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孫澤世和馬原乘坐省城的一架小型螺旋槳運輸機經兩次轉場飛到了北京。孫澤世把馬原安排在一座十分隱秘的小院裏,拿走了馬原在次位麵拍攝的大唐城市、鄉村、海港船隻的照片,幾個小時後,孫澤世乘坐一輛大紅旗轎車回來,孫澤世這一次對馬原很客氣,他把馬原請上紅旗轎車,孫澤世坐在馬原身旁,叮囑道:“我向主席匯報了你的事情,主席很高興,一定要見見你。一會見到主席他老人家,不要緊張,主席很隨和,很和藹的,有什麽就說什麽,千萬不要拘束,當然我去省城接你的時候說的那種話就不要說了,知道嗎?”


    “我做夢都想見到毛主席,我會珍惜這次機會的。”馬原興奮地道。


    大紅旗在一座戒備森嚴的四合院門前停下來,孫澤世向院門旁的警衛出示了證件,帶著馬原走進院子,馬原並不知道這座普通的四合院就是豐澤園菊香書屋。在會客廳裏孫澤世將馬元介紹給毛主席,毛主席親切地拉住馬原的手,馬原感覺毛主席那雙寬厚的大手很溫暖,主席的笑容看在眼裏也很慈祥。那一刻他的眼睛濕潤了,嗓子好像堵上了,馬原顫聲道:“主席,我終於見到您老人家了,這要感謝孫叔叔。”


    “我聽澤世同誌說過你的事情,你這個小同誌很有原則性,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幹革命受點委屈不要緊,你就把它看做是一次考驗好了。”毛主席坐在沙發裏,點起一支煙,孫澤世給主席點著香煙,退了出去。


    毛主席看見馬原仍然拘束地站在那裏,衝他擺擺手,“到這裏不要拘束,我又不是國民黨反動派。”


    馬原在旁邊的沙發坐下來,毛主席像嘮家常一樣問起馬原的年齡、家庭以及穿越前後的事情,馬原便將如何發現穿越手鐲,如何向次位麵移民的事情說了。


    當聽到馬原說起村民挨餓的情形,以及公社搜糧隊挖地三尺搜尋村民家中私藏的糧食的時候,毛主席的神情頓時淡漠下來。


    “那邊現在有多少人口?”毛主席問。


    “現在已有將近六十萬人口,主要都是山北省北部山區的移民,也有乾縣以及乾縣周邊縣城的人口,我考慮到山北省土地貧瘠,所以就私自決定那樣做了,事先沒有向您請示,這是我的不對。”馬原小心翼翼地道。


    “你做得很對,山北省北部山區的百姓日子一直就很苦,你把他們送到那邊,他們依靠自己的勞動豐衣足食,這沒有什麽錯。國家百廢待興,國際環境十分惡劣,帝國主義國家對我們搞經濟、軍事封鎖,蘇聯人又想搞霸權,我們隻能自力更生。我們現在資源有限,不能麵麵俱到,也隻能先辦主要事情以應對帝國主義的挑釁,民生問題隻能放一放了。”毛主席無奈地道。


    “次位麵那邊還要不要輸入人口?那邊如何發展還請主席指示。”馬原道。


    聽到馬原談起這個話題,主席的情緒高漲起來,馬原的謙虛態度也很令他滿意,他大手一揮,豪情滿懷地道:“次位麵的發展不能停頓,不但不能停頓,還要往好了發展,往大了發展,次位麵的人民也是華夏國的人民,不過我主張那裏的事情還是要由那裏的人做主,次位麵要發展,我們這裏也要發展,主位麵、次位麵之間可以互通有無。”


    第三天,馬原再次被那輛大紅旗接到菊香書屋,這一次周總理也參與了與馬原這位次位麵大唐使者的會談。


    第一次馬原與馬主席見麵,毛主席將次位麵的地位定下來,偉人的確是偉人,胸懷就是寬廣,如果換了斯大林或者赫魯曉夫,把大唐作為華夏國的附庸,對其頤指氣使,還算客氣的,沒準就會立即將馬原控製起來,然後派軍隊把次位麵占領,在那邊搞霸權主義、殖民主義。這次會麵既然請來了總理,那就是要商談具體的貿易方式和細節了。


    “小馬同誌能夠意外地在自家院子裏發現穿越手鐲,從而開啟次位麵,這說明老天爺對帝國主義的封鎖都看不下去了,打算幫我們一把,正應了那句話得道者多助啊。”周總理風趣地道。


    馬原道:“舊社會沒有發現次位麵,到了新社會反而發現了次位麵,這是祥兆。”


    “主次位麵的貿易需要盡快開展起來,首先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既然穿越手鐲隻能在乾縣下窪子大隊進行交易,那麽就先派一支可靠的部隊過去,將乾縣所有百姓全部遷到其他地方安置,然後讓部隊留在那裏,在下窪子大隊修建幾座大型倉庫,倉庫分一半給次位麵使用,主次位麵的倉庫各自用數米高的圍牆圈起來,圍牆上拉上電網。次位麵的倉庫由大唐國家的人負責,主位麵的倉庫由我們的人負責。進行交易時,盡量選擇在夜間進行,等到主位麵倉庫的人全部撤出去後,次位麵的人把物資送到主位麵的倉庫裏,主位麵向次位麵輸送物資的時候也按照這個辦法施行。”周總理道。


    毛主席道:“次位麵需要大量移民,我看就把乾縣的人口全部送到大唐去好了,至於派駐乾縣的部隊及相關人員,每隔半年就把他們以及他們的家屬送過去,這樣既有利於保密工作,也有利於支援次位麵的建設。”


    “主席、總理,大唐那邊再有半個多月就要進入冬季了,那裏冬季苦寒,沿海港口都要封凍結冰,船隻不能出海,無法進行遠洋貿易,而南麵那些英國殖民地規模也很有限,所以冬季大唐隻能向這邊輸入少量本地產的毛皮、淡水魚、畜牧產品。”馬原道。


    “這沒關係,冬季你們需要的物資,我們這邊可以先送過去,等到春暖花開時節能夠進行遠洋運輸了,你們再把我們需要的物資送過來。”總理道。


    那一天他們進行了七八個小時的商談,主次位麵的貿易關係以及交易方式等事情基本定下來,孫澤世被毛主席任命為位麵貿易部主任,負責主次位麵交易工作。結束北京之行,馬原在孫澤世的陪同下回到乾縣,開始向次位麵移民。移民工作是悄悄進行的,孫澤世拿著主席的手諭,打著在下窪子大隊周邊建國營農場的名義,分批將乾縣農村人口遷至下窪子大隊,白天遷來一批,晚上馬原就把這批移民送到次位麵。這幾年乾縣人口已經被馬原送走了一多半,經過三年自然災害,身體羸弱的人基本上都沒有挺過去,現在乾縣人口城裏鄉下總共不到八萬人。乾縣鄉下人口用了兩個月才全部遷到次位麵,用了這麽長時間,不是鄉下人口多,而是鄉下人口分布在下窪子周邊兩百多裏地的範圍內,鄉下交通不便,遠地方的村子,接到通知後,扶老攜幼,拖家帶口走到下窪子大隊就需要好幾天。


    城裏的人口居住集中,遷移就容易了,上至牛書記,下至普通百姓,一個都沒有落下,在半個多月時間裏,就全部到了次位麵,隨後一支代號為41的部隊進駐乾縣。這支部隊的官兵都是由解放軍各個部隊中抽調過來的,每個人都要求政治可靠,並且是孤兒。


    馬原這天回到次位麵,吳運達將他找到自己的辦公室,吳雲達對他說,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考慮穿越手鐲一些功能消失的事情,前幾天忽發靈感,想到一個原因,有可能馬原把主位麵的人帶到了第三位麵,對穿越手鐲產生了影響。建議他把第三位麵來自主位麵的人員全部送到次位麵,看看穿越手鐲能不能恢複功能。馬原依言而行,當天就來到第三位麵,營地的碉堡群已經竣工,這幾個月馬原基本上沒有過來,但楊靖宇和曹長青卻依靠碉堡群和對山林的熟悉,粉碎了日偽軍組織的大規模圍剿,共殲滅日偽軍一千三百多人。馬原沒有同曹長青那些國民黨老兵透漏準備將他們送到次位麵的打算,就直接帶著他們穿越了。為了安撫曹長青,馬原跟劉濤纏磨了兩天,劉濤才答應讓曹長青擔任卡爾走後,一直空著的公安部長的職位。至於那些印度人都被馬原送到了主位麵的下窪子大隊,除了那些醫生、護士受到優待,其餘的印度人都將成為運送物資的免費勞工。果然被吳運達猜中了,這些人全部從第三位麵遷走後,馬原回到主位麵的當天,穿越手鐲就將他帶到了主位麵的印度埃洛拉石窟群,馬原將高雲春接到了華夏國乾縣下窪子大隊,讓高雲春管理那些印度勞工,並讓他作為次位麵在主位麵的貿易代表負責與孫澤世接洽。蘇聯西伯利亞的國營、集體農場又開始出現糧食、牲畜、拖拉機大量失蹤的現象。考慮到這些東東剛從蘇聯消失,就出現在華夏國,雖然蘇聯人不可能立即知道這些事情,可是若幹年後這些事情難免不會通過華夏人傳到蘇聯人耳朵裏,所以馬原為了避免在將來引起什麽麻煩,這些東東都被馬原送到了次位麵。


    1965年元月,馬原陸續向華夏國輸送了兩百七十萬斤河魚,大唐有了大量拖拉機和大魚網,冬季可以在冰封的河流、泡子裏捕撈上更多的河魚,那個時期河流沒有汙染,裏麵魚類資源極其豐富,往往一個大泡子裏就能捕撈上來數百多萬斤河魚。


    第一批河魚堆放在數十座印度勞工搭建的大木屋裏,這一片區域被高高的圓木樁子緊密地圍起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裏麵到底在搞什麽名堂。夜裏高雲春組織印度勞工駕駛著從次位麵帶過來的拖拉機將凍成冰棒的河魚送到數裏外空無一人的同樣由原木圍牆圍起來的大院子裏,早上孫澤世帶著解放軍戰士打開一座座倉庫,將數十萬斤河魚送出乾縣火車站。一列列貨運列車將把這些河魚送往祖國各地,今年這個春節,華夏國一些大城市百姓將能夠吃上產自次位麵的河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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