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迪昂從九樓上跳下去了,估計是難逃惡運。”


    李漢暗吃一驚,付道:這小子怎麽這麽經不得打擊?這就死了?他哪裏知道,迪昂本身就因為昨天晚上捉奸在床心焦氣燥,再加上李漢的栽贓陷害,哪還有心思在活下去?總裁也大吃了一驚,馬上領著保鏢和女兒走了出去。


    童連傑的臉更白了,走到李漢耳邊悄聲道:“李總,有點玩大了。”


    “他活該,連傑,你不知道咋回事,我收拾他是有原因的。”李漢含糊其詞的說著,盡量控製起心中的驚愕,叫眾人趕緊隨他去機場。


    總裁的命令就是好使。李漢二十幾個人真就一分未花拿著自己喜歡的東西走出了家樂福商場。外麵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早圍了一幫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圍觀從九樓玩垂直運動的迪昂哩。


    事已至此,李漢對迪昂的死也沒太過於的內疚,他和眾人上車後一直趕到了飛機場。來這的一路上,郝風坐在李漢身邊不止一次小聲探問究竟。李漢起初不答,問煩了,幹脆一個這事你們不要管了就封了郝風的門。郝風見問不出什麽,也很知趣,坐在一邊跟眾人談起買東西沒花錢的事了。


    飛機十點中準時起飛,於次日淩晨兩點十分降落在了香港龍生國際機場。由於香港的特勤隊員提前給李漢定的是淩晨兩點四十的船票,李漢等人在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下東方之珠的情況下,下了飛機就乘車直奔碼頭。


    香港也沾染了大陸的洪澇水氣。天空中一直飄著蒙蒙細雨,所幸的是雨下的並不是很大,這樣李漢等人才在來碼頭的路上欣賞了下處於模糊狀態的東方名城。


    客輪在細雨菲菲中啟動地時候,坐在船倉裏的李漢等人感到了一股從頭到腳的舒坦。不管多風光的人,這回家的感覺卻永遠這麽厚實、這麽令人興奮。


    老天也似乎很照顧得勝歸來的李漢,就在快要達到深圳碼頭時,淅瀝的細雨居然漸漸的停了下來。下雨的時候倒不覺得什麽。隻是雨一停,船艙裏地空氣就變得悶濁起來。李漢在童連傑和郝風還有倆茜與索菲地陪同下來到了甲板上,一股沁人肺腑的清新空氣頓時使李漢的精神一振。他迎著濕潮的海風情不自禁的挺起了胸膛。


    深圳地碼頭此刻已經清晰可見。尤其引人注意的就是在市中心如鶴立雞群般聳立著的兩大片尚未完工的高層建築。那是好漢公司去年開始建設的好漢公司總部和電腦研發基地。本來這兩處建築早應該在五月份就應該竣工的。可是由於連續幾個月的降雨卻延誤了工期。盡管沒有如期完工,但李漢看著這兩片氣勢磅礴地建築也不免熱血沸騰。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成就感。一個人能發展成這樣,如果不是重活的,又怎麽可能實現這些?李漢是兩世為人,他深知做一個尋常人的無奈和作為一個重來人的自豪。


    尋常的人在現實麵前永遠都是那麽渺小。而一旦重來一回,那他的力量是無可估量的,他甚至敢和現實去掰手腕。不但敢。而且還會贏的相當地漂亮。


    想到這,李漢頓時感到自己地身體裏充盈著無可匹敵的霸氣。這無疑更讓他給自己地信心充了電。


    碼頭上站著很大一幫人。一個個正在朝客輪上張望著.李漢看著這麽多人感到有些納悶。他從慕尼黑動身的時候,並沒有讓人通知家裏自己回來的確切時間。可這些人明明就是站在那接人的。略微一沉吟,李漢將目光轉向了郝風。他想:一定是他的特勤隊在無時無刻的向國家匯報著自己的行蹤。


    可在船靠在碼頭上的的刹那,李漢居然看見碼頭上站著的並不是特勤隊的人。這些人看上去極象政府的官員。在他們當中,有一個被簇擁在核心的人正在衝李漢微笑。


    那笑容竟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親切。老爸,他怎麽上這來接我了。李漢看見那個人居然是李明宇。他心裏覺得甚是蹊蹺,老爸在二十幾天前不被調到國家水利司去了麽,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而且看他這個架勢,好象那些人都是陪同人員,他難道…?李漢忽然想起了閆同說有個好消息要等他回來才能告訴的事。


    李明宇現在看上去派頭十足。甚至從裏到外都透著自信。李漢驚喜的朝父親走去。心裏的那個猜測越發的肯定起來,而這時,他在父親的身後又看見了一個穿著軍裝的熟悉麵孔。


    那張在軍帽下現著堅毅的麵孔卻是哥哥李建。李建是在去年畢業的,在選擇分配的時候,李明宇征求了李漢的建議,讓他去了駐守在北方邊防的濱江武警支隊森警三大隊。令人羨慕的是,李建到了邊防部隊後居然在一年時間就被破格提拔成了三大隊副大隊長,主要負責森林消防的工作。象李建這樣的提拔幾乎是創造了部隊裏的奇跡。人們都感到他是借了李漢的光。其實事實也是如此,李漢在忙活自己生意的同時。家人的一切他也是時刻都記在心上的。就拿李建的安排來說。李漢曾經給老首長打過三個請求電話。李漢這麽做,絕不是走後門。以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哥哥和家人什麽都不做,也夠他們活幾十輩子的。可李漢認為,人活著最感到舒服的就是能活出自我的價值。他重來了一回,賺錢那是必須的,可家人活得舒坦那更是義不容辭。故此,李漢用意頗深的把李建破天荒的安排進了部隊。他這麽急著安排李建進部隊,又處心積濾的把哥哥提拔到了主要負責北方森林消防的位置上,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盡量把明年大興安嶺的火災損失縮小到最低,同時也讓哥哥在這次挽救行動中建立自己的威信,活出個精彩的人生來。


    對於八七年那場猝目驚心的大興安嶺火災,李漢記憶猶深。他記得那次火災使本就不富裕的國家損失了近百個億。這次重來,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替國家挽回這個極大地損失。可是,盡管李漢心裏想著要國家不受一丁點的損失。但因為前生的李漢太平庸了,對於那次火災是什麽原因引起的,他根本就一無所知。因此,他也隻能憑著後來聽說的六處起火點的事進行挽救,要想不讓起火,他是有心而無力。而他卻能盡最大的努力讓哥哥在那六處起火點上進行及時有效的控製,那次大火一共燒了二十幾天,可如果在提前預知的情況下,著重控製六處起火點。相信這火是燒不起來地。


    李漢最大地限度也隻能做成這樣。他這麽做絕不是為了讓哥哥成就功名就把國家財產視成兒戲。以他現在的實力。在任何的一方麵都能讓李建成就一翻功名。可這次的火災他的記憶裏真地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引起的,他當然也不能給國家打電話,說大興安嶺要起火,那樣恐怕老首長都會把他拉到精神醫院去。這樣一來,李漢也隻好這樣做了。


    “老爸。你怎麽來了?”李漢走到李明宇近前,看著父親身邊的都是省政府的大員,心裏更是肯定李明宇可能是被派到廣東來了。


    “臭小子,怎麽,行你在這撲騰,就不興我來啊。”李明宇朝李漢滿是慈愛地打趣道。


    這時,他身後的李建向前跨了一步。笑道:“老弟。咱爸現在已經調到廣東當省長了,嗬嗬,這下你們就可以天天見麵了。”


    果然是這麽回事。老首長這麽急著把父親調過來,明擺著是想讓我們父子同台唱一出大戲啊。李漢領悟了老首長的用意,心中格外的激動。眼前地這些人都是省府大員,他知道老爸是在得到特勤隊傳回來地消息後,帶著眾人以公家的角度來迎接自己的。


    自己做了這麽大的一件事,即便是老爸沒接省長,換別人也應該親自來的。他瞅了眼身板筆直的哥哥。道:“大哥。這是好事啊,嗬嗬。我就想到以老爸的才幹就會扶正的,不過調到這邊來倒是有些意外。”


    “這有什麽奇怪的,這是改革地前沿陣地,你們父子有能力,當然就得勇挑重膽啦。”李明宇身後地一個鬢發花白的老者笑道。李漢看了他一眼,記得這個人好象是省府地辦公廳廳長,便嘿嘿一笑,心裏極是舒坦。


    李明宇見到兒子,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他知道,如果沒有李漢,李家哪來的這等榮耀?其實何止是李家,現在世界上通過李漢知道中國的又有多少?他越瞅李漢越是喜愛,他為有這麽個兒子感到了徹頭徹腦的時自豪和驕傲。


    “李漢,想吃什麽,今天老爸是代表省府班子請你,嗬嗬,你小子現在可是有功之臣。”李明宇開心的笑道。


    “那怎麽行,老爸來這當省長,應該兒子給你慶祝一下的,老爸,吃什麽你說話,要是你覺得廣東的吃不貫,咱們馬上回公司,坐飛機去找地方。”李漢嘻嘻笑道。


    “跟我擺起譜來了?臭小子,我沒說嗎,這是公事,我知道你有錢,但不能壞了規矩。”李明宇知道這是李漢的一片孝心,可天生辦事公私分明的他仍是堅持己見。旁邊的人看見這對父子你推我讓,真是好生羨慕。李漢是真心想請老爸吃頓喜宴,但老爸既然這麽說了,也就不好再堅持,何況隻要是父子三人能同聚一堂,吃什麽也就不重要了。於是,李漢順從了李明宇,和哥哥李建一同上了李明宇的專車,剛坐到車上,李漢才發現剛才是太高興了,現在不過才是早上九點多鍾,這個時候吃的哪門子飯。可李明宇卻滿是激動地吩咐司機道:“去市政府,先讓小漢去看看他的名譽市長辦公室。”


    李漢聞聽楞了一下,問道:“老爸,什麽名譽市長?”坐在副駕駛上的李明宇聽到李漢發問,臉的激動之色居然泛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豪之色,他異常興奮的告訴李漢,根據上麵的指示精神,已經確認李漢是深圳名譽市長。李明宇說到這,激動得兩眼中淚花閃爍,他特別提醒李漢。李漢的這個名譽市長是跟其他的掛名市長截然不同地。李漢的名譽市長有著決定性的權利。雖然目前的深圳組織上派了一名市長,但上麵明確的交代過,李漢的權利完全淩駕其上,就是說,凡是深圳這片土地上的事,李漢有著說一不二的權利。


    李漢明白了。他的這個名譽市長,其實就是上麵給他地特權。而這個淩駕於市長之上地特權,恰恰是為了他能繼續放開手腳大幹。深圳市政府就是原來的寶安縣政府。李明宇等人的車輛剛開進院裏,就看見政府的門口恭候著幾十名大小官員。李明宇從廣州趕過來給李漢接風。第一站到的就是市政府。因此,這些官員在李明宇省長從這出發後,就一直站在這等著。


    “老爸,你這新官看起來威力不小嘛。”李漢瞅著門口恭迎地幾十人,心裏感覺格外的高興。李明宇臉色卻沉了下來。沉聲道:“這一定又是那個新來的牛市長的主意,這成什麽了?”李明宇的車停在了政府的門前,立刻有兩個人跑過來替他打開了車門。李明宇皺著眉頭下了車,衝站在眾人前麵的一個四旬左右地人不悅地道:“牛市長,你這是幹什麽?”


    牛市長看上司地臉色不對頭,意識到這馬屁可能是沒拍正當,忙賠笑道:“李省長。你的大駕第一次來深圳。我們這些做手下的怎麽也得隆重些才能心安嘛。”


    “亂彈琴,下回都給我注意點。”聽李明宇現在的口氣居然真的象個大領導了,李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快慰的笑容。他由衷的感到,人活著不單是要有錢要自己舒坦,更重要的是自己地家人、親戚或者是朋友地生命都會因你而精彩,這才是最大的成功。眼下,李漢覺得他已經做到了這些。


    牛市長挨了訓斥,頗是尷尬,卻又不得不得強裝笑臉。幹笑著將李明宇朝裏讓。他是從廣東地一個地極市調過來的。李漢對他很是陌生,同樣。他也不認識李漢,但久曆官場的他卻從李漢被二十幾個特勤隊員簇擁著的場麵下猜到這個年輕人好象就是李漢。讓過李明宇,他主動的向正經過麵前的李漢搭訕:“你就是李漢市長吧。”他說話的神情很不自然,盡管滿臉陪笑,可笑的卻實在難看。


    “是名譽市長,嗬嗬,你好,牛市長。”李漢微笑著朝他點了下頭,腳步不停的走了進去。牛市長呆了一呆,這一霎,他的腦海裏閃過組織部門找他談話時的場景,一共是四位省組織部的同誌,他們都非常嚴肅的傳達了上麵的精神--李漢雖然是名譽市長,但李漢所有的決策他必須無條件執行。這就意味著李漢可以不來市政府,但他說的做的市政府必須全力無條件去執行。想著,牛市長不禁激靈打了串冷戰,看見李明宇等人已經走了進去,趕忙一溜小跑的攆上來。


    李明宇和李漢等人上了五樓,李漢一年前來過這,當時這條走廊盡頭的最大的那間屋子是縣長的辦公室。可如今卻換上了名譽市長的牌子。在靠這個大屋的第一個門旁,掛著市長市委書記的橫木牌。估計是那個市長和市委書記一肩挑的牛市長的辦公室。


    進到屋裏,一張碩大的辦公桌橫沉在地中間,這張桌子雖然沒有李漢在好漢公司的豪華,但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凜然氣勢。李漢跟著父親進來後,李明宇理所當然的坐在了桌子後的椅子上。李漢和李建還有牛市長等人就坐在了靠牆邊的沙發上。郝風和萊茜等人很知趣,他們見這屋裏坐不下這些人,就互相碰了下眼神,悄悄的退到了門外。


    李明宇看著牛市長坐在那不挪屁股,還一個勁的請示他喝什麽茶,老李好不容易才見到李漢,急切的想和他嘮扯嘮扯,便不耐煩的揮了下手,道:“牛市長,你去招待下李漢的那些夥伴,我們這不用你照顧了。”牛市長咧了咧嘴,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等他剛一關上門,李明宇滿臉的嚴肅勁頓時沒了蹤影,朝李漢笑嗬嗬地道:“行啊,小子,聽說你成了汽車大亨了?”


    “是啊,咱們這的電台都報了,老弟,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哈哈。”李建的性格居然照一年前去武警部隊的時候開朗了不少,他見屋裏就剩下了自己家人,立刻活躍了起來,拍著李漢的肩膀道:“老弟,你這風頭可算是出大發了,哈哈,就連我在部隊都粘了你不少的光。


    “啥光?看你說的,他怎麽的也是我的兒子,你的兄弟,對不對,老二?“李明宇儼然變成了一個興奮的長者了。李漢看著一家人如此快樂激動的場麵,心裏就象灌了蜜似的,尤其是聽到老爸直呼他的小名,更是感到親切和舒坦。


    “老爸,現在你二兒子可是李總,你可別當著外人的麵叫我老二,嘿嘿,多難聽啊。”李漢難為情的撓了撓後腦勺道。


    “臭小子,叫你老二怎麽了,你老子就願意這麽叫,怎麽的?”李明宇說著,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李建也被這激動人心的時刻感動得心潮湧動,他的眼裏湧起了喜悅的淚光,激動地道:“爸,老弟,這個場麵真的好讓人感動。”


    李漢的眼睛也變得澀澀的,他感到這可能就是幸福中的幸福。李明宇當然也非常的快慰,但他看見李建要落淚,立刻瞪了他一眼道:“幹什麽,都當了一年多的兵了,而且馬上就要成家的人了,怎麽還酸鼻子。”


    “我這不是高興的嗎,老爸,看你說的,當兵的就不能哭啊。”李建力爭,卻很快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李漢聽到老爸說哥哥馬上就有家室了,心中一楞,一年前他將安排哥哥到濱江武警邊防支隊的時候,也沒聽說他有女朋友啊。


    “哥哥,你要結婚了?”李漢驚疑的問道。


    “是的,嗬嗬,在部隊處的對象,不過老弟,這個女的可不是借你的光才跟我的,他可是實打實的看上了你哥哥我喔。”李建一邊解釋一邊挺了挺腰眼道。李漢哪有心思聽他羅嗦,驚喜交加的問道:“哥,你別整沒用的,快說,那個女的是哪的,人長的咋樣?”


    “嘿嘿,老弟,哥從來沒跟你撒過慌吧?”李建居然賣起了關子。


    李明宇看著李建的神秘樣,強忍著笑道:“李漢,我告訴你,那個女孩子是武警總隊盧總參的女兒,她是主動追求…。”李明宇說到這,朝李建弩了弩嘴。


    “爸,這事應該我說的,你的嘴就是快。”李建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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