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兩人便悄悄回了宮中,護國將軍的事情吵得沸沸揚揚,新晉的官員基本都偏幫曾小生,讓楚應寒也多了厭惡。


    原本這個曾小生,他是十分看重的,不過武將與文官不同,你若是沒有立過功,即便是將你推到當頭,也是無人會服。李有雖然學富五車,這為官之道卻是不懂,原本就因為北帝之事防範於他,此刻他又鬧起腥風,自然更是氣悶。


    也顧不上好好斟酌,直接封了趙儒為護國將軍,老兵們倒是沒有反對,這趙儒跟隨應帝多年,就算功勞少許,這苦勞也能夠抵得上這位置。不但如此,曾小生明明就是武官,此刻卻被封為軍師一職,要其跟隨趙儒左右。


    此召一出,李有更是大為不服。這日借故沒有上朝,大清早便悶在家中喝酒。曾小生等人退朝回來,便到他家中來巡,見他如此,同行而來的幾人更是不削,一麵同他喝酒,一麵垂頭喪氣道:“咱們兄弟誠心為他做事,他卻始終不信任咱們,還委屈了曾兄!”


    李有喝的有些迷糊,聽他們嘮叨冷哼道:“原本以為他們夫妻明事理,不想也是如此!”見他們各個低落,曾小生反倒一笑道:“諸位為在下著想,在下甚是感激,不過在下卻覺得應帝此番做的不錯!”


    李有一聽紅了臉站起,口中含糊不清道:“不錯?那趙儒如何能同你相比?好聽些是讓你做軍師,實際不就是知道趙儒能力不及,要你在旁幫襯?”


    眾人一聽,更是生氣。曾小生卻平平靜靜喝了一杯酒道:“那好,咱們就逼應帝見跟著護國將軍之位賜予我,如今四國合並,局勢混亂,少不了混戰,到時候你們各個都不能跑,都隨我一同打戰!”


    幾個文職微微變了臉,十分疑惑道:“曾兄想是喝醉了,咱們幾人紙上某論還能做到,可這打戰?倒不是不願意去,隻是去了又能如何?”


    曾小生哈哈大笑道:“你看,你們都知此道理,為何要為難應帝,不是我偏幫了誰,這應帝心念百姓,李有你做他書童多年,並非不知。你們也別被權勢摸了眼睛,好好想想咱們來此初心為何?”


    一句話說得眾人麵紅耳赤,低頭不語。李有也覺得自己麵上有些難堪,囔囔說道:“曾兄說得有理,我這些日子也是急壞了,才如此利欲熏心,不過此時的應帝真與以往不同,特別是賢後有孕後,他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美人屋!”


    曾小生淡淡一笑道:“聽聞子懷將軍與他是舊友,況且他以前也同咱們一般,隻求百姓安慰,不求名利。如今發展道如此地步,想必其中也有我們諸多不知,我認為,既然選擇進入,就一心跟隨,此刻就亂了內心,反倒不妙!”


    “曾兄是說我過於小人了?”李有本就是為他不甘,此刻大道理全部他說了,倒是有些氣悶,道理是聽了進去,可這心情就是不穩,一著急便帶了惱意吼了出來。


    曾小生未想過他會如此,兩人結識以來,這李有一向清冷從容,即便是有什麽出入,也不會輕易借酒澆愁,咄咄逼人。覺出此刻再無話好說,便抱了一拳道:“話已至此,其中對錯還請李兄好好斟酌,萬萬不可因為進了此處,便失了初心!在下現行一步,告辭!”


    眾人一愣,這兩人都屬怪才上層,關係一向要好,如今卻為此事鬧至如此,不免尷尬,細細一想,自打進宮以來,應帝一切安置妥當,物盡其用,確也不敢如此敵對。


    可今日本就是來勸慰李有,見他此刻臉色更是陰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文職想了想道:“其實應帝做事還是精細,隻是怪那賢後終日纏著他不放,這些日子,恐怕也是因為賢後,這才忽略了政事!”


    李有一聽,心中生起一奇妙的想法,忽然正了臉色,與眾人低語起來。


    楚應寒心中落了芥蒂,這幾日倒是未到鳳吟殿中,隻一心等鐵闖送來消息,鐵闖辦事比子懷慢了不是一層,他的消息沒有等到,卻等來行宮純妃的書信,說是聽聞小九有孕,宮中雜亂不安,想邀請小九道行宮小住幾日,也好說說家常。


    他本是擱置到一旁不管,之後便是忘了,那日讓小九分類卻被她發現。小九看完書信,心中覺出有異,又看那信寫得字字誠心,不免想到靜太嬪對她所說一二。楚應寒終日被父親算計,這純妃雖然做事不堪,卻也是他的娘親,也許也是個好的時機。


    死來想去,還是決定走趟,一來可以看看能否將純妃勸和,好生接回宮中,二來,這幾日政事雜亂,特別是那個李有,每每見她從大殿中出來,那眼珠子都似要瞪出火來,不如去行宮住些日子,自己清淨,那李有也不必抓著不放。


    這麽一想,便開了口道:“純太妃送信過來,怎麽也不同我說一聲?”楚應寒回神過來,微微一愣,手中筆也未停,篤定說道:“不必理會!”


    “我想去!”小九也不轉彎抹角直接說道。見他不為所動,又柔聲說道:“此番帶著小順子和潤西,你再多派些親信跟著,我這一有身孕,呆的總是煩悶,行宮春景不同,好歹也能換換風景,還靜太嬪在那邊,也好說說話,如何母妃誠心待我,我也不記往事,畢竟她年老無依,回到宮中,也有人照拂!”


    聽她說得誠懇,楚應寒不免感動,他不是不恨純妃,可自幼就缺乏親情,此刻又被親父利用,確是舍不得純妃,她雖然懦弱狠毒,卻也是艱苦。若她在,好歹那親手做的蛋黃酥,是自幼的味道。一時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一道一聲:“小九!”


    小九微微一笑,牽了他的手道:“子懷走後,我才覺人生苦短,何況如此計較,以後我同致遠有了間隙,興許是真真為他好,更不願他如此對我。況且如今看來,她們擔憂的沒錯,我確實讓你諸多為難!”


    “傻話!”若你不在我身邊,我定然活不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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