麽要陷害中醫?為什麽要給中醫抹黑?你給我從實招來。”


    塞斯哪裏敢說出真實身份呢?


    塞拉爾可是大明星,不敢有一點兒醜聞,那會嚴重影響他的經濟價值。


    再說,塞拉爾性情暴躁,息怒無常,對待手下人,就像對待一隻狗,一旦牽連到塞拉爾,賽拉爾都能殺了他。


    賽斯急於脫身,硬著頭皮說:“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我現在就想離開,你給我讓開,我還有事呢!”


    “裝糊塗是吧!”


    徐甲盯著賽斯,眸子中充滿冷意:“想走,嗬嗬,也可以,聽我把話說完,你再走不遲。”


    賽斯滿眼警惕:“你說。”


    徐甲負手而立,向大家朗聲道:“我們中醫治病救人,不為名利,救死扶傷,鐵肩擔道義。縱然你身無分文,家徒四壁。但隻要你有一顆誠善之心,我們中醫絕不會把你拒之門外。


    台下眾人聽了徐甲的話,不約而同一起鼓掌。


    徐甲揮了揮手,將掌聲壓下來,伸出三根手指,不容置疑地說。可是,中醫縱然大度,不為名利,但也不是泥捏的,任人欺負,凡事總有個規矩吧?尤其是我們精醫門之中,有三不治的規矩。”


    記者朱剛急忙,哪三不治?


    徐甲大聲道:“歹人不治,騙子不治,心懷鬼胎、蓄意與我為難者,不治!隻要犯了這三不治,縱然你有金山銀山送我,用美人誘惑我,用仕途拉攏我,我也絕對不會出手為你治病。”


    朱剛立刻附和:“君子坦蕩蕩,精醫門治病有取舍,懲惡揚善,我舉雙手讚成。”


    賽斯警惕地哼了一聲:“什麽三不治,和我有什麽關係,我不聽你的,我現在就要離開。”


    真的和你沒關係?


    徐甲回頭盯著賽斯,眸光如刀,泛著幽幽的冷意:“我剛才說了,歹人不治,騙子不治,蓄意與我為難者,不治!而你,剛才拳腳毆打田來老中醫,是為歹人!明明給你治好了病,卻又裝病,是為騙子!你言行不一,顛倒黑白,不停的抹黑中醫,是為蓄意與我為難!這三不治的門規你全部都觸犯了,我憑什麽要給你治病?”


    賽斯愣了一下,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徐甲打了個響指:“簡單,我雖然不給你治病,但治好的病你不能帶走。我也不會難為你。你來的時候什麽樣子,我就給你恢複到什麽樣子。”


    徐甲問身邊的楚離:“他剛才到底是一副什麽樣子?”


    楚離說:“他來的時候,腳踝紅腫,扭傷了筋脈。”


    徐甲又問那些記者:“楚醫生說的有錯嗎?”


    朱剛使勁點點頭,楚醫生說的沒錯,他來的時候,腳的確扭傷了,腳踝紅腫。


    其他幾個記者也紛紛點頭。


    徐甲搓了搓手,壞笑的看著光頭男:“這下就好辦了,你來的時候不是腳踝紅腫腳部扭傷嗎?你想走那也可以,我把你的腳再恢複到扭傷的狀態就可以了。你說這是不是很公平?


    公平個屁呀公平!


    賽斯氣得直翻白眼:“我這腳本來就是好的,沒有受傷,剛才那受傷,明明就是假裝的,當不得真。”


    徐甲使勁的搖搖頭:“你說沒有扭傷不管用,你是騙子,我會信你的話嗎?我隻相信大家夥還有記者的眼睛,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夥說你的腳受傷了,那就是受傷了。大家說,對不對?


    朱剛八麵玲瓏,趕緊配合徐甲:“徐醫生這話說的對呀,這家夥是騙子,咱們怎麽能相信他的話呢?而且,他的腳傷腫成那個樣子,我用攝像機都錄下來了,肯定是受傷了,我可以給徐醫生作證。”


    “沒錯,我的攝像機裏麵也錄下來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們用事實說話。”


    ……


    記者們一唱一和,台下的觀眾也很配合,大聲嚷嚷著,都認為賽斯的腳的確是扭傷了。


    賽事鬱悶得直想撞牆。


    “奶奶個熊,我這真的是好腳啊,那是裝的裝的,你們這幫有眼無珠的東西,懂個屁呀!”


    徐甲盯著塞斯,嗬嗬一笑:“看到沒?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說你的腳扭傷了,你就是扭傷了,跑不掉的,你也無法賴賬。來吧,乖乖的坐下,讓我把你的腳恢複到受傷時候的樣子。放心,我手法很好的,不會讓你的腳傷比之前嚴重一分,保證恢複原樣。”


    賽斯鬱悶的揮著拳頭,大吼道:“我這明明是好腳,為什麽要讓你給扭傷,你誰啊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信不信我弄死你?”


    哎喲,我好怕喲。


    徐甲故意顫抖著身體,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慢吞吞的向塞斯走過去:“我這人做事很講原則的,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既然你違反了三不治的門規,我必須處理。就算你要弄死我,那我也威武不能屈。”


    徐甲一步一步靠向塞斯,雖然行走緩慢,但腳踩罡步,步履之中,氣流湧動,充滿殺機。


    “你……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啊!小心我要發飆了。”


    賽斯也是高手,立刻辨別出徐甲步履之間的危機。


    此刻,他再也顧不得和徐甲辯白,再晚走一步,就被徐甲徹底困住了,連同伴也顧不得,身形一閃,就要從高台上躍下去。


    又怕徐甲從後麵追上來,指縫間飛出兩隻毒蜈蚣,奔著徐甲砸了過去。


    “還想跑,真是天真,你好歹也是高手,難道連九宮八卦陣也不認得嗎?”


    徐甲躲開毒蜈蚣,也不去追趕塞斯,而是背著手,悠哉的抬著腳,輕輕一跺。


    砰!


    無形中,發出一聲氣球被踩爆的聲音。


    徐甲有先見之明,為防止意外,有人鬧事,早就在高台上布置了一個九宮八卦陣。


    現在,這九宮八卦陣剛好用到。


    徐甲跺腳的地方,正好是九宮八卦陣的陣眼。


    陣眼一爆,九宮八卦陣立刻發動,看不到的氣浪洶湧澎湃,如山如嶽,海浪一般湧向賽斯。


    賽斯已經奔跑到了高台邊緣,心中大喜。


    哈哈,隻要我下了高台,鑽入人群之中,徐甲根本抓不住我的。


    這次雖然沒有完成塞拉爾少爺布置的任務,但是也沒有泄露塞拉爾少爺的信息,回去最多被塞拉爾少爺罵一頓,不會被他活活打死。


    可是,賽事沒想到他雙腳躍出了高台,忽然間一股無形的巨浪撲麵而來。


    像是一把重錘,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噗!


    賽斯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像是敗絮一般,被砸回了高台之上。


    他剛要掙紮起身,徐甲一閃身,蹲在了他的麵前,滿臉帶笑,揚起手。


    手中捏了一張道符。


    道符上,陰紅的朱砂寫了一個“禁”字。


    塞斯嚇壞了,失聲大喊:“不要。”


    “不要也得要,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我怎麽這麽聽你的呢?你是大爺呀!”


    徐甲一揚手,這張“禁”字符咒貼在了賽斯的腦門上。


    砰!


    貼上禁字符咒的一瞬間,賽斯整個人就像僵屍似的,一動也不動,僵硬的摔在了地上。


    這才乖嘛。


    徐甲對自己的身手非常滿意,吸收了太陰瓶的陰氣,道功果然進展神速,連‘禁’字符咒都可以使出來了。


    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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