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原說老高不在這裏,在印度,這裏的事情我說了算,老曹,我跟你說,不用等碉堡修好,明天我就給你弄幾門迫擊炮,咱們和抗聯一起到山林外麵去殺鬼子。抗聯在前麵衝鋒陷陣,咱們在後麵隻管打炮,鬼子的子彈打不著咱們,咱們的炮彈卻可以揍他們,這多過癮。曹長青打了個酒嗝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穿越手鐲把馬原帶到主位麵的北越與老撾交界處的一片原始森林裏,確切地說是森林裏的一個山洞裏,這個山洞十分隱秘,洞口被亂石、荒草遮掩著,隻有走到洞口跟前爬過一堆亂石,撥開叢密的荒草才能發現有一個山洞,洞口貼著地麵,隻能蹲下身子鑽進去。穿越手鐲將馬原帶到山洞裏,山洞裏一大塊石頭後麵鋪著一排排竹子,竹子上堆著數百箱武器、彈藥。馬原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反正穿越手鐲把他帶到這裏就是讓他拿走這裏的武器、彈藥的。實際上這個山洞是著名的胡誌明小道中的一個地下倉庫,洞中的武器、彈藥都來自華夏國。馬原將洞中的武器、彈藥全部帶到第三位麵的營地。1式60mm迫擊炮十門,迫擊炮彈三百多發,這就是馬原這次從胡誌明小道的收獲。曹長青說這種迫擊炮台灣的部隊仍然在使用。馬原說,那就好,這些炮彈用完了,以後可以讓主位麵的帝汶國到台灣去大量采購。馬原用電台聯係了楊靖宇,得知抗聯正在營地休整。曹長青留下一百五十人看守營地,監督印度勞工修建碉堡,自己和馬原帶著五十名國軍炮兵組成的迫擊炮連,牽著三十匹背負迫擊炮和炮彈的騾子,來到抗聯營地。


    “楊司令,我們要出山打鬼子,你們去不去?”馬原一見到楊靖宇就用上了激將法。


    “你們帶來了這麽好的家夥,我們怎麽能不跟著去?”楊靖宇道。


    “兄弟,你們這炮能打多遠?”樸翰宗走到一匹騾子跟前,端詳著那門迫擊炮,問一個炮兵。


    “這是三一式六十毫米迫擊炮,最遠射程1444米。”那名老兵道。


    “好家夥,能打將近三裏地呢,鬼子機槍、擲彈筒夠不到我們,我們卻可以用這家夥狠狠地教訓鬼子。”樸翰宗興奮地道。


    宋鐵岩問馬原,“小馬,炮彈夠用嗎?”


    馬原道:“我們帶了一百多發,要是遇到一百個鬼子,咱們隻用迫擊炮就夠了,管保一枚炮彈炸死一個鬼子兵。”


    抗聯戰士和國軍官兵都被馬原逗樂了。


    “一枚炮彈炸一個鬼子可虧大了。”楊靖宇嗬嗬笑著道。


    “炮彈多得是,一枚炮彈炸一個鬼子不是咱們虧了,而是鬼子虧了,把鬼子炸的粉身碎骨,連個骨頭渣都找不到,才解恨。”馬原道。


    “嗯,說的有道理,不過炸得太狠,我們可是連槍都撿不到了。”楊靖宇道。


    楊靖宇說罷,把馬原、曹長青、樸翰宗、宋鐵岩請到一株樹下,大家席地而坐,楊靖宇拿著鋼筆在日記本上畫了一幅草圖,然後扯下那頁紙,指著營地說,咱們現在的位置在磐石、樺甸、輝南三縣交界處的密林裏。張家油坊東南十幾裏富太河畔有一個日本人的礦場,鬼子在礦場建有炮樓,炮樓裏架著機槍,我們以前武器簡陋。缺少子彈,沒有能力攻打那裏,現在咱們手裏有了迫擊炮,我看打一下這個礦場,看看是咱們的迫擊炮厲害,還是鬼子的炮樓厲害。”


    “打炮樓,六零迫擊炮可啃不動,最好有加農炮。”曹長青道。


    馬原說:“加農炮可沒有,坦克倒是可以搞到一輛,不過咱們去鬼子礦場需要渡過兩條河,坦克過小河沒問題,可是這條輝發河肯定過不去。”


    “迫擊炮啃不動鬼子炮樓,那就把鬼子炮樓圍起來,鬼子援軍過來,咱們打他的援軍。”楊靖宇道。


    宋鐵岩大聲道:“依我看咱們這次也別小打小鬧了,咱們這次動靜搞大點,把其他隊伍都就找來,三支隊伍加在一起近千人,一股圍住炮樓,其他兩股猛打鬼子援軍。”


    樸翰宗皺了皺眉頭,“還是謹慎點好,動靜搞太大,鬼子吃了大虧,必然派大軍進山圍剿,到時候咱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馬原點點頭,“碉堡群還沒建起來,現在還沒有能力跟鬼子硬抗,我看這次就隱藏實力,滅掉一小股鬼子就得了。”


    曹長青道:“我同意馬原的意見。”


    楊靖宇拍拍宋鐵岩的肩膀,笑著道:“老宋,那就別找其他隊伍了,下次咱們再跟鬼子玩大的。”


    抗聯在前領路,馬原、曹長青帶著馬隊走在後麵,楊靖宇心思細膩,考慮到沿途樹木縱橫交錯的枝條會妨礙馬匹穿行,讓走在前麵的戰士用砍刀砍去攔路的樹枝,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隊伍才走出山林。夜色低垂,隊伍從一條小木橋上通過,橋下是渾濁的河水,河水發射著月光,四周蛙聲聒噪,偶爾從遠處傳來野獸的嚎叫。夜裏十點多鍾,隊伍走到輝發河畔,楊靖宇看見大家都很累了,就命令隊伍停下來,在河畔宿營。十幾個抗聯戰士被楊靖宇派到河北岸,負責警戒,營地周邊也派了一些警戒哨。宿營的地方距離鬼子礦場不到二十裏路,一旦生火,會被礦場裏的鬼子發現,所以大家都沒有點火。馬原隨著隊伍腳不沾地走了六個多小時,感覺十分疲勞,草草地吃了一個罐頭就睡下了。


    第二天淩晨,吃了早飯,隊伍渡過輝發河,五點多鍾來到距離鬼子礦場三裏多地的一片一人多高的草地裏。宋鐵岩帶了幾名戰士離開隊伍,向礦場摸過去。炮樓建在礦坑南麵,那裏地勢較高,站在炮樓裏,礦坑裏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宋鐵岩他們在機槍射程之外停下來,向炮樓打了幾槍。炮樓上的鬼子很快就有了反應,機槍噠噠噠響起來,三八槍也巴溝巴溝地打過來子彈。鬼子打槍,宋鐵岩和那幾名戰士就趴在地上保持沉默,鬼子槍一停下來,他們就打幾槍,這樣耍了幾回,鬼子被激怒了,派出十幾個偽軍過來。偽軍們從坡上走下來,一邊打槍,一邊小心翼翼地走過來。透過野草間的空隙,宋鐵岩目測著偽軍的距離,五百米、四百米、四百五十米……他始終下達開槍的命令。但是偽軍們走到不足兩百米的時候,他伸手拍了一下趴在身旁的機槍手,機槍手會意,將那挺馬原送給抗聯的布倫機槍伸出草叢,瞄準了偽軍。機槍猛烈地響起來,掃射出一梭子彈,機槍打響的同時,其他人手裏的步槍、手槍也射出了子彈,七個偽軍應聲倒地。其餘的偽軍把槍一扔,趴在地上,抱住頭一動不敢動,似乎這樣子彈就不會打中他們的腦袋。宋鐵岩讓大家停止射擊,偽軍趴下了,目標變小了,再開槍純粹浪費子彈。偽軍們見對麵不開槍了,膽子也大起來,紛紛伸手夠到槍,啪啪啪,向草叢裏盲目地打了幾槍,草叢裏沒有反應。他們猜測抗聯估計已經跑了,偽軍小頭目出於謹慎的考慮,沒有站起身,而是命令身旁的偽軍過去看看抗聯走了沒有。那個偽軍很不情願地向前爬了幾步,偽軍小頭目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打在偽軍屁股上,偽軍小頭目罵道:“麻辣個巴子的,你沒他媽的長腿呀!這麽爬,什麽時候能到那裏?”那個偽軍回頭苦著臉道:“排長,俺,俺家裏還有老娘呢,俺不能死呀!”


    “別他媽的磨嘰,褲兜子裏長卵子了嗎?還是個爺們嗎?吃這碗飯還他媽的怕死?你他媽的早幹嘛去了?給我站起來,要不然俺一槍崩了你。”


    偽軍哆哆嗦嗦站起身,啪,草叢裏射來一發子彈,偽軍身子向後一仰,倒在地上,雙腿抽動幾下就沒氣了。看來還是趴著好,偽軍們再不敢動彈了。可是很快他們發現即便趴著也落不下好,這些抗聯這次就是來索命的。曹長青在後麵等得不耐煩,帶著兩個兵,扛著一門迫擊炮,幾枚迫擊炮彈來到距離那幾個偽軍不到二裏地的一片開闊地,架起迫擊炮,向那幾個偽軍射出一發炮彈,炮彈在偽軍身後三十多米的地方爆炸了,這一下偽軍們都毛了。哎呀俺的娘呀!這群鱉犢子還帶著炮呢,偽軍們不約而同地跳起來,像兔子一樣朝炮樓飛跑過去。抗聯的布倫機槍歡快地響起來,曹長青也相繼射出兩枚炮彈,那幾個偽軍先被機槍子彈撂倒,同時又被迫擊炮彈產生的衝擊波、彈片蹂躪,想留個全屍都不可能。


    楊靖宇在後麵舉著馬原送給他的望遠鏡,戰場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這炮樓裏,也就三十幾個鬼子,五十多個偽軍。這一下就幹掉十幾個偽軍,估計咱們的迫擊炮一露麵,小鬼子就隻能向縣城求援了。縣城的鬼子過來必然經過張家油坊,咱們需派一支得力部隊去礦場西北麵的張家油坊伏擊鬼子援軍。”楊靖宇對撤回來的曹長青道。


    “我去張家油坊好了,倒要見識一下這小鬼子長了幾個腦袋。”曹長青道。


    “你去,我求之不得,在這裏隻需盯住炮樓即可,用不了多少人,我給宋主任留三十人,一挺機槍就可以了,咱們一起去張家油坊。”楊靖宇道。


    楊靖宇和曹長青要去張家油坊,回身尋找馬原,卻發現馬原不知去哪了。派戰士到四外搜尋,也沒見馬原的影子。馬原在十幾分鍾之前,就穿越到了次位麵,馬原本想回家看看爹娘、姐妹,可是他的家人都搬到龍華市了。第三位麵那座鬼子的炮樓必須端掉,他沒有時間去龍華看望家人,懷著對家人的思念之情和歉疚,馬原來到馬家村附近的軍械庫,數十座軍械庫去年還是木頭房子,現在全部被修建在地下的鋼筋水泥倉庫替代了,這幾年他從主位麵搞到的武器、彈藥全部儲存在這十幾座大型軍火庫裏。向守衛軍火庫的軍官出示了證件,馬原便在軍官的帶領下依次走進一座座軍火庫,在火炮倉庫,馬原選中了一門蘇製57毫米反坦克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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