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誌宇背起時空之子向洞口快速跑過去,齊誌宇本來身體素質就不錯,穿越後更是注重身體鍛煉,背著這麽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絲毫不感覺吃力,跑起來快步如飛。牛小山端著狙擊步槍緊隨其後,不住回頭觀察那些追趕者與自己的距離。


    距離山洞入口不到三十米的時候,牛小山發現那些人已經進入了狙擊步槍的射程。牛小山停住腳步,趴在地上端起狙擊步槍,透過瞄準鏡瞄準一個跑在前頭的家夥扣動了扳機,牛小山連續打了幾個單發,用慣了栓動步槍的他就好像老解放卡車司機開上了奔馳,那種感覺真是爽極了,牛小山立即就喜歡上了這把狙擊步槍。牛小山一口氣撂倒了七八個人,那些人被他的槍法鎮住了,不敢繼續前進了,停住腳步,紛紛趴在地上開始還擊。對麵一挺機槍突突突地掃過來一片彈雨,彈著點很準,子彈不離牛小山左右,子彈撞擊在石壁和地麵上濺射出點點火花,平坦的山洞內沒有任何可以隱蔽的物體,牛小山暴露在密集的彈雨中,頓時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在機槍的掩護下,那些人從地上爬起來從暗河那一側向牛小山衝過來。牛小山將麵頰緊貼在涼颼颼的地麵上,將狙擊步槍稍稍抬離地麵,他無法將眼睛湊近瞄準鏡,隻能用眼角餘光瞥著那挺機槍噴射火光的槍口,憑著感覺將槍口對準那挺機槍扣動了扳機。扣動扳機的一刹那,對麵的機槍啞巴了,牛小山趁著這個機會掉準槍口,向衝過來的那些人連連射擊,當那些人臥地躲避槍彈時,牛小山躍身而起,貓著腰一口氣跑出山洞。(.棉、花‘糖’小‘說’)齊誌宇一直在洞口等著他,見牛小山成功脫險,當即背起時空之子,將回返能激活器握在手中擰了一下,隨後對準頭頂的彩霧,數秒後從回返能激活器一端突然射出一道刺眼的強光,射入彩霧中。彩霧像是被太陽照耀的雲霞,忽然發出炫目的亮彩,將四周照耀得蓬蓽生輝,並且快速旋轉起來,次第排列的各種色彩使彩霧下麵站著的兩個人能夠清楚滴看到它旋轉時的形態,就像許多圓環套在一起,從上到下七彩圓環逐漸縮小,隨著圓環轉速不斷加快,內部形成一個空心的圓錐體。忽然,兩個人感覺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托舉起來向上急速飛升,他們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深淵上的隧道裏。齊誌宇將時空之子放在地上,借助彩霧發散的光芒看見他麵色蠟黃,請知不妙,伸手探試鼻息,時空之子已經停止了呼吸。


    牛小山抱起時空之子的屍體跟在齊誌宇身後,兩個人走出隧道。牛小山趴在洞口衝峭壁下麵的戰士喊話,讓他們帶一條繩子上來。不一會功夫,一名戰士肩上背著一捆繩子順著軟梯爬上來,牛小山將繩子係在時空之子的腰部,將他的屍體慢慢放到峭壁下的山坡上。兩個人正要下去,忽然聽見隧道裏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齊誌宇一把拉過牛小山,“小山,那些人上來了,你去攔住他們。”


    牛小山答應一聲,帶著狙擊步槍跑到一個拐角處端著狙擊步槍瞄準了對麵的隧道。齊誌宇衝站在峭壁下麵的連長孫峰招了招手,“孫連長,帶一個排上來,把機槍也帶上來,這裏有敵情。”


    這時牛小山和那些人已經交上了火,激烈的槍聲爆豆一般在隧道裏回蕩。戰士們在峭壁下聽見槍聲,血液一下就沸騰了,由孫鋒帶著爭先恐後地爬上軟梯,鑽進山洞投入戰鬥。此時隧道裏硝煙彌漫,機槍、突擊步槍、衝鋒槍的射擊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響成一片。子彈蝗蟲一般在隧道裏飛來竄去,手榴彈破片四處橫飛,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中,有八屬軍戰士也有敵軍士兵。孫峰指揮幾名戰士從峭壁下用繩子拽上來一些大石頭和馬克辛重機槍,戰士們在戰友的掩護下冒著敵軍的彈雨用石頭在隧道裏堆起工事,將馬克辛機槍架在裏麵,馬克辛機槍將隧道拐角整個封鎖住了,拐角那邊的敵軍再也沒有露頭射擊的機會了。戰士們貼著石壁慢慢摸過去,向拐角那邊投了幾枚手榴彈,隨後端著刺刀湧過去。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齊誌宇和牛小山走到那些屍體旁,拾起一個帽簷很寬的盔帽,帽子上嵌著一個五角星帽徽,這種帽子是用硬塑料做的,其獨特的外形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齊誌宇曾經看過一些越戰影片,那裏的越南兵戴的就是這樣的帽子,孫峰從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塑料皮包裹的證件,遞給齊誌宇,齊誌宇翻開,見是貼著相片,寫著越南字的軍官證。可以確定這些人是山洞那邊穿越過來的越南兵。


    隧道裏一共躺著三十七具越南兵的屍體,先前牛小山在那邊的山洞裏已經打死了十多個越南兵,從人數上判斷這應該是一個越軍的一個排。這一次戰鬥孫峰的連有七名戰士犧牲,五名戰士受了重傷,十三名受了輕傷,如果不是馬克辛機槍被及時運上來,以老式栓動步槍對抗敵軍ak47突擊步槍交織的密集、凶猛的火力,即使消滅了這二十多人,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戰士們將烈士遺體和傷員運到峭壁下麵的山坡上,天氣炎熱,烈士遺體無法運回廣西,隻能就地掩埋。安葬了烈士遺體,齊誌宇心情沉痛地回到隧道裏,繳獲的武器堆在一起,牛小山坐在那裏拿著一個ppk輕機槍顛過來倒過去地研究著,見齊誌宇走過來,就舉著那支槍對齊誌宇道:“軍長,這個槍和這些突擊步槍很相似,可是為什麽弄了個槍架呢?難道是機槍?”


    齊誌宇取出《時空之門》,那本書最後麵幾頁附錄上列舉了1974年前後越軍裝備的武器圖片和說明。齊誌宇很快找到了牛小山手裏那支槍的圖片,一邊看著說明,一邊將那種武器的名稱、性能介紹給牛小山。在隧道裏共繳獲二十四支ak47突擊步槍,十一支56式衝鋒槍{其實就是我國後世仿製ak47的突擊步槍},一挺ppk輕機槍,另外還有二十多枚手榴彈,備用彈夾五十多個。齊誌宇將機槍和九支突擊步槍裝備了特戰隊,其餘武器彈藥都給了孫峰那個連。傷員經過連隊衛生員對傷口簡單處理後,孫峰帶著一個排的戰士用擔架抬著傷員下了山,準備運回鎮南關醫治。齊誌宇帶著特戰隊來到那個山洞,又在山洞裏得到十三支突擊步槍和一些備用彈夾、手榴彈,將這些武器彈藥送回隧道分配給戰士們。又重新返回山洞,拖著越軍屍體向越南兵炸出的山洞洞口走去。山洞洞口堆滿了爆破石壁製造的大小石塊,他們爬過石堆,來到山洞外麵,發現山洞所在的扣馬山主峰對麵的山嶺下有一條公路從兩山之間穿過。這個山洞緊挨著公路,洞口與公路處在同一水平位置。十五輛老解放卡車停在距離山洞洞口三百多米的公路上,延伸出長長的一溜。齊誌宇隱蔽在洞口附近的灌木叢裏,用望遠鏡向卡車那邊觀察,看見卡車車廂都圍著草綠色的苫布,十幾名越軍士兵肩上背著突擊步槍或靠在卡車廂板上、或坐在地上聚在一起大聲談論著什麽,偶爾發出幾聲古怪的笑聲,還有一輛卡車車前的機蓋子被掀開,一個越軍正撅著屁股趴在那裏忙活著。這個忙活的家夥好像對那些圍在一起侃大山卻不肯幫自己修理汽車的同伴十分不滿意,忙活一陣就用扳手敲著卡車,然後對那些同伴抱怨著什麽。


    齊誌宇退回山洞,對牛小山道:“咱們打死的那些越軍很可能是從那些卡車上下來的。這個車隊應該是運送物資的,而我們打死的那些越軍和卡車旁那些越軍估計是負責押送物資的。如果是運送士兵的,那麽這麽熱的天,卡車車廂裏的人員應該下車避暑,而實際情況是卡車旁僅有十幾名越軍士兵。這十幾個人我們就能對付得了,不過最好能夠繳獲那些卡車以及卡車裏的物資。小山,你帶幾個隊員穿上越軍的服裝,化裝成越軍士兵將他們喊過來,咱們在山洞裏收拾他們。”


    “這支越南軍隊隻有一個排,彼此一定都很熟悉,我們若走近了,必然被他們認出來,最好在遠處把他們喊過來。”牛小山道。


    齊誌宇點頭稱許道:“好啊,你小子也會動腦子了,好,這次孫峰送傷員回去,我讓他帶著我的手令從廖耀湘那裏給我要一個營過來,我就把這個營交給你指揮。”


    牛小山連連擺手,“軍長,我還是喜歡帶特戰隊,特戰隊自由,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想到哪裏就到哪裏,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還是特戰隊好,不受約束。”


    牛小山招呼幾名隊員換上越軍服裝,裝著在洞口搬開堵住洞口的石頭,搬了一陣,牛小山站起身對著車隊那邊用越南話喊:“都過來,喂,你們快過來搬石頭,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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