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山距離那些越南兵太遠,喊了幾嗓子不見有反應,牛小山舉起突擊步槍,朝天空放了幾槍,越南兵聽見槍聲,本能地把腦袋轉向這邊,看見牛小山不住地向他們招手。一個副排長舉起望遠鏡向山洞觀察了片刻,見幾個麵孔被塵土和汗水弄的鬼畫魂似的大兵正在那座山洞洞口搬石頭,其中一個大兵在不停滴向他們招手。


    這支押運軍事物資的部隊是河內第一軍區的越南人民軍的第三師,即被越南人稱為金星師的輜重部隊的一個排。這幾天駐守同登的部隊在蘇聯軍事顧問的指導下,進行貼近實戰的山地叢林軍事訓練,子彈、炮彈、給養消耗很大,這個排奉命押運十五卡車軍事物資去給部隊補充給養。車隊到達距離山洞二裏多地的地方恰巧遇到時空之子裹挾越南孕婦經過公路,越南孕婦看見越南軍隊的車隊,拚盡渾身力氣推開時空之子,抓起時空之子掉在地上的匕首,捅了時空之子一刀。隨後跑到公路上向車隊求救,時空之子忍痛端起槍擊斃了越南孕婦,越南兵停下卡車,從車上跳下來,將身負重傷的時空之子團團圍住,時空之子強忍傷痛,端起狙擊步槍奮力還擊,他槍法精準,連續狙殺數名越南士兵後,在越南人的包圍圈上打開一個缺口逃向山洞,跑到洞口開啟洞門機關時,大腿被追過來的越軍士兵發射的子彈擊中。時空之子開啟山洞洞門,拖著受傷的軀體吃力地爬進山洞,在洞內用機關將洞門鎖死。越軍在外麵雖找到機關卻無法開啟山洞,於是就打算從車上取下炸藥包炸開洞門。但是當越軍押運隊排長去車上取炸藥包時,遭到了車隊隊長的反對。原來這十五輛卡車上的物資全部由車隊隊長負責向部隊交接,別說少了幾個炸藥包,就是少一枚手榴彈,以越南嚴格的軍規,車隊隊長都要遭受嚴厲的處分。車隊隊長出於自身利益考慮,堅決反對那個排長用炸藥包炸山洞。那個排長眼見孕婦被時空之子槍殺,自己的部下也有數名倒在了時空之子的槍下,早就紅了眼,恨不得把時空之子生吞活剝了,激憤之下,根本不管軍隊紀律,於是兩個人就在公路上吵起來。兩個人吵了半個多小時,差一點動家夥,後來越軍排長一槍托砸暈了車隊隊長,命令部下取下幾個炸藥包炸開了山洞。越軍排長以為劫匪受了重傷,隻帶著兩個班進入山洞,卻遭到了牛小山的阻擊,被牛小山幹掉了將近一個班,牛小山跑出山洞後,越軍排長將看守車隊的部下全部帶進山洞,然而齊誌宇使用回返能激活器激發了潛藏在彩霧中的穿越能,越南兵一跑出山洞,就接二連三地穿越到1924年的越南扣馬山隧道裏,結果全部被八屬軍殲滅。


    卡車司機們在洞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也不見押運隊出來,預感到一絲不妙,有人建議進洞看看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車隊隊長對越軍排長心存芥蒂,對越軍排長不聽自己勸阻,擅自進洞存著幸災樂禍的心理,巴不得押運隊倒黴運,以沒有上級指示為由不同意進洞探查究竟,於是車隊就一直在公路上耗著,至於耽誤了軍事物資送達時間,車隊隊長並不擔心會受到懲處,他正琢磨著將一切都推給那個越軍排長。


    車隊正在洞外苦等,忽然聽見山洞那邊傳來槍聲,車隊隊長舉起望遠鏡觀察,看見一個押運隊士兵衝他招手,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讓他們過去支援。車隊隊長猶豫一下,命令幾名在公路上侃大山的司機帶上武器過去看看。汽車隊同押運隊是臨時湊到一起的,卡車司機同押運隊士兵大多不太熟悉,幾個司機跑過來,對牛小山等人也沒有懷疑,當即被牛小山騙進山洞,用匕首在背後悄無聲息地幹掉了。牛小山見自己輕而易舉就將這些越南兵騙進山洞,膽子就大了起來,於是帶著化裝成越軍的十名特戰隊員裝出敗軍的樣子,扶著傷員慢吞吞、灰頭土臉地地走到車隊跟前,車隊隊長遠遠地看見他們那副鬥敗公雞的樣子,嘴角現出一絲笑容,鑽進卡車駕駛室裏看熱鬧。而那些卡車司機隻是懶洋洋地向他們瞥一眼,事不關己地,照舊聚在卡車旁海闊天空地神聊。


    特戰隊員們走到那些司機跟前,牛小山一聲令下,特戰隊員們端起突擊步槍一通掃射,措不及防的越軍卡車司機們連槍都沒有機會拿起來就全部見了閻王。那個車隊隊長見勢不妙,鑽出卡車駕駛室,向公路旁的山嶺上竄去,牛小山繞過卡車,抬手一槍將其擊斃。故事講到這裏,有的讀者要問了,那個車隊隊長咋那麽笨呢,不會發動卡車開車逃跑嗎?嗬嗬,車隊在洞外等候了一個多小時,所有的卡車都熄了火,那種五噸的老解放卡車是中國支援越南的東東,那種老爺車的點火方式需要一個人用搖把子在車前麵拚命搖,一個人在車內狠踩油門才點得著火的,車隊隊長如果拿著搖把子出來點火,估計沒搖幾下就被幹掉了。


    特戰隊員們在公路旁挖了個坑將越軍的屍體埋掉了,隨後爬上卡車車廂看看裏麵裝著什麽好東東,爬上去見有的車廂裏裝著一袋袋大米,有的裝著豬肉罐頭,還有的裝著炮彈、子彈和手榴彈、單兵火箭筒用的火箭彈。整整十五卡車的糧食彈藥,這下子可發了。牛小山和特戰隊員們樂得合不攏嘴。


    牛小山走到一名正張嘴憨笑的隊員跟前,大聲嗬斥道:“肖喜子,嘴張那麽大幹啥,小心鑽進拉蛤蟆,去把車開進洞裏去。”


    特戰隊員們在五指山訓練基地都學習了汽車駕駛、修理技術,這種老解放卡車比924年的汽車也並不先進多少,基本的駕駛原理都差不多,特戰隊員們鑽進駕駛室裏裏外外捅咕幾下,就發著火,開起來了。十一個人一人一輛卡車開進山洞,齊誌宇帶著他們來到彩霧下,令人稱奇的是,激活彩霧,居然連人帶車一起弄到了深淵上麵的隧道裏。特戰隊員將卡車停在隧道裏,隨後又返回去將剩下的四輛卡車開過來。


    齊誌宇站在隧道裏凝視著洞口下麵二十多米的峭壁,緊鎖眉頭一言不發,牛小山走過來,悄聲道:“軍長,你是不是在琢磨怎樣把這些卡車弄下去?”


    齊誌宇回轉身望著牛小山,“這峭壁太高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辦法能夠把這些卡車弄到下麵去。”


    牛小山道:“這個隧道裏存在很多令人不解的秘密,是不是還存在其他的山洞?我們即使無法將卡車開下去,也可以將車暫時藏起來,那個時空之子臨終前不是給了你一本小冊子嗎?不知道裏麵是不是寫著其他隱秘山洞的位置。”


    牛小山的提醒讓齊誌宇看到了一絲希望,齊誌宇趕緊從口袋裏取出那本小冊子,小冊子有手掌大小,封麵包裹著硬皮塑料。翻開封皮,第一頁是手書的目錄,目錄中包括隧道、深淵、彩霧、暗河、山洞、回返能激活器等幾部分。齊誌宇按照目錄頁上標明的隧道內容的頁數,翻到有關隧道的內容,隻看了幾行,就合上小冊子。興奮滴舉著繳獲的手電筒沿著隧道裏的石壁一路查看下去,走到一處石壁前,看見石壁上畫著一幅狼捕馬鹿的岩畫,停下來,伸出大拇手指在馬鹿岩畫肚子那個部位使勁按下去,馬鹿的肚子部位的岩石頓時就沿著輪廓線縮進石壁內部,與此同時隻聽吱扭一聲,麵前的石壁向一側閃開,裏麵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齊誌宇和牛小山帶著手電筒走進山洞,洞內漆黑一片,兩個人一邊前行,一邊拿著手電筒向四周晃動,電筒的光亮有限,始終無法看到山洞的盡頭,走了三四裏地,麵前出現一個石柱,石柱高十多米,底細上粗,與地麵接觸的部分直徑在五六十米左右,像一個巨大的倒置的石錐,兩個人圍著石錐轉了一圈,發現腳下的路麵在石錐另一側開始傾斜向下延伸,坡度在十五度到二十度之間,兩個人沿著石坡向下探索,走了將近四個多小時,終於走到了路的盡頭。岩壁上照舊刻著許多岩畫,齊誌宇掏出那個小冊子,按圖索驥般地找到一個蟒蛇吞鱷魚的岩畫,在蟒蛇脹起的頸部按下去,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明亮的天光水一樣泄進黑暗的山洞,兩個人麵前頓時一片光明。


    齊誌宇和牛小山使勁揉揉被陽光晃花的眼睛,看見洞外橫亙著一條鐵路,一列火車正拖著長長的車廂噴雲吐霧地開過去。


    齊誌宇望著遠去的火車興奮地道:“這是河內通往龍州的鐵路,那邊山洞靠近公路,這邊的靠近鐵路,真是老天照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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