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得大為震驚,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徐甲趕緊拍手:“快看,老亨利這是給咱們表演馬猴爬樹的節目,大家歡迎,這節目百年一遇,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


    眾人恍然大悟,拍手鼓掌,看得津津有味。


    “都說老亨利是賭場高手,一身技藝層出不窮,今天咱們算是開了眼了。”


    “就是,就是,老亨利真是有手段啊,他到底是怎們離開地麵的呢,我就是想不明白。“


    “你要是明白,你就是賭王了,人家這是絕學,咱們就好好看戲吧。”


    ……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老亨利死的心都有了。


    被人當馬猴看的滋味不好受啊。


    想我堂堂亨利家族的族長,居然做出這種醜態,丟人啊。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拽不下來這根拐杖。


    但他又不能鬆手,這根拐杖異常重要,絕不能離手。


    一點點的,老亨利已經被拉高了四五米。


    眾人看得興奮,好一陣鼓掌。


    徐甲看著一臉促狹的範進,道:“好了,別玩了。”


    “好吧,老大!”


    範進一鬆手。


    噗通!


    “不好!”


    老亨利大叫一聲,摔在了地上,摔了個大腚蹲,痛的呲牙咧嘴。


    身後那幫長者急忙圍上去,噓寒問暖。


    老亨利摔得屁股開花,指著徐甲和艾徐一,大吼道:“好啊,艾徐一,徐甲,你們敢耍我,我絕饒不了你。”


    徐甲道:“各位,你們聽聽,老亨利自己表演戲法,摔個狗吃屎,管我什麽事?我又沒有碰他一點,他居然怨我,天下還有這麽不講道理的人嗎?”


    眾人也對老亨利的話充滿不屑。


    這老家夥,一定是摔糊塗了。


    徐甲就是惱恨老亨利罵他,更惱恨他罵艾徐一。


    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就算了,也懶得理他。


    艾徐一拉著徐甲的袖子:“壞人,老亨利一把年紀,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咱們還是趕緊報名去吧,我明明有報名通知書,但怎麽沒有我的名字呢?真是奇怪。”


    “你居然還想著報名?哈哈,真是天真。”


    老亨利忍著痛,從地上跳起來,指著艾徐一道:“你已經被取消資格了。”


    艾徐一瞪大了眼睛:“誰說的?”


    老亨利昂著頭:“我說的。”


    艾徐一針鋒相對:“你說的不管用。”


    老亨利囂張大笑:“我是本次賭王大賽的首席評委兼協理,你說我的話管不管用?”


    艾徐一愣住了:“你是首席評委兼協理?”


    “怎麽,你傻眼了吧?實話告訴你,你的參賽資格就是我取消的,你有什麽意見,你能把我怎麽樣?”


    老亨利看著艾徐一那副吃驚的樣子,笑的別提多開心了。


    艾徐一挺著胸,爭辯道:“你憑什麽取消我的參賽資格?你就算是首席評委,就算你是監理,你也沒有權利取消我的參賽資格。我……我手裏有報名通知書。”


    老亨利冷冷一笑:“報名通知書?嗬嗬,那不過是通知你報名的,僅僅是通知而已,和參賽沒有任何關係。”


    “不對!”


    艾徐一道:“不讓我參賽,給我報名通知書幹什麽?這分明是定了的,我就是要參賽,你敢玩弄權術,我要告你。”


    “你告我?哈哈!”


    老亨利得意的揮揮手:“本來參賽選手一共三百名,我和評委監理們商議了好久,覺得選手太多了,砍掉了一百名資曆淺薄的選手,一是為了精簡費用,二是提高比賽質量,我完全是出於公心啊。”


    “不過,不幸的是,艾徐一,你的資曆太淺薄了,被我除名,合理正當,你還有什麽意見嗎?要怪,也隻能怪你資曆太鄙陋。”


    艾徐一沒想到老亨利手段這麽無恥,而且完美,找不出任何漏洞。


    一時間,艾徐一沒有任何辦法,腦子暈暈的,手足無措。


    老亨利道:“隻要我在這裏,你就別想參賽。除非,你讓我高興,我或者能發發慈悲,對你網開一麵。”


    艾徐一蹙眉:“你是什麽意思?”


    徐甲撲哧一笑:“這還用問嗎?他是想逼著咱們去警察局,求警察放了他的寶貝兒子。”


    “哼!”


    老亨利昂著頭:“算你識相。”


    徐甲哈哈大笑:“可惜啊,我不幹,你打錯算盤嘍。”


    “什麽,你不幹?”


    老亨利一下子跳起來:“這是你們唯一能參賽的機會,你們居然不把握?你們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徐甲不屑道:“你兒子犯罪,必須嚴懲,你居然還用參賽資格威脅我們?不好意思,我不妨實話告訴你。第一,你兒子就在監獄裏改造吧,不改造徹底,別想出來。第二,賭王大賽,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哈哈,天真!”


    老亨利氣的臉色煞白,使勁杵著拐杖:“有我在,你們就別想參賽。”


    徐甲道:“嚇唬誰呀?當你們隻手遮天呢?”


    老亨利老神在在的說:“以我的手段和資格,我說你們不能參加比賽,就是不能參加,誰也不好使。”


    艾徐一氣呼呼道:“不參加就不參加,能怎麽樣?我就是不參加,也不給你兒子求情。你兒子犯了法,就該抓,讓他在監獄裏蹲著吧。壞人,咱們走。”


    徐甲道:“往哪走啊。”


    艾徐一道:“回家,這賭賽本小姐不參加了。”


    徐甲搖搖頭:“那怎麽行,一定要參加的,你不僅要參加,還要成為賭王,這可是咱們說好的,你不能半路放棄。”


    艾徐一有些惋惜的說:“沒辦法,有了攔路狗,連比賽都參加不了,還想當賭王呢,壞人,你就別往我心口撒鹽了。”


    徐甲眨了眨眼睛:“你要相信我,有我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真的?”


    艾徐一抓住徐甲的袖子,興衝衝的晃動著:“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小子,又說大話。”


    老亨利不屑道:“我說了,隻要有我在,你們別想參加比賽。”


    徐甲嗬嗬一笑:“你又不是權利最大的,和我吹什麽牛皮?別忘了,你的頭頂上,還有監理會主席壓著你呢。”


    老亨利聞言,哈哈大笑:“你是說皮特主席?哈哈,他壓我?哈哈,他壓我,真是笑話,就憑他,也敢壓我?”


    徐甲眯著眼睛:“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更加有信心了,今晚,我要去拜訪皮特先生,你要不要一起?”


    “很好!”


    老亨利眼眸通紅,忿忿的瞟著徐甲:“很巧啊,皮特求了我三次,我都懶得去他那裏坐坐,看來,我今晚要去散散心了。”


    “好了,咱們到時候見!”


    徐甲眸子中充滿詭異的笑,拉著艾徐一離開報名處。


    “壞人,咱們到底要怎麽辦?我看不如回家吧。”


    艾徐一出了報名處的大門,腦子涼了下來,唉聲歎氣:“老亨利真是個混蛋,如此陰險,怪不得會養出亨利這種逆子。哎,賭王大賽,我不參加了,好可惜。”


    徐甲道:“放心吧,我一定要讓你參加賭王大賽。”


    艾徐一眨巴著媚眼:“你就這麽有信心?”


    “當然!”


    徐甲道:“今晚,咱們一起去找皮特,他不是協理會主席嗎?他說了算,咱們就找他理論一翻。”


    艾徐一道:“皮特可不是一般人,估計不會見我們的。”


    “這麽拽?”徐甲好奇。


    “當然了。”


    徐甲道:“他如今已經八十多歲了,得過五次世界賭王,榮譽無數,光環璀璨,真正的賭技還在老亨利之上,你說,這麽一個大人物,想見他,哪裏會那麽容易?”


    “那有啥不容易的。”


    徐甲嘿嘿壞笑:“大不了翻牆進去唄。”


    “壞人,你又來了。”艾徐一道:“就算見到了皮特也沒用,他這人很冷的,不好說話。而且,皮特和老亨利都是賭王級別的人物,官官相護,一定不會向著我們的。”


    “那可未必。”徐甲搖搖頭。


    “何解?”艾徐一不懂。


    徐甲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同行是冤家啊。”


    “額……”艾徐一愣住了:“你這是誅心之語。”


    “誅什麽心啊。”


    徐甲道:“你沒發現嗎?提到皮特的時候,亨利是那麽一副很不屑的眼神,似乎皮特有求於他。這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未必好。這正是咱們的機會啊。”


    艾徐一撅著紅唇:“你是滿腦子壞主意。”


    “錯,這叫鞭辟入裏。”


    徐甲又打電話給金剛山:“立刻給我弄來皮特的資料。”


    “徐先生稍等。”


    一個小時候,金剛山親自來送資料。


    除了那些光環之外,資料上顯示,皮特有很重的哮喘病,這也是他退居幕後,不再親自參加比賽的原因。


    “嘿嘿,哮喘病啊。”


    徐甲仔細看了一下發病時間,以及記錄的症狀,立刻開了一副藥,讓金剛山抓來。


    下午的時候,徐甲熬了一鍋中藥,最後,檢出了幾個藥丸。


    “就靠這幾個藥丸了。”


    徐甲拿著藥丸,招呼艾徐一,直奔皮特的別墅。


    剛到門口,一輛瑪莎拉蒂也停在了門口。


    保鏢打開車門,老亨利從裏麵走了出來。


    艾徐一撇撇嘴:“真是不巧呢。”


    徐甲淡淡一笑:“不是不巧,而是老亨利專門在等咱們呢。”


    他走過去,一臉的詭笑:“說吧,等我這麽久,到底憋著什麽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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