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聽說那個山洞裏生活著許多蝙蝠，眼睛閃出亮彩，七爺年輕的時候在中藥鋪子裏做過小夥計，對中藥自然有一些了解。
“老九，你說那個山洞裏有很多蝙蝠？”七爺撚著山羊胡子道。
“那洞裏的蝙蝠多不勝數。”牛小山道。
“蝙蝠屎是一種藥材，喚作夜明砂，主治青盲、雀目、目赤腫痛、白晴溢血、內外翳障；小兒疳積；瘰鬁；瘧疾。夜明砂與密蒙花，二藥均能明目。但夜明砂清肝經實熱而明目，密蒙花清肝經虛熱而明目。另夜明砂有散瘀血，消疳積的作用。而密蒙花有消目中赤脈，去翳的作用。夜明砂和元參，二藥均能治瘰鬁。但夜明砂偏於平肝清熱，活血散結。元參偏於滋陰降火，解毒散結……”七爺說起夜明砂如數家珍、口若懸河，“洞裏的蟒蛇既然被你鏟除了，明天你帶些人進洞，盡量多帶一些夜明砂回來，我們說不定能用夜明砂從秦錚那裏換一些糧食回來。”七爺道。
當天大家吃了一頓蟒蛇肉，跟隨牛小山出去的那些地痞們對蟒蛇肉沒有任何胃口，他們一想到癩子頭的慘狀就忍不住嘔吐，他們寧願吃玉米餅子，也不想碰蟒蛇肉。牛小山天生就是一個神經粗大的人，他大口大口地吞咽蟒蛇肉，吃的比誰都香。第二天牛小山帶著二十個地痞去了山洞，牛小山發現那洞裏的蝙蝠糞便也不知積存了多少年，堆積如山，這次沒有在山洞裏發現蟒蛇，他們打死數十隻蝙蝠，用麻袋裝了五百斤夜明砂帶回來。
當天下午秦錚穿越到了營地，秦錚空著兩隻手過來，看的七爺直皺眉頭。
“秦先生，你不爽快呀！把我們這些人弄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不帶糧食過來，俺們吃什麽？”七爺道。
“我當初就跟你們說過讓你們在這裏自食其力，你們想得到糧食，可以用你們的；勞動成果同我交換。”秦錚道。
“我們昨天打了兩條蟒蛇，還挖到一些夜明砂，蛇膽、蛇皮、夜明砂都是藥材，你可以拿到那邊的藥鋪裏換到錢，然後再用錢給我們弄到一些子彈和食鹽、衣服，我們不缺食物，缺的是槍彈、衣服和鹽。”牛小山道。
“你敢保證天天能打到野物嗎？打不到野物就得吃糧食，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獨眼對牛小山道。
“隻要給我足夠的子彈，我就敢在七爺麵前保證天天打到野物，供大家食用。”牛小山道。
“你們達到了蟒蛇？帶我去看看。”秦錚道。
牛小山讓小六子帶人把兩張蟒蛇皮、蛇膽和夜明砂搬過來。東西都裝在麻袋裏，堆放在秦錚麵前，秦錚打開袋子，看了一眼蛇皮，點點頭，“不錯，很大的兩張蛇皮，在那邊的柳河可是稀罕貨，我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在柳河出手，換到了錢，立刻給你們送過來你們需要的東西。
柳河縣羅通山鎮大地主黃友在鎮子周圍的鄉下擁有數百晌田地，在鎮子裏還開著生藥鋪、布莊、糧店，黃友是一個開明的鄉紳，雖家財萬貫，卻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日本人占領了柳河，他便把城裏的生意委托給他的大舅哥照顧，自己帶著一家人搬到了鎮子裏隱居下來。秦錚這天帶著幾樣糕點來到黃友家做客，黃友一向敬重知識分子，聽管家說秦錚曾經做過縣城高小的國文教員，便讓管家把秦錚帶進書房。
兩個人對日本人有著共同的憎惡，在書房裏一邊喝茶一邊痛斥日本人的殘暴，彼此都生出相見恨晚的感慨。
“嗨，倭寇殘暴不仁，侵占我大好河山，怎奈我中華國弱民貧，不知何時能將這些強盜趕出去？”黃友悲歎一聲道。
“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小鬼子雖然槍炮犀利，可是隻要我們東三省的父老兄弟不屈服，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將這些畜生趕出自己的家園。”秦錚道。
“用大刀片子、紮槍頭和倭寇的槍炮對抗，談何容易？”黃友道。
“老先生，我聽說磐石那邊已經組織隊伍抗日了，我相信咱們柳河的百姓也不會甘心忍受倭寇欺淩，這股反日的洪流遲早會湧入柳河。”秦錚道。
“我就盼著這一天呢，要是哪一天柳河也鬧騰起來，我甘願毀家紓難，把家產全部捐出去，給隊伍購買槍支彈藥。”黃友道。
黃友說這句話就有點交淺言深了，日本人來到柳河後，收買籠絡了一批漢奸走狗，為日本人四處打探消息，一旦發現有人宣傳抗日言論，就會被抓入監獄，進行嚴刑拷打，甚至處以極刑。秦錚有心想勸他今後不要輕易在人前說這種話，可是他對黃友的性情還不了解，生怕說了逆耳之言引起對方的反感，話到了嘴邊卻咽回去了。
“老先生，咱們就不談這些讓人不快的話題了，我今天過來實是有事相求。”秦錚道。
“啊，你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黃友道。
“是這樣，我有一位朋友近日從南方給我捎來兩張蟒蛇皮、兩個蛇膽，還有幾百斤夜明砂，不知道老先生在城裏的店鋪收不收這些東西？那兩條蟒蛇都有水桶般粗細。”秦錚道。
“蟒蛇皮可是稀罕東西，能拿過來給我看看嗎？”黃友道。
“我這就回去取過來。”秦錚道。
黃友派了幾名仆人，趕著一架大車跟著秦錚將東西送到黃家，黃又看了兩張蛇皮嘖嘖稱歎，蛇膽、夜明砂也都答應收下來。秦錚說自己可以弄到很多夜明砂，黃有說蝙蝠糞便不但可以做藥還可以肥田，有多少他就要多少，這讓秦錚大為欣喜。
“秦先生這些東西是你的朋友千裏迢迢從南方帶過來的，得來不易，特別是這兩張蟒皮，在這裏可是稀罕東西，我也不知如何估價。”黃友道。
“老先生客氣了，我不要錢，隻想用這些東西從你這裏換一些糧食、鹽還有火銃、火藥、鉛子、衣服、鞋子就滿足了。”秦錚道。
“這怎麽可以，我這個人同人做生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家吃虧的。”黃友道。
“我所說的東西都是我那位朋友緊缺的，黃老先生能提供一些糧食、衣服就很好了，再就是您的家丁使用的火銃能不能給我幾杆，另外火銃使用的火藥、鉛子我也要一些。”秦錚道。
“糧食好說，倉庫裏就有，想要的話今天你就可以拉走，衣服、鞋子卻沒有新的，火銃我總共隻有十杆，都是看家護院用的，你要是需要，我也隻能給你兩支。”黃友道。
“兩支火銃我已經很滿足了，衣服、鞋子嘛，不用新的，仆人用過的就可以。”秦錚道。
晚上七爺收到了五百斤高粱，十套舊衣褲、十雙布鞋、兩杆燧發槍以及一些火藥、鉛彈。得到了這些東西七爺徹底放心了，他覺得秦錚這個人還不算守信用，以後隻要多打些獵物，多挖一些蝙蝠糞便就不愁吃穿了。連續下了幾天瓢潑大雨，所幸營地建在一處高地上，沒有被雨水淹到。外麵大雨滂沱，大家出不了門，百無聊賴地聚在一起，沒有酒，也沒有女人，更沒有娛樂項目，眾人在一起隻能瞎扯淡打發寂寞的時光。牛小山閑著沒事，就用枯草做了一件蓑衣，披著蓑衣，拿著一杆紮槍和一把砍刀出去了。
牛小山踏著泥濘，向蝙蝠山走去，蝙蝠山是他們給發現蝙蝠洞，殺死蟒蛇的那座小山起的名字。蝙蝠山與河流之間是一大片草地，草地間有一個麵積很大的湖泊，獨眼曾在這個湖泊裏發現了鱷魚，因此給這個湖泊起了個鱷魚湖的名字。牛小山站在湖邊，向湖裏觀瞧，見湖麵上浮動著許多木頭一樣的東西，他知道那就是鱷魚。牛小山拾起一塊石頭砸向距離他最近的一條鱷魚，石頭擊打在鱷魚身上，鱷魚被激怒，向他遊過來。三米多長的大鱷魚爬上岸，笨拙地邁動四肢，張開大嘴向牛小山發動了攻擊，牛小山挺槍刺進鱷魚張開的嘴巴裏，隨後掄起砍刀，用刀背猛砸鱷魚的腦袋，砸了幾下，鱷魚不動了，牛小山將紮槍捅進鱷魚的肚子。夜裏牛小山拖著大鱷魚回到營地，為了拖回這條鱷魚，牛小山累的筋疲力盡，牛小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將鱷魚扔在院子裏，回到自己的鋪上，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一覺醒來，牛小山飽餐了一頓鱷魚肉，又冒著雨出去捕殺鱷魚。這一次獨眼帶著十幾個土匪也跟著去了，他們那一天殺死了十條鱷魚。牛小山捕殺鱷魚的動力就是他實在無法享受高粱米飯，土匪、地痞們其實也不願意吃高粱米飯，可是要吃肉就得冒著瓢潑大雨出去打獵，遭遇大型食肉動物的危險暫且不說，冒雨出去這份苦他們就受不了，所以他們寧肯吃難以下咽的高粱米飯，也不願意去遭那份罪。牛小山帶回大鱷魚後，七爺和獨眼都覺得鱷魚肉很好吃，第二天七爺就逼迫土匪、地痞們跟隨牛小山出去捕殺鱷魚。鱷魚看著凶猛，其實十分笨拙，眾人手裏有刀有紮槍，輕易就捕殺了十條鱷魚。
兩條蟒蛇皮被柳河縣羅通山鎮偽警察分署署長章友富買走了，章友富投靠了日本人，天天琢磨著怎樣巴結新主子。章友富得知黃友得了兩張罕見的特別大的蟒蛇皮，就琢磨著把蟒蛇皮弄到手，然後將蟒蛇皮送給日本人。章友富想得到蟒蛇皮，卻不肯花費錢財。章友富派了一個綽號叫禿子的得力手下到黃友家做客，通過親朋好友的宣傳，黃友新得了兩張蟒蛇皮的消息已經在鎮子裏傳開了。這些天鎮子裏幾個大戶相繼到黃友家拜訪，希望能夠買下黃友手中的蛇皮。禿子來家裏做客，黃友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兩張蟒蛇皮來的。
“老九，你說那個山洞裏有很多蝙蝠？”七爺撚著山羊胡子道。
“那洞裏的蝙蝠多不勝數。”牛小山道。
“蝙蝠屎是一種藥材，喚作夜明砂，主治青盲、雀目、目赤腫痛、白晴溢血、內外翳障；小兒疳積；瘰鬁；瘧疾。夜明砂與密蒙花，二藥均能明目。但夜明砂清肝經實熱而明目，密蒙花清肝經虛熱而明目。另夜明砂有散瘀血，消疳積的作用。而密蒙花有消目中赤脈，去翳的作用。夜明砂和元參，二藥均能治瘰鬁。但夜明砂偏於平肝清熱，活血散結。元參偏於滋陰降火，解毒散結……”七爺說起夜明砂如數家珍、口若懸河，“洞裏的蟒蛇既然被你鏟除了，明天你帶些人進洞，盡量多帶一些夜明砂回來，我們說不定能用夜明砂從秦錚那裏換一些糧食回來。”七爺道。
當天大家吃了一頓蟒蛇肉，跟隨牛小山出去的那些地痞們對蟒蛇肉沒有任何胃口，他們一想到癩子頭的慘狀就忍不住嘔吐，他們寧願吃玉米餅子，也不想碰蟒蛇肉。牛小山天生就是一個神經粗大的人，他大口大口地吞咽蟒蛇肉，吃的比誰都香。第二天牛小山帶著二十個地痞去了山洞，牛小山發現那洞裏的蝙蝠糞便也不知積存了多少年，堆積如山，這次沒有在山洞裏發現蟒蛇，他們打死數十隻蝙蝠，用麻袋裝了五百斤夜明砂帶回來。
當天下午秦錚穿越到了營地，秦錚空著兩隻手過來，看的七爺直皺眉頭。
“秦先生，你不爽快呀！把我們這些人弄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不帶糧食過來，俺們吃什麽？”七爺道。
“我當初就跟你們說過讓你們在這裏自食其力，你們想得到糧食，可以用你們的；勞動成果同我交換。”秦錚道。
“我們昨天打了兩條蟒蛇，還挖到一些夜明砂，蛇膽、蛇皮、夜明砂都是藥材，你可以拿到那邊的藥鋪裏換到錢，然後再用錢給我們弄到一些子彈和食鹽、衣服，我們不缺食物，缺的是槍彈、衣服和鹽。”牛小山道。
“你敢保證天天能打到野物嗎？打不到野物就得吃糧食，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獨眼對牛小山道。
“隻要給我足夠的子彈，我就敢在七爺麵前保證天天打到野物，供大家食用。”牛小山道。
“你們達到了蟒蛇？帶我去看看。”秦錚道。
牛小山讓小六子帶人把兩張蟒蛇皮、蛇膽和夜明砂搬過來。東西都裝在麻袋裏，堆放在秦錚麵前，秦錚打開袋子，看了一眼蛇皮，點點頭，“不錯，很大的兩張蛇皮，在那邊的柳河可是稀罕貨，我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在柳河出手，換到了錢，立刻給你們送過來你們需要的東西。
柳河縣羅通山鎮大地主黃友在鎮子周圍的鄉下擁有數百晌田地，在鎮子裏還開著生藥鋪、布莊、糧店，黃友是一個開明的鄉紳，雖家財萬貫，卻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日本人占領了柳河，他便把城裏的生意委托給他的大舅哥照顧，自己帶著一家人搬到了鎮子裏隱居下來。秦錚這天帶著幾樣糕點來到黃友家做客，黃友一向敬重知識分子，聽管家說秦錚曾經做過縣城高小的國文教員，便讓管家把秦錚帶進書房。
兩個人對日本人有著共同的憎惡，在書房裏一邊喝茶一邊痛斥日本人的殘暴，彼此都生出相見恨晚的感慨。
“嗨，倭寇殘暴不仁，侵占我大好河山，怎奈我中華國弱民貧，不知何時能將這些強盜趕出去？”黃友悲歎一聲道。
“有道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小鬼子雖然槍炮犀利，可是隻要我們東三省的父老兄弟不屈服，隻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將這些畜生趕出自己的家園。”秦錚道。
“用大刀片子、紮槍頭和倭寇的槍炮對抗，談何容易？”黃友道。
“老先生，我聽說磐石那邊已經組織隊伍抗日了，我相信咱們柳河的百姓也不會甘心忍受倭寇欺淩，這股反日的洪流遲早會湧入柳河。”秦錚道。
“我就盼著這一天呢，要是哪一天柳河也鬧騰起來，我甘願毀家紓難，把家產全部捐出去，給隊伍購買槍支彈藥。”黃友道。
黃友說這句話就有點交淺言深了，日本人來到柳河後，收買籠絡了一批漢奸走狗，為日本人四處打探消息，一旦發現有人宣傳抗日言論，就會被抓入監獄，進行嚴刑拷打，甚至處以極刑。秦錚有心想勸他今後不要輕易在人前說這種話，可是他對黃友的性情還不了解，生怕說了逆耳之言引起對方的反感，話到了嘴邊卻咽回去了。
“老先生，咱們就不談這些讓人不快的話題了，我今天過來實是有事相求。”秦錚道。
“啊，你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黃友道。
“是這樣，我有一位朋友近日從南方給我捎來兩張蟒蛇皮、兩個蛇膽，還有幾百斤夜明砂，不知道老先生在城裏的店鋪收不收這些東西？那兩條蟒蛇都有水桶般粗細。”秦錚道。
“蟒蛇皮可是稀罕東西，能拿過來給我看看嗎？”黃友道。
“我這就回去取過來。”秦錚道。
黃友派了幾名仆人，趕著一架大車跟著秦錚將東西送到黃家，黃又看了兩張蛇皮嘖嘖稱歎，蛇膽、夜明砂也都答應收下來。秦錚說自己可以弄到很多夜明砂，黃有說蝙蝠糞便不但可以做藥還可以肥田，有多少他就要多少，這讓秦錚大為欣喜。
“秦先生這些東西是你的朋友千裏迢迢從南方帶過來的，得來不易，特別是這兩張蟒皮，在這裏可是稀罕東西，我也不知如何估價。”黃友道。
“老先生客氣了，我不要錢，隻想用這些東西從你這裏換一些糧食、鹽還有火銃、火藥、鉛子、衣服、鞋子就滿足了。”秦錚道。
“這怎麽可以，我這個人同人做生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家吃虧的。”黃友道。
“我所說的東西都是我那位朋友緊缺的，黃老先生能提供一些糧食、衣服就很好了，再就是您的家丁使用的火銃能不能給我幾杆，另外火銃使用的火藥、鉛子我也要一些。”秦錚道。
“糧食好說，倉庫裏就有，想要的話今天你就可以拉走，衣服、鞋子卻沒有新的，火銃我總共隻有十杆，都是看家護院用的，你要是需要，我也隻能給你兩支。”黃友道。
“兩支火銃我已經很滿足了，衣服、鞋子嘛，不用新的，仆人用過的就可以。”秦錚道。
晚上七爺收到了五百斤高粱，十套舊衣褲、十雙布鞋、兩杆燧發槍以及一些火藥、鉛彈。得到了這些東西七爺徹底放心了，他覺得秦錚這個人還不算守信用，以後隻要多打些獵物，多挖一些蝙蝠糞便就不愁吃穿了。連續下了幾天瓢潑大雨，所幸營地建在一處高地上，沒有被雨水淹到。外麵大雨滂沱，大家出不了門，百無聊賴地聚在一起，沒有酒，也沒有女人，更沒有娛樂項目，眾人在一起隻能瞎扯淡打發寂寞的時光。牛小山閑著沒事，就用枯草做了一件蓑衣，披著蓑衣，拿著一杆紮槍和一把砍刀出去了。
牛小山踏著泥濘，向蝙蝠山走去，蝙蝠山是他們給發現蝙蝠洞，殺死蟒蛇的那座小山起的名字。蝙蝠山與河流之間是一大片草地，草地間有一個麵積很大的湖泊，獨眼曾在這個湖泊裏發現了鱷魚，因此給這個湖泊起了個鱷魚湖的名字。牛小山站在湖邊，向湖裏觀瞧，見湖麵上浮動著許多木頭一樣的東西，他知道那就是鱷魚。牛小山拾起一塊石頭砸向距離他最近的一條鱷魚，石頭擊打在鱷魚身上，鱷魚被激怒，向他遊過來。三米多長的大鱷魚爬上岸，笨拙地邁動四肢，張開大嘴向牛小山發動了攻擊，牛小山挺槍刺進鱷魚張開的嘴巴裏，隨後掄起砍刀，用刀背猛砸鱷魚的腦袋，砸了幾下，鱷魚不動了，牛小山將紮槍捅進鱷魚的肚子。夜裏牛小山拖著大鱷魚回到營地，為了拖回這條鱷魚，牛小山累的筋疲力盡，牛小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將鱷魚扔在院子裏，回到自己的鋪上，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一覺醒來，牛小山飽餐了一頓鱷魚肉，又冒著雨出去捕殺鱷魚。這一次獨眼帶著十幾個土匪也跟著去了，他們那一天殺死了十條鱷魚。牛小山捕殺鱷魚的動力就是他實在無法享受高粱米飯，土匪、地痞們其實也不願意吃高粱米飯，可是要吃肉就得冒著瓢潑大雨出去打獵，遭遇大型食肉動物的危險暫且不說，冒雨出去這份苦他們就受不了，所以他們寧肯吃難以下咽的高粱米飯，也不願意去遭那份罪。牛小山帶回大鱷魚後，七爺和獨眼都覺得鱷魚肉很好吃，第二天七爺就逼迫土匪、地痞們跟隨牛小山出去捕殺鱷魚。鱷魚看著凶猛，其實十分笨拙，眾人手裏有刀有紮槍，輕易就捕殺了十條鱷魚。
兩條蟒蛇皮被柳河縣羅通山鎮偽警察分署署長章友富買走了，章友富投靠了日本人，天天琢磨著怎樣巴結新主子。章友富得知黃友得了兩張罕見的特別大的蟒蛇皮，就琢磨著把蟒蛇皮弄到手，然後將蟒蛇皮送給日本人。章友富想得到蟒蛇皮，卻不肯花費錢財。章友富派了一個綽號叫禿子的得力手下到黃友家做客，通過親朋好友的宣傳，黃友新得了兩張蟒蛇皮的消息已經在鎮子裏傳開了。這些天鎮子裏幾個大戶相繼到黃友家拜訪，希望能夠買下黃友手中的蛇皮。禿子來家裏做客，黃友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兩張蟒蛇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