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號駛往目的地途中,如果海況不是太糟糕,或者輪船經過的海域海底複雜,那些海員都會把操縱輪船的工作交給馬原或者高雲春。自從第一次跟著昆侖號在海上劈波斬浪,馬原和高雲春就對操縱輪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向船員們請教這方麵的知識,船員們也樂的傳授,把他們培養成熟練的船員,自己就可以偷偷懶了。


    昆侖號行駛到柬埔寨近旁的南越富國島附近拋下鐵錨,開往柬埔寨的南越船隻必定從富國島近旁經過,昆侖號隻需在此守株待兔,耐心等待即可。沒有人願意在等待中煎熬,大家輪流在船上監視西麵或者南麵的海域,其餘的人都登上幾艘橡皮艇,劃到富國島上,南越並沒有派軍隊進駐此島,隻有一些南越漁民在島上居住。支起遮陽傘,大家愜意地躺在海灘上。高雲春砍開一個椰子,喝了一口椰子汁,對身旁的馬原道:“謝謝你。”馬原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地道:“這個椰子是你自己從樹上弄下來的,為什麽要謝我。”


    “小馬,沒有你把我帶到這裏,我說不定正在勞改隊餓肚子呢。”高雲春誠懇地道。


    “你放棄了美國的優裕生活,回到祖國效力,可是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你後悔了嗎?”馬原道。


    “我要效力的是華夏民族,而不是那些政治家,華夏曆史上任何一位皇帝,任何一位政治家都不能代表華夏民族。曆史上有多少華夏兒女為了民族的生存、振興拋頭顱灑熱血,他們難道會後悔嗎?如果我們的民族絕大多數人都隻顧著自己的那點可憐的利益而至民族興衰於不顧,咱們這個民族還能延續五千年嗎?一個人在自己的國家生活或許感覺不出國家強大有多麽重要,可是一旦走出國門,人家看見你的黃皮膚,黑眼睛,問你是台灣人還是日本人,你心裏作何感受?”


    很長時間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他們的心潮像麵前的海水一樣波翻浪湧,難以平靜。許智宏和那些海員們沒有苦難經曆,不會把這種沉重的東西壓在心上,此時他們脫光了身子,隻穿一條短褲,跳進海水,在海水裏盡情地遊動。他們的水性很好,有時候一個猛子紮進去,好半天才會從下麵鑽出頭來。馬原也被他們的快樂感染了,馬原的水性沒有他們那麽好,不過也能在水裏遊一段時間。馬原在水裏遊了十多分鍾,感覺累了,爬上海灘,躺在遮陽傘下休息。


    下午,昆侖號上用一麵小鏡子發來信號,正南方向發現一艘輪船。馬原帶著兩個船員,劃著橡皮艇到了昆侖號近旁,船上的船員豎下繩子,將他們拽上去。馬原站在船上,當那艘輪船進入望遠鏡的觀察範圍,終於看清楚那是一艘泰國客輪。他們不是海盜,不能毫無原則的哪個國家的船隻都搶。放過泰國客輪,馬原沒有再回海灘,而是呆在了船上。他翻出初中教材,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學習科學文化知識。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一直到黃昏,陸續有兩艘海輪經過,但令他們失望的是一艘是柬埔寨貨輪,一艘是泰國貨輪。第二天上午,海麵上沒有任何輪船的影子,下午有兩條船從正南方駛過來,很快進入視野,馬原高興得差點跳起來,終於把倒黴蛋們等到了,雖然不是南越的貨輪,卻是讓他們比南越貨輪更想搶一把的日本船,都是兩千多噸的海輪,從吃水線上判斷,都裝滿了貨物。兩艘日本貨輪依次從昆侖號十幾海裏的海麵上駛過,馬原舉著望遠鏡,向日本貨輪上觀察,他看見日本人居然也站在甲板上舉著望遠鏡向這邊窺視。馬原一直死盯著那個舉著望遠鏡的日本人,那個日本船員隻是出於好奇拿望遠鏡隨便向這邊看看,不一會就把望遠鏡放下了。等到兩艘日本貨輪行駛到昆侖號西北方向三十多海裏的時候,馬原輕輕旋動穿越手鐲上的圓蓋,日本貨輪船艙裏的貨物轉瞬間就在昆侖號甲板上堆積得如同小山一般。可惜穿越手鐲隻能一次性弄過來十噸物資,要想再次啟動手鐲偷一把,就得等到二十四小時後。船員們打開那些大木箱,原來裏麵裝著的都是日本生產的醫療器械和藥品。馬原這次來到泰國灣最想搞的就是武器,伊裏安島上的移民讓他有點不放心,民兵隊隻裝備了幾杆火銃,萬一與當地土著再次爭端,隻怕會有損失,馬原很想弄一批武器、彈藥,將伊裏安島上的移民民兵武裝起來,這樣他才可以繼續往那裏移民。在富國島附近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昆侖號起錨,繞過南越金甌角,沿著南越海岸線低速向東北方向航行。昆侖號航行至湄公河口附近,一艘南越數百噸的小炮艇從北麵開過來,執行沿海巡邏任務。昆侖號迎麵向小炮艇開過去,距離不到三十海裏的時候,馬原輕輕旋動穿越手鐲上的金屬蓋,小炮艇上的槍支彈藥全部出現在了昆侖號甲板上。昆侖號來到南越金蘭灣,補充了油料、淡水,離開金蘭灣,向南海挺進。這天昆侖號駛到澎湖列島附近海域,遭到一艘國民黨炮艇的攔截,馬原又將這艘炮艇彈藥艙中的彈藥收入囊中。昆侖號穿過對馬海峽,一路上不斷遇到日本的船隻,馬原使用了穿越手鐲將日本貨輪川島丸號上運載的香煙、布匹,弄了十噸到昆侖號的甲板上。馬原讓許智宏駕駛昆侖號掉頭,駛向黃海。高雲春給馬原提了一個建議,他建議昆侖號去朝鮮,用這些布匹同朝鮮做一次交易,從朝鮮人手裏換一批武器、彈藥。昆侖號進入黃海,在海上高速行駛了幾個小時,來到朝鮮近海。兩艘朝鮮的炮艇迎麵駛來,一艘堵住昆侖號的去路,一艘開到昆侖號近旁。船上沒有東朝鮮話的船員,高雲春隻能借助高音喇叭,用漢語向那艘炮艇上的朝鮮海軍軍官喊話,“我們是香港商人,是來朝鮮做生意的。”沒想到那艘炮艇上的軍官居然懂漢語,那位朝鮮軍官在下麵用漢語告訴他,要上船進行例行檢查。船員們扔下繩梯,朝鮮軍官派了兩名軍官帶著幾名水兵爬上繩梯,來到船上,裏裏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在南越、台灣搞到的藥品和武器已經送到了次位麵,現在船上隻有從日本貨輪上搞到的十噸布匹和香煙,另外還有一批從次位麵帶過來的橡木板。朝鮮人沒有發現違禁物品,這次把他們帶進江華灣。


    朝鮮海州一位名叫金長順的外貿部門的低級官員接待了高雲春和許智宏。“你們是香港人?怎麽說的是華夏國的普通話?”金長順疑惑地問。


    高雲春道:“我們是1949年從華夏國大陸去香港的,在香港我們起初租船從東南亞向香港販運大米,從澳大利亞往香港販運牛羊,經過幾年積累,我們有了一筆積蓄,就在澳大利亞買下這艘貨輪。這次我們本來是去日本做木材生意,可是路過這裏的時候,忽然想到來貴國看看能不能做成一筆生意。”


    許智宏道:“我們打算以貨易貨,國際上武器很好賣,我們從日本采購的香煙和布匹,以及我們從香港市場采購的橡木板,不知道貴國是否需要。”


    金長順眯起小眼睛,冷冷地盯著兩個人,“你們居然想從我們這裏得到武器?你說說你想要給哪個國家,哪個勢力采購武器?在我們眼裏你們就是非法商人,我們完全有理由把你們的船和貨物沒收,把你們抓起來槍斃!”


    許智宏哈哈笑起來,“你們不會這麽短視吧,為了一艘小船,一批貨物,而失去了兩位國際友人,我們能把船從香港開到這裏,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西方社會對你們搞經濟製裁,你們搞不到的物資,我們可以為你們搞到。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是幾年前從華夏國偷渡去香港的,我是一名共產黨員,也曾是一名誌願軍連長,當年就在這片土地上打過美國佬。因此我對這片土地,對朝鮮人民懷著深厚的感情。這也是我建議高先生到這裏來的一個原因。”


    金長順把目光轉向許智宏道:“你作為共產黨員,不應該背叛你的國家。”


    “香港也是華夏國土,我雖然去了香港,可是我並沒有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情,關於這一點,我問心無愧。”許智宏道。


    “你們想要把武器賣到哪裏?不弄明白這個問題,我們會認為你們沒有誠意。”金長順道。


    “一戰、二戰時期日本的武器現在在西方國家很值錢,比如金鉤步槍、三八槍、歪把子機槍……當然我們也需要配備大量的彈藥,那些武器收藏家沒事的時候會拿出他們的收藏在靶場過一把槍癮,很多收藏家都在高價收藏這些武器。我們打算弄一批賣給美國、英國的武器收藏家。”高雲春道。


    這番言論似乎打動了金長順,“我會向上級匯報你們的要求。等待答複的這些天,你們可以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在海州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看看我們朝鮮人在領袖的英明領導下,所取得的建設成績。”


    海州這個窮地方有什麽好溜達的,高雲春和許智宏每天都躲在朝鮮專門接待外賓的旅店裏翻閱他們從澳大利亞高價購買的東南亞至黃海的海航資料。正是這些資料,使他們能夠順暢地從澳大利亞航行到這裏。他們兩個還算幸運的,至於包括馬原在內的其他船員,那些高麗棒子根本就不準他們下船,這些天他們隻能呆在船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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