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下午的夕陽把一切物體的影子拉得狹長,體育場上的年輕人們都在揮灑著汗水。(.無彈窗廣告)


    運動最能體現生命的活力。


    楊鸞過來時,隻見網球場上,兩個男子正在對決,網球被兩人的拍子打擊飛速來回彈跳,其中一個是她心念念的意中人。她眼睛都亮了起來。


    休息座位上坐的正是她的表哥黃逸和錢進,場裏是帝國第一大學在校的最有名的黃金鑽石帥哥。皇太子保鏢站在旁邊,看牢了門,網球場和籃球場不一樣,保養維護成本較高,所以進球場是排號付費租場的,也就能夠關門免受打擾。


    仍有很多女生在網球場外趴著鐵絲網看著,瘋狂地叫著,好像她們不是大學生而是中學生,好像她們不是全世界的學霸精英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劉昭一個快速猛攻,陸程奮力去接動作雖然漂亮卻打出了界。


    網球很耗體力,打了3局已經熱汗淋漓,陸程打著手勢表示要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下喝水。


    劉昭卻喊道:“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有種再打一局!”


    黃逸卻上前去招呼著像隻好鬥的雄獅一樣的少年,劉昭不甘不願被招呼去坐下休息。


    劉昭看著陸程,臉色仍是不善,陸程冷冷轉開頭,也不主動求好。黃逸忙調解:“這是怎麽了?都是老朋友了,到底有什麽疙瘩,至於嗎?”


    陸程忍下不快,淡淡道:“我沒事,就不知道太子殿下好端端的何必冷臉。”


    劉如拿起外套,掏出袋中的一個小紅本,目光犀利地看著陸程:“這是什麽?”


    陸程詫異,卻沒說話,淡淡轉開頭。


    劉昭嚴肅問道:“我當你是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劉昭終是在軍師、戀愛教材等的指導下以自己的悟性和實踐總結,他內心的這一點芥蒂還是找陸程解決,不去和朱璿提。


    陸程蹙眉,頓了頓說:“那你是什麽意思?你想我說什麽?”


    劉昭抓住他的網球衫前襟,說:“當初在句容的時候,誰偷偷一個人去過她的房間?那次我親眼見到,我隻是當作不知道,但是你也要適可而止。”


    陸程淡淡看著他,說:“你真計較那麽多,計較得過來嗎?那個人……你又怎麽辦?”


    “那是過去,我清楚得很,不用你操心。你隻要跟我發誓,不會有別的心思,那麽還是朋友。”


    錢進和黃逸忙拉開兩人,各自勸慰,陸程冷冷淡淡說:“是要以身份命令我嗎?”


    黃逸勸道:“子賢不是這種人,萬裏你少說兩句吧。[]”


    陸程冷笑:“不然呢?那憑什麽他喜歡的我就要退避三舍?”


    劉昭生氣就要撲過去,錢進死死拉住他,低聲說:“球場外麵好多人呀,子賢,有什麽事換個場地說。”


    黃逸拉著程陸說:“你何必堵氣呢?你不是那樣的人,多年的朋友,有事好好說。”


    陸程忍下心中複雜的鬱悶和傷感,星目閉了一下緩和發酸的感覺,忽冷冷淡淡說:“我自認沒做過對不起朋友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果,你追求的是不能有任何男人和她正常交流,我想有問題的不是我。”


    劉昭聽了更加著惱,正在這時,卻見門口被放進來一人,他閉了口。


    楊鸞踟躕再三,還是再一次給自己勇氣邁出這一步,她溫文有禮讓守門的保鏢給她開門。保鏢是認得楊鸞的,楊家三小姐,她是黃逸的表妹,還是明靜公主的小姑子,背景擺在那。


    “大家好!表哥,不是說過打網球會叫我的嗎?”


    黃逸心領神會,卻也圓著她的話,說:“你不是腳傷了嗎?”自己的表妹,他如何也不能讓她在人麵前一絲臉麵都沒有。


    楊鸞輕輕跺了跺腳,一派天真燦爛的笑容,說:“我都好了呀!下次,你一定要叫我了。”


    “好,下次找你。”


    由於錢進和黃逸把劉昭和陸程兩人拉開,兩人中間一個座椅正空了出來。楊鸞眼波流轉正好走過去坐了下來,說:“殿下,上次真謝謝你了。”


    劉昭旋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淡淡說:“你之前謝過了。”


    “可能因為上次大賽記憶太深刻了,那對我很重要,幸好有你幫了我,我才沒有當眾丟臉。”楊鸞羞紅了臉,不知是看到他,還是想到當時的情景。


    劉昭卻看了黃逸一眼,淡淡道:“沒有我也會有李斯和鄭x在。”


    楊鸞嗬一聲輕笑,說:“不過,剛好幫我的是你呀。唉,今天大家有沒有空?我請大家吃飯,順便當是謝謝殿下幫我。”


    劉昭看看陸程,站起身把借書證還給他,淡淡道:“我有約,你們玩吧。”


    楊鸞所有的勇氣像是如氣球泄氣了一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極為尷尬坐在那裏。


    錢進看看不對勁,拉了拉陸程,兩人隨著劉昭及他的保鏢之後離去。


    網球場上隻剩下黃逸和楊鸞,黃逸雙手肘在膝蓋上,蹙了蹙眉頭,淡淡道:“叫你別淌這混水了,你想幹嘛?”


    楊鸞模糊地看見球場之外的人們隨著那人的遠去而散去,又飛快地抹了眼角。


    “你是不是在笑話?”


    黃逸:“沒有。隻是我請你別浪費時間,子賢不會喜歡你的。”


    楊鸞說:“沒試過怎麽知道?”


    黃逸說:“我還會騙你嗎?子賢有喜歡的人了。”


    “到底是誰?我有什麽比不上她了?難道我連公平競爭的權力都沒有嗎?”


    “這不是比賽,沒法競爭。你這麽做,對你沒好處!那是一個根本沒有希望的目標。”


    黃逸見她難過,也擔心她出事,拉起她說:“我送你回去。”


    ……


    劉昭自然是離校而去,又找機會脫離人們的正常視線換身打扮去找他的心上人了。


    錢進陪著陸程,說著好話調和,又說:“都說戀愛中的男人就特別二,子賢也不例外,你何必要和他懟呢?”


    陸程淡淡道:“我就是不喜歡他這麽霸道。”


    錢進說:“雄性求偶期的天性就是會排除威脅,好鬥,你計較得了那麽多嗎?”


    對於錢進的玩笑話,陸程卻沒有接,抿了抿嘴,頓了頓差開話題。


    “對了,叔寅呢?”江風平日是常和黃逸打球的,今天卻不在。


    ……


    帝國一大,學生藝術大廈一間鋼琴練習室裏,一個長發的女子十指纖纖在琴鍵上跳動,專注美麗優雅,曲調優揚暢快如泉水奔走。一個男子,跳在門外聽著,他一身校服,容貌英俊,皮膚白皙,曲子連貫,他似不忍打擾。


    終於,等一曲彈完他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年輕的女子轉過頭,露出精致的五官,朝男子看了看:“是你呀!”


    “嗨,真巧。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蔣月微淡淡一笑。她原來去年冬天就調過來了,但是她呆了不久卻是接到星島那邊的駐地記者出了意外受了重傷重院,星島不像帝都,那邊人手很少,所以她被緊急調去頂了幾個月。


    “這次回來,會呆多久?”


    “長期在帝都吧,直到畢業,報社答應我在我畢業前不會調我的職。”


    江風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她,忽說:“有沒有想過到電視台工作?”


    蔣月微說:“我現在挺好,暫時沒這個打算,南華報社也是大平台。不過還是謝謝你。”


    江風的親姑父是帝都電視台的,而江家也是娛樂業大亨,他雖然讀管理,卻也選修了幾門傳媒的課程。


    “晚上,一起吃飯吧。”


    “嗯?”蔣月微不解地看著他,問:“你沒有其它約嗎?”


    江風微微扭頭看了看別處又轉回頭,說:“沒有,我家裏你也知道不到星期六晚上是沒有人吃飯的……”


    “你朋友呢?”


    “你不就是朋友嗎?”江風也知她提的是一直和他一處玩的那幾個,想到劉昭有些高興又有些心酸,說,“子賢,最近時間都不夠用。萬裏向來是學業為重,他家裏交際也廣,他也準備考公務員。逸軒、士達也就那樣,除了學業,常會在家族名下的公司去學習了。還有一年畢業了,想想將來大家相聚時間就會少了。”


    “你呢?”


    “我沒有什麽。就多和朋友一起吃飯,快大四了,和哥哥們一樣,領個2億華元創業金,五年幹不出什麽老實回爸爸的公司打工。”


    “那挺好的,不是人人都有這個條件,有人說人最不幸的是沒有機遇,這話不對,最不幸的是有機遇也沒有條件。”


    “你覺得我幹什麽好?你是跑新聞的,見識多,有沒有點子?有的話可以一起幹。”


    蔣月微不禁一怔,又有幾分尷尬地笑:“我更適合做新聞,你應該找更好的合夥人。”


    “呃,扯遠了,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晚上要去看我媽。”


    “我送你。”


    “不用了,又不順路。”蔣月微蓋好鋼琴,站起身說,“下次吧,吃飯。”


    江風看著女子遠去的背景,心中一酸,明明是他先認識她的,為何她隻對子賢的事感興趣。好在,子賢已經和朱璿在一起,月微她就算喜歡子賢也是那種極要自尊的女生。以前蔣月微偶爾跟著他一起去和朋友們玩,因為是漂亮女生常常會成為焦點,但是子賢怕是猜著他的心思沒有出過格。


    自她決定去南方後,一切又都變了,她好像放棄了子賢,可他也見不著她。


    蔣月微沒有在琴室見著劉昭,也就沒有必要再在學校耗著,她身為新聞傳媒係的高材生,早在大二就提前修完了主修課程的學分,大三就去南華報社實習也是被學校批準了的。


    不過,她以前能專心讀書還是要感激一個人的,她乘了計程車到了他的別墅外,大門緊閉。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他會回來嗎?還是先去去療養院看看媽媽,然後再來這裏吧。


    正要離開,忽聽一個好聽的女性聲音問:“你是……小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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