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要是你給我打個電話袁芳能這樣嗎？”李漢越說情緒越激動，轉向袁大海道：“大海叔，你怎麽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就聽大成叔的在這硬挺呢？”
“李漢，你聽我說，事情真不象你想的那樣。”袁大海無可奈何的歎息道：“到醫院看病的時候，大夫說象她這樣的情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過，就算在醫院接受治療，院方在不能確診的情況下，也隻能是采取保守治療的方案，而這樣的話，在家裏和醫院的效果差不多是一樣的，確切的說，哎…。”袁大海痛苦的止住了話語。
李漢聽明白了，袁大海的意思是袁芳在哪都是死定了，所以才拉回來硬耗著的。
“大成叔，這你就更是大錯特錯了，市裏的醫院確診不了，不還有省人民醫院麽，要是省裏的醫院還拿不出結果，咱們可以到首都的大醫院去，我就不信這麽大個國家都會被小芳的病給難住。”李漢說罷，心痛不已的看了眼雙目緊閉似無知覺的袁芳，猛的抬起頭道：“大成叔，你馬上給收拾東西，我的車在外麵呢，咱們馬上去省城。”
“這…李漢…？”袁大成和袁大海驚詫的看著李漢，他們被李漢的豪爽震撼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時，兩人絕望的眼神裏閃動起了一絲希翼的火星。別磨蹭了，再晚真地就來不及了。錢的事你們不用擔心。就算是把工地停了我也要讓小芳站起來。”李漢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李漢，謝謝。不管小芳好不好，我都得謝謝你對我家的一片恩情。”袁大成感動萬分，跪在炕上要給李漢磕頭。李漢趕忙上去一把拉住了他：“大成叔，你這是幹什麽，給小芳治病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用不著這樣。快點收拾東西吧。”
“好，我馬上就收拾。”袁大成感動得渾身直顫，天下間。有哪個父母能甘心眼睜睜的看著到自己的親生骨肉白白死去？袁大成也不是沒想過去大醫院給袁芳診治，可那得錢啊，如今見李漢這麽慷慨，哪還能顧得了別的，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備用的東西來。
袁大海在一邊也激動萬分。他湊到躺著地袁芳跟前，抖顫著抓起袁芳的小手，淚流滿麵的道：“小芳，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話音未落，李筠卻發出了一聲驚呼：“哎呀，袁芳有知覺了，你們看。她在流淚呢？”
“是啊，她真的在流淚。”袁大海也發現了這個異常狀況，驚喜交加地抖著袁芳的手臂，大聲呼喊著：“小芳。小芳！你能聽見嗎？”
袁芳地身體仍是沒有反應，但淚水卻不停的從憔悴的臉頰上無聲滑落。
“小芳，你跟爸爸說句話吧，爸求你了。”袁大成扔掉了手中的衣物，以膝代步趕到袁芳身畔。近乎抓狂的用兩隻布滿老繭的手晃動著袁芳瘦弱的肩膀。
此刻。李漢看見袁芳的蒼白地臉上浮現出了痛苦與絕望的表情，麵對著自己回來就有了反應的袁芳。激動難當的他心中一顫，暗付：為什麽會這樣，難道真是我猜想地那樣？
袁大成和袁大海還在呼喚著袁芳醒來，而袁芳在兩人急迫的呼喊聲中，越發的淚流不止，臉上也越發的呈現出了難以言狀的痛苦之色。
“袁叔叔、小筠，你們先出去下可以嗎，我想和小芳單獨呆一會兒。”李漢地聲音有些發顫，他越來越覺得小芳地病和自己有關。
袁大成聽了怔了怔，但很快就點了頭，與袁大海穿鞋下了地。李筠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麽，但這樣的氣氛下也沒法發問，低著頭跟著袁大海他們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口地白二更是知趣，第一個轉身走到了門外。
看見他們都走了出去，李漢關上房門，坐到袁芳的身旁後，輕輕的握住了袁芳柔若無骨的玉手，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默默流淚的袁芳。
袁芳似是知道屋裏就剩下了李漢，眼淚更如決堤般流淌下來，而且臉上的痛苦和絕望此時也變成了委屈的樣子，長時間的哭泣使他不住的抽噎，已經發育的胸脯劇烈的顫抖著，這情形，就象是一個受了很大的委屈的人要發泄一樣。
李漢的眼睛漲潮了，看著她的表情，他似乎可以肯定袁芳的病和自己有直接的關係。這個傻丫頭，你好傻啊。李漢偷偷的用手擦了下眼角：“小芳，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話。”李漢喉結一動：“小芳，你怎麽能這樣做呢？”
小芳聽李漢這麽一說，身體忽然抖了一下。
李漢輕揉著袁芳的手掌：“你知道嗎，就是你的這個念頭，讓你爸、你伯伯、小筠、我還有你身邊所有關心你的人承受了多大的打擊？這樣你忍心嗎？”
袁芳聽了，嘴唇劇烈的抖動，隨後輕輕的啜泣起來。
李漢再次用手擦拭了下眼角，使朦朧的世界重新變得清晰，動情的對袁芳道：“你這傻丫頭，小哥家雖然搬走了，可小哥能扔下你嗎，我早都打算好了，等搬到那邊安頓好後，就把你也接過去，還和小筠上一個學校，誰知道你這麽不給小哥爭氣，先把自己給撂倒了。”
袁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長時間的不見陽光，再加上身體上的虛弱，使她很不適應的合上了眼瞼，又努力的掙紮了幾次，終於露出了呆滯無奈的目光。
“小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的聲音毫無底氣，小得也隻有坐在身邊的李漢才能聽得到。
“當然是真的，小哥什麽時候騙過你。”李漢現在心裏徹底的明白了，袁芳就是因為想念長時間不在家的自己才變得沉默寡言。他了解小芳，這個小丫頭別看平時挺活潑的，但心事卻很重，她一定是以為自己在外麵發展的這麽好不能回來了，而這就代表以後她也不會有太多的機會與自己想處，所以她就很失望。尤其是前幾天聽說要往市裏搬家，這更讓小芳難以承受，於是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這個傻丫頭。你為什麽對我這麽癡情啊。李漢心裏象打倒了五味瓶，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袁芳對他好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袁芳竟然如此的一往清深。而他對袁芳呢，從前生到今世一直都是兄妹之情，這一點，李漢覺得是無法改變的。可盡管這樣，現在能和袁芳說麽？
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小芳，聽小哥的，馬上振作起來，你記著，小哥到什麽時候都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知道嗎，不管什麽時候！”李漢用深情的目光盯著袁芳說。雖然明知道自己是在說謊，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用這善意的謊言來挽救在絕望邊緣掙紮的袁芳，至於以後會怎麽樣，李漢隻能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讓袁芳在不受傷害的情況下接受這個現實。
“我以為往後很難在見到你了呢？”袁芳似是多了些活力，但感動的淚水還是禁不住朝下流。
“怎麽會呢，你忘了你是我的跟屁蟲了？”李漢輕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水道。
袁芳被她說樂了，雖然很無力，但這笑容裏充滿了喜悅。
“看你瘦的，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好幾天沒吃飯了吧？餓不？”李漢用食指刮了下袁芳的鼻子道：“我現在叫人去給你弄東西吃，記得啊，要快點好起來，不然，小哥該生氣了。”
袁芳順從的點了點頭。
李漢見狀，暗暗長出了口氣，朝門外大聲的喊道：“白二，你進來。”
“幹啥？”白二立刻就出現在了門口。同時，袁大成、袁大海還有李筠聽見李漢的喊聲，以為有什麽變故，緊跟著也跑了進來。
“你到供銷社去，找那個主任，就說我說的，取幾瓶好吃的罐頭，在割些肉，馬上就去。”李漢向白二吩咐道。
白二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小芳，你沒事了，太好了。”袁大成和袁大海看著炕上蘇醒過來的袁芳驚喜萬分，激動地互相擁抱在了一起，片刻之後，兩人一齊把驚詫的目光盯在了李漢臉上。
“李漢，咋整的，咋這麽一會就把袁芳的病治好了？”
“嘿嘿，不告訴你們，反正我是手到病除。”李漢無法跟幾人解釋，隻好故做神秘的笑著說道。
袁大成還想追問，但心裏實在惦記袁芳，老哥倆見李漢也不太願意說，便轉回身百感交集的和袁芳說起話來。
李漢看著眼前的場麵，心裏也格外的高興。但想到自己回來還有件事要辦，轉身走出了屋門，剛走了沒幾步，迎麵碰上了去供銷社取東西的白二，這小子也真不貪，手裏足足拎著半袋子的東西，呼哧帶喘的朝李漢道：“拿回來了，一提你，那供銷社主任立馬讓我隨便挑，你這麵子真是越來越大呀。”
“那就送過去吧，我出去辦點事。”李漢說著就朝前走，可剛走了沒幾步，忽聽白二在後麵喊道：“李漢，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李漢有點不耐煩的停住了腳步，扭回頭道：“什麽事？”
“安寧給你留了封信，讓我見到你的時候給你。”
“李漢，你聽我說，事情真不象你想的那樣。”袁大海無可奈何的歎息道：“到醫院看病的時候，大夫說象她這樣的情況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過，就算在醫院接受治療，院方在不能確診的情況下，也隻能是采取保守治療的方案，而這樣的話，在家裏和醫院的效果差不多是一樣的，確切的說，哎…。”袁大海痛苦的止住了話語。
李漢聽明白了，袁大海的意思是袁芳在哪都是死定了，所以才拉回來硬耗著的。
“大成叔，這你就更是大錯特錯了，市裏的醫院確診不了，不還有省人民醫院麽，要是省裏的醫院還拿不出結果，咱們可以到首都的大醫院去，我就不信這麽大個國家都會被小芳的病給難住。”李漢說罷，心痛不已的看了眼雙目緊閉似無知覺的袁芳，猛的抬起頭道：“大成叔，你馬上給收拾東西，我的車在外麵呢，咱們馬上去省城。”
“這…李漢…？”袁大成和袁大海驚詫的看著李漢，他們被李漢的豪爽震撼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時，兩人絕望的眼神裏閃動起了一絲希翼的火星。別磨蹭了，再晚真地就來不及了。錢的事你們不用擔心。就算是把工地停了我也要讓小芳站起來。”李漢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李漢，謝謝。不管小芳好不好，我都得謝謝你對我家的一片恩情。”袁大成感動萬分，跪在炕上要給李漢磕頭。李漢趕忙上去一把拉住了他：“大成叔，你這是幹什麽，給小芳治病是我心甘情願的，你用不著這樣。快點收拾東西吧。”
“好，我馬上就收拾。”袁大成感動得渾身直顫，天下間。有哪個父母能甘心眼睜睜的看著到自己的親生骨肉白白死去？袁大成也不是沒想過去大醫院給袁芳診治，可那得錢啊，如今見李漢這麽慷慨，哪還能顧得了別的，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備用的東西來。
袁大海在一邊也激動萬分。他湊到躺著地袁芳跟前，抖顫著抓起袁芳的小手，淚流滿麵的道：“小芳，你有救了，你有救了。”
話音未落，李筠卻發出了一聲驚呼：“哎呀，袁芳有知覺了，你們看。她在流淚呢？”
“是啊，她真的在流淚。”袁大海也發現了這個異常狀況，驚喜交加地抖著袁芳的手臂，大聲呼喊著：“小芳。小芳！你能聽見嗎？”
袁芳地身體仍是沒有反應，但淚水卻不停的從憔悴的臉頰上無聲滑落。
“小芳，你跟爸爸說句話吧，爸求你了。”袁大成扔掉了手中的衣物，以膝代步趕到袁芳身畔。近乎抓狂的用兩隻布滿老繭的手晃動著袁芳瘦弱的肩膀。
此刻。李漢看見袁芳的蒼白地臉上浮現出了痛苦與絕望的表情，麵對著自己回來就有了反應的袁芳。激動難當的他心中一顫，暗付：為什麽會這樣，難道真是我猜想地那樣？
袁大成和袁大海還在呼喚著袁芳醒來，而袁芳在兩人急迫的呼喊聲中，越發的淚流不止，臉上也越發的呈現出了難以言狀的痛苦之色。
“袁叔叔、小筠，你們先出去下可以嗎，我想和小芳單獨呆一會兒。”李漢地聲音有些發顫，他越來越覺得小芳地病和自己有關。
袁大成聽了怔了怔，但很快就點了頭，與袁大海穿鞋下了地。李筠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麽，但這樣的氣氛下也沒法發問，低著頭跟著袁大海他們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口地白二更是知趣，第一個轉身走到了門外。
看見他們都走了出去，李漢關上房門，坐到袁芳的身旁後，輕輕的握住了袁芳柔若無骨的玉手，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默默流淚的袁芳。
袁芳似是知道屋裏就剩下了李漢，眼淚更如決堤般流淌下來，而且臉上的痛苦和絕望此時也變成了委屈的樣子，長時間的哭泣使他不住的抽噎，已經發育的胸脯劇烈的顫抖著，這情形，就象是一個受了很大的委屈的人要發泄一樣。
李漢的眼睛漲潮了，看著她的表情，他似乎可以肯定袁芳的病和自己有直接的關係。這個傻丫頭，你好傻啊。李漢偷偷的用手擦了下眼角：“小芳，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話。”李漢喉結一動：“小芳，你怎麽能這樣做呢？”
小芳聽李漢這麽一說，身體忽然抖了一下。
李漢輕揉著袁芳的手掌：“你知道嗎，就是你的這個念頭，讓你爸、你伯伯、小筠、我還有你身邊所有關心你的人承受了多大的打擊？這樣你忍心嗎？”
袁芳聽了，嘴唇劇烈的抖動，隨後輕輕的啜泣起來。
李漢再次用手擦拭了下眼角，使朦朧的世界重新變得清晰，動情的對袁芳道：“你這傻丫頭，小哥家雖然搬走了，可小哥能扔下你嗎，我早都打算好了，等搬到那邊安頓好後，就把你也接過去，還和小筠上一個學校，誰知道你這麽不給小哥爭氣，先把自己給撂倒了。”
袁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但長時間的不見陽光，再加上身體上的虛弱，使她很不適應的合上了眼瞼，又努力的掙紮了幾次，終於露出了呆滯無奈的目光。
“小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她的聲音毫無底氣，小得也隻有坐在身邊的李漢才能聽得到。
“當然是真的，小哥什麽時候騙過你。”李漢現在心裏徹底的明白了，袁芳就是因為想念長時間不在家的自己才變得沉默寡言。他了解小芳，這個小丫頭別看平時挺活潑的，但心事卻很重，她一定是以為自己在外麵發展的這麽好不能回來了，而這就代表以後她也不會有太多的機會與自己想處，所以她就很失望。尤其是前幾天聽說要往市裏搬家，這更讓小芳難以承受，於是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這個傻丫頭。你為什麽對我這麽癡情啊。李漢心裏象打倒了五味瓶，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袁芳對他好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袁芳竟然如此的一往清深。而他對袁芳呢，從前生到今世一直都是兄妹之情，這一點，李漢覺得是無法改變的。可盡管這樣，現在能和袁芳說麽？
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小芳，聽小哥的，馬上振作起來，你記著，小哥到什麽時候都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知道嗎，不管什麽時候！”李漢用深情的目光盯著袁芳說。雖然明知道自己是在說謊，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用這善意的謊言來挽救在絕望邊緣掙紮的袁芳，至於以後會怎麽樣，李漢隻能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讓袁芳在不受傷害的情況下接受這個現實。
“我以為往後很難在見到你了呢？”袁芳似是多了些活力，但感動的淚水還是禁不住朝下流。
“怎麽會呢，你忘了你是我的跟屁蟲了？”李漢輕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水道。
袁芳被她說樂了，雖然很無力，但這笑容裏充滿了喜悅。
“看你瘦的，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好幾天沒吃飯了吧？餓不？”李漢用食指刮了下袁芳的鼻子道：“我現在叫人去給你弄東西吃，記得啊，要快點好起來，不然，小哥該生氣了。”
袁芳順從的點了點頭。
李漢見狀，暗暗長出了口氣，朝門外大聲的喊道：“白二，你進來。”
“幹啥？”白二立刻就出現在了門口。同時，袁大成、袁大海還有李筠聽見李漢的喊聲，以為有什麽變故，緊跟著也跑了進來。
“你到供銷社去，找那個主任，就說我說的，取幾瓶好吃的罐頭，在割些肉，馬上就去。”李漢向白二吩咐道。
白二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小芳，你沒事了，太好了。”袁大成和袁大海看著炕上蘇醒過來的袁芳驚喜萬分，激動地互相擁抱在了一起，片刻之後，兩人一齊把驚詫的目光盯在了李漢臉上。
“李漢，咋整的，咋這麽一會就把袁芳的病治好了？”
“嘿嘿，不告訴你們，反正我是手到病除。”李漢無法跟幾人解釋，隻好故做神秘的笑著說道。
袁大成還想追問，但心裏實在惦記袁芳，老哥倆見李漢也不太願意說，便轉回身百感交集的和袁芳說起話來。
李漢看著眼前的場麵，心裏也格外的高興。但想到自己回來還有件事要辦，轉身走出了屋門，剛走了沒幾步，迎麵碰上了去供銷社取東西的白二，這小子也真不貪，手裏足足拎著半袋子的東西，呼哧帶喘的朝李漢道：“拿回來了，一提你，那供銷社主任立馬讓我隨便挑，你這麵子真是越來越大呀。”
“那就送過去吧，我出去辦點事。”李漢說著就朝前走，可剛走了沒幾步，忽聽白二在後麵喊道：“李漢，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李漢有點不耐煩的停住了腳步，扭回頭道：“什麽事？”
“安寧給你留了封信，讓我見到你的時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