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嘿嘿一笑:“穿人家的衣服,自然要好好檢查一下了,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黃道婆腦子亂哄哄的,緊張兮兮的問:“就算你檢查了幾遍又如何,難道你已經看穿了衣服裏麵包裹著鎖魂繩?”


    徐甲傲然點頭。


    黃道婆愁眉不展:“沒理由啊,你不可能看穿的,我偽裝的很好,你怎麽可能看穿?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徐甲撇撇嘴。


    本大仙前世不知道煉製過幾千條鎖魂繩,見得多了,隨便看一眼就知道,有什麽難的。


    不過,他懶得和黃道婆解釋這麽多,她又不給錢,幹嘛給她科普那麽多。


    滋啦啦!


    看著鎖魂繩上的道火熊熊燃燒,徐甲滿臉得意:“我發現了鎖魂繩,自然就能對付得了,我早就偷偷的在衣服外麵布置了烈火符,隻要我念頭一動,烈火符就會熊熊燃燒,釋放道火。你看,這道火燒的多旺啊。哎,我說,不如你把鎖魂繩收回去吧,就這麽燒毀,太可惜了。”


    黃道婆氣呼呼大叫:“沒用的,你少得意,我知道你在騙我,你的道火根本燒不壞我的鎖魂繩,燒不壞,絕對燒不壞。”


    徐甲搖搖頭:“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天下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他念頭咒語:“道火盎然,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滋滋滋……


    道火突然間提高了溫度,焚燒起了鎖魂繩。


    不出十秒鍾,鎖魂繩被燒成了灰燼。


    黃道婆都看傻了:“這怎麽可能?鎖魂繩真的被燒毀了?”


    徐甲滅了道火,又過去將藍秀禾放出來,向黃道婆招招手:“我都告訴你了,鎖魂繩不經燒,你偏偏不聽,現在後悔莫及,是不是心疼了?”


    黃道婆盯著那片灰燼沉默了好半天,終於抬起頭,怒火中燒,眼睛中充斥著一片殺氣:“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徐甲。”


    “原來你就是徐甲?”


    黃道婆腦中如轟雷炸響:“我怎麽這麽傻,今天是羅刹修煉最後一夜,徐甲一定會出現的,我居然沒有想到。說什麽你是彝族人,騙我的,通通都是騙我的。”


    徐甲嘿嘿一笑:“不過是善意的謊言,逗你玩的。”


    黃道婆殺氣凜然:“沒人敢開我的玩笑,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徐甲向黃道婆招招手:“算了,你連玩笑都開不起,真沒勁,那我們告辭了,有事走先。”


    “還想跑。”


    黃道婆一聲憤怒低吼,丟棄老態龍鍾之色,嗖的一下,像是一陣風,飄到了徐甲麵前,雙手布滿了絲線,像是一張彌天大網,飄蕩在半空之中,冷幽幽盯著徐甲:“今天,你三番兩次的戲耍我,我豈能饒你?”


    徐甲渾身不怕:“你要殺我?”


    “殺你又怎麽樣?我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黃道婆被激怒了,邪惡的一麵充斥於腦,變得毫無理智。


    徐甲向黃道婆招手:“好吧,你來殺我,不過,我猜你走不過七步。”


    “胡說八道。”


    黃道婆極為不屑,左右手擎著一張彌天大網,向徐甲衝過去,要將他一網打盡。


    可是,剛邁出第七步。


    嗡!


    黃道婆腳下好像生了根,死死的釘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她正在往前飛奔,速度極快,哪裏想到腳下會釘死在了地上,整個身體前傾,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衝量太大,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藍秀禾嚇得捂著眼睛,脆聲道:“連石頭都被砸出了大坑,壞大叔,黃道婆會不會被砸出腦震蕩?”


    徐甲道:“不止腦震蕩,搞不出還會有腦出血。”


    藍秀禾捂著嘴巴偷笑:“壞大叔,還是你最壞了。”


    黃道婆這下摔得不輕,好半天才掙紮著站起來。


    她是鬼,不會流血,但一張臉都被摔扁了,五官移位,麵孔扭曲,臉色鐵青,摔得魂都要飛出來。


    “該死!”


    黃道婆呲目欲裂,甩了甩頭,將摔扁的身體移回原來的樣子,腳下用力,使勁挪移腳步。


    可是,雙腳就釘死在了地上,不得動彈分毫。


    黃道婆憤怒愉快:“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徐甲,你對我做了什麽手腳?”


    徐甲嗬嗬一笑:“也沒有做什麽手腳,隻不過給你穿了一雙小鞋而已。”


    “小鞋?這雙鞋有鬼?”


    黃道婆使勁扣了扣腳趾,這才發現,腳沒了知覺,好像不是自己的,無論怎麽動,也沒有任何感覺。


    而且,這雙鞋真的越來越小,裹住了腳,無法動彈一點。


    黃道婆懵了:“這是什麽鞋,如此厲害?”


    徐甲哈哈大笑:“連這個你都不認識?婆婆,你還真是笨呢,這雙鞋不也是鎖魂繩嗎?我稍微偽裝了一下,你就不認識了?”


    他擺擺手,鞋上的布料散盡,露出黑蒙蒙的絲線。


    絲線縱橫交叉,路線詭異。


    像是一張沒有盡頭的網,將黃道婆的一雙腳牢牢束縛住。


    黃道婆無比蒙圈:“這是鎖魂繩,你騙誰呢?鎖魂繩是這樣子的,鎖魂繩要把三魂七魄全部鎖住,你休要蒙我。”


    徐甲撇撇嘴:“婆婆,您一把年紀,真是白修煉了。”


    黃道婆哼道:“臭小子,你也想教訓我?”


    徐甲嗬嗬一笑:“不是教訓你,而是指點你。”


    他指著那台紡紗車,一腳下去,踢碎了轉輪。


    黃道婆大怒:“你敢毀我的紡紗車。”


    徐甲指著那碎破的轉輪,單刀直入問:“紡紗車的轉輪碎了,還能紡紗嗎?”


    “這……”


    黃道婆恨恨道:“當然不能。”


    徐甲又指著黃道婆的心髒:“你的心若停了,還能活嗎?”


    “還用問,自然不能。”黃道婆已經不耐煩了。


    徐甲又指著黃道婆的腳:“同理,你的腳被捆住了,你還能走嗎?”


    “我……”


    黃道婆聽了徐甲的話,剛要發怒,但轉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麽道理。


    徐甲進一步解釋:“拳頭雖硬,可斷其一指,便可彌消拳頭的威力,畢其功於一點,便可擊毀敵人,何必毀其全部?同理,鎖魂之術,鎖其一點,便可製人,何苦控製其全部呢?”


    黃道婆恍然大悟。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怪不得這麽多年,我在鎖魂一術上沒有突破,原來道理就是如此,我過於追求大而全,卻忽略了小而精,我在修煉一途犯了大錯誤啊。”


    徐甲哼笑:“黃道婆,我這幾句話值錢嗎?這層窗戶紙我若不給你點破,就算你再修煉千年,也無法參悟。說吧,你該怎麽感謝我?”


    黃道婆老臉通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搖頭:“你說什麽,我聽不到,我一點也聽不到。”


    徐甲為之氣結。


    又來這一套!


    拜托,就算你裝聾,能不能專業點?


    藍秀禾甩動尾巴,唱著歌謠:“老婆婆,不知羞,裝聾人,厚臉皮,受人恩,仇來報……”


    徐甲急忙向藍秀禾使眼色:“打住,別唱了。”


    藍秀禾撅著嘴:“又怎麽了?我說兩句順口溜不行嗎?”


    徐甲向黃道婆一指:“你看,黃道婆又變臉了。”


    藍秀禾轉頭看著黃道婆,果然發現她臉色大變,剛才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轉眼就又露出了一副殺人的凶戾嘴臉。


    “壞大叔,婆婆又要殺人了,修羅道的家夥真是變態。”


    徐甲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被你給激怒了,好好的,幹嘛唱順口溜羞人家?”


    黃道婆凶戾抓狂,雙手像是瘋子一般舞動,大喊大叫:“徐甲,你敢羞辱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撕碎。”


    徐甲也使勁晃動了一下耳朵:“啊?你說啥,我聽不到啊。”


    黃道婆氣瘋了。


    這個臭小子,居然學我裝聾。


    “徐甲,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聲震九霄,大聲咆哮。


    徐甲點點頭:“哦,這下我聽懂了,你說你口渴,要喝水是吧?”


    黃道婆高聲尖叫:“什麽口渴,什麽喝水?我一點也不渴,我說要殺了你。”


    徐甲使勁點點頭:“你要我喂你喝水啊?好吧,誰讓你不能動呢,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尊老愛幼,來,就成全你一下。”


    手在乾坤袋中一抓,抓出一碗孟婆湯,端在手裏,熱乎乎的冒著白氣,向黃道婆走去。


    黃道婆看著徐甲端著一碗湯走過來,意識到不妙,手中的絲線來回擺動,織成了一張巨網,要把徐甲困死在裏麵。


    “道火盎然。”


    徐甲一擺手,道火噴湧,所有的絲線化為灰燼。


    黃道婆氣急敗壞:“你敢燒我的絲線,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甲撲哧一笑:“那你繼續織網啊,我都燒上癮了。”


    “你……”


    黃道婆還沒等織網呢,徐甲左閃右閃,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看著徐甲手中那碗熱乎乎的麵湯,黃道婆害怕極了:“拿走,拿走,我不渴,我一點也不渴。”


    徐甲歪著頭:“婆婆,你說什麽,你非常想喝湯?迫不及待了,好,我現在就送到你的嘴邊。”


    黃道婆還想掙紮,但是,卻被徐甲用道氣固定住,一動不能動。


    眼睜睜的看著徐甲將麵湯送到嘴邊,黃道婆恨恨道:“這是什麽湯?”


    徐甲擠眉弄眼:“這燙你見過啊。”


    黃道婆看了一眼麵湯,聞到那股異樣的香味,驚出了一身冷汗,臉色蒼白:“孟婆湯,居然是孟婆湯,不喝,我堅決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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