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點蒙圈了。


    我仔細回想著從天遇到趙蓑衣之後的場景,他那時候是來殺我爹的,之後我爹又連續被好幾厲害的女鬼追殺,再之後迫不得已住進了青銅棺內。趙蓑衣開始變得萌萌噠,不僅會洗衣做飯,還會收拾屋子,什麽都會做,我都覺得他跟“鄰家大嬸”沒啥區別,當然了,除了長得粗獷了點……


    難道這切都是假象?


    他是無間道?


    可是有必要嗎?他身為心狠手辣的代掌門,有必要扮豬吃虎嗎?分分鍾巴掌拍死我好嗎?


    不,我不相信那幕後的養鬼人是他,我絕不相信。


    我有必要去找找人。


    在這之前我還要問李澤凡問題。


    我清清嗓子後喊:“小李啊!”


    他呆萌的答:“嗯?”


    我說:“我問你,在對付合體靈的時候,為什麽要用我的血?”


    他沒回答。


    “說啊,為什麽要用我的血?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過去,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跟別人不樣?”


    李澤凡站起身說:“鬱磊,我不想騙你,但這事我也不想告訴你,你別追問了。”


    他走了。


    我:“……”


    魏齊說:“算了,這次我覺得他說的沒錯,有些事情不說反而對你比較好,他這人也算實誠,從這幾次事情看來,他應該是真心想幫你的。”


    我說:“算了,走,回去吧,估計孟猛他們要擔心了。”


    魏齊笑了笑:“你是惦記那倆丫頭了吧。”


    “哪倆?”


    “鍾雪和小弦啊!”


    “別亂說,這倆我都當妹妹看呢?”


    魏齊頓了幾秒,猶豫著說:“其實你在裏麵的這些天,葉小幽都有來。”


    提起她,我腳步停了下。


    其實如果沒有她,我和魏齊真的是很好的兄弟,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那我會追問葉小幽來的時候怎麽樣,有沒有擔心過我,有沒有表現出來對我的關心。


    可說出這話的偏偏是魏齊。


    我“哦”了聲,沒再說什麽,魏齊也沒有往下說,我倆路沉默著走到了孟猛家。


    他們都沒睡,見我們回來也就放心了,該散的都散了。


    二天早,我先去上了課,之後便去了趟xx神經病院,探望秦躍。


    我是帶著趙蓑衣塊兒去的。


    秦躍有主子,肯定也見過主子,如果他看到趙蓑衣跟我在起,不管他是真瘋還是假瘋,都會有反應。


    然而到了神經病院後問,結果讓我十分意外。


    秦躍死了?!


    而且是前天晚上才死的,屍體存放在院裏,還在等相關機構來辦理手續。


    死亡的原因是心肌梗塞。


    我想看看屍體,院方不讓,我沒辦法,隻好讓趙蓑衣演了出聲淚俱下的父子相認劇,痛哭流涕的說他終於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了,卻連屍體也沒見上麵啊啥啥的,搞得精神病院裏的病人全都跟著哭了起來,哭聲此起彼伏,我在旁看得隻想笑,這趙蓑衣實在太可愛了,說他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養鬼人,死我都不信。


    院方被我們逼得沒辦法,隻好鬆口,說是屍體讓看,但隻能待十分鍾,因為秦躍登記的時候寫的就是獨身,無父無無子女,所以就算現在他爹找來了也不行,他的財產還是要歸慈善機構。


    我們反正不是為了錢,再說我們的身份也經不起推敲,能看屍體就行。


    我倆跟著穿白大褂的在精神病院內七拐八拐的走,直走到很偏僻的走廊,走廊的中間處有扇鐵門,拉開鐵門後看到向下的樓梯,我看了看,這樓梯不知道通往什麽地方,裏麵光線昏暗,似乎開著冷氣,有點冷。


    “屍體就在這下麵,你們下去吧。”


    白大褂粗聲粗氣的對我們說,我問他:“你不去嗎?”


    他很凶的回答:“這種地方晦氣死了,誰愛去誰去。”


    臥槽,這種人怎麽能在神經病院裏工作,沒有病的都會讓他氣出病來。


    不過算了,我和趙蓑衣都不是怕死人的人,白大褂不去也罷。


    我倆沿著昏暗的樓梯朝下走,才走了段便聽見後麵傳來關門的聲,還有上鎖的聲。


    “糟糕!”


    我倆對視眼,同時朝著進口那扇門跑去,然而門已經從外麵鎖上了。


    “這是何意?”


    趙蓑衣攤開雙手問我,我也很無奈,朝昏暗的樓梯看去,說:“算了,先去看看裏麵有什麽再說吧。”


    我倆深腳淺腳的超前走,大約走了2來米,便看到小房間,房間隻有扇門,裏麵有橙黃色的燈光透出來,應該是哪種老式燈泡,目測裏麵剛好能放下張床。


    秦躍應該不在這吧。


    我走快了幾步,從門前朝裏麵看,屋內的中間有人背對我們坐著,地麵上用朱砂畫著五星陣法,人就坐在五星當中,他穿著很華麗,有點像島國的武士服,頭上綁著根緞帶,腰間別著兩把武士刀。


    這又是幾意思?


    “哎!”


    我喊了聲,那人動不動。


    趙蓑衣壓低聲說:“好像不太好惹,你身手怎麽樣,得過他嗎?”


    我說:“了才知道,再說,很多時候都不用我親自出手。”


    我倆還在旁若無人的聊著,那人緩緩的動了,先是聽見陣“劈裏啪啦”活動手指筋骨的聲,然後他反手慢慢的抽出武士刀,刀和刀鞘摩擦的聲差點把我牙都酸得掉了下來,應該是要開了。


    趙蓑衣劈出刀手擺出防禦姿態。


    我笑了笑,伸手去包裏摸降龍。


    那人忽然跳了起來,猛轉身,我看到他額頭上綁著的緞帶中間有紅色的太陽,想到這我就想起裂口女,最近這是怎麽了,島國人民和島國鬼都喜歡往中國跑。


    他嘰裏咕嚕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的跳著,不斷的作出武動作,表情十分到位,我都忍不住想給他頒奧斯卡金像獎,等他跳了會兒後,我在降龍殼上按了按,隻見道綠光閃過,直接中了島國人的腦門,他便兩眼翻白的朝著身後倒去。


    這麽不經。


    趙蓑衣收起手勢說:“我都忘了,你還有寶貝。”


    降龍飛回我肩上,這時,牆上傳來陣轟隆隆的聲,從這小屋裏又開了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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