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了,容易惹禍上身啊,一旦那邢南生成了內院弟子,別說是你,就算是王爺親至,他也不會放在眼裏的。<strong></strong>”庭院中,周康坐在石桌旁,眉頭緊縮,陷入沉思,他身邊的站著一名老奴,正是他從家裏帶來的仆人。


    他的父親是諸侯,擁有自己的國土,雖然比不上十大國,但在長生大陸卻也小有名氣,隻能說天龍院的底蘊太可怕了,這種武院出身的內院弟子其身份和地位幾乎就可以堪比一般的諸侯了,像是陳冰、秋竹這等人物,若是去了十國皇城,就算是皇帝都要親自出來迎接。


    “葉寒,是我兄弟,我豈能看他身死?”周康輕歎了一聲。


    “世子,請恕老奴多嘴,那葉寒出身貧賤,你們相識不過二個月,他哪裏值得你為他這般做?”老人繼續勸說道。


    “好了,風叔,按我說的做,你回去通報父親,挑一些珍品給邢南生送去,另外我要是記得沒錯,邢南生似乎出身西池國一個偏僻的小城,你去看看能否尋到他的家人,同樣送些禮。”周康手扶額頭,說道:“真要是沒辦法的話,隻能去求那個人了。”


    那老奴聽到其口中談及的那個人,臉色頓時一變,沒有再說什麽。


    ……


    “曹焜,你最近怎麽這麽愁眉苦臉的?”人龍閣外,幾個正在鍛煉肉身的外院弟子,看著相熟的曹焜,打趣道。


    曹焜雖然實力不強,但性格也很好,在外院十分吃得開,交際很廣,與葉寒周康不同,他天賦不行,能夠進入外院已經十足的幸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這一輩子也就止步於外院了,有那命的話,沒準在死前會混個執事當當。


    “沒事。”曹焜一臉憂慮。


    “不會是因為那個葉寒吧,你是擔心他被邢師兄打殘還是被殺?”一名小個頭的外院弟子嗤聲笑道:“你就不要在那鹹吃蘿卜淡操心了,葉寒他那是自找苦吃,得罪誰不行,偏得罪邢南生,那不是找死呢嗎?”


    “你說什麽?”往日裏,性格開朗的曹焜,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直接跳了起來,雙眼冒火的盯著前者。


    “怎麽?我說錯了嗎?你大可以在整個外院問問,看誰認為葉寒還能活下來?一百個人中,隻要有超過三個人,認為葉寒能贏,我就收回剛才的話,親自給你道歉,今後我領的固血水都給你,甚至下跪都行?你要是輸了的話,這一年的固血水都給我,怎樣?你不是最好賭嘛……”那個小個子勝券在握的笑道,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白賺的事兒。(.)


    曹焜這人其實很滑頭,外院不少弟子都認為他心眼很多,經常到處以賭的名義坑錢,但誰也沒想到,這次曹焜竟然一點都不猶豫,直接點了頭,大聲道:“賭就賭,我就不信葉寒會輸!”


    “你腦子被門夾了吧,平常那麽聰明,今天怎麽犯渾了!”另外一人啞然失笑。


    隨即周圍的一群外院同輩,都笑了起來。


    “笑你媽個了逼,草你大爺,邢南生怎麽了,他是你們的爺爺嗎,一個個都這麽卑賤的跪舔他!”曹焜掃了一眼眾人,胸腔內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口罵道。


    “曹焜,你是不找揍!”他這開口一罵,其他人頓時不爽了,直接反嗆道。


    “是又怎樣,今天爺爺就陪你們走一遭,孫子們還不過來跪舔!”曹焜有點瘋癲的笑著。


    “****!”


    一群外院弟子見他突然有點翻臉不認人,相繼出手,不過幾秒鍾的功夫,曹焜就裏三層外三層被黑壓壓的人群給圍住了。


    幾分鍾後,人群散開,隻流下了滿地的鮮血,還有曹焜那遍體鱗傷,躺在地上微弱喘息的身體。


    “白癡,葉寒和邢師兄誰在外院的地位高,實力強,不是明擺著呢……”


    “今天他敢替葉寒說話,恐怕等那葉寒被掃地出門後,他多半也在外院待不下去了,孟非那夥人不會對此置若罔聞的。”


    最後幾個離開的外院弟子口吐濃痰,看著腳下的曹焜,嘲笑道。


    “葉寒,會贏……”


    曹焜滿臉淤血,他眼睛紅腫,已經看不清人了,但是他還聽得清,他聲若細蚊的喃喃了一句。


    “這是我在丹廬拿的一些丹藥,可以疏通筋骨的,你快試試,有沒有效果…”


    “這是安神清腦的丹藥,你服用此藥,再修煉功法效果奇好!”


    “我從師父那裏打聽到了固血水輔以幾種藥物,服用後,對於肉身韌性有更好的提升,我來教你。”


    曹焜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葉寒每日回來的一幕幕,以葉寒的背景,既是蘇狂的弟子,內院又有陳冰在,本身也是名列群英碑,和他這麽一個普通的外院弟子,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但葉寒從來沒有忘記他,總想著幫他提升實力,經常從丹廬給他帶回丹藥,輔助他修煉,有時還會指點他一下,按葉寒的話說,曹焜是他入院的第一個朋友,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這讓在天龍院這個人心複雜的地方,生活了很久的曹焜,第一次覺得自己要變強,要和葉寒一起變強,在外人看來,他整天無所事事,嘻嘻哈哈,但是人就有野心,他也不例外,葉寒給了他希望。


    兩人之間的羈絆,外人不會懂。


    ……


    “那邢南生馬上就要出關了,聽說他這次入關,就是為了一舉衝擊七千斤的肉身力量,與韋笑笑一決高下,要說邢南生、何雨、韋笑笑,這幾人還真是變態,特別是韋笑笑,光是這肉身力量怕是天龍院數百年來,外院弟子第一人了,以他的肉身氣血體內隨時可以生成內氣,邁入混元一氣的境界,不過聽說,他打算打破傳說,要將肉身力道突破八千斤,比當年長生大陸的那個傳奇還要可怕!你說真要是讓他走到了那一步,等他突破到混元一氣境界時,體內的內氣要有多渾厚……”


    “先不說這些了,我聽說這次邢南生和葉寒之間的事,甚至已經引起了內院的重視,兩人之間的交手,韋笑笑和何雨也會親自到場觀看,要我說,那葉寒背後也有些人脈,不然的話,不可能驚動內院的。”


    “你懂什麽,我聽說葉寒是蘇狂的弟子,蘇狂是誰?他雖是外院的長老,但在院內的地位和身份,就連內院的執事見了他,都要恭敬的喊聲前輩,蘇狂收的那幾個弟子,包括那些記名弟子,遍布內院和外院,光著靠著這棵大樹,就夠葉寒囂張的了,不然他為什麽敢挑戰邢南生的威嚴?隻不過,這小子有些狂過頭了,那邢南生的天賦驚人,早就已經被內院的長老看中了,如今內院的那個陳冰又不在,葉寒這下十有八九的栽了。”


    “唉,反正咱們就是個看戲的,外院都平靜這些年了,是時候鬧騰一下了。”


    青陽鎮的一個小茶館中,幾個外院弟子圍著一張桌子嗑著瓜子,閑聊道。


    離他們幾米外的小桌旁,坐著一個大漢,聽到幾人的對話,眉尖一挑,喃喃道:“他有麻煩了?”


    這人正是江城。


    ……


    “死,他一定要死,邢師兄馬上就要出關了,到時候就算他葉寒跪下道歉,也無濟於事。”沒了一隻耳朵的孟非,站在破敗的庭院中,聲嘶力竭的喊道,一臉猙獰。


    在他背後的屋中,躺著十幾名奴仆,這些都是伺候邢南生的仆人,如今都是傷勢嚴重,有幾個差點掛掉,正是前幾日葉寒闖入此地,大打出手,不光將人打傷,連這居所都差點被拆個幹淨。


    這裏是邢南生的住處,往日光鮮亮麗,富麗堂皇,何時這般蕭條過?


    “孟兄所言極是,那葉寒不知好歹,必須教訓一番。”


    “等邢師兄出關後,還請孟兄美言幾句,就說我張強在此事上,絕對支持邢師兄。”


    “我王泉也是此意。”


    “還有我…”


    院子中,站著不少人,仔細看去,不難發現這些人都是外院有名的強者,有的人甚至在群英碑上名列前二十,都是有頭有腦的人物,而此時,這些人對孟非一個實力低微的同輩,卻是客氣的很,一口一個孟兄叫著。


    “好說好說,諸位放心,話我一定會帶到。”孟非神色一變,笑道。


    “一群阿諛奉承之輩,就憑你們這種人,還想攀附邢師兄,做夢!”臉上和氣,他心中卻無比的鄙視這些一向喜歡自稱天才的人,與邢南生相比,這些人都是十足的蠢貨,還天才,簡直是笑話!


    但他卻不想想,自己其實也是這些蠢貨中的一員,沒了邢南生,他又算什麽?


    “在下聽說,此事似乎驚動了內院的執事,而且那葉寒是蘇狂的弟子,應該不會有什麽變故吧?”場中的一人突然問道。


    “哼!那葉寒就算是請出了真神,也難逃此劫!邢師兄可是內院長老欽定的弟子…”


    孟非有些不爽的應聲道,後麵一句話,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對了,對了,是我糊塗了,失言!”


    開口詢問的人,立馬解釋道,一臉歉意。


    “哼!”


    孟非發出一聲冷哼,神態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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