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房中的一張大床上,一位明顯很是虛弱的男子,哀愁歎了一口,問道:“是徐甲來了嗎?”


    “是的,龍使!”


    禿鷲很是恭敬的回了一句,然後又給徐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甲走了過去,看向床上正躺著一位虛弱的老者。


    老者的頭發有一些發白。


    看得出來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不過從禿鷲對他尊敬的架勢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在龍社三天門中的地位不低。


    “你好,麻煩你了,哈哈,我的病已經有了十幾年的時間了。”


    龍使笑著說道。


    但徐甲也看的出來,這位老者雖然麵帶著溫和的笑容,其實他正是一個笑裏藏刀的人物。


    或許現在他對你微笑,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刀子捅進你的身體中,要不也不會做到了這種地位。


    爾虞我詐,浮浮沉沉,江湖兒女,背後誰還沒有點背景之類的?


    “客氣了,救死扶傷是我們醫者的原則,請將你的手拿出來,我要幫助你診脈。”


    徐甲很是客氣的對龍使說道。


    龍使點了一下頭,明顯身體是無法做起來的,便是將胳膊拿了出來,放在床邊。


    徐甲隨身攜帶著一個小枕頭,將龍使的胳膊給抬了起來,隨後便將小枕頭放在了他的胳膊下,手在他的脈搏上開始號脈起來。


    一分鍾過去……


    徐甲不由的是閉上了眼睛,真的是沒有想到,龍使的病情居然如此的嚴重,還有一點……


    “請問你的這病已經有了多長時間?”


    徐甲對他問道。


    龍使聽了後,思考了一下回道:“整整的有十二年了,在這十二年中,我受盡了折磨,本來開始的時候,病情發作我還是能夠控製的,但就是這幾年的時間中,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如今你看我的身體都已經無法動彈了。”


    “喔……”


    徐甲聽了後,明白了,便是又將另外一隻手拿了過來,開始號脈起來。


    望聞問切,這是傳統中醫最擅長的。


    徐甲素有神醫之名,治愈各種疑難雜症無數。


    如此狠人,一般查看病情隻需要看幾眼就完事兒了,可徐甲現在左看右看,仿佛在故意拖延著什麽。


    臉色稍微有一些緊張,“你可知道,在你當初第一次發病之前,有什麽征兆嗎?根據我的觀察和診斷,你的病是後天注入的。”


    徐甲覺得他的傷勢不像是人體本身的傷,而像是一種難以醫治的內傷。


    這麽一問,龍使的老臉顯露出了駭然的表情,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年紀輕輕的神醫,真的如此牛掰,一語中的,果然名不虛傳。


    這些年找了多少的專家醫生來診斷,使用了多少世界上高超的醫療設備,但都沒有診斷出來他的病情,自然無法得知病情的由來。


    而徐甲也隻是給號脈了一下,就是說出了龍使病情的基本根源,著實讓他有一些驚訝。


    “怎麽說?”


    龍使故意的裝著糊塗問道。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一試便知真假。


    “從我的號脈中,可以很準確的來說,你的病是有人故意注入你身體中的。形同與蠱蟲一樣的病理。不過身體中真正破壞你細胞組織的,並不是蠱蟲,而是一種罕見,苗疆千年前的一支神秘家族創造出來的病毒。病毒開始進入了你的身體中,你並沒有察覺,也就是到了月圓之夜,你會感覺腳底很癢,就好像得了腳氣一般,當然你一開始的時候,肯定以為是得了腳氣吧?”


    徐甲一一的說道。


    聽得龍使連連的點頭,因為對方說的一點都是沒有錯,記得當時身體出現了一段不長時間的不適,但不過在服用了藥物之後,病情就已經消失了。


    轉而就是以後腳非常的癢,起了一些泡泡,一直以來都是認為是腳氣的緣故。


    內傷對於高手而言,多多少少是會有的,所以腳氣和內傷之類的事情龍使從未放在心上。


    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會是身體中那股病毒產生的原理。


    如此一來……


    “那……”


    “你不用緊張……”徐甲擺了一下手,對神情緊張的龍使,說道:“你的病情雖然到了現在已經進入了惡化階段,但這個就像是一個機器一般,機器在進入了故障階段時,都會發生這個情況那個情況的,到了最後我們沒有找到根源,最後就造成了某一些零件老化。”


    “其實人的身體也是一樣的,你能夠到了今天的地步,都是因為你之前並沒有找到病情的根源,造成了你現在各個器官竭盡蛻化。要說是晚期,我不敢肯定,不過我一定可以幫助你找到根源和盡快醫治的辦法。”


    盡快醫治?


    這特麽信息量就有些大了。


    堂堂一個神醫,常人奉若天神,他醫術精湛的嚇死人,可這會兒他卻裝得非常謙虛了,這讓龍使的心情異常忐忑。


    其實龍使的病情與蘇老爺子的病情有著很大的相似,都是人為性質注入的病毒,造成了現在無法收場的結果。


    不過龍使是常年的積毒,毒液已經滲透血液和精髓之中,病入膏肓,而蘇老爺子是短暫性的慢性毒藥,導致了他身體機能方麵的削弱。


    “徐甲,你可有辦法,如果能夠將龍使的病治好了,以後我們三天門欠你一個大的人情。”


    禿鷲真的是沒有想到,徐甲居然這麽的神,隻是稍微的一號脈,便已經知道了龍使具體的病況。


    龍使對於三天門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在,三天門在龍社之中就有話語權,他不在,三天門一定會被其它的天門給吞並了。


    三天門和其他的天門就跟大明朝時期的東西廠衛一樣,擁有著絕高的權利。


    如果龍使掛了,三天門被其他的天門所兼並,那三天門之中的門徒就會淪為寄人籬下的流浪犬,如此下去,恐怕最後禿鷲他們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所以沒有人比禿鷲他們更希望龍使好好活著,他的存在是三天門立足的根本。


    “本大仙倒是有辦法,不過目前我真的無法做到……”


    徐甲真的也是為難,裝成自己的神力有限,根本無法將八卦爐升到下一層的神力級別的模樣。


    他故稱隻有將八卦爐升到下一層的神力級別,製作出來的丹藥,才是會擁有神力,不管是龍使的病,還是蘇老爺子的病,他都能夠迎刃而解。


    “你就是說吧,需要什麽?我們三天門一定鼎力幫助。”


    禿鷲態度堅決的對徐甲說道。


    “這個……”


    徐甲猶豫了一下,要想突破自己的神門穴,因為在隕落之時,有一道黑色的邪裏將他身體內的神門穴給封閉了,神力無法發揮到極致。


    而且在國外的時候,經曆了那麽多場戰鬥,跟降頭巫術還有暗黑魔法師等等鬥法,已經耗費了他不少體內的精元,他需要嚐試開啟神門穴。


    神門穴中藏著一股非常強大的神力,現在唯有打開了神門穴,他的神力會提升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對於尋常的凡人而言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如果神門穴能夠成功開啟徐甲的功力大增,更是有希望對抗那個實際威脅他的,恐怖的一個大人物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和王母以徐甲調戲嫦娥作為理由踢出仙班,貶成凡人,勢要他曆經人間是生老病死,生離死別。


    之後,還想滅了他,讓鍾馗將他從名冊上勾掉,讓他魂魄散盡,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玉皇大帝沒想到徐甲和鍾馗的關係很鐵,騙過了天庭的追查,這才有了徐甲現在平靜的生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


    如此道貌岸然的天庭,徐甲放言,有一天一定要學孫大聖一樣殺上天去,否則以後他再想獲得仙格,進入那個夢寐以求的仙界就隻能是在夢裏了。


    “徐甲,徐大仙,你就是不要猶豫了,就說你需要什麽吧?”


    禿鷲鄭重的對徐甲問道。


    徐甲嗯了一聲,回道:“好,我現在開出一道方子,你去藥店抓來,我再給你們開一個怎麽調和的方法,先給龍使吃下去,雖然不能根治,但也能讓他的病情維持一個月後才會複發。


    請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會找到辦法,徹底治愈你們龍使的丹藥。”


    接下來的時間中,徐甲開出了藥方,便是隨著禿鷲離開了,坐上了車,將他送回了昨晚留宿的小區中,禿鷲也便是帶人離開。


    “看來這一切指向的都是他……”


    徐甲一邊走向單元門口,一邊的想著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就是在上了二樓後,就聽見三樓上有人在威脅的咒罵道:“何美麗,你馬上將門給打開,老總說了,就算你不想幹了,也是違反合同,你可知道合同中的條款說的非常明白,如果一方違約,將會賠償給對方一百萬。”


    “靠,你特麽的還真是有本事啊,我們知道你在裏麵,告訴你,你也可以不用出來,不過很快你就是要接到法院的傳票了,哈哈!”


    兩個人在咒罵中,那幫混蛋後來在接到了一個電話後,便相繼下樓了。


    徐甲很不高興。


    何美麗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你們竟然還敢用霸王條款來威脅我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倒要會會你們口中的那個老總。


    ……


    “老總,我們已經過去了,那個妞一直不說話,連門也不開,我們可以斷定她一定在房間中,因為房間裏好像有抽泣的聲音。”


    回來的兩個人,對雍胖的老總匯報道。


    被他們稱之為的老總,身材很是臃腫,臉上都已經起老皮了,一把年紀的人,卻是十分的好·色,早已經看上了何美麗的美色。


    本來昨天晚上已經安排好了,藥合著酒水對方也喝了下去,竟沒有想到人居然給跑了。


    昨天晚上派了人去查看回去沒回去,去了一趟,並沒有任何的成果,到了早晨後,老總還是不罷休,又是派人去了。


    “靠,小娘們,昨天晚上沒有死了,真還是夠命硬的。特麽的,不會有人給撿了便宜吧?”


    老總突然感覺事情不妙,要是被人給撿了便宜,豈不是自己給人家做了嫁衣。


    “特麽的,馬上給律師去個電話,給我告這個小娘們,除非她答應陪我睡覺,就算我沒有得到第一次,第二次我也要嚐嚐……”


    老總對兩個手下喊道。


    兩個手下點了一下頭,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砰!”


    “蓬!”


    就在不到幾秒鍾的時間,其中一個小子倒飛著又是進來了,蓬的一下重重的砸在了茶幾上,茶幾應聲斷裂開來。


    痛的那個小子嗷嗷的叫著,感覺著後背的肋骨已經斷了。


    老總開始的時候很是驚訝,被突入而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但再抬頭看去,發現有一個年輕人,手上揪著保鏢的衣領,跟拽著一條死狗一般麵目猙獰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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