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世界觀,還有奇怪的一群人,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但又時真真實實存在的。


    “你們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漢克搖著頭走了進來:“記得你們小時候就互不相讓,都見不得對方比自己好。而這些年,他還是那麽咄咄逼人,你也還是這麽傲世不羈。”


    說著,他站起身並從兜裏抽出了一張紙扣放在桌上。


    “這……”我剛張嘴,他突然一個華麗的轉身邁向門口,說到:“這次,我希望是你贏。”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場景著實讓人不淡定了,難道這裏就沒有一個能聽我把話說完的人嗎?


    尷尬的看了看他留在桌上的那張紙,似乎有些時日了,都有些泛黃了。


    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很自覺的拿了起來。但是當我看到裏麵的內容時,我徹底坐不住了:


    “吾之謬,信於文氏之讒言。本以自身加持同借文氏之手修長生之法,其以之偏門法道借吾撚咒之機毒蠱於吾。


    吾本掌念五行之根,孰料此蠱竟壞吾根基,致氣脈橫流。洛非借此了吾性命,其命一甲士繞墨繩於吾身,後淨壇誦咒,取吾中極、關元、氣海、百會、神門五血獻於鼎中。鼎內墨水翻騰,似活物,盡顯惡邪之氣。


    吾欲抵之,然蠱邪作祟於身,力盡散。


    見吾不可與之一敵,文氏道破天機曰:古有炎黃戰蚩尤,三界力壓我族,蚩尤大帝縱獨善其身,未可一敵,三界曰天道。然人神為保無虞,孰念我族血肉。上四時五地以之五屬鎮我族生還之輩,螻蟻求生至今。窺天道,養生氣,知汝得禺強之息,尤可知上神謂之戰伐之神?其力無可敵,我輩殺伐複仇之機,盡在於此!


    吾後知,禹禺治水,禺後大變,雖謂上神,乃委蛇之策。天地廣袤,眾神無不念其功勳,僅念私善,將禺歸放於墟地。後之變故,吾未可知。此後話。


    文氏以偏法取吾之息,但見一九足枯骨之影虛坐於靈頂之上。此魔物汲禺之神息,周遭甲士無一免於魔氣廝壓,均氣盡而亡。自知以吾而起,斷不敢托,盡餘力,掙其繩枷。


    天地震蕩,黑雲壓境。文氏蔑視於吾,引枯骨魔物於黑雲之間,放混沌之息於世。忽其祭以五玉,玉之神息萬芒輝散,文氏以偏法滅之。


    少頃,五感通亂,宇宙混沌。吾撚算知,此禁以五神封煞之法,五玉神息滅,覆滅不過須臾。


    縱萬念,之息非吾一力可抵,萬物崩滅。”


    這和之前張虎肖給我看的拓紙出自同一人之手!果然我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巧合。


    “世間萬物,皆係於因果之中。認命吧,嘻嘻!”璃兒的聲音兀的響起,話語間還帶著一種戲謔的口吻:“既然沒辦法抵抗,那就順從吧,說不準還會有好果子吃喲。”


    本來她的出現我還挺激動,以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奈:“你出來就是調戲我的嗎,能不能給點建設性的意見?”


    “當然不能。”璃兒笑嗬嗬的答到:“禺強之力太過霸道,能夠打破時空,這本來就是忤逆天道,我本就沒有料到會發展成這樣。當時隻想借助神力衝破虛空禁錮,誰知會成這樣,嘻嘻。”


    “好蒼白的解釋……那下一步該怎麽辦,你也看到了吧,這些人都有毛病啊!”我撓著頭有些不知所措。


    璃兒沉默片刻,給了我一個十分讓人無語的答案:“船到橋頭自然直咯。”說完,不論我怎麽呼喚,她都沒有再出現過。


    “既然這個世界要強·奸了我,那我還是閉上眼繼續享受好了!”思前想後,對於眼下這種尷尬的處境我還是選擇了妥協。畢竟……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擺脫,走走看吧。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也從各層麵基本了解了這個組織的情況。洪門萬順會就是當年那個威震五湖四海的天地會的後裔分支,和它的前身一樣,依舊立誌於推翻現世統治政權。隻不過和當初不同的是,在他們達到最終目的這段期間,也會做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除了洗黑錢、販毒、殺人放火這些混社會的小兒科外,還會想方設法給自身增值,比如走私軍火、挑起政界紛爭、資助恐怖分子等等任何能夠引起社會關注度的事情。使這樣一個組織運轉起來自然需要“各界”的支持,除了內部嚴格的製度外,還要和外界搞好關係,同時更需要一個精明的領導人,那就是“我”也就是顧晨的老爹顧威。


    這個被組織內稱之為“教父”的人物,就在前兩天被他的兒子打斷了鼻骨,以至於現在人還躺在病床上。對此,我確實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他的樣子太欠揍了。


    除了教父,還有就是顧晨的大哥顧星。這個人天生就不具備“好人”的任何氣質,對各類犯罪無師自通,而且極度自大自負不要臉,同時擁有著謎一樣的審美價值。


    而漢克呢,雖然起了這麽個名字,但他確實是個國人。因為他是被教父撿回來的,並且每次犯事都是心狠手辣,又心思縝密,具備了一切通俗小說裏黑老大助手的資質,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教父的左右手。


    至於其他的,比如為什麽會中大都是禿子,我的出來的結論就是:管理層需要區分各層領導和馬仔的差別,所以隻有堂主以上級別的人才留有頭發。


    在做足了功課後,為了能夠盡快擺脫目前這種尷尬的處境,我主動找到了那個大哥顧星。在裝了一通孫子過後,基本取得了他的信任,而他似乎也不覺得我這個“弟弟”和之前有什麽不同。


    兩天後,在顧星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棟破舊的工廠前,門口不苟言笑的門衛死死的注視著我。顧星走上前,遞給門衛一張磁卡,接著就聽“滴”的一聲,緊鎖的大門便自己打開了。


    顧星並沒有要給我解釋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這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座廢舊的汽車廠,裏麵隨處可見已經報廢的車身零件。但這僅僅是對個掩飾,很明顯大門的設置就十分不合常理。再加上廠院裏一路走來,不停“追拍”我們的監控探頭,以及各個角落裏安插的充滿職業氣息的“保安”,很明顯這是某個秘密基地。


    在經過人臉、虹膜以及指紋識別之後,顧星帶我走進了工廠內部。


    “這種套路早在上世紀的港片裏就被玩壞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把禁地放在這種地方。”我調侃道。


    顧星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撇嘴道:“那你覺得什麽地方最合適?”


    “嗬嗬,當然是教堂了。”


    之後的幾分鍾,他沒在搭理我,隻是默默的帶著路。


    這一路走來,除了不停的驗明身份,基本就沒有碰到一個人,路過的每個房門都緊閉著,而門上也沒有任何標識。


    “到了。”說著,顧星打開了麵前的這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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