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至夏就下過幾場毛毛雨,幹旱使大地裂開了長長的口子,莊稼地裏一片荒蕪,春天種下的種子剛鑽出嫩芽就渴死了。開春的時候,各個公社食堂就斷了糧,社員們天天喝糊糊,喝糊糊的日子也沒有維持幾天,大家開始喝照得出人影的清湯。
這天夜裏,乾縣下窪子大隊老馬家的院子裏,姐姐春芳、妹妹小菊趴在牆頭上,不時緊張地向院外張望,擔心有人過來發現院子裏正在進行的秘密活動。院子裏馬原和母親李玉蘭一人手裏一把鐵鍬,在菜園子裏挖土坑,準備把半口袋洋芋埋起來。腳下是幹巴巴的黃土,腳掌把鐵鍬踩下去,不用怎麽用力氣,鐵鍬就鑽進土裏,整個都沒進土裏。擔心被人發現,他們不敢點油燈照亮,隻好借著微弱的月光,手忙腳亂地挖著。已經不停歇地挖了兩個多小時了,由於這些天不舍得吃掉這僅剩的半口袋洋芋,每天一家人隻以野菜度日,身體十分虛弱,咬著牙堅持下來,土坑也僅僅挖了一米多深。今天上午李玉蘭聽到了風聲,大隊正在組織搜糧隊,這兩天就要挨家挨戶搜尋社員家裏的陳糧交給公社。李玉蘭聽二家子大隊的陳平說,兩家子大隊的搜糧隊到了社員家裏,在屋子、院子裏到處翻找,看見哪裏的土有挖過的痕跡就懷疑下麵埋了糧食,於是搜糧隊就四處亂挖,把社員家裏弄得千瘡百孔。馬原他爹去年去鬱縣當民工,參加大煉鋼鐵活動。男人不在家,李玉蘭是個沒有多少主見的婦人,聽說大隊組織了搜糧隊,就想在搜糧食的時候把半袋洋芋交出去,卻遭到了馬原的反對,馬原已經十四歲了,雖然在母親眼裏還是個半大孩子,可是對於很多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李玉蘭準備交出糧食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其他大隊對於藏糧食的社員的懲罰很嚴厲,批鬥、毒打,如果這些能夠忍受,那麽藏糧食的人家總要偷著吃糧食吧,隻要家裏生火做飯,不用大隊領導過來,其他沒有糧食的人家循著氣味,也會找過來,把你家的糧食搶光,在饑餓的折磨下,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人性已經蕩然無存,這種情況下人們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馬原想出了一個很不錯的對策,他向母親建議,在院子裏的菜園子挖一個兩米深的土坑,把米缸放進去,再把半袋子洋芋放進缸裏,用枯草封住,上麵填上黃土,在院外挖一些野草種在上麵就能躲過搜查。這半口袋洋芋關鍵時候就是一家人的救命糧,李玉蘭當然不願意交出去,覺得兒子這個辦法很不錯,沒準就能蒙混過關,於是就同意了。
李玉蘭渾身酸軟無力、頭昏耳鳴、直冒虛汗,實在堅持不住了,扔下鐵鍬,讓春芳過來替換。土坑挖到接近兩米的時候,馬原手裏的鐵鍬鏟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發出當的一聲脆響,黃土剝落,借助微弱的月光,馬原在黃土裏發現一個紫色的金屬盒子。金屬盒子通體呈暗紫色,看不出是什麽金屬製作的,外表酷似大戶人家的首飾盒,盒蓋上綴著一把很小的銅鎖。馬原把金屬盒子捧在手裏,心想這一定是寶貝。這個時候最珍貴的是糧食,再值錢的東西也無處換糧食,馬原隨手把金屬盒子扔出土坑,繼續挖土。春芳站在土坑上,用繩子拴住的木桶將黃土拽上去,金屬盒子落在她腳邊,她一腳把金屬盒子踢到一旁,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在黑暗中忙活了幾個小時,終於挖好了土坑,幾個人合力將水缸從屋裏挪出來,在土坑下扔了厚厚一層高粱杆,沉重的水缸被推下去,落在高粱杆上,得到了緩衝,沒有碎裂,半口袋洋芋放進水缸,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枯草,填上黃土。李玉蘭和小菊摸著黑到院外挖了一些枯草,栽種在上麵,最後澆了水。淩晨三點多鍾,一家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子,倒在炕上就睡著了。心裏惦記著夜裏埋糧食的地方,也不知道昨天黑燈瞎火的,菜園子裏的活是否留下了蛛絲馬跡。馬原隻眯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看看外麵天光放亮了,來到菜園子裏,反複觀察,找到很多容易引起懷疑的地方,把所有的痕跡抹平,順手撿起那個金屬盒子,找了斧子,砸開金屬盒子上的銅鎖。打開金屬盒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盒蓋內側刻著的幾個黃燦燦的繁體字,“予人玫瑰,手留餘香。”盒內中央部位有一個凹陷,凹陷內固定著一個金屬環,金屬環兩端對稱由細變粗,最粗的部位固定著一個盾形托盤,托盤中間鑲嵌著一個半圓形的東西,馬原發現半圓形的東西頂部有一個細微的按鈕,馬原輕輕地向下按了一下按鈕,圓形物啪的一下彈開了,原來是個蓋子,下麵露出來一個藍盈盈的藍寶石。
露出藍寶石的刹那間,馬原的麵前閃現刺眼的光芒,馬原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進了一個什麽東西的內部,隻不過是彈指一揮間,馬原出現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麵前一條小河歡快的流淌,河麵大概有一百多米寬,風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兩岸草木繁盛,滿眼盡是將近一人高的蒿草,不遠處河水流進低窪處形成沼澤,沼澤裏蘆葦叢密,不時有禽鳥從蘆葦蕩裏撲棱棱飛竄起來。一頭狼站在河對岸,低頭喝了一會水,然後抬起頭觀察他,隨後仰起頭發出淒厲的嚎叫。看見那頭狼,馬原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戰,他下意識地向身後望去,目光越過數十米外一米多高的蒿草,定格在數百米外的那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邊緣,數不勝數的粗壯高大的樹木像巨人一樣聳立著,它們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那裏麵必定生活著野豬、狗熊等凶猛的野獸,或許此刻正有一雙雙野獸的眼睛透過枝葉縫隙在暗中盯著他。他手無寸鐵,麵對野獸的進攻毫無還手之力。我怎麽會來到這裏呢?這不是做夢吧,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麵頰,感覺到了疼痛,這說明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還能回去嗎?想到小娟回到家,發現自己不見了,焦急地四處尋找,他就感到萬分焦慮。他忽然想到了手上戴的戒指,意識到正是這枚戒指把他帶到了這裏,或許隻要打開戒指上的那個小蓋子,露出藍寶石,自己就還能回到家中,於是他趕緊打開戒指上的蓋子,藍寶石露出的瞬間,他出現在自家的屋子裏。
發現自己能夠到那個陌生世界去,馬原無比興奮。母親、姐姐、妹妹都在酣睡,或許身體虛弱,昨天夜裏折騰了一宿太累了,她們睡的很死,馬原這一次穿越沒有驚動她們。
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們呢?還是別告訴了,就怕她們管不住自己的嘴,把這件事告訴了別人,若是心懷叵測的人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惦記這個東西,到時候沒準會禍事臨頭,還是把這個秘密裝在心裏。
屋外陽光早已將世界照得亮燦燦的,可是馬家低矮的土坯房,由於緊閉的窗戶上糊著窗戶紙,屋子裏仍然漆黑。馬原過了片刻,眼睛適應了屋子裏的黑暗,這時才瞧見土炕上有一把手槍,手槍周圍堆放著黃橙橙的子彈,一把傘兵刀。馬原或許不知道,他剛才穿越到次位麵,對主位麵產生了蝴蝶效應,導致美國紐約一家槍店倉庫中存放的一把柯爾特1911式點45口徑勃郎寧手槍以及兩千發該槍使用的子彈,一把傘兵刀不翼而飛,這些東西統統出現在馬原家的土炕上。馬原拿起手槍和造型獨特的傘兵刀,擺弄一會,忽然想到,今天搜糧隊過來發現這些東西可不是好事情,最好還是把這些東西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在屋裏、院子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哪裏可以藏東西,於是馬原決定將槍支彈藥和傘兵刀帶到那個陌生世界。馬原打算找個地方把武器埋起來,可是現在改變了主意,他對這把手槍愛不釋手,在手裏反複擺弄著。馬原九歲的時候,父親馬大奎去縣裏修河堤,馬大奎在泥土裏挖出一把嚴重鏽蝕,槍管有些變形的駁殼槍,馬大奎將駁殼槍當做玩具帶回家,這把左輪手槍,馬大奎從小玩到大,雖然沒有用它打過一發子彈,卻因為參加過抗美援朝的父親的言傳身教,學會了怎樣使用、保養手槍。
馬原很快就弄明白了這把m1911的使用方法,馬原取出七發子彈,壓滿彈夾,將彈夾插進槍柄內,打光七發子彈,過了一把槍癮。
一隻叫不出名字的水禽立在河岸旁水窪裏,伸出長長的喙啄食水中的魚蝦,那隻鳥距離馬原不到兩百米。馬原俯下身子,借助草叢的掩護,悄悄摸過去,接近那隻鳥,正要掏槍射擊,鳥察覺了危險,噗啦啦扇動羽翅飛竄向天空。馬原舉槍向空中射擊,子彈不知射向哪裏,那隻鳥毫發無損地飛遠了。(未完待續)
這天夜裏,乾縣下窪子大隊老馬家的院子裏,姐姐春芳、妹妹小菊趴在牆頭上,不時緊張地向院外張望,擔心有人過來發現院子裏正在進行的秘密活動。院子裏馬原和母親李玉蘭一人手裏一把鐵鍬,在菜園子裏挖土坑,準備把半口袋洋芋埋起來。腳下是幹巴巴的黃土,腳掌把鐵鍬踩下去,不用怎麽用力氣,鐵鍬就鑽進土裏,整個都沒進土裏。擔心被人發現,他們不敢點油燈照亮,隻好借著微弱的月光,手忙腳亂地挖著。已經不停歇地挖了兩個多小時了,由於這些天不舍得吃掉這僅剩的半口袋洋芋,每天一家人隻以野菜度日,身體十分虛弱,咬著牙堅持下來,土坑也僅僅挖了一米多深。今天上午李玉蘭聽到了風聲,大隊正在組織搜糧隊,這兩天就要挨家挨戶搜尋社員家裏的陳糧交給公社。李玉蘭聽二家子大隊的陳平說,兩家子大隊的搜糧隊到了社員家裏,在屋子、院子裏到處翻找,看見哪裏的土有挖過的痕跡就懷疑下麵埋了糧食,於是搜糧隊就四處亂挖,把社員家裏弄得千瘡百孔。馬原他爹去年去鬱縣當民工,參加大煉鋼鐵活動。男人不在家,李玉蘭是個沒有多少主見的婦人,聽說大隊組織了搜糧隊,就想在搜糧食的時候把半袋洋芋交出去,卻遭到了馬原的反對,馬原已經十四歲了,雖然在母親眼裏還是個半大孩子,可是對於很多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李玉蘭準備交出糧食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其他大隊對於藏糧食的社員的懲罰很嚴厲,批鬥、毒打,如果這些能夠忍受,那麽藏糧食的人家總要偷著吃糧食吧,隻要家裏生火做飯,不用大隊領導過來,其他沒有糧食的人家循著氣味,也會找過來,把你家的糧食搶光,在饑餓的折磨下,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人性已經蕩然無存,這種情況下人們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馬原想出了一個很不錯的對策,他向母親建議,在院子裏的菜園子挖一個兩米深的土坑,把米缸放進去,再把半袋子洋芋放進缸裏,用枯草封住,上麵填上黃土,在院外挖一些野草種在上麵就能躲過搜查。這半口袋洋芋關鍵時候就是一家人的救命糧,李玉蘭當然不願意交出去,覺得兒子這個辦法很不錯,沒準就能蒙混過關,於是就同意了。
李玉蘭渾身酸軟無力、頭昏耳鳴、直冒虛汗,實在堅持不住了,扔下鐵鍬,讓春芳過來替換。土坑挖到接近兩米的時候,馬原手裏的鐵鍬鏟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發出當的一聲脆響,黃土剝落,借助微弱的月光,馬原在黃土裏發現一個紫色的金屬盒子。金屬盒子通體呈暗紫色,看不出是什麽金屬製作的,外表酷似大戶人家的首飾盒,盒蓋上綴著一把很小的銅鎖。馬原把金屬盒子捧在手裏,心想這一定是寶貝。這個時候最珍貴的是糧食,再值錢的東西也無處換糧食,馬原隨手把金屬盒子扔出土坑,繼續挖土。春芳站在土坑上,用繩子拴住的木桶將黃土拽上去,金屬盒子落在她腳邊,她一腳把金屬盒子踢到一旁,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在黑暗中忙活了幾個小時,終於挖好了土坑,幾個人合力將水缸從屋裏挪出來,在土坑下扔了厚厚一層高粱杆,沉重的水缸被推下去,落在高粱杆上,得到了緩衝,沒有碎裂,半口袋洋芋放進水缸,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枯草,填上黃土。李玉蘭和小菊摸著黑到院外挖了一些枯草,栽種在上麵,最後澆了水。淩晨三點多鍾,一家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屋子,倒在炕上就睡著了。心裏惦記著夜裏埋糧食的地方,也不知道昨天黑燈瞎火的,菜園子裏的活是否留下了蛛絲馬跡。馬原隻眯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看看外麵天光放亮了,來到菜園子裏,反複觀察,找到很多容易引起懷疑的地方,把所有的痕跡抹平,順手撿起那個金屬盒子,找了斧子,砸開金屬盒子上的銅鎖。打開金屬盒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盒蓋內側刻著的幾個黃燦燦的繁體字,“予人玫瑰,手留餘香。”盒內中央部位有一個凹陷,凹陷內固定著一個金屬環,金屬環兩端對稱由細變粗,最粗的部位固定著一個盾形托盤,托盤中間鑲嵌著一個半圓形的東西,馬原發現半圓形的東西頂部有一個細微的按鈕,馬原輕輕地向下按了一下按鈕,圓形物啪的一下彈開了,原來是個蓋子,下麵露出來一個藍盈盈的藍寶石。
露出藍寶石的刹那間,馬原的麵前閃現刺眼的光芒,馬原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進了一個什麽東西的內部,隻不過是彈指一揮間,馬原出現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麵前一條小河歡快的流淌,河麵大概有一百多米寬,風帶著一股淡淡的腥氣,兩岸草木繁盛,滿眼盡是將近一人高的蒿草,不遠處河水流進低窪處形成沼澤,沼澤裏蘆葦叢密,不時有禽鳥從蘆葦蕩裏撲棱棱飛竄起來。一頭狼站在河對岸,低頭喝了一會水,然後抬起頭觀察他,隨後仰起頭發出淒厲的嚎叫。看見那頭狼,馬原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戰,他下意識地向身後望去,目光越過數十米外一米多高的蒿草,定格在數百米外的那片茂密的原始森林邊緣,數不勝數的粗壯高大的樹木像巨人一樣聳立著,它們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那裏麵必定生活著野豬、狗熊等凶猛的野獸,或許此刻正有一雙雙野獸的眼睛透過枝葉縫隙在暗中盯著他。他手無寸鐵,麵對野獸的進攻毫無還手之力。我怎麽會來到這裏呢?這不是做夢吧,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麵頰,感覺到了疼痛,這說明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還能回去嗎?想到小娟回到家,發現自己不見了,焦急地四處尋找,他就感到萬分焦慮。他忽然想到了手上戴的戒指,意識到正是這枚戒指把他帶到了這裏,或許隻要打開戒指上的那個小蓋子,露出藍寶石,自己就還能回到家中,於是他趕緊打開戒指上的蓋子,藍寶石露出的瞬間,他出現在自家的屋子裏。
發現自己能夠到那個陌生世界去,馬原無比興奮。母親、姐姐、妹妹都在酣睡,或許身體虛弱,昨天夜裏折騰了一宿太累了,她們睡的很死,馬原這一次穿越沒有驚動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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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陽光早已將世界照得亮燦燦的,可是馬家低矮的土坯房,由於緊閉的窗戶上糊著窗戶紙,屋子裏仍然漆黑。馬原過了片刻,眼睛適應了屋子裏的黑暗,這時才瞧見土炕上有一把手槍,手槍周圍堆放著黃橙橙的子彈,一把傘兵刀。馬原或許不知道,他剛才穿越到次位麵,對主位麵產生了蝴蝶效應,導致美國紐約一家槍店倉庫中存放的一把柯爾特1911式點45口徑勃郎寧手槍以及兩千發該槍使用的子彈,一把傘兵刀不翼而飛,這些東西統統出現在馬原家的土炕上。馬原拿起手槍和造型獨特的傘兵刀,擺弄一會,忽然想到,今天搜糧隊過來發現這些東西可不是好事情,最好還是把這些東西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在屋裏、院子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哪裏可以藏東西,於是馬原決定將槍支彈藥和傘兵刀帶到那個陌生世界。馬原打算找個地方把武器埋起來,可是現在改變了主意,他對這把手槍愛不釋手,在手裏反複擺弄著。馬原九歲的時候,父親馬大奎去縣裏修河堤,馬大奎在泥土裏挖出一把嚴重鏽蝕,槍管有些變形的駁殼槍,馬大奎將駁殼槍當做玩具帶回家,這把左輪手槍,馬大奎從小玩到大,雖然沒有用它打過一發子彈,卻因為參加過抗美援朝的父親的言傳身教,學會了怎樣使用、保養手槍。
馬原很快就弄明白了這把m1911的使用方法,馬原取出七發子彈,壓滿彈夾,將彈夾插進槍柄內,打光七發子彈,過了一把槍癮。
一隻叫不出名字的水禽立在河岸旁水窪裏,伸出長長的喙啄食水中的魚蝦,那隻鳥距離馬原不到兩百米。馬原俯下身子,借助草叢的掩護,悄悄摸過去,接近那隻鳥,正要掏槍射擊,鳥察覺了危險,噗啦啦扇動羽翅飛竄向天空。馬原舉槍向空中射擊,子彈不知射向哪裏,那隻鳥毫發無損地飛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