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亮的雷聲,好似一個大嘴巴子抽打在了樸風的臉上。


    不過這廝天生沒皮沒臉,當眾人將詫異的目光甩向他,等著他解釋的時候,他卻強詞奪理的說道:“這就是個意外,幹打雷不下雨的事多了去了,不用在意。”


    “呸,臭不要臉。”


    徐甲一臉蔑視,暗暗嘀咕,臉上卻帶著不少笑意,“等著瞧吧,馬上就要下雨了,看你還咋解釋。”


    話音剛落,沒過多久便大雨傾盆。


    這特麽哪是下的雨啊,簡直就是下的刀子啊,一刀刀的往他樸風的心窩裏紮刀子。


    平時都挺靈驗的,今天怎麽失靈了?


    這裏不是專家就是記者,雨一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樸風老臉通紅,麵對周圍質疑的眼神,不知所措。


    徐甲嬉皮笑臉的朝著對方看著,饒有異意味的眼神好似在掌摑樸風。


    “啪啪啪……”


    樸大師的臉快城猴屁股了,引得眾人一陣訕笑。


    “樸風,剛才光打雷不下雨是意外,現在雷打了,雨也下了,應該不是意外了吧?”


    樸風:“……”


    徐甲果真不凡,撲風還未來得及反應,徐大爺已經咋呼上了。


    臉皮厚的,就該好好讓他丟丟人,要不然他人五人六的還以為自己多大本事呢。


    “大夥兒瞅見沒,什麽才叫天下無敵?咱們樸大師,那可是牛人啊,吹牛的本事和不要臉的本事真是天上地下無人能及。”


    “哈哈哈……”


    一片唏噓和嘲笑,讓樸風咬牙切齒,巴不得徐甲早點死掉。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徐甲這般奚落,簡直就是在斷他的前程。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樸風殺氣頓起,全然忘卻了自己乃是修道的方外之人。


    戒焦戒嗔,戒殺孽戒名利,戒一切塵世之心,修不世公德,這才是道者之心。


    當然,徐甲這樣幾千年得道的金仙例外。


    樸風心知那白毛山陰森詭異,進去了不少人都失蹤了,在場不少人想要進山尋人。


    救人心切,就有漏洞可鑽,樸風懶得理會徐甲,隨便的岔開了話題,恬不知恥的朝著斜視一眼眾人,“你們笑什麽笑,告訴你們,要進山找人就得靠著我樸大師,剛才的事情就是一個小小的失誤。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可是韓國風水第一人,要進山找人的趕緊了,一人一百萬,機會不容錯過。大雪封山,音訊全無,也不知道人是不是都還活著,你們要再遲疑,恐怕就連我也無力回天了。”


    “這可怎麽辦?”


    “是啊,救人要緊,可這一百萬也太……”


    “太什麽太?太多麽?人命是能有金錢來衡量的麽?你們都是專家學者一年輕輕鬆鬆就能賺好幾百萬,區區一百萬就能夠挽救你們的性命,你們還嫌貴?我可以理解為,你們的命很低賤連一百萬都不值麽?”


    “這……”


    樸風一番蠱惑,人群之中不少人心動了。


    人死了,眼睛一閉,兩條小長腿一倒騰,還有個屁啊,就算有錢也沒用了。


    “嗬,一百萬,你特麽咋不去偷呢?你丫的就是讓你媽帶著你媳婦兒一起陪其他男人睡,十年也掙不了這麽多啊,你這孫子是不是窮瘋了,居然想發危難財,虧你還是修道之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麽!”


    徐甲存心搗亂,他的一句話一出口,隨即周圍響起不少附和之聲。


    “就是,當誰白癡呢,一百萬,一百個人就是一個億,錢這麽好賺,你咋不去搶呢?”


    “去偷吧你,沒道德,還大師呢,簡直就是騙子!”


    “對,騙子,騙子!”


    “……”


    浪潮差點將樸風吞沒,這貨拿出金玉羅盤,啟動咒語,霎時陰風陣陣,一聲響雷之後,幾道閃電恰巧劈在眾人腳下。


    ‘刷’的一下,所有人臉色慘白,沒人敢多言。


    徐甲竊笑著,就等著樸風出來裝逼。


    “瞧見沒有?我可是新羅道的掌門,有的是本事,你們對我不敬,就是對神靈不敬,神靈是會懲罰你們的!”


    世人愚昧,不知神鬼之事,常將無法解釋之事推給神靈,於是便被一些不懷好意的混蛋利用。


    “樸大師,我……我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


    “就是,樸大師果然厲害!”


    “……”


    風向驟變,徐甲嗬嗬一笑。


    愚昧的凡人雖然看不出蹊蹺,徐甲作為修行三千年的金仙這點小小把戲又如何能夠騙得了他?


    要說這樸風也算是踩了狗屎運了,拿起金玉羅盤的時候,恰巧有閃電劃過,幫他震懾了人心,給了他無限裝逼的機會。


    “哎呀,這人要是不要臉起來,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徐甲這一罵,一語雙關。


    “諸位,這樸大師就是一騙子。騙吃騙喝,混吃等死。這樣的人你們要是信他,你們就完了。”


    樸風躺槍,周圍站著跟牆頭草一般風吹兩邊倒的人也中槍了,紛紛垂下腦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樸風被徐甲羞辱的夠慘,好不容易穩定住了局勢,讓眾人重新相信他的話,這會兒他如何能夠輕易善罷甘休?


    “徐甲,你不是很能耐麽?我今兒還就把話撂這兒,就憑你根本無法找到失蹤的人,隻有本大師可以。別忘了,我可是新羅道的掌門,是正統,而你呢,屁都不是,要說騙,你才是第一巨騙。”


    臉上長滿膿瘡,還以為徐甲有什麽高招,結果是讓自己跳糞坑。


    娘的,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徐甲知道樸風對自己懷恨在心,不過他言語的攻擊,一點力道沒有對於徐甲而言,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要說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他徐甲徐大仙要說自己是第二,絕對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徐甲本來可以用兩粒手指頭就能碾死這個臭蟲,不過他有心讓這些鬱悶的人長長見識,順道積累功德之力,他眼珠子輕輕一個轉悠,想到了一個妙招。


    徐甲斜視樸風,這貨自恃甚高,全然忘卻了在糞坑之中洗臉時候的醜態了。


    “樸風我知道你不要臉,你要是要臉的話,也不會天天不洗臉導致了臉上蚊蟲滋生,臭氣熏天惹來了那麽多毒蟲在你的臉上搭著窩棚長期居住了。好在你小子聰明,遇上了我,讓你跳進臭水坑,以臭治臭這才解救了你小子。”


    “你放屁!”


    樸風氣的臉紅脖子粗,突然周身之氣失控,一個臭屁崩了出來。


    嘎!


    這……這可咋整?


    怎麽偏偏這個時候放屁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麽?


    “真臭啊!”


    “樸大師,你吃了多少黃豆啊,放的屁好臭啊!”


    嘔……


    眾人紛紛作嘔,樸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訕笑,宛若刀割,樸風被周圍的哄笑惹的壓根直癢癢。


    鄙夷的眼神,讓他七竅生煙。


    徐甲輕笑一聲,捂著鼻子退讓了數步,一臉嫌棄,“樸風,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知道你現在很不爽。本來像你這樣的渣渣,我根本用不著跟你鬥,你是新羅道的掌門,算起來連做我徒子徒孫的資格都沒有,跟你比試,有失我的身份。”


    比試?


    對!


    想要挽回自己的顏麵,就得跟跟徐甲打賭!


    金玉羅盤能力超強,是一個強大的法器,有了它想要找到在白毛山失蹤的人並不難。


    他邪笑著,有些得意,殊不知他已經鑽進了徐甲早就給他布置好的圈套之中。


    “1!”


    “2!”


    “3……”


    “徐甲,我要跟你打賭!”


    徐甲在心中默數三聲,這廝果然發出了挑戰。


    成功把對方引入圈套,實在太爽了。


    這貨真是跟豬一樣的純,就這傻逼玩意兒還特麽想跟本大仙鬥?


    不過這世間要是沒有了罪惡的人,那的如何才能突顯所謂的正義呢?


    傻叉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一部分人的偉大。


    很顯然,樸風這個白癡就是徐甲的墊腳石。


    “打賭?就憑你?不是我笑話你,你這種臉都沒有的家夥,跟我打賭我不是虧了麽?好歹我也算是一個一身正氣的三好青年,跟你這個吹牛不上稅的人的打賭,不是掉價嗎?”


    徐甲故意刺激著對方,讓樸風一步步泥足深陷。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賭!你不是說我騙大夥兒的錢麽?好,我為了讓大家知道知道我的本事,我就不收他們的錢了,我跟你打賭,要是我用金玉羅盤先找到了在白毛山上失蹤的人,你就給我一個億,如何?”


    “不好。”


    樸風話音剛落,徐甲隨即給出答案。


    “你不敢?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


    樸風很得意的笑著:“也罷,既然你怕了,我樸大師也是比較好說話的,你跪下來跟我道個歉,說聲對不起,叫幾聲樸風大師,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就你這鑞槍頭,也向我叫板?”


    徐甲搖了搖頭,眉宇間透著一抹壞笑:“好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既然要賭,那就拿出一點誠意來吧,我告訴你,你可是新羅派掌門人,說賭了那就得賭,千萬別做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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