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軍坦克開到距離沙坑六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來,原來印軍坦克乘員發現了那些沙坑,印軍步兵架起迫擊炮向沙坑射擊,一枚枚迫擊炮彈落在沙坑周圍,炸起衝天的沙塵,有一些落進沙坑裏,敢死隊員的血肉被拋到半空。持續十多分鍾的炮擊,所有的敢死隊員都被印軍迫擊炮彈炸死,印軍步兵衝上來,卻不曾料到碉堡群廢墟中忽然射出十幾條勃朗寧重機槍噴吐出的致命火舌,頃刻間,衝到沙坑前的一百多印軍士兵全部被打成篩子。隱藏在廢墟後麵的英國人殲滅了那些印度兵,扔下機槍,迅速撤到身後的暗堡中躲藏起來,等到印軍的坦克炮彈和迫擊炮彈飛過來,那裏已經沒有人影了,隻是那些重機槍都變成了廢鐵。


    印軍炮兵向比卡內爾城中狠砸迫擊炮彈,五輛坦克也把黑乎乎的炮口對準那些泥土建築,射出一枚枚炮彈,這座小城很快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國際縱隊官兵和城中居民都躲藏在比卡內爾城西北方向六七裏地的幾座沙丘後麵,槍彈無情,馬原和高雲春意識到印軍這次來者不善,國際縱隊很難扛過去,十幾分鍾前,他們帶著那些國民黨兵和華人建築隊及其家屬悄悄地撤到了次位麵。哈德遜趴在一座沙丘上麵,舉著望遠鏡觀察印軍的動向。可是望遠鏡的反光使得印軍很快就發現了他,兩輛坦克帶著數百印軍步兵向那座沙丘殺過來。


    哈德遜飛快滑下沙丘,命令部下帶上機槍爬上沙丘攔阻印軍。沙丘上兩挺機槍向印軍掃射出一梭梭子彈,印軍坦克加快了速度,轟隆隆地開過來。轟,轟,印軍坦克發射的榴彈落在沙丘頂端,操縱機槍的英國士兵連同機槍一起飛上半空,化作許多肉塊飛落下來。印第安人、印度人、英國人驚慌地四散潰逃。兩輛坦克見此情景,立功心切,拋下身後的步兵,快速追過來。印軍太過得意忘形了,他們不知道國際縱隊在那幾座沙丘周圍埋下了多少毒氣彈和地雷。印軍還沒有到達比卡內爾,高雲春就讓哈德遜帶領英國士兵把馬原帶過來的三百噸毒氣彈和從比卡內爾軍火庫中搜羅到的地雷全部埋設在這裏的幾座沙丘周圍,哈德遜把人員全部帶到這裏,是打算用自己這些人做誘餌,把印軍引到這裏。國際縱隊逃散時,故意將財物扔的到處都是,而那些丟棄的財物中有一些是事先放在那裏的,下麵連著反步兵地雷,地雷下麵是大量的毒氣彈。印軍坦克車長通過潛望鏡發現了那些仍得到處都是的財物,一個箱子蓋子打開了,裏麵的金條在陽光下閃射出奪目的光彩,無論誰看到那些金子都會失去判斷能力。兩輛坦克爭先恐後地向那箱金子開過去,兩輛坦克打算圍著沙丘轉了一圈,確定沙丘後麵沒有埋伏,才去收獲那箱金子,可是就在坦克分別從南北圍著沙丘搜索敵人的時候,印軍坦克相繼壓爆了反坦克地雷和毒氣彈。反坦克地雷加上毒氣彈的爆炸威力將兩輛坦克掀起一米多高,重重地摔在數米外的沙子上,坦克裏麵的印軍全部上了天堂。那一天風沙很大,恰巧是吹向碉堡群那個方向的,猛烈的風沙裹挾著毒氣從追趕過來的一百多名印軍步兵隊伍裏掃過,由於距離爆炸地點將近兩百多米,而且風沙衝淡了毒氣濃度,使得這些印度士兵沒有當場喪命,不過他們還是出現了許多不良反應。


    國際縱隊埋下的地雷和毒氣彈讓印軍心生忌憚,印軍遠遠地繞過比卡內爾,從南北兩個方向追殺逃竄中的國際縱隊。眼瞧著三輛印軍坦克卷著漫天沙塵追上來,哈德遜明白人的兩條腿跑不過坦克的履帶,他不想再跑了,那樣沒有任何意義,他一屁股坐在沙地上,鄙夷地望著那些跟隨他們逃跑的印度兵,這些從前的俘虜,到了生死抉擇的時刻都沒有忘了丟掉搶來的財物,他弄不明白這些人是怎樣背負著沉重的金銀財寶跟隨他們跑出十幾裏路的。哈德遜的部下以及他們的家人慢慢聚集到他身邊,所有人的眼裏都寫著絕望這兩個字,可是哈德遜知道隻要自己一聲令下,他相信自己那些老部下可以拋下一切,跟隨自己殺向那些追過來的印軍士兵和那三輛氣勢洶洶的坦克,可是他不準備讓部下把命丟在這裏。


    “卑鄙的華夏人拋棄我們了。”一個士兵大聲嚷嚷道。


    “華夏人在這裏大興土木,建造了那麽多碉堡,就是要把我們扔給印度人嗎?我相信馬原和高雲春不會輕易拋棄我們。”哈德遜道。


    印第安人回頭看見英國人不跑了,他們也停下了腳步。而那些印度人隻有百姓選擇留下來,至於拉那德和他的手下隻不過猶豫了片刻,便繼續四散逃竄。印軍坦克沒有理會坐在沙地上的那些人,三輛坦克風馳電掣般追上那些背叛國家的同胞,機槍、火炮一齊開火,沙地上立時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印軍押著數千俘虜圈在幾個沙丘之間,在沙丘上架起機槍。黃昏時分,印軍在那幾座沙丘外圍搭起許多小帳篷,布置了崗哨後,激戰一天的印軍士兵酣然入睡。


    午夜十分,馬原帶著一千多名國軍、三千大唐官兵、民兵和兩千噸毒氣彈、五千枚反步兵地雷、反坦克地雷來到比卡內爾。遠遠地看見西北方向印軍營地裏的一堆堆篝火,馬原派出幾名偵察兵前去偵查,偵察兵回來向他匯報,那裏就是印軍的營地。從午夜一直到夜色消退,馬原都在帶著國軍老兵在埋設毒氣彈和地雷。翌日風停了,上午印軍將俘虜們從幾座沙丘中驅趕出來,三輛坦克在前麵帶路,步兵在後麵押著大批俘虜向東行進,剛走出七八裏地,一輛坦克便被劇烈的爆炸掀翻,濃重的毒氣被爆炸力推向四周。望著彌漫過來的黃色毒氣,印軍炸了窩,剩下的兩輛坦克掉頭就跑,許多印軍步兵扔下武器,抱頭鼠竄。兩輛坦克向西北方向跑出十幾裏,再次引發猛烈的爆炸,一輛坦克又被掀翻。最後那輛坦克裏的印軍坦克兵嚇得再不敢駕駛坦克了,他們掀開坦克頂蓋,從裏麵爬出來,跟隨大批步兵向西逃竄。


    印軍已經顧不上俘虜了,他們隻顧自己倉皇逃竄。哈德遜望著被炸毀的坦克,哈哈大笑起來,他俯身從地上拾起一支司登衝鋒槍,衝著周圍的部下大聲喊叫,“勇士們,跟我殺死這幫印度雜種。”那些英國人紛紛撿起印軍扔下的武器,跟隨哈德遜向距離他們最近的印軍士兵撲過去。哈德遜殺死幾個印軍士兵,跑到那輛被印軍遺棄的坦克旁,爬進坦克,操縱1,7毫米機槍向前方的印軍士兵猛烈掃射。


    絕大部分印軍士兵都本能地選擇了向西逃竄,可是他們在那個方向上照舊踏響了一枚枚地雷,地雷引爆下麵的毒氣彈,致使數百印軍士兵被毒氣所殺。殘餘的印軍跑到另一個方向,可是那裏也埋了很多地雷和毒氣彈,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感情自己的四周都被地雷和毒氣彈包圍了。印軍第三旅將近七千多人,此時被地雷、毒氣彈殺死了兩千多人,混亂中哈德遜帶著英國人、印第安人在印軍背後大肆殺戮,居然被他們搞死了一千多人。殘餘印軍逃無可逃,返身向國際縱隊殺過來,可是印軍的迫擊炮悉數落入國際縱隊手中,遺憾的是會使用迫擊炮的國民黨老兵已經被馬原帶回次位麵了,剩下那些土包子沒人會用迫擊炮,要不然那些迫擊炮就能把印軍全部幹掉。


    雙方混戰中,數百印軍士兵在一個沙包後麵搜出三百多名印度百姓和印第安人,印軍士兵驅趕著這些人從西北方向的雷區裏趟出一條通道,下午殘餘印軍絕大部分從那裏逃了出去。印軍跑到比卡內爾,發現原本留在那裏的輜重部隊連人帶車輛以及彈藥、食物全部不見了蹤影,原來昨天晚上,馬原穿越過來,將印軍輜重部隊全部帶回了次位麵。殘餘印軍跑進城中從水井裏打水解渴,不曾想到那些水井裏已經被國民黨老兵下了毒,哈德遜帶人進入城中,發現圍繞著城中幾口水井躺滿了印軍屍體。


    這一次若不是馬原及時從次位麵調援軍過來,國際縱隊就都做了印軍的俘虜。印度大沙漠距離新德裏太近了,沙漠裏便於印軍裝甲部隊施展,而且沙漠裏沒有植被可以隱藏部隊,很容易被印軍偵察機發現行蹤,更重要的是沙漠環境也無法快速發展武裝。經過慎重考慮,高雲春決定放棄在印度大沙漠建立根據地的計劃,他把新的根據地選在了印度馬哈拉施特拉邦境內的薩希亞德裏山脈,薩希亞德裏山脈山勢連綿起伏,山上林木森森,周圍河流縱橫交錯,在那裏建立根據地,印軍的飛機、坦克就全沒了用武之力。而且馬哈拉屎特邦距離新德裏較遠,當地駐軍武力弱小,簡直是為國際縱隊量身定製的發展武裝力量的地方。


    數日後馬原通過次位麵將國際縱隊官兵及其眷屬全部安置在了薩希亞德裏山南麵的埃洛拉石窟群那些石洞內。高雲春覺得國際縱隊這個名字已經不適合革命事業發展的需要了,革命事業需要給這支軍隊起一個更大氣,更有感召力的名字,於是在這一天高雲春將國際縱隊更名為印度人民解放軍,並且將華夏共產黨軍隊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定為印度人民解放軍的軍紀。與此同時高雲春挑選兩百名國民黨老兵成立了憲兵隊,由自己兼任憲兵隊隊長。另一個重大舉措就是組建了民主黨。這天上午吃過飯,國際縱隊兩千官兵換上印軍軍裝,離開營地,直奔營地東南六十多裏地的小城賈爾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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