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能夠好啊?這樣行不行啊?我……”


    “你先出去。”


    燕兒的焦慮,隨時都會影響著病患的情緒,所以徐甲讓她先出去。


    燕兒一愣,沒想到徐甲居然要她出去。


    她好歹也學過幾天醫術,留下來也能幫上點忙。


    況且,現在接收治療的是她爸媽,看著他們這樣,她怎麽忍心走?


    “幹嘛,不舍得?你該不會擔心我對你爸媽下狠手吧?”


    “不……不是,能不能別誤會?我就是想要留下看看,等下也許我能幫上點忙也未可知啊。”燕兒解釋著說道。


    徐甲喔了一聲,跟恍然大悟一樣:“成吧,那你留下,我們走了。”


    噗……


    他走?


    他走了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燕兒對於普通的醫理倒是精通,但是對於其他的,真是不太明白。


    “那……那我還是出去吧。”


    燕兒倒也知趣,知道徐甲生氣了,所以就沒有留下,而是徑直朝著外頭走去。


    她心中不爽,已經悄然的將徐甲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安以柔一臉茫然的朝著徐甲看著,不知道徐甲要幹嘛:“為什麽不能讓她留下?”


    “她情緒相當不穩定,患者是她父母,她在邊上叫嚷,隨時都會影響到患者的治療情緒。無論是什麽樣的治療,都要患者主動的嚐試著接受,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這就好像是我們長生訣共同修煉的時候,真氣從一個人的身體輸送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要是一方抗拒,情緒不太穩定,會產生什麽後果?”


    嘶……


    安以柔臉色一變,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聽到徐甲這麽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


    盡管安以柔對於醫術上的事情並不太精通,但是徐甲所說的道理她能夠明白。


    “有道理。不過,你應該還有別的打算,你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之間會長生訣是麽?”


    徐甲朝著安以柔一瞥,安以柔的話,讓徐甲震驚。


    這丫頭真是能耐啊,沒想到這點點小心思都未能隱瞞過她。


    “是,我確實有這樣的私心。我們之間會長生訣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長生訣的事情,要是被穿的沸沸揚揚吧,少不得會引發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動什麽邪念。


    要真是那樣,對於徐甲他們可就是滅頂之災。


    “難道你不準備動用長生訣?”安以柔好奇的問道。


    “我們需要低調,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輕易嚐試。”


    徐甲對著安以柔說道。


    安以柔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徐甲這是在保護自己還有她。


    其實他說的非常有道理,有些事情,確實不太能隨便公開。


    “等下咱們一起嚐試著幫幫他們吧,到底是燕兒的父母,我們不管怎麽著也得賭一把。”


    徐甲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他願意嚐試一下。


    “準備吧。”


    徐甲縱然是神醫,但是對於這些事情,依然沒有什麽信心,現在隻能放手一搏了,好好賭一把。


    安以柔點了點頭,隨後跟徐甲一起準備救治病患。


    安以柔和徐甲兩個人掌心相對,真氣縈繞,開始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救治病患。


    門外。


    燕兒焦慮的來回踱步,心中充滿著萬分焦慮。


    徐甲現在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希望,現在她沒啥別的好指望,隻能依靠徐甲。


    如果連徐甲都沒有辦法信任,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好了。


    燕兒一次次的朝著身後緊閉著的房門看著,然而每一次看,都是一陣失望。


    正當她在擔憂著什麽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聲響打破了她的思緒。


    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了幾個人的身影。


    燕兒朝著對方看去,發現為首的竟是劉金。


    看樣子這個家夥心有不甘,所以又來報複了。


    該死!


    得罪了這樣的家夥,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啊。


    之前劉金走的時候,燕兒的內心就已經有種擔憂了,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回來的那麽快。


    “劉金,你想幹嘛?真是無法無天了是麽?帶著這麽多人來我家,你到底什麽意思?這是我家,容不得你在這兒放肆!”


    燕兒想阻攔對方,給徐甲他們營造一個良好的救治氛圍。


    她現在特別擔心,萬一要是打擾了徐甲他們,會不會對她父母的病情造成什麽樣惡劣的後果。


    “啪!”


    劉金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子,打得燕兒滿眼金星。


    這個混蛋已經暴怒,根本不會給燕兒留著麵子,全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徐甲在哪兒?讓他滾出來。”


    劉金雙目折射出了一抹狠厲,那怨毒的眼神就跟毒蛇一般凶狠。


    燕兒被嚇得不輕,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劉金。


    “我再問你一次,人呢?!”


    劉金怒氣熏天,他帶著各種憤怒和痛恨,壓根沒有想要跟對方開玩笑。


    燕兒緊咬著牙關,口中滿是血漬,嘴角撕裂,血跡斑駁。


    “燕兒,你別怪我下手狠,要怪就怪你太過癡情。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沒想到你那麽給臉不要臉。”


    “人呢?在哪兒?”


    劉金一再逼問。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能讓天下人負我,這就是劉金。


    這孫子去而複返,就是為了報仇雪恨。


    現在他可沒有什麽心情跟對方開玩笑,就想著盡快搞定徐甲,掙回一點點麵子。


    燕兒強忍著刺痛,依然橫眉冷對,怒視著劉金。


    劉金被這麽幹瞪著,那感覺就好像是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一樣。


    要是換做別人,估計他根本不太會生氣。


    但是燕兒現在已經成了刀板上的魚肉,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說不說?不說我就殺了你!”


    劉金死死的掐著燕兒的脖子,眼珠子幹瞪的老大。


    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匕首的刀背輕輕在燕兒的臉上遊走,他發出了陰邪的笑意,殺氣騰騰:“奉勸你最好老實點告訴我,要不然我這一刀下去,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人活一張臉,特別是女人,尤其重視臉蛋。


    劉金手拿著一把刀緊貼著燕兒的俏臉,那匕首冰冷刺骨的銳利,讓燕兒渾身打顫。


    隻要這刀鋒稍稍的偏一點點,就會將對方的俏臉劃破。


    劉金充滿陰損,戾氣深重:“到底人在哪兒?你要是不說,等下我可得在你身上多留下幾道疤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徐甲那小子,但是你想過沒有,要是你臉上忽然多了幾條血痕,你覺得他還會愛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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