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那美女手死死地拽在韓秀的衣袖,眼睛死死地盯住他,“表哥,你可要考慮清楚,你要是上去了,咱們就完了。 ”


    韓秀看了看表妹又看了李若煙,相比之下,他對表妹更有感覺,於是尷尬一笑,“對不起,伯父,我今日隻是來看熱鬧的,本不打算參賽的,所以請見諒。”


    李慕臉上陡然失色,當眾被拒,他的老臉都掛不住了,這時,他看到了吳辰,不禁就把吳辰給恨上了,好吧,你個吳辰,前幾日當眾休我家煙兒,如今的冷場與此子也脫不了幹係。


    這麽說也說得通,吳辰休妻在前,在比武大會之前,李若煙已經成了破鞋,試問破鞋又有多大的吸引力呢?


    事到如今,李慕隻能將雲子墨的不出現和韓秀的婉言相拒全部怪罪到吳辰頭上了。


    他惱怒地看著吳辰,“吳辰,你也是來看熱鬧的嗎?”


    其實李慕打的另一番主意,一旦將吳辰激上台,就在台上好好地教訓他一頓,以雪前恥。


    吳辰笑了笑,“我其實是來搗亂的。”


    一語驚四座。


    這又是當眾打他們李氏一族的臉了,言下之意,吳辰連來看熱鬧的興趣都沒有,而是來搗亂的。


    李慕老臉火辣辣的,“你……”


    吳辰卻不理會他,看向韓秀,“韓兄,你確定不上台嗎?”


    韓秀臉露難色,就差說出,我倒是想啊,她讓嗎?嘴上卻說:“確定,吳兄若是想上就上吧!”


    吳辰興趣索然,“我還以為,今日能見識一下本城第一天才呢,可惜!好吧,既是如此,我就上台了。”


    “喂”韓靈兒在他背後喊道。


    吳辰回過頭來,“韓小姐有何指教?”


    “你……不是不打算參賽嗎?”韓靈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阻止他上場的衝動。


    吳辰揶揄一笑,“誰說我是來參賽的?我剛剛就說完,我是來搗亂的。”


    韓靈兒一聽卻是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


    吳辰朝她調皮地眨了一隻眼,“大老婆在此,我哪敢娶別人?”


    韓靈兒自然是知道他嘴裏的大老婆是誰,卻又莫名其妙生不起氣,嗔罵道:“臭小子,又占我便宜,看本姑娘不撕爛了你的嘴。??壹??看書”


    罵著,自己禁不住卻笑了,還做了一個上前撕嘴的動作,隻是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


    這樣子倒像是打情罵俏,眾人看向韓靈兒,都在揣測她和吳辰的關係。


    吳辰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台。


    李慕見他上台,壞笑了一下,便退了後,“比賽繼續。”


    見吳辰上台,李若煙也壞笑而起,這個吳辰真是不知死活,來的好,就算韓越收拾不了他,還有老爸呢。


    父女倆都打著這樣的報複主意,所以即便是人家當眾揚言是來搗亂的,也沒人把他轟出去,他可以隨便搗亂。


    “爹,待會幫我好好地教訓他,最好打地他滿地找牙。”


    李慕笑道:“恐怕用不著我出手吧,我不相信這個隻有二重境界的廢物怎麽可能是韓越的對手。”


    韓越打量了一番吳辰,不屑道:“你就是趙族那個廢物吳辰。”


    吳辰不怒反笑,“很好,就憑你這句廢物,你就得為你的無知買單。”


    韓越大怒,“大言不慚,看我不打死你,看招。”


    韓越揮拳就打來,吳辰不動就如,冷眼旁觀,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韓衝大感不妙,當初吳辰也是這麽看著自己的,韓越麻煩了,好歹他跟韓越關係不錯,於是大聲提醒道:“韓越小心,這小子是深藏不漏。”


    但他提醒地太晚了。


    隻見韓越的手腕被吳辰扣住,反手一擰。


    咯咯


    緊接著一聲慘叫,韓越的右臂就被絞斷了,痛地單膝跪在了吳辰跟前。


    一招斷臂,高下立判。


    全場啞然失色,李慕父女無不震驚莫名,就連韓秀也瞳孔一收,即便是他出手,韓越也沒有那麽容易斷去一臂。


    他喃喃道:“韓越太輕敵了。”


    韓靈兒微微點頭,“你錯了,韓越不僅輕敵,而且他根本不是吳辰的對手。? ?????”


    韓秀不解地看著韓靈兒,“靈兒,此話怎講?”


    韓靈兒笑著搖了搖頭,“不瞞你說,吳辰並不像他看上去那麽弱,偌大的白馬城,年輕一輩,我看唯有你我才能與之匹敵。”


    韓秀愣了半晌,突地捧腹大笑,“靈兒,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一個二重境界的人能玩出什麽花來?”


    韓靈兒意味深長地吐了一口氣,“你不信?但我信了,五年前的白馬城第一天才回來了。”


    “屁,白馬城第一天才是我好不?”


    韓靈兒笑而不語。


    但顯然吳辰並不想就這麽放過韓越。


    一手提起韓越,另一手便狠勁朝他身上猛打。


    砂缽一般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韓越胸口和腹部。


    砰砰砰


    一連十幾拳砸在他身上,完全成了虐打,隻打地韓越連吐老血,已傷及五髒六腑。


    慘叫聲非常不絕於耳“啊……啊……”


    這樣的打法,無異於打狗。


    麵對著吳辰簡單又粗暴的打法,韓越禁毫無反抗的能力,學了十幾年的武學,什麽黃階玄階戰技,此刻卻通通派不上用場。


    從小到大,從未被人如此打過,這是虐打,也是羞辱,韓越憤怒地到極點,“老子跟你拚了。”


    一腳踢來,卻被吳辰踩住了膝蓋,咯吱一聲,左腿又斷了。


    “啊……”韓越痛地撕心裂肺,卻動都不敢動,因為一動,就會更鑽心的痛。


    “不知悔改”


    吳辰攥起砂缽大的拳頭正要朝他臉上砸上。


    這時,一個清脆,“住手。”


    是韓靈兒的聲音。


    吳辰回頭看向韓靈兒。


    韓靈兒弱弱地看向吳辰,“吳辰,他好歹是我堂兄,可不可以看在我的份上饒過他。”


    “好,看在我大老婆的份上,我饒你一命,滾吧!”


    其他的麵子可以不給,但韓靈兒的麵子得給,因為韓靈兒是為數不多看得起自己的人,剛剛還為自己打抱不平來的。


    吳辰的拳頭停了下來,韓越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了,無地自容啊,居然淪落到要靠女人求情才逃得一命。


    吳辰手一提,將韓越扔下了擂台。


    啊地一聲慘叫,韓越直接給砸暈了。


    看到吳辰的狂暴,接觸到他人畜無害的眼神,台下不少人卻被活活嚇退了半步,甚至有人,褲管下在稀裏嘩啦。


    一人強咽了一下口水,唾沫四濺,顫抖地說:“這個吳辰,是個狠角色,就一句話就被打殘了。”


    “這還是看在韓靈兒的麵上,不然可能會被打屎了。”


    剛剛那幾個想奪吳辰寶劍的賊子,見此狀,紛紛揮汗如雨,他們慶幸沒有立即動手,否則韓越的下場就是例子。


    很顯然,他們的實力連韓越都惹不起。


    韓笑看向被打殘了的兄長,心情有些複雜,恨吳辰打殘了他兄長,可是一想到兄長連自己看上的人都想染指,又有些幸災樂禍,這也是他活該。


    所謂一拳震群雄,今日起,吳辰的大名就在白馬城打響了,五年前的天才強勢回歸,誰還敢說他是個廢物。


    李若煙看著睥睨一切的吳辰,看得呆了,這眼神、這神情、這氣勢,太像,太熟悉了,突地站了起來。


    “煙兒,怎麽了?”


    “他回來了。”


    李慕不明所以,“誰回來了?”


    “五年前的白馬城第一天才回來了。”


    李慕心頭一振,“煙兒,你是說,吳辰的天賦回來了?”


    “沒錯。”


    李若煙揭開了麵紗,已是淚流滿麵,喜悅激動不溢言表,那梨花帶雨的美貌讓人動容,讓人窒息。


    而她卻含情脈脈、笑裏帶嗔地看著吳辰。


    五年前她就是這種表情看著吳辰,仰慕、愛慕、動情。


    可是這五年來,吳辰一再讓她失望,自至絕望。


    此刻,往日的感覺也隨之歸來。


    “臭小子,你要是早些回來,我們也用不著召開什麽比武招親。”李若煙笑罵道。


    曾經對他動過情,如今讓她找回來昔日的感覺,此刻就算是雲子墨、韓秀上場,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因為那是一份久違而深刻在她心底的情動,是別人無法取代的。


    此刻,她的眼中隻有他——吳辰。


    李慕發現女兒不對勁,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李若煙卻呆若木雞,眼中滿是淚水和秋水。


    完了,女兒傻了。


    “若煙,你怎麽了?”


    李若煙終於回過神來,臉上刷地一下紅了,羞怯地說:“爹,結束吧,就他了。”


    說完了,李若煙就跑了。


    李慕不明所以,“煙兒,哪個他?”


    她的聲音回了過來,“爹,還用問嘛,誰還在台上就是誰了。”


    李慕回頭一看,立在台上的人不是吳辰又是誰?


    “吳辰”這次是李慕傻了,女兒的心思讓他反應不過來,“不是,你不是要我教訓他嗎?”


    但是他的話,李若煙已經聽不見了。


    李傲天從後台走了出來,剛剛的一切已經全都被他看在眼裏。


    “爹,煙兒好像改變主意了。”


    李傲天歎了口氣,“哎,韓氏排名第三都不是吳辰的一招之敵,在白馬城,能與之相媲美的,也隻有韓秀、韓靈兒、雲子墨,他完全可以排進前四,已經第一方陣了,如果雲子墨確實死了,那麽吳辰就是前三,怎麽會這樣?”


    可以說吳辰的表現還有李若煙的臨時變褂,讓他們父子大失方寸。


    “爹,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大會還沒有結束,如果沒有人上台,你就考核吧!”


    “可是,煙兒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我聽得出,這丫頭是想嫁吳辰了。”


    李傲天搖了搖頭,“煙兒的心思我也猜不透,算了不猜了,你照常考核吧!”


    “要不要放水。”


    “不放”


    李傲天吐出兩字也不說原因就轉身走了。


    這讓李幕有些為難,一邊是女兒的屬意讓他放水,一邊是父親大人嚴令他不放水,這可難死他了。


    最後還是父命難違,他還是打算按父親說的辦,誰知那丫頭什麽時候又會變卦呢,對,聽父親的。


    吳辰一直冷眼著看著他們三代的表演,心中在冷笑,“你們就樂吧,待會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大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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