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周圍的警戒哨將海恩和另外兩名美國人押到一頂帳篷裏,喬森走進帳篷,打量一眼這些美國人,隨後坐在一把椅子上,掏出一支香煙抽了幾口,對三個美國人道:“你們是什麽人?難道不知道這裏是軍事禁區嗎?”


    海恩站起身,對喬森道:“請讓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本人羅伯特,海恩,美國人,我們受美國政府所托來到這裏,希望能跟國際縱隊的領導人談一談。”


    喬森道:“我們的宗旨就是讓美國這個邪惡國家付出代價,國際縱隊不準備同美國人談判。”


    海恩道:“很冒昧地問一句,怎麽稱呼?”


    喬森撇了撇嘴,“我不介意你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喬森好了。”


    海恩笑了,“真的很巧,我的鄰居就叫喬森,他是一名退役的海軍軍官,我們相處得很融洽,經常在一起打網球。但願,我們也能成為朋友。”


    “如果你能不代表那個美國政府,或許我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喬森道。


    “我發現你對美國人抱有很深的成見,美國人的確向海洋裏傾倒了一些化學武器,可是僅憑這一點就否定美國這個世界上自由、民主的典範那就有失偏頗了。遠的不說,就說二戰吧,如果沒有美國人的參戰,估計整個世界都會在納粹的鐵蹄下戰抖。而美國傾倒進海洋的化學武器正是二戰時期為了抗擊納粹的侵略生產的,可是美國人生產了那麽多化學武器,二戰期間,無論在戰場上美國軍隊遇到多少麻煩都沒有使用一枚毒氣彈。為什麽沒有使用呢?因為美國不是納粹,美國人參加戰爭是為了解放受納粹奴役的人們,而不是為了殺死他們。假使美國人在二戰中使用了化學武器,而不是戰後倒進海洋裏,即使戰爭中殺死了千百萬人,美國也不會因此遭受道德的責難。”


    “你的口才很好,為什麽不去當演說家,卻選擇了間諜這項危險的職業?”喬森道。


    “我不認為到這裏來很危險,因為我是帶著誠意過來的。”海恩道。


    “那就說說你們的誠意吧。”喬森道。


    “在日本和南越你們都展示了自己的價值。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我們願意資助你們,隻要你們需要的,我們都可以給你們,但我們希望你們按我們的意願行事。”海恩道。


    “你們是想利用我們為你們服務。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們為你們對付那些社會主義國家吧。”喬森道。


    “如果你肯接受我們提供的東西,那我們自然是雇主,這一點無論放在哪裏都說得通。”海恩道。


    “我們計劃在帝汶島成立一個國家,希望美國能夠給予支持。”喬森道。


    “隻要你們把國際縱隊全部撤出南越,並保證不對美國及其盟友采取敵視行動,我們會考慮你們的這個條件。”海恩道。


    喬森打了個響指,站起身,取出傘兵刀走到海恩背後,割開捆住海恩的繩子,隨後又把海恩的兩名手下的繩子割開。”


    喬森命令站在帳篷外警戒的士兵拿過來一些牛肉罐頭和奶酪、香檳、香煙,喬森和三個美國間諜坐在帳篷裏開懷暢飲、把酒言歡。


    喬森和海恩簽署秘密協議後,帝汶島上的華夏移民穿越到了次位麵,島上的近千印第安人留在了島上。這天,海恩乘坐一艘美國潛艇從澳大利亞梅爾維爾島來到帝汶島。雙方在南越簽署合作協議後,海恩給喬森留下一部電台和一部密碼本,海恩還讓自己的兩個手下留在國際縱隊,負責收發報工作,喬森說國際縱隊可以留下電台和密碼本,但國際縱隊有諳熟情報收發工作的的人員,沒有必要用你們的人。海恩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同喬森鬧僵,不再堅持。這天馬原從主位麵的華夏國帶來的懂密碼發報的人員收到了美國潛艇發來的電報,要求喬森親自到帝汶島上的秘密聯絡點接收武器彈藥。喬森帶著數十名部下從山區營地來到海灘上的秘密聯絡點,在那裏點起三堆篝火。不久遠處海麵有燈光閃了五下,喬森派出三艘漁船,漁船靠近潛艇,雙方用暗語確認了彼此身份後,漁船上拋過去兩根繩子,繩子係在潛艇上,美國人從潛艇裏搬出武器彈藥,掛在一根繩子上的鐵鉤上,漁船上的人拽動那根繩子,將一箱箱武器、彈藥弄到船上。移交了武器彈藥,漁船向海灘駛去,而那艘美國潛艇卻悄然消失在海下,就像它從未在這裏出現過一樣。美國人打算借這次援助國際縱隊武器的機會,給赫魯曉夫添點堵,計劃送給國際縱隊一批現役武器,可是當喬森把那份武器清單送到次位麵,卻遭到了馬大奎和葉昌的一致反對,他們認為類似ak-47式突擊步槍彈藥消耗太大,一旦印尼派軍艦困住帝汶島,美國人為了不暴露自己與國際縱隊的關係,定然會斷絕武器、彈藥的供應。這個時候,國際縱隊若使用突擊步槍,就會因彈藥消耗太快,手中的突擊步槍都會成為燒火棍。再者按照吳運達當初製定的蝮蛇計劃,在帝汶島發動戰爭不過是為了消耗次位麵北美大陸上的英國殖民和印第安人。考慮到這兩點,馬大奎和葉昌把武器清單上的東西全部更換為狙擊步槍、水連珠和手榴彈、地雷。


    此後那艘美國潛艇每隔一個禮拜就會為國際縱隊送來一批武器、彈藥,王文軍來到了帝汶島國際縱隊營地,他過來的目的是幫助國際縱隊把英國火槍手和印第安人訓練成叢林戰士。印尼政府並沒有給國際縱隊多少訓練時間,山地叢林裏每日槍聲、手榴彈爆炸聲不斷,帝汶島就那麽大點,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傳到山地北麵的帝力城。帝力城派出一支近百人的部隊進入山林,結果與喬森帶領的國際縱隊一見麵就打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帝汶島尚屬葡萄牙的海外領地。葡萄牙在帝汶島派駐了少量軍隊。帶著這支軍隊進山的是葡萄牙軍官傑蘭紮尼,他帶領的這一個連主要是當地的馬來人組成的,其中三個排長也都是葡萄牙人。這個連相當於民兵,城裏真正的軍隊隻有一個營,約三分之二的軍官和士兵都是葡萄牙人。這些馬來人裝備了二戰時期英國的李,恩菲爾德步槍,武器裝備上倒是跟國際縱隊不相上下。雙方軍事訓練也差不太多,帝汶島上的馬來人膽小懦弱,對葡萄牙人一直惟命是從,這些年島上始終太平無事,所謂升平日久,軍備鬆弛,加之葡萄牙也不希望島上出現一支軍事素質過硬的馬來人的部隊,所以葡萄牙人也不怎麽對其進行軍事訓練。


    葡萄牙軍官帶著部隊循著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向密林深處走過去。槍聲漸近,他們不敢走了,擔心哪裏忽然飛來子彈把自己打死,眾人趴在樹林裏,靜靜地等待,槍聲和爆炸聲終於停下來,葡萄牙軍官傑蘭紮尼派了兩個馬來士兵過去看看是什麽部隊在訓練,兩個馬來人舉著白旗走過去。國際縱隊裏的印第安士兵在一片空地上進行軍事訓練,看見兩個身穿葡萄牙軍裝的渾身黑不溜秋的家夥走過來,一群印第安士兵端著刺刀迎上去,用印第安語問他們是什麽人,馬來士兵說的是馬來語,印第安士兵聽不懂,印第安士兵打算把這兩個馬來士兵押回營地,交給英國人審問。印第安士兵粗暴地推搡兩個馬來人,還用槍托狠狠地砸他們,兩個馬來人十分恐懼,以為要被拉去槍斃,他們拚命掙紮著,努力回轉頭頸,向後麵大聲疾呼,“救命啊,快來救救我,他們要把我們拉去槍斃。”可是那些趴在地上的他們的戰友們,沒有一個有膽子跑過去救他們。印第安士兵們見這兩個黑家夥不住回頭呼喊,意識到後麵還藏著他們的同夥,於是把他們打暈,轉過身端起槍向後麵的樹林搜索過去。


    於是印第安士兵們就不可避免地與葡萄牙軍官帶領的馬來士兵遭遇了,這些印第安人都來自一個部落,他們初到帝汶島就同當地的馬來漁民爭奪領地,他們殺光了馬來漁民,讓自己的雙手沾上了鮮血,後來他們又同山區的具有獵頭風俗的土著打鬥,他們總是占盡便宜。現在他們的領地出現了新的入侵者,他們當仁不讓地拿起武器同他們戰鬥。剛一接觸,馬來人就倉皇逃竄了,倒是那些葡萄牙軍官進行了反抗,他們拔出手槍躲在樹後向印第安人,幾個印第安人身上被子彈打出大大的血洞,中彈的印第安人大聲慘叫著倒下去,印第安人眼睛裏充滿了仇恨,他們跑開逃竄的馬來士兵,不顧生死地向湧向葡萄牙軍官,一個葡萄牙軍官的子彈打光了,扔下槍撒腿就跑,砰的一聲槍響,印第安人射出槍膛裏的子彈,那個葡萄牙軍官腦袋中彈死掉了。還有一名葡萄牙軍官奪下一個印第安人手裏的步槍,卻被跳到他身後的一個印第安人的刺刀結束了生命。


    傑蘭紮尼成功地甩開了幾個印第安人的追殺,印第安人有點興奮過度了,忘記了他們可以射擊,身上還有手榴彈,他們隻是用刺刀殺死每一個被他們追上的馬來人或者葡萄牙人,如果他們足夠聰明,用射擊或者投彈殺死逃竄的入侵者,那麽戰果或許會更大。戰鬥結束後,打掃戰場,發現那一大片樹林裏躺著四十八具馬來人的屍體,三具葡萄牙人的屍體。印第安人則付出了二十九人的傷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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