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隻喪家犬,我搖搖頭說道:“我連那裏麵究竟是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再冒著生命危險去那?”聽到這話他並沒說什麽,神情沒有什麽起伏,然後補充道:“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


    一說這話讓我想起來了,然後裝作一臉憤怒的說道:“我呸!你先告訴我張朝輝在哪,他還欠我錢呢!你可別把他弄死了!”


    聽我說著話他居然笑了出來,然後往沙發上一靠,兩眼放光似的說:“哈哈,不就是錢麽,那家夥現在在我那。(.)你跟我走,我給你開的價碼絕對比張朝輝那高!而且……”


    說到這,他身子突然靠近了我,從我的角度看起來他的表情十分扭曲:“裏麵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到時候就是咱們的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到那東西了,我也不禁更加好奇,於是接他的話說道:“那你應該先告訴我,‘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我得先看看我對那東西有沒有足夠的興趣。”


    看他的表情顯得十分猶豫,明顯是在思考這其中的利益平衡。


    在利益麵前他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說不定到時候真找到了東西然後就把我直接滅口了。在那種地方掩埋屍體就和玩一樣簡單,所以我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他遲遲沒有說話,我感覺耐心已經快沒了。


    我是個急性子,這家夥在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意。雖然我心底還是比較想去的,畢竟那裏麵的機關、偃師足以讓我心生敬畏,而且我也確實比較感興趣。但是他如果不能告訴我裏麵所埋藏的東西是什麽,那我對接下來的事情和發展完全一無所知。


    從他陳述的來看,黃龍裏的東西一定不同於之前碰到的那些,所以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用命去賺這種錢,我寧願不要。(.)


    於是我站起身,轉身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這種意義不明而且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的活我是不會接的。另外,你最好早點把張朝輝放了,我和老劉的關係你也知道。”後麵的話我也沒多說,他自然心知肚明。


    麵對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既然他能跟你坐下來說話,那就證明你對他來說還有價值。但是又不能顯得自己太順從,這樣會讓他以為你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就會更加肆無忌憚。所以適當的施壓有時候反而會有利。


    見我完全不待見他,他好像是有些慌了。


    立刻站起身,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攔著我說道:“強哥你別這樣啊,隻要你跟我幹完這一趟,以後肯定是吃喝不愁。到那時咱倆……”我揮手打斷了他的扯淡,畢竟我對他是完全的不信任,這話明顯是說給傻子聽的。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當他的眼神和我對上的時候,他眼神裏閃爍不定,顯然是有所顧忌,。


    於是我往桌子邊上一靠,雙手環抱,故作深沉的問他:“你不用給我扯那些沒用的,讓我去可以……”我還沒說完,隻見他眼前一亮,然後我立刻話鋒一轉,“但是……你要對我說實話,謊言對所有人都不好。另外,如果你不告訴我裏麵到底藏的是什麽,即便是用槍指著我我也不會去的。”


    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沒腦子的也該知道怎麽辦了。


    他足足愣了有一分鍾,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唉……跟你談條件還真是難。好吧,我剛才的確說謊了,其實我們當時連那個八卦機關都沒有打開……”我虛著眼看著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內心對他真是鄙視的無以複加。


    他繼續說道:“我這傷的確是在那留下的,那裏麵的霧氣也是真真實實的。在那個八卦陣中央其實有一個鼎,鼎裏泡著黑水,特別臭。周圍除了這個鼎和腳下的陣以外,什麽都沒有。我們就在那研究了很久……後來霧氣越來越濃,用手揮動動能看到霧氣的流動。然後不知道怎麽回事,聽到一聲巨響後,就出現了很多僵屍。槍打在他們身上完全沒有作用,而且它們嘴裏吐出來的東西一碰到皮膚就有一種灼燒感,緊接著就是劇痛,皮膚開始潰爛。就像我胳膊這樣……”


    他晃了晃他那個纏的嚴嚴實實的胳膊,繼續說道:“後來我的一個夥計因為他站在離那些僵屍最近的地方,所以整張臉都被那東西噴的爛掉了,最後因為受不了痛苦他直接舉槍自殺了……我們剩下的人被這一幕嚇傻了,所有人頭也不回的從那裏跑了出來。”


    他說話的期間我一直在想,那些所謂的僵屍也許是偃師製作的某種假人吧。


    他接著說道:“我們出來之後,張朝輝第一個反映就是去找你。我們自然是沒有找到你,後來因為彈藥都用在了那些僵屍身上,所以也沒法再繼續搜尋下去。最後我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包括張朝輝和他的夥計……這都是真的,咱們既然要合作,我騙你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


    聽他這話,看來那倆人應該是沒事。之前老劉還讓我收集那倆人的犯罪證據,不過就我現在了解到的,這倆人除了倒騰古董,其他的好像並不在行。


    雖然張朝輝有點頭腦,但是沒什麽膽魄,殺人放火的事他應該做不出來;而三兒這家夥沒腦子,性子直,但是不應該是那種會為了古董去殺人的家夥。充其量是之前販賣了某些違禁品。


    依我看,老劉盯上他們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眼下他們又被鄭修睿給藏了起來,我如果稍有妄動說不定那倆人就被我害死了。既然沒事的話,我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我看他似乎是說完了,然後提醒他道:“說完了?重點的你可還沒告訴我呢。”


    鄭修睿點著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慢慢悠悠地說:“好吧,既然你話都說道這份上,我要是再不告訴你那就是我不地道了。”說著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說,“那裏麵放著傳說中上古時期禺強的飛廉魄。”


    我心道這是什麽東西?上古時期的東西要是放到現在,哪怕是一個破碗都是天價。


    見我沒有說話,他又補充道:“《大荒東經》裏有過記載,‘黃帝生禺虢,禺虢生禺強(jiang)。’禺強被當時的人們成為海神和風神,他曾經協助大禹治水。野史記載他掌控著控製玄宇之間的風,而且據說他的風能夠傳播瘟疫,如果遇上它刮起的西北風,肯定會有人受傷,所以西北風也被古人稱為‘厲風’。後來根據我淘到的古籍記載,位於封門村那一片有個地穴,裏麵埋藏著當年禺強用來呼風喚雨的飛廉魄。具體我是怎麽得到這些信息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那東西的真實性我是深信不疑。”


    說著他直起身繼續道,“以前封門村並不是叫這個名字,而是叫‘風門村’,就是一代代傳下來守護遺跡用的。據說封門村村子周邊,漫山遍野的遺骨就是飛廉魄所殘留下的疫病造成的……”


    看著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越邪乎,我一度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在之前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導致他已經神經錯亂了。


    無奈下的搖了搖頭,然後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當我轉身準備回裏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強子,他說的沒錯,那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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