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醫院果然是無恥極了,竟然真的要魚死網破,想要為難謝家鋪子,想要無恥的說謝家鋪子是抄襲。(.無彈窗廣告)而邵洵美聽到消息後,微笑暗說好,以為自己的名聲還要再毀一毀的。


    可是,忽然,皇帝陛下卻直接雷厲風行的,毫無征兆的詰問於太醫院,直接光明正大說太醫院的人是廢物,連他的病情都束手無策,還不思進取,而其中王院使和右院判胡太醫更是為甚,因為兩人給陛下開的安神藥物裏竟然摻雜了讓陛下心緒暴躁的藥物。


    這簡直就是謀害陛下的龍體!就是誅九族也不為過!而陛下卻很大度的親自判定,王院使和胡太醫直接吩咐被處斬,而且立即執行。沒有秋後問斬這一說法。陛下八月的生辰要到來了,難道要這兩個老不死的在他大赦之列?那不是打自己臉?


    皇帝陛下怎麽允許呢?所以大手一揮,三天後即可執行!而其族人則是直接發配流放!盡管兩人大喊冤枉,可是陛下親自斷定的事情,哪裏來的冤枉之說?


    而且,想到這裏,皇帝陛下冷冷一笑,眼睛裏全是嗜血之意:太醫院這貨蠢材,竟然把他皇嫂的東西據為己有,還振振有詞,那是定王妃,是皇室中人!他們怎麽竟然有哪個膽子?那兩個罪魁禍首就是該死!不過,他沒動聲色,就看自己的皇嫂如何解決,結果邵洵美說不要他的處理,他冷眼旁觀,看她打了一個漂亮的反擊戰。


    可是,這兩人竟然還不甘心,還在那蹦躂,還想試圖毀讓皇嫂的最近的名聲更響一點麽?然後再扯出她和謝家鋪子的關係麽?


    這倆人活著簡直就是浪費糧食!而他不能用皇嫂那些手稿的事情處置他們,那樣也許會把她牽扯出來。所以,索性直接找個借口,嗯,就謀害陛下身體為借口好了。


    所以,兩人明知道陛下為何處置他們,他們還有臉喊冤枉?其實一點都不冤啊!


    邵洵美聽到這個消息後,神色頗為複雜,想想那個一嗔一怒的明媚少年,那般的肆意張揚,她卻是一點感激之色都生不出來。


    邵洵美的手中擺弄著各式各樣的荷包,沒錯,是荷包,是她讓兩個丫頭給她搜羅到的各種荷包的造型和圖案。她以前隻是聽說過而已,也見過現代各種首飾收口的那種首飾袋子和香囊等等,直覺上這些東西應該和荷包差不多。


    這些荷包的造型有圓形、橢圓形、方形、長方形,也有桃形、如意形、石榴形等;而荷包的圖案更是有繁有簡,花卉、鳥、獸、草蟲、山水、人物以及吉祥語、詩詞文字都有,裝飾意味很濃。(.無彈窗廣告)


    而她更知道不同的荷包也有不同的意義,煙荷包是待嫁的少女做給未來的丈夫或者妻子做給丈夫的,荷包上拴著一個木葫蘆狀的煙荷包疙瘩;春節喜事的時候會送荷包祝願吉祥平安;而端午節的荷包則是裝著雄黃和艾草或者小梳子、小篦子以及核桃、棗木等雕刻的小“五毒”配成一串掛在腰上,如此可以用來辟邪。


    而男女相愛定情的荷包裏麵則是裝了香料,是女方送給男方的定情之物,是少女滿含深情一針一線親手縫製而成。而乞巧節是傳統的男女相親的節日,女的送荷包也就成了必然,而荷包上的刺繡針線活也代表了此女的繡工如何,也就是真正的乞巧了,也代表了女子巧慧的程度。


    邵洵美看著這些荷包,那精致的程度還帶著流蘇,真是華麗又實用。香薷看著自家王妃拿著一個個的荷包看來看去,最後忍不下去了問道:“王妃,您看這些要幹什麽?”


    邵洵美頓了頓,隨後道:“哦,給世子做個荷包!”


    而恰逢李庭燁剛進來,現在李庭燁對她的院子熟的簡直是自家院子似的,不對,他已經住進來了。而且兩人住的地方隻有一個隔離而已。


    李庭燁聽到這話,小臉頓時興奮通紅的跑了過來叫道:“母妃,你要給我做荷包麽?”


    邵洵美看著他的眼睛,點頭:“嗯。”


    熊孩子聽了很高興,然後開始說自己的要求:“哦,母妃你太好了,本世子要一個最精致的!我要大紅色的,用料是雲錦的,咱們庫房裏還有雲錦吧,母妃,母妃你要繡上我的名字,嗯,再繡上我愛的弓箭和馬兒,對了,再......”


    邵洵美聽到李庭燁嘰嘰喳喳說著自己那繁瑣的要求,清冷的聲音簡單粗暴直接打斷了他的癡心妄想:“給你繡什麽的就要什麽的,哪裏有那麽的要求!”


    李庭燁撇了撇小嘴,想要據理力爭,可是邵洵美一句話過來,他隻能閉上了嘴巴:“不同意,什麽都沒有!”


    李庭燁小小的身子報複似的撞進她的懷裏,撞了她一個滿懷,讓她抱住他的同時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倒,要不是香薷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住了,邵洵美帶著李庭燁會直接連人帶椅子直接跌下去。


    邵洵美用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語氣帶著嗔怒卻沒有怒氣:“調皮!”


    李庭燁卻是忽然幸災樂禍道:“母妃,你是不是繡工不好啊,才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不會笑話你的!”


    邵洵美睥睨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麽,香薷卻是拋過來一句話:“怎麽會,王妃的繡活最好了,以前在國公府的一幹姐妹中,是最好的!”


    隻不過,隻不過自從嫁入王府後,王妃慢慢生病在床上,連打發時間的繡活都拿不起來了!


    而自從王妃生病好了之後,卻把這些拋到了腦後,反而學起了醫術,而且還有模有樣的。想到這裏,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當時王妃枯瘦如柴的樣子,眼圈都有些紅了。


    王妃讓她搜羅荷包的時候,她心裏更是對王妃心疼不已:王妃當時病的有多久有多重啊,連繡活都生疏了啊!


    幸好,王妃學什麽都很快,像是醫術,她和佩蘭也跟著王妃學了不少,但是卻僅僅隻是皮毛,而王妃卻早已經熟練自如了!她哪裏知道,這個王妃的芯子早換了呢,醫術本來就是她擅長的。


    而邵洵美卻是慢條斯理道:“笑話,本王妃雖然手藝生疏了些,但不至於還不會!”


    她雖然是中醫大夫,可是也會簡單的手術縫合呢,會用針,怎麽不會繡工呢?簡直小看她了!而且,她還擅長針灸,整日手持銀針,那繡活,難不倒她!


    而邵洵美接下來幾天則是開始繡荷包,選料子,裁剪,然後打底子,上絲線,不過,話說,看起來容易,還真不是那麽好繡的,所以香薷佩蘭輪流指導,很快,邵洵美就能熟練運用了,雖然各種針法不熟悉,但是最普通的還可以。


    所以,甚至在謝家鋪子閑暇之時邵洵美也有空就拿起了繡花針。讓謝衍啼笑皆非的問著:“表妹還有這閑情逸致?給表哥繡一個?”


    邵洵美咬牙切齒,不知道是印象中那無恥的皇帝還是麵前溫潤的表哥:“不!讓你心上人給繡去!”


    謝衍大約是被邵洵美打趣久了,臉紅也麻木了,風光月霽的一笑:“那就麻煩表妹給表哥說一個了!不過,貌似晚了一些!”


    邵洵美低頭,盯著手中的布料,冷哼一聲不理他。


    時正值天熱之時,邵洵美那狹小的房間裏有些熱,所以就在外麵大廳裏,而謝衍也在椅子裏坐著,此時人正少的時候,大家倒是其樂融融的,有的在辨認藥材,有的在翻書,容氏則是打著算盤在算賬,文管事依舊在躺椅上搖曳著。


    而此時,謝家鋪子麵前走過一輛馬車,那馬兒很是普通,棕色的毛看起來很是溫順,四蹄得得的行駛在青石板路上。而馬車是黑色的,簾子也是不起眼的青色,而裏麵卻見冒出一個人頭來,這人年紀看起來已經不輕了,倒吊著三角眼,眼皮往下聳著,褶皺不少,眉毛稀疏,不是太醫院的左院判黃禦醫是誰?


    而他掀起馬車簾子從縫隙裏看到謝家鋪子大堂中坐著的那個人兒的時候,心內震驚的同時卻又有一種果然是她的想法!


    而幾乎沒人注意到,這輛馬車已經在這條街上來回轉悠好幾天了,其目的就是為了確認傳言中的謝夫人是不是就是定王妃!


    黃禦醫的黃家鋪子做為三大藥鋪之一,那一天自然也參加了交流會。而他在看到那些油印的書籍之後,心裏在吃驚的同時,也知道了這謝家鋪子中竟然出現了一位擅長針灸的女大夫,還是個寡婦。


    他也看到了扉頁上寫的謝容華的名字,據說是那位女大夫的名諱。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以為是定王妃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讓謝衍和謝容華代替了她的名字,根本就沒有想過,那位謝夫人有可能會是定王妃!


    而他因為開著醫藥鋪子,所以讓那天參加交流會的大夫和掌櫃的一五一十的道來那天的事情。而他也越發覺得他那個猜測是靠譜的。試問除了定王妃之外,還有誰擁有一手如此巧妙的針法呢?


    而他在徘徊盤查幾天後,終於心中的猜測如同大石頭般落地,這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是正確無誤的。正因為定王妃是謝夫人,所以她寫的手稿是要她鋪子中的學徒看的,卻無意中被胡太醫看到,還討了來看了兩天,而且因為內容的精彩還抄了下來,然後被他們知道後,因為不忿於那天在殿中她的囂張碾壓,讓大家沒有了麵子,再加上胡太醫的貪念,然後就有了把她的手稿變成了太醫院的東西。


    而她本來給徒弟準備的東西竟然變成了太醫院的,她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去呢?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胡太醫和王院判被砍了頭,而他們太醫院的人自然知道陛下發怒的情由,都縮進了脖子,唯恐陛下一個不順眼把他們也給砍了!


    然而,即使定王妃是謝夫人,又能如何呢?難道他要衝進去揭穿她麽?而揭穿了又有何用呢?而既然定王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那麽就是不怕的!而且,陛下更是偏向她,難道胡太醫和王院使的鮮血還不足以讓他們顫栗麽?


    所以,最後他也隻能,放下了簾子,沉聲:“走吧!”


    然後,他沒有任何作為動作的任馬車離開了這條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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