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抱了多久,楚應寒毫無朕兆的捧著她的臉頰,體香悠鼻。細細一看,她竟然施了粉黛。本就分明的五官更顯鮮活。雖然此刻有些糊了,卻遮不掉她原本的美豔。


    小九見他望著自己,唯恐他繼續誤會,張口就道:“王爺,我......"話未說完,就被兩片軟糯的嘴唇壓上。“唔......."小九下意識的掙紮一下,腦中一熱,原本推阻的雙手再次附上他的脖頸。熱情的回應著。


    他的吻與往常不同,充滿了侵略與霸道。仿佛埋藏在心中劇烈的火焰一並爆發。他忘情的吻著,恨不得將她捏入骨血,融為一體。從此日夜相伴。小九隻感他的擁抱越來越緊,讓人有些喘不上氣,又覺得無比安心。一時回神,倍感羞澀。


    楚應寒卻不願放棄。更是耐心的舔允,一點一點,將她的紅唇嚐遍。小九隻覺得渾身脛骨都軟弱無力,隻得靠他的擁抱才能勉強站立。氣氛逐漸升溫,楚應寒似乎已經無法自拔。吻在脖頸的熱唇越探越深。小九本就穿的交領上衫,此刻已經沒有樣子,露出熱火的香肩和鎖骨。


    他的掌心火熱,一寸寸在腰間遊弋。小九莫名有些害怕,牽連到腳趾都在顫栗。一把握住了他寬厚的手掌。“王爺!”不知是風寒,還是太累。語氣有些虛浮帶了顫抖。


    楚應寒一愣,立刻停下難熬的誘*惑。輕輕擁住她,沉心定氣。吻了吻她的眼眸。溫柔的語調微微帶了沙啞。:“對不起,是我唐突。嚇到你了!”小九埋在他的懷中,聽著他同自己一般跳得響徹的心跳,微微搖頭。抿了嘴笑。帶了羞澀:“我從未如此安心。”


    楚應寒又吻了上來,卻隻是淺吻。綿長不斷將她的雙唇舔允一遍。又將她擁著。


    “小九,我好開心!”


    小九失了原本頑劣的性子,溫柔似水,風情萬種。依舊靠在他的溫暖的懷中,遲遲不肯離開。楚應寒隻笑,一把將她斜抱到懷裏,衝天大吼。“小九,我好開心!”小九更是羞澀,將頭埋到懷中,揪了一截衣料,跟著傻笑不止。


    上了馬,兩人才定了心神。楚應寒將她環在胸前,兩手拉著馬韁挺得筆直,好讓她能夠斜靠。“睡一會吧,我這就送你回去!”小九本是笑著,此刻卻沉了臉,扯住他的衣袖不放。“王爺,我不回去,我有話要與你說!”


    楚應寒寵溺一笑。輕輕吻了她的黑發道:“有什麽話,等我回來再說。來日方長,你還怕我們說不夠?“小九不放。“王爺,你帶我去吧。我身上備了藥材,再不濟也能與軍醫混在一處。我知道軍中沒有女子,我還帶了小順子的常服。找個地方一換就成。”


    “不成,戰場刀劍無眼,十分危險。你聽我話,回去等我。”說完就揚了馬鞭。


    小九帶了委屈,再次哀求。“我保證會照顧好自己,不惹麻煩。王爺,我.....我舍不得你。”


    如此直白的告白,讓楚應寒心中一驚,自然停了馬。小九低垂了頭,根本看不到麵容。但就是眼前黑黝黝的腦袋也看得讓人舒心。一句舍不得你,讓他渾身熟軟。不禁失笑。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見他猶豫,小九繼續稱熱打鐵。”天快亮了,若是大軍見不到你,怕是會亂了軍心!”楚應寒又笑,調轉了馬頭。“軍心亂了也能整治,可你得教教我,被你亂了心神,如何解救。”小九見他妥協,揚了笑意。聲音綿長。“無藥可救!"


    “唔,睡會吧,到了我再叫你。”


    “嗯,這會才覺得累了。你不在身旁,連馬都欺負我。走到一半死活不走。”楚應寒笑道:“馬場買的馬兒,本就吃不飽,而且每日供人挑選。半路猝死的都有,你還算運氣好的。”說完見她不語,以為她賭了氣。連忙又道:“好了,我保證往後再無人欺你!”語氣寵溺得讓自己都無所適從。


    這次發現,小九已經靠在懷中沉沉睡去。他垂眸一笑,凝了深邃的眸子。快馬加鞭,往營地趕去。子懷唯恐出亂子。一直在營區門口等著。遠遠見他回來,才安了心。馬一停下,小九倒是醒了。看到一臉嘲諷的子懷,隻覺得羞澀,連忙垂下頭。子懷一笑。“喲?讓我看看這還是不是我認識的九爺?


    楚應寒冷麵一擋,將馬韁扔在他手中。“讓人準備熱水。這丫頭走著來的。”子懷一驚,附而笑道:“如此英勇,在下佩服。”楚應寒將小九攔腰抱起。丟下一句“若你覺得很閑,就去清點糧草。”揚長而去。


    子懷愣愣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奈一笑。小九換了男裝,宿在王爺帳裏。看著燈火下認真的他,更覺帥氣。幹脆撐了下巴,直愣愣望著他。越看越是欣喜。


    楚應寒早已發覺,不願拆穿她,也十分享受這般熾熱的目光。卻又心疼。淡淡問道:“若是看夠了,就閉眼睡覺。”小九臉色一紅,心裏更是驚歎。以前總克製著,倒也不覺得。如今一放肆,自己仿佛已然不是自己。想了想,還是想將話說清楚。披了衣裳,走到他跟前。牽了他的衣袖。“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唔?”楚應寒放下手中卷軸。轉過身來。“什麽事?”


    小九不敢看他,因為自己也不知道正真相,而且這樣的坦白也會讓她緊張,幹脆半跪在毯子上,俯身趴到他的腿上。“我與拓跋孤的約定跟你想的不同。因為他說他的師父能夠給我一直尋找的答案。所以我才一直在等。這個答案於我來說,十分重要。我也不願你卷入紛爭。”


    “唔!”楚應寒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心中卻十分開懷。


    小九覺得奇怪,忙問:”你怎麽不問我什麽答案?“


    楚應寒撫了撫她的頭發。“若你願意說,我便不用問,若你不願意,我也不願問。”小九嘟了嘟嘴,猶豫片刻,才有說道:“其實我有父親,且你也識得。”楚應寒一聽,連忙將她扶起。神色認真篤定。“小九,你的身世我並不在意,如果你希望自己一直生活在你的世界裏,不要勉強。我喜歡的你,無關身份。”


    小九自然知道,他的喜歡無關身份,也無關性別。安心一笑。:”不,我想告訴你,然後再無旁貸,也無秘密。我想自己清清透透,也能是獨*立的個體與你一起。“楚應寒立即知道自己先前犯得大錯,險些失去了她,連忙握緊了她的雙手。”小九,先前是我......“


    小九卻捂住了他的嘴道:“我知道你一直守護著我,從未離開過。”接著又道:“我的父親就是陳陌煙的父親陳嚴國。娘親隻是他的小妾,9年前死於同你在錦城一般的毒藥。父親不知出於什麽目的,並沒有將她放入祖陵,而是扔在荒郊。出殯那日也隻是我一人送葬。然後我就逃了出去,辛得清修老者救助,治好了嗓子,還傳我易容術。”


    楚應寒摟緊了懷中的小九,說不清的心疼。自然也明了她的身世,若是她真的知道,會不會影響她的判斷。小九又說:“之後他就跑了,我一個人憑著本不高明的醫術,四處求學。然後遇到木子,便在錦城安定下來了。之後遇到你,再遇到拓跋孤,他仿佛知道我所有的事,卻不願告訴我,對了,他還說我娘親是西蠻人士。我娘親的事,你聽說過嗎?”


    楚應寒微微一愣,決定撒謊。:“那時年幼,隻顧習武讀書,沒有聽聞。若是你想了解,我會著手去查!”他這麽說也是試探,從心底裏他不願她知道真相。也也要知道她的心思。


    “嗯,無論真相如何,我都做足了準備。”


    楚應寒又道:“陳嚴國雖然迂腐,如今卻也年邁,你二姐早也過世。你此刻告訴他,他不見得不認你!”小九搖了搖頭:“他有長姐一人即可。我本也不受關注。況且祖陵已經有我的墳地,如今的我仍然隻是淩九九而已。“


    楚應寒愣愣出神,眸中露出說不清的心疼。也未安慰,一隻手不斷摩擦著她的小手。小九嗬嗬一笑,反而安慰他道:”這也不是大事,我早已經不會難受了。 比起他們,木子似乎更親。如今有你,我也有牽絆。“說完有嬌羞的垂了眸子。


    楚應寒情愫微動,她卻覺出氣氛曖昧,連忙紅了臉找話。一看桌上的圖紙。“這是戰略圖?”


    “唔!”楚應寒無奈跟到身旁,看她眼神認真,還在思慮。笑著問道:“看出什麽了?”


    “地勢不利!”


    “唔!確實不利!你倒有些眼界!“


    小九嬌嗔道:”那是自然,我時常進山采藥,看路線圖紙還是有些經驗!“又微微露了愁容。”子懷跟我說,若不是因為我,你不會犯險。“


    “我看他是閑的,不懂策略!”


    小九又笑,心中十分歡喜,就是這樣口頭的罪責,他也不願自己背負。湊頭再去看畫卷。“若是從西蠻邊界上進入就要好走一些。不然好像隻有這個棧道。”楚應寒微微應道:“西蠻不過個人與我交情,對於國家,還不知是敵是友。”


    小九認真看著圖紙,忽然亮了眼睛。“王爺?我看這裏有暗河可以通過。”楚應寒看著她手指在一處山體下,其中是一條激流。“如何確定?”小九指了畫卷。”道理我不會說,不過我在山中尋藥的經驗,此處一定有暗道。“附而又笑。“若是真有暗道,隻要分一半精兵從河中潛入,擾亂他們。這棧道上的士兵就要從容些。”


    楚應寒默默敲打著桌麵。“就怕那棧道本就是個陷阱。”“不管,本也沒有其它的路,若是翻山越嶺,其中動靜不說,時辰就要拖延好幾日。況且就算不分走精兵,棧道狹長,若是真打起來,後麵的人也幫不上忙。”


    楚應寒微微一笑。“本王的娘子果然全才!我這就找他們商議,你快些睡會。”


    “哎......若是可以,請你西蠻的摯友謊報個流言,讓南商士兵將防衛集中在那邊!”


    “此事我早已安排,你就安心睡吧!”


    “好,千萬小心。子懷說南商士兵已經駐紮了三月有餘,我不懂戰略,卻覺得有些奇怪,我們都知要出其不意,南商帝王出名的陰險狡詐怎會不知?“


    “是,我也一直在觀察,內營中防守嚴密,卻看不出什麽。”


    小九帶了抱歉道:“原本都是我拖累了你!”


    “傻話,天明還要趕路。快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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